爆豪胜己翻了个白眼,转而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断个手而已,倒真把这种小伤当回事,阴阳脸你还行不行了?”
轰很平静:“你想试试么。”
爆豪立马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绿谷:“……”
他心情微妙地往枝夕那看了一眼,发现女人正站在床边,头微微偏着,看起来十分茫然的样子。
枝夕眨了眨眼,小声地自言自语:“……在讲什么呢,”
她把碗又往轰面前递了一些,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汤匙,舀了一勺吹了吹:“来,喝汤。”
……真是什么都没听出来呢。
轰依言就着她的手抿了口汤,面色不变,这之后又喝了第二、第三口……直到汤碗见底。
爆豪胜己拧眉观察,虽然这一幕看着十分碍眼但考虑到阴阳脸是个残疾人也就勉强忍下来了——再怎么说,他也不会自己去喂汤的。
不过看起来味道似乎还行?
他又盯着轰的脸仔细端详了几秒,目光如炬,后者却始终面色如常。
“咳…蛋卷,我还没吃午饭。”
枝夕正在给绿谷出久盛汤,闻言回过头来,“关我什么事?”
——靠!
枝夕“噗”一声笑出来,伸手再去拉柜门,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一次性餐具了,遂沉吟道:“胜己,要不你直接对着桶喝吧。”
指的是她拎来的不锈钢食盒。
爆豪没意见,他甚至因此而莫名其妙地心情更好了一点,得意洋洋地朝另外两人投去一个“你们懂我意思吧”的目光,接过女人递来的汤桶,用勺子舀着尝了一口。
“……”
他含着嘴里那口汤,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轰焦冻,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
青年神色无起伏,波澜不惊。
半晌。
爆豪“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又一言不发地缓了缓。
“……昨天晚上医院做的检查完善吗?要不要再去给阴阳脸的脑子拍个片,哪根脑神经被压迫到了怎么办?”
这他妈难道不是味觉失调??!
话音刚落,就看到黑发女人错愕地看了过来,嘴唇微动,深琥珀色的眼瞳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胜己……”
枝夕欣慰得几欲哽咽,
“胜己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
绿谷手一滑,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正好枝夕刚回过头来,四目相对,她眨了眨眼,期待地问道:“出久,你觉得好喝吗?我熬了好久,这个很营养的。”
绿谷出久痛哭流涕:“好喝、真好喝!”
枝夕眼睛都亮了:“那真是太好了,你多喝一点呀!”
爆豪胜己毫不犹豫地把食盒递了回去,面露关切:“废久多喝一点,不要像阴阳脸这么虚——你们都多喝一点。”
-
轰焦冻在医院住了两天不到就出院了,临走前主治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这段时间不要再进行高强度工作,伤筋动骨一百天——但看起来把医嘱听进去了的,只有他旁边那个一直认真点头做笔记的黑发女人。
当天下午,枝夕跟着轰焦冻再一次住进了他的房子,一人挑起了照顾伤患的大梁。
起初轰表现得不是很乐意,多次提出要她忙自己的事情,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但越是这样枝夕便越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太冒冒失失,轰也不会受这样的无妄之灾,身体受到创伤不说,事务所的工作又要耽误许多。
遂坚定地回绝了。
房子两天没住人,地上落了薄薄一层灰。枝夕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出来后便自告奋勇地去洗了拖把,还没开始动作,自进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猝不及防地开了口:“……我先去洗个澡。”
虽然这两天都待在空调房里,但没有清洗身体还是让轰感到很不适。
枝夕手一抖,拖把在大理石地面上甩出几滴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半开玩笑道:“我还没看过焦冻洗澡……”
指的是她过去到现在一直以来的意难平。
又话音一转:“要我帮忙脱衣服吗?”
这是真调侃了。
青年的步子顿了顿,两秒过后,他回过头来:“那,要一起来吗?”
枝夕:“……吓?!”
她忙不迭地摆手,头摇成拨浪鼓:“不了不了,焦冻你去吧——诶等等,我先给你手套个塑料袋。”
——刚刚他绝对是笑了吧?!是吧?!!
这人怎么不学好!!
-
断了一只手后洗澡确实有些不便,但也没到一个人不能成的程度。从浴室出来时头发被水打得湿透,淌成一缕一缕地往下滴着水。轰焦冻用干毛巾简单粗暴地揉了几下头,随后套上宽松的T恤和睡裤出了卧室门。
偌大的一楼客厅里,黑发女人正在擦拭茶几,她擦得很认真以至于没有察觉到楼上的动静。
下一秒,她的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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