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周瑞家的琢磨了下琏二爷表达的意思,懊恼的拍自己脑门一下,“瞧我这记xing,答应好二爷的,把这盆花送给您。彩霞,你来给二爷搬过去。”
“不必。”这么珍贵的变异种别人搬他不放心。
贾琏亲自撸起袖子,弯腰将花抱在了怀里,然后面无表qíng地捧着怀里娇艳的牡丹走了。
院里的小丫鬟们还有周瑞家的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惊呆地表qíng,脑袋跟随着琏二爷的身影转动,最后目送他离院。
贾琏很仔细怀里的这盆牡丹,走路速度稳中求快,低头很认真看路。突然,眼前出现了绣花鞋和女人的裙裾。
“琏二哥哥!”王熙凤娇柔地喊一声,在丫鬟的搀扶下给羞涩地给贾琏行礼。
贾琏漠然抬头。
“琏二哥哥,我……”王熙凤含泪灼灼地看着贾琏,楚楚可怜。
贾琏转眸看眼王熙凤身后的丫鬟们。
王熙凤会意,先警惕的观察四周,确认没人之后,示意随从们退远一些。
“避免耽误彼此时间,我说直白点,”
贾琏话音未落,王熙凤就迫不及待的娇羞的“嗯”了一声。
“我不喜欢你,这门亲不会成,别在我身上làng费时间。”贾琏撂下这句话,就捧着花自带着一阵风走了。
王熙凤愣愣地僵在原地,对方拒绝的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现在正值牡丹花开之际,是杂jiāo繁殖的好时机。贾琏决定以这株变异的牡丹为母本,寻找与其同样qíng况的品种进行杂jiāo,看看结果会有什么变化。
次日一早,贾琏就出门去了花市。
他不会骑马,也不愿坐马车,就走着去的,顺便当锻炼身体。
兴儿听二爷说要人工搬花,不确定该叫多少人,gān脆把所有闲着的小厮都叫上了。
呼拉拉的一群人跟在贾琏后头,十分引人注目。贾琏倒没觉得任何不适,因为他以前经常带着一群学生去田间地头讲解课,对于这种qíng形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花市的小贩们却没见过这阵仗,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流氓来砸场的,差点拉车跑了,后来见贾琏一身正气,才算稍稍安了心。
因为贾琏过于引人注目,消息也就传得快。他在第一个花贩那里打听他要寻找的变异种,就引来其它的花贩们的围观。一传十,十传百。听说要求之后,不少花贩纷纷主动表示他们有货。
于是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就有人络绎不绝地往荣府里送牡丹花。
贾琏一共买了上百盆,大概十多个品种,都是一些品貌jīng致的变异种。这些牡丹被贾琏安排在院子东面一片刚刚被开垦好的空地上。那块地原来是一块很雅致的小园林,昨晚上贾琏连夜叫人把假山掀了,把沟渠填平了。
安顿好牡丹之后,贾琏就将需要杂jiāo的牡丹分区隔离,然后选定母本,去除母本花朵内的雄蕊,以避免自花授粉的qíng况。
之后就是对选定的母本进行授粉了,他只要在每天巳时进行授粉,连续二天进行三次就可以了。再之后就更简单了,直接等结果。
牡丹是富贵花,是宫廷寺观、富豪家院内必会种植的花卉。如果他能成功杂jiāo出出品相好的新品种,单靠这一样就可以拿钱拿到手软。
……
王熙凤传手帕的事虽然没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她定然是没脸留在荣府了。王夫人送走她之后,就气不打一出来,喝令周瑞家的盯紧贾琏。
这笔账她记上了,她一定要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周瑞家的想了想,立即跟王夫人汇报昨日贾琏来要牡丹花的异常行径。
“一盆牡丹花而已,还值当他亲自来要,而且是亲自抱着走的。”
王夫人警惕地眯起眼睛,冷笑着攥紧手里的佛珠。
一盆花,贾琏……
凭她在大家族里混迹多年的经验,她立马嗅到了男、女、私、qíng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就一盆花而已,王夫人,您老确定有味道?\(^o^)/~
第6章 一起种田啊
日子久了,院里的丫鬟们对琏二爷的xingqíng都摸出点门道来。虽说二爷平日待人的态度总是温温淡淡地,有种说不清的疏离感,但只要恪守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琏二爷就不会为难她们,甚至偶尔还会打些赏钱下来。
赏罚公允,一视同仁,丫鬟们对二爷渐渐敬重起来,而且心服口服。
自从给牡丹花授完粉后,贾琏的注意力转向别处,只派梅果负责照看这些花。
贾琏一连数日外出,到城郊的庄子视察qíng况。院里经常空置,就成了那些小丫鬟们的天下。
廊下的兰花长势越来越好,花开的美丽端美,竟成了一景,引来不少外院的人前来观看。
王夫人这些日子一直隐藏锋芒,在房内念经忏悔做样子给贾母看。今天她听说贾琏还不在家,就趁机打发袭人去探查qíng况。自己院里的人她不敢用,袭人是贾母名下的,对她却是一等一的忠心。王夫人出于谨慎,就派她取来。
袭人看似忠厚,但该有的心眼一个都不少。她知道琏二爷跟王夫人似乎因为凤姑娘的事儿关系闹得很僵,为了又能对王夫人效忠又能自保,她硬拉着鸳鸯一块儿去瞧花。
二人回了贾母,提前与贾琏院里地梅果打招呼,就名正言顺的来凑热闹。
鸳鸯是个爱花的人,见了兰花就挪不动步。袭人就四处观察,寻找那盆被琏二爷端走的荣禧堂牡丹,结果却在院东边找到了上百盆牡丹。有趣儿的是每一盆牡丹都被用竹席隔离开来,个个都花开得娇艳绝美,只是在姿态上各有不同,跟普通的牡丹不大一样。
袭人正琢磨该选哪一盆下手的时候,梅果突然大叫一声,qiáng行拉走了袭人。
“哪儿都能看,唯独那边不行,我们二爷仔细着呢。”梅果余惊未定道。
袭人心中更加怀疑,探问:“这是因何?”
“前两日二爷日日摆弄那些牡丹,照看的极仔细,不许我们乱碰。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我要是照看不好那些牡丹,二爷一准儿会杀了我。”梅果道。
为一盆牡丹就要杀人!
袭人闻言心中更加怀疑,转头跟王夫人如实汇报。
“上百盆牡丹用竹席隔开,这事儿怪是怪了点,但也不像有什么似得。”周瑞家的琢磨不透这里的事儿。
王夫人却更加认定这里头有问题,“他必是对我已有所防备,所以故弄玄虚搞出那么多盆来迷惑我们。哼,当我是谁,就他这点小伎俩能逃得过我的眼?我敢断定,当初他必定是用那盆牡丹来跟谁传qíng的。咱们荣禧堂里肯定有人跟他勾搭上了!我就说么,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对凤丫头变了心,原来竟是移qíng别恋了。此事你必须仔细盘查,把那个下贱女人给我揪出来!”
周瑞家的直叹夫人法眼厉害,转头调查一圈后,给王夫人带来个极为震惊地消息。
“奴婢仔仔细细盘问过了院里的丫鬟们,她们都说赵姨娘每次来给您请安的时候都喜欢在庭院中稍作停留,特别喜欢欣赏那些牡丹话。”
“赵、姨、娘……”
赵姨娘自从生了儿子之后,身材丰满,风韵更胜以前。贾琏吃腻了纤瘦的姑娘们,突然换了口味,被迷得丢了三魂七魄也不无可能。
王夫人眯起眼睛,缓神片刻,立刻就理清了这里头的‘猫腻’。
赵姨娘住在荣禧堂的东跨院,而贾琏却住在府东边,大房跟荣禧堂隔着墙,联系肯定极为不方便,就是派丫鬟传信也十分招人耳目。但如果在俩人的jiāo集地点荣禧堂弄个偷偷传信的暗号,就十分便宜了。
自去年贾珠去世之后,王夫人就jīng力不足,让贾琏代为接手一部分家事儿,府外的庄子铺子等全都由他包揽。贾琏时常要来荣禧堂回报,而赵姨娘也要来荣禧堂请安……
“都给我派人盯紧了!”王夫人拍桌,大声喝令道。
……
贾琏这两日之所以往庄子跑得勤快,其实是在执行他重新分配的种植计划。
荣府的庄子虽然多,但同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每个庄子年年种植的作物都一样的,从来不变。难怪他查账册得时候,发现荣府虽然庄子多但产量却在当下亩产的平均水准之下,甚至有好些庄子年年闹病,颗粒无收。
其实很多同一个科、属的作物有共同的病虫害,不宜连作。
好在现在才五月份,可以及时调整重新分配种植作物的种类。贾琏根据各个庄子土质,采用轮作和套作的办法,重新制定了种植计划。有些庄子的土壤已经种被贫了,那就改种豆类,豆科作物有根瘤,可以培肥土壤。害过病得土地,就种一茬葱蒜,葱蒜有一定的杀菌作用,之后再种其它蔬菜就可以避免病虫害了。
贾琏这几日经常下田,弄得满鞋满袖子泥也不介意,经常忙完了,他就淡然地坐在田间地头和那些农民们一起喝茶闲聊。
佃户们起初还挺不满琏二爷改换他们的种植习俗,后来听琏二爷高深的讲着其中的道理,虽然他们听不太明白,但看琏二爷亲自下田认真的架势,他们就愿意听琏二爷的话,跟着琏二爷gān。
“这位小兄弟,我家主子赶了一天路,水喝没了,可否来你这讨口水喝。”
贾琏正坐在地头休息,闻言抬头,看见一位穿着华服的男子正弯腰朝他笑。
此等人衣着不俗,通身贵气,而他之上却还有主子,想必这位主子的身份更加尊贵,应该是个大人物。
贾琏忙起身,吩咐兴而去庄子的井里在再打一桶gān净的水来。
男子笑着摆手说不必,“主人特意吩咐过不要太麻烦你们。”说着,他就弯腰在贾琏和农户们喝剩的水桶里舀出一瓢水来,灌进水囊里。
贾琏目送他离去,就见远处的路上有一位锦衣男子,手牵着两匹宝马,正挺直腰板器宇轩昂的环视路两边的田地。这种架势怎么看都是领导下来视察的姿态,看似低调,其实一点都不低调。
贾琏在心里笑了笑,没都说什么,转身去洗手,琢磨着自己该不该去跟那个大人物打声招呼。贾琏的专场虽然是搞科研,但也不是清高死板的人,适当的跟领导搞好关系,得到上级更有效的赏识,他才会有更为广阔的平台施展自己的才华。
不过,现在他虽然知道路上头站着的那位是个大人物,但也不能贸贸然地去讨好。那些在高位上的人一般戒备心理都比较重,做得太刻意会引起人家的怀疑,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但这个机会不能白白错过了。
贾琏想了想,命兴儿招呼大家停工回去休息。
“二爷,这太阳还没落山呢,还能再多gān一会儿。”佃户们喊道。
“都gān了好些天了,今天就早点回去歇着,明天一遭儿把活gān完!”贾琏突然很有气势地喊道。
众佃户们闻言气势大增,都欢呼起来,拥着琏二爷上道,齐刷刷恭敬地跟琏二爷道了别才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