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来了!”一为身着皂衫,约莫三十上下的女子摆着腰肢过来。“今儿咱们带了几位俊俏公子过来啊?”然后上下打量起我来,我保持一丝的浅笑,看着她。
“罗妈妈,不可无礼!这是我们侍郎大人的外甥!刚来京城,今儿带他来逛逛!”张奉銮,虽然官阶不高,但是管着这么摊子事qíng,也算知进退的人。
“侍郎大人的外甥可是贵客!”她对我深深地福了一福,“不知道想点哪位姑娘?”
“叫欢欢姑娘来见客!”张奉銮跟她说。
“今儿个不巧了,咱们欢姑娘被李公子包去了。您看朝露姑娘如何?”那老鸨一脸为难的看着我们。
张奉銮看着我,我点点头,他松了一口气说:“那就那排朝露姑娘的歌舞。”说完他示意继续带路。
我们被带进了一个小院落,我在主位坐了下来,秦宣和练方也坐在了旁边。老鸨想要退出去,我笑着说:“罗妈妈先留下!”
张奉銮示意她留下,一会儿工夫,各色的吃食都端了上来,我捏了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对秦宣说:“秦兄,这儿的糕点倒也不错!”秦宣也挑了一块吃。
一阵丝竹乐声响起,一溜儿青衫美人缓缓而入,最后的这位美人如chūn天的梨花,清纯中带着娇柔。翩翩而舞,声音更是柔软如山间潺潺的小溪,透着股清凉的味道。唱出的是江南的吴侬软语。
“公子在京中住多久?”那妈妈看着我问。
我偏过头来说:“等明年chūn闱了!这朝露姑娘,如此绝色,不知那欢欢姑娘是何等样儿的人了!”
“欢欢姑娘,容貌上和朝露姑娘各有各的好。她是胜在气度上,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欢欢姑娘是官宦千金,因着她父亲犯了事儿,才进来的。”老鸨子跟我回答到:“张大人,这次户部的案子可有下文?朱尚书家的小姐和李侍郎的千金,你无论如何要拨我几个,好些熟客都来问了。”
我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问:“还有尚书千金?”并且阻止了张奉銮不停地使的眼色。
“这可是几十年难得的,听说这位朱尚书家的大孙女,是难得的美人,原本是选作皇妃的。”那老鸨子说。
这时朝露已经一曲舞完,颦颦婷婷走到我身边,拿起酒壶给我倒上,执着青玉色的酒杯递到我手里说:“公子,请满饮此杯!”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朝露姑娘就在此陪公子了,奴家告退了!”说着她站起身来,往外退去,而张奉銮也跟着出去了。
那朝露姑娘看着我身边的这两位很是为难,问我:“奴家与公子一起去内室吧?”这话还没说上两句就直奔主题?
“朝露姑娘,小生今日来只是喝口酒,看看歌舞罢了。书上说盛世大李(这个时代有个类似于唐朝的李朝),有歌女轻云,貌如三chūn桃李,歌如九转夜莺。我心生仰慕,是以才来这里看看。姑娘岂可如此自轻自贱?我只当你如那轻云一般,舞跳地极好,歌也唱的好,是位卖艺不卖身的,风尘奇女子!”我一副,酸呆书生的迂腐说法。
“公子既是这样的人,就不该来这等地界找人,这等样的女子早死绝了!进了这里还能卖艺不卖身?笑话了!官家养着我们不就是给你们这些贵公子用的吗?”朝露显然有些激动了。
我显出有些慌乱地说:“朝露姑娘,是小生蒙昧,不知何处开罪了姑娘!”
“公子是贵客,是朝露不懂事了!”她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地说。
“……”
当我走出这里的时候,月已经上中天了。可能那位姑娘觉得跟我一个书呆子说没什么,最后倒把我当成吐苦水的垃圾桶,说了很久。
这就是勾栏,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再好的技艺不过是为了卖出更高的价钱,进了这里只有一条卖艺又卖身的路。我站在门口,看着天上的满月,觉得逛jì院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差事。一时间难以想象,为什么那么多穿越女,要将青楼作为她们发家致富的起点呢?朝露她跟我说:“奴家不过是靠下面的那张嘴,养活上面的那张嘴罢了!”
“哟!这宜chūn院什么时候经营起小倌儿的生意了?”一阵酒气传了过来,一个男子贴在一个姿容艳丽的女子身上,往我身边走来:“来,跟爷一起回去!”
他又转头跟那个女子说:“今晚不带你了,跟你们家老鸨子说,李二郎我带他回去了!”说着要过来拉我。
“秦宣!”
“爷!”
“把他给我扔到前面那条河里!让他清醒清醒!”
“是!”秦宣很是麻利,过去像提起一只死耗子一般,扣住他的领子和腰带,大步往前,只听得响亮的水声,以及这位仁兄的随从在那里喊:“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
我登上了自家的马车,阖上眼睛。我需要知道吗?你家少爷又知道我是谁的小倌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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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玩地愉快了,写起来就乐了!
花家
回到宫里的时候,梁璋穿着睡袍,胸口微微敞开着,他腰上盖了条薄被,斜靠在我的贵妃榻上看书。我虽然嘴上老是说他那是一个青蛙肚皮,实际上我对他那一片白玉雪肤,饶是已经为夫为妻这么多日子,还是没有抵抗力的。
我走过伸进他的胸口在他的滑不留丢的皮肤上摸了两把后说:“起来,披件衣服。我买了点卤鸭掌回来!已经叫聆静去烫了壶酒过来。你先到那边吃去,我去洗个澡就过来。”说完,指了指对过的那对椅子。茶几上我那包鸭掌已经打开。
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在那里一手拿着鸭掌啃着,问我 “青楼逛地如何?”
“还行吧!反正还是那句话,很烦啊!”我坐下,也拿起一个啃了起来,钱家老号的卤味很不错的。“现在看来乐籍虽然很重要,但是相比于她们的生存处境,还是小事。我就怕取消了乐籍,取消了官jì之后,她们迫于生活无奈,还是走那条老路,不过是官jì变成私娼而已。那日子过的恐怕就比原先更不如了。那就没意思了!我想先了解下,她们能gān什么?还有有哪些地方可以提供岗位给她们,让她们能够比较顺利地转业,有条出路。”
“我之前觉得李相是推托之词,想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给你做。毕竟,这件事qíng看上去小,实际上跟那么多贱籍人员休戚相关,而这些人员的出路如果寻地不好,新的问题会接踵而来,又会是另一件事儿。做砸了的可能xing,比成功的可能xing要更高些!让谁来做,最后做坏了,这个黑锅是背定了的。李相扔给你,无非就是因为你与我的这份关系,即便是做砸了,我也会尽量保着你的。”他喝下一口酒跟我说。
“不过,乐籍是最难的,其他有些的稍微改动一下,让他们和良民享受一样的地位就可以了。可能没那么难的。”看他这样说,我也知道他有些心烦,我现在要的是积攒政绩,那样以后恢复女装以后才能名正言顺的继续做现在的事qíng。“我能gān好的!你也别太挂心!”
他的眼在灯下闪着光辉,手伸过来,摸住我的脸很是深qíng的说:“阿帆,亏得有你在我身边,如果不是你,也许我就是如裴宣宗一般,死后被人说一声,志大才疏!是你,只要有一点可能都会尽一切的可能来达成我的想法。泉州如是,这次又是如此!”
我看着他愣着好长的时间说:“脏!”
“我在!帆!”他继续展示深qíng。
“我说,你满手油,摸我的脸,很脏!你文艺前,能不能洗gān净手啊?你现在成二bī了知不知道?”我站了起来,脸上的油啊!哎,是我脑子抽住了?怎么在这样的夜晚带这些东西回来煞风景!
我洗gān净了脸后回来,到底是我二还是他二啊?这家伙已经全啃完了,坐在那里打着饱嗝,一股子鸭掌的味道。他说:“其实,你不用去洗的,我等下可以帮你舔gān净的!”
“滚!”
接下去我们继续讨论了关于如果有些官jì继续要从事特殊服务该怎么办的问题。我当时就发表意见说,这个职业是个历久弥新的行当,想要消除的可能xing不大。如果有些人坚持做这行,那就不得脱籍就行了。
他问我前世是不是这个行业也很兴盛?我跟他说,即便在那样的历史条件下,也是有很多人从事这样的行业的。我本着答疑解惑,务求详尽的原则,我还给他举例说了我前世带着客户逛夜总会选小姐的经验,可能是喝了点酒,有点High了,居然把看脱衣舞表演都有声有色的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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