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泽吃些味儿锦瑟自然不在意,他因嫉妒而闹些小脾气,锦瑟也当小qíng侣间的趣味乐得享受,可这不代表他可以明知一切却还将他的恼怒qíng绪毫无顾忌地发泄在她的身上。
锦瑟素知完颜宗泽xing子中的跋扈和霸道,如今被他如此对待,见他如此地不顾她的感受,只一径宣泄他的嫉火,锦瑟虽理解却不能纵容。只因她觉着完颜宗泽有些qíng绪太过了,这叫她觉着自己被怀疑,被不信任,不被尊重了,这种感觉令她不舒服。
锦瑟yù去推完颜宗泽,偏他察觉到她的挣扎竟倾身压了上来,高大的身体,修长而有力地双腿将锦瑟死死压在了墙上无法动弹,锦瑟无奈一口咬上完颜宗泽的舌头,登时两人唇齿间便有了血腥味。
完颜宗泽这才身子一僵,睁开眼眸对上锦瑟清沉如同秋湖一般的眸子,他蓝眸中翻涌的色彩方缓缓平静下来,嫉火中烧的头恼也渐渐清晰了起来,眸中懊恼和歉意一闪终成委屈,他的唇缓缓退开,可身体却也未曾稍离依旧死死压在锦瑟身前。
锦瑟见他平静下来,秀眉才舒展,沉冷的眸色温柔起来,轻轻挣开被完颜宗泽固住的手,抬起手来轻轻地无限温柔地去抚他额际散落下来的黑发。这个小密室想来是为客人提供方便,试衣所用,极为窄小,也未曾开窗,光线很弱。
微弱的光影下,完颜宗泽俊面轮廓显得更深,依稀有刀削斧凿的冷峻,锦瑟手指滑过他宽阔饱满的额头,刀裁般的剑眉,他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这才深深瞧进他的双眸,轻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完颜宗泽被锦瑟轻轻抚过面颊,又见她目含chūn水,柔光明媚,心中那些嫉恨早便去了。他不过是自柳府出来便难以将锦瑟和萧蕴并肩而跪琴箫和鸣的那一幕拔除,更加之他早便识得萧蕴,心知萧蕴和锦瑟多处喜爱皆同,又素觉萧蕴其人实不在他之下,再念着锦瑟和萧蕴同是书香望族门第,思着方才有公子窃窃私语说两人真是一双璧人的那些话,他竟越想也该死地越发觉着两人该是一对璧人,这个念头令他心绪大乱,越想越是无法控制qíng绪。
如今平静下来,又被锦瑟如斯对待,瞧着她明亮的眸子倒一阵堵闷,不觉启口道:“我不会弄箫……”
锦瑟听闻他语气中几分失落和烦闷,不觉笑意爬上唇角,眉眼微弯,挑眉道:“所以呢?”
完颜宗泽便又道:“以后我也无法和你琴箫和鸣,更不能于你一同谱曲,也不懂岐huáng之术,不识糙药,那些子史经略我也并不jīng通,萧蕴……”
完颜宗泽的话尚未说完便蓦然顿住,瞪大了眼睛,却是锦瑟突然抬手环在了他的脖颈上,接着她竟踮起脚来,主动吻住了他的唇,花瓣一般轻柔的唇瓣轻轻磨蹭着他的,用小巧柔软的舌尖不停地在他的唇齿间勾画挑逗,完颜宗泽大震,竭力忍住悸动,这才没将锦瑟拆吞入腹,却觉有些晕晕乎乎,仿似在做梦。
锦瑟何曾这般主动过,平生也是头一回做这样大胆的事qíng,无奈她亲了几下完颜宗泽竟似傻了般,半点回应都没,锦瑟心中有些慌,面颊的热度一点点升起来,却又不愿就此露了怯意,便又睫羽闪动着紧闭了眼睛,硬着头皮将舌头探了进去,双手也改儿圈在了完颜宗泽jīng瘦的腰上。
完颜宗泽的回应火热而温柔,锦瑟感受到他克制下的激动和喜悦,心跳便越发不受控制,唇舌厮缠,完颜宗泽一只大掌抚在锦瑟的腰后将她用力地揽进怀中,急促的喘息声在静谧的空间中似炸雷一般,带着诱人的蛊惑,似能将人心底的yù望都勾起,锦瑟清晰地感受到完颜宗泽掌心滚烫的温度,更能感受到他的身体也在因自己的回应和迎合而变得灼热坚硬,似竭力压制着什么,而吻舒缓悠长,温柔却又神qíng,似能直取她的灵魂。
锦瑟的心一点点飞升,有些令人害怕又期待的qíngcháo不受控制地翻涌出来,叫她觉着口gān舌燥,整个身体都有些蠢蠢yù动,这种qíngcháo很陌生,分明已在他怀中却渴望更加靠近,分明已是如此的亲密无间,却似不能满足这样的接触,这是一个叫她无比震撼的热吻,身体中被勾起的激qíng叫她羞怯却又无能为力,难道是这地方不对,更容易引人兴奋和刺激?
锦瑟迷迷糊糊想着,待察觉完颜宗泽的身体越来越不妥时,两人才极为默契地分开。完颜宗泽猛然退了一步,却只将头枕在锦瑟的肩头,两人皆闭着眼睛,黑暗中唯剩下两道喘息声jiāo织响起。锦瑟感受到完颜宗泽呼出的灼热气息剧烈地喷在她的脖颈上,自衣领钻进去,她浑身的毛孔便也变得敏感无比,在他气息反复收放间,似是全张开了,一股股方才便不停涌动的莫名颤栗从脖颈传遍全身。
她面红耳赤,半响才缓缓睁开眼睛,舒了一口气,完颜宗泽这将头整个埋入锦瑟颈窝,又过了良久才渐渐平息了喘息,却依旧闷声道:“我都不知微微的琴弹的那般好呢……”
锦瑟听他张口还是一股子酸意,不由噗嗤一笑,接着才道:“琴弹得好,难道是过错吗?”
完颜宗泽这才抬起头来,眸中蓝色沉浮,闷声又道:“可我不会弹琴,更不会鼓箫。”
锦瑟扬眉,轻挑唇角,点头道:“可巧这两样我都会呢,谱曲我自己便能,又何劳他人?你不会弹琴,以后想听时,我弹于你听便是,又有何难!”
完颜宗泽闻言再次怔住,蓝眸宛若世上最名贵的宝石,眼波流转光彩四溢,美得令人炫目,锦瑟便又道:“我是个懒人,更是个冷人,不喜欢去猜他人的心思,除此之外,我还是个自私的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前路多少磨难,我也愿陪他闯上一闯,可若然换做不喜的,我却是半点也不愿遭罪付出的。”
完颜宗泽听罢眼波便流露出忽明忽暗的光彩来,明眸越发如宝石闪烁,锦瑟被他炙热紧迫的视线盯得有些面红,佯怒地抬手拽了完颜宗泽的襟口,却是嘟嘴拧眉地道:“以后你抱着我时,我不愿在你口中听到他人的名字,男的女的都不行!”
完颜宗泽想到刚才他方提到萧蕴便被锦瑟堵了嘴的qíng景,唇边就绽放起了愉悦的笑意,眼眸明亮中也透出几分醉人的温柔来。
那耀眼的笑容使他整个面容看上去神采飞扬,还凭添了一丝俊逸出尘,接着他又抬手轻抚着锦瑟发间依旧别着的那朵梅花花枝,眨着眼睛道:“微微怎知我会赢?”
锦瑟知他说的是和杨松之比箭之事,便扬唇而笑,道:“因为我知人家杨松之没你那般卑鄙啊……”
方才她在柳府中却是料定了完颜宗泽不会输,这才提议比试的。柳老先生的态度对大锦读书人极为影响,完颜宗泽前往拜访多次却皆被西柳先生挡在门外,锦瑟岂有不相帮的道理?
她言罢,完颜宗泽便又是一笑,抬手轻抚她花瓣般娇艳的唇,低声道:“我们扯平了,以后我和微微亲热时,再不提旁人了,男的女的都不行!”
锦瑟正是此意,只不好说亲热二字,如今听完颜宗泽说出此话来,想到方才自己的主动面上就又是一阵火热,她抬脚踢了下完颜宗泽,惹得他欢声笑了起来,低头在她耳边念道:“原来我的微微也是个小醋坛子呢。”
一百四一章
锦瑟闻言倒笑了,拽着完颜宗泽襟口的手再次用力,直将他的头拉低下来,这才又用空出的右手虚晃着去勒他的脖颈,眨着眼睛道:“不仅是醋坛子,还是个毒坛子呢,你莫忘了我说过的话,我这人最是擅嫉,你只娶了我,若敢朝三暮四,我这毒坛子发作,一准送了你和你的女人们下huáng泉,叫你未出世的庶子女都化成一滩血水的话,我可不是随便说说逗你玩的。”
锦瑟的眸子清亮,一脸认真之色,她已是死过一回的人,前世的经历使得她今生宁死亦不会再与人为妾,却也是不想嫁个三妻四妾的男人,从此陷入内宅争斗,因她知晓做人妾室的苦,妾室也是人,还多是苦命之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如若嫁个三妻四妾的男人,很多事便由不得她了,势必还是得去勾心斗角的争,为个不值得的男人变的丑陋,这绝非她要的生活。若想避免这一切,便得嫁个没有妾室的男子,既然重生她便誓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以锦瑟一直抱着择低门而嫁的念头,只命运弄人,叫她遇到了完颜宗泽这个冤家,可锦瑟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坚持却仍在,她重活一世,已然没有什么顾忌,这是她的坚持和底线,自然要和完颜宗泽说个清楚,一点都不怕吓走他,更不怕他会嫌她不够大度,若然这点他无法接受,那好,现在便一拍两散就是。
若然他能够接受,答允了她,不管前路有多少困难,不管为此她要做出多少努力,锦瑟都愿意于他携手一试。
上次她说这话时还未曾接受完颜宗泽的心意,那话虽皆出于真心,但也是抱着吓退完颜宗泽的心思,如今两人已经这般,锦瑟却不得不再次重申此话,也是怕上回她的话完颜宗泽真当玩笑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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