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_水杯【完结+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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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只好顺势抱住,不由得想起煌。要是那小子知道自己此刻软玉在怀,一定会气得疯掉,“这可是军中,不会为难冬儿吗?”

  “冬儿人也可以进来了,那点酒水还不更容易?”

  “说的也对,冬儿果然善解人意。”还想探问详qíng,可是大门已经被大力打开。

  “琥珀!这是怎么回事?”平常温和自持的月白想吃人。

  一番扰攘之后,最后只留下月白和琥珀两个人。

  “如果你再晚点,”琥珀嘻笑,“我可就贞cao不保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月白还在生气,“你可知道殿下最恨yín乱军纪的事?”

  “他一个人变态,所以就迫着大家一起变态吗?”

  “别乱说,”月白叹气,“…你是算好我会及时赶到了?”

  “不然我也不敢留下那女子,明明就是来试探我虚实的人。”琥珀脸上表qíng尽褪,“月白放心,他们会为看轻我而付出代价的。”

  “你让我当坏人这笔帐又怎么算?”

  “反正月白君出名铁面无私,也不在乎这一笔了。”琥珀笑着恭维,“对了,那女子不会怎样吧?”

  “我让人送她出去,那边的人自会料理。”

  “还好,”琥珀放下心,“关于正事,这些都是让我留心的人。”

  月白细听琥珀说出的名字和军阶,“看来我军中还是有点人可用的。”这天他们早就约好商谈调配人手的事,其实他们两人作为副侍,军中官阶只是仅次五皇子,但因为没有自己的直系下属,势力及不上其他领事。本来月白一心辅助狄凌志,对此也不在意,但琥珀的到来让他发现要照顾周全,自己的人脉实在不可少。

  “那就由月白安排了,另外这几名,我想调到主帅营…对了,殿下真的决定要出兵?”

  “嗯,”月白这次来还要jiāo待琥珀他们出兵的事,“殿下打算在初雪之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目标是今年的秋获吗?”琥珀喃喃自语,“看来殿下很紧张筹集物资。”

  月白没有答话,琥珀冷然的继续,“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跟四处抢略的马贼有什么分别?”

  “分别就在殿下是以国家之名出征。我跟着殿下出战的日子,你要多加小心。”月白有些沉郁,顿一顿,再打起jīng神,“别让人随便爬到你的榻子上。”

  琥珀被他说得脸上一热,笑着把月白赶了出去。

  月白在琥珀帐前呆立半晌,终于轻叹一声而回。

  各营的气氛有些紧张,连出入主帅营的兵将也多起来,琥珀迫不得已也要回到营中当人偶地守着。

  狄凌志出入也不是没看到这个曾用剑刺在自己咽喉的人,不过对方总是恭敬的垂首而立,营中又安排妥当,在出战之前他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两人虽然天天相处,还是如陌路人一般,话也没说上半句。

  这天也是合该有事,狄凌志跟月白一行人往副营中检视新制的弓弩,主帅营只留下平常的勤务兵在外头收拾。琥珀一人在营中发呆,数算日子,今天该是月圆了,不知那笨蛋狄煌可又在月色下举酌?自己老是说他,孩子不能多喝,对身体不好,但那孩子像所有孩子一样,他就是听不进去。

  忽然狂风猛作,琥珀不由得皱眉,是谁没有关好门窗?要知道主帅营不似其他地方,军机处处,容不下一分疏漏。

  还在想的当儿,脸旁掠过几张被chuī起纸张,琥珀没有细想就伸手去抓。

  “琥珀!”门外传来是狄凌志yīn森的声音,“未经本君批准而乱看军机文件,罪同通敌,你可知罪?!”

  =8=

  像是很高兴可以抓住琥珀的小辫子,狄凌志的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

  上前紧紧捉着琥珀还拿着纸张的双手,“敢问琥珀君还有何辩驳?”

  心下盘算即使这琥珀不是存心偷窃,但错的确是犯下了,如今被自己当场擒获,罪且不轻,狄凌志就不信这人儿不求饶。

  那被抓住的琥珀除了愕然,还有些好笑。虽然自己老是避开这位殿下,但到底两人也相处了月多,这五殿下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吗?害他有点不知如何开口了,想了想,“回殿下,月白君当可证我清白。”

  为什么你口中就是有其他人的名字?琥珀的安然还有他对月白的信任都让狄凌志无名火起,一手把他拉得更近,直到两人之间呼吸可闻,“不要以为月白会保住你。他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赶过来的月白听到主子的说话只是一脸为难,却还记得关好大门,把其他人摒诸门外,“殿下,琥珀他的确是无辜。”

  “你尽可说他是无心,”狄凌志冷笑,“只是无辜这两字却是再也不能,当下可是人赃并获了。”

  月白平常都顺从主子,只是这一次却不得不反抗,“琥珀他实在是没有看到…”

  “殿下,”琥珀仰头,让狄凌志看清楚他,“月白是想说,我看不到那些文件。”

  凌志看得有些痴,那道眉,那张唇就在眼前,还有那分吐息柔柔拂在自己脸上,只觉一阵苏麻蔓延到心中去,快听不清这人儿在说什么。

  “看不见,因为,我是瞎子。”

  死寂被琥珀的轻笑声打破,“殿下,琥珀绝无戏言。”

  狄凌志的确是在想那只是琥珀开玩笑的说话,这双星眸的主人怎会是瞎子?

  琥珀不是绝色。其实他五官细致,更兼淮族人如白雪般的肌肤,修长清秀,只是平常的他表qíng平板,眼中更是透出高傲的轻蔑之意,从不正颜相对,光以姿态容貌而言,不算十分讨喜。

  只是,瞎子?

  怪不得月白对他处处照顾,也怪不得在都中的人谈起他都多有怜惜,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自小就看不见?”轻抚那张使人心疼的脸,连狄凌志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珍视一个人。

  微退两步,离开主子的气息远一点,琥珀恭仅的回答,“那天在红宅的在下已经是瞎子。”

  凌志心中一痛,低喝,“月白,他们还在等,拿好了东西我们就走!”

  “是。”他们本是回来拿弩箭的样本,月白取好东西,在琥珀身旁打了个招呼就朝狄凌志身边赶去。

  自小就看不见吗?

  这身子他不知道,但上辈子的程希却不是天生失明。

  上辈子的他本是黑道中人,因为他老头子是稍有势力的大哥,他自小就在黑道中混,也混出一点成绩来。只是上得山多终遇虎,终于有一次跟别帮jiāo战间被枪伤了眼,那一年的他才廿四岁,正是最雄心勃勃的年纪。

  那突如其来的黑暗差点使程希崩溃,还好上天总算没有舍弃他,送来了如天使一样的女孩当他的护士,就是程希后来的妻子。那慡朗跳脱的女孩总是说,“跟程希jiāo往最好,没有要当人造美女的压力嘛,也不用辛苦瘦身,有点脂肪还比较好,抱起来软绵绵的,舒服呀。”弄得程希啼笑皆非。

  不过失去视力,也的确让程希得回空明的心灵,看不到惑人的虚象,才可以更接近事实的本质。

  通过老头子旧部的势力,程希策划了一系列行动,肃清组织内部,解决了把当天出卖他的人,之后程希也顺利成章当上组织的军师。也许就是在那时形成了清冷的xing子,习惯把自己处身事外,运筹帷幄,因为要计算准确,就要把自己的感qíng放在一旁。

  特别是相伴了八年的妻子患病之后,程希更加拒绝其他人的感qíng,他只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瞎子。

  “希,我想念那热得要死的大太阳和冷坏人的bào雪天,所以你一定得替我捱下去,渡过以后的冬和夏。”

  “没有了你,我一个人活下去有什么意思?”

  “那就找一个人呆在你身边啊,希就是外表可以骗一下人,一定有人会像我一样上当的。”

  “你啊,就是会损我。”

  “希,我爱你,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完成我没有法子走下去的路。”

  妻子的手渐渐冷下去,程希生命中最后的那扇天窗像也被狠狠关掉。

  之后的日子开始变得迷糊,他再也不知道被掏空了的自己要怎样活下去。

  那天落在这世界之中,也许是上天听到自己的呐喊,在那个没有爱人的世界中,实在是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换了一个身子,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程希却有些奇妙的安全感,黑暗像是保护着自己的防御线。

  是那一个为自己更名为琥珀的孩子让自己慢慢和这世界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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