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京城时,我曾听国师说过,慎德山庄勾结朝廷,做了许多不公不法的勾当。当中我以为咱们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并不在意。今日因为褚老庄主寻我,我才问了几句他们做下的事体,结果竟是造反!咱们山上留了反贼,此事说起来,可是抄家杀头的大罪,我现在已不是掌门,不敢擅专,今日便把各位师弟师妹召来,大家一起商量个对策!”
师弟师妹们一个个都如同被落雷劈着了,瞪着眼盯着褚掌门,一时消化不下去这么惊人的消息。褚掌门自己也没什么好主意,眼睛一瞟一瞟,就跟丝线牵着一样,不时落到尹师弟身上。'
华盟主那儿要是不能快点查出证据,把太子党灭了,他们可就有危险了!这一门就这么几个人,还有三个是未成年的,别说这种原始散弹枪,哪怕个个都装备上突击步枪和火箭筒都不保险哪!褚掌门眉头紧皱,牙齿咬得下唇发白,一腔希望都放在了尹掌门身上。
第60章 备战
褚掌门平时都是领头人,他这么一没主意,那几个小的师弟师妹们就跟天塌下来差不多少,个个紧张得就跟明天就有大军上来灭门一样,跟着把目光都聚焦到了尹掌门身上。
尹师弟如今身为正掌门,受到师兄弟这般倚重,自然是要做个打算的。沉吟半晌,问他师兄:“承钧你如今有功名在身,就带着咱们这些师弟把慎德山庄的人解下山送到官府,首告了他们可成?”
不保险啊!万一这帮人在衙门里提到哪位太子党的成员,县太爷肯定也得派人向上问问,上头一开口,不就把那帮人不就都提走了?华盟主还要证人呢,就不说证人的事,这帮人跑了之后肯定还得向上面说他的坏话,叫人把天脉峰平了,兼把他们这些可能知qíng的人灭了口。
褚掌门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尹师弟见他形容便知自己这主意不合他意,又想了一阵,试探着问道:“不然咱们就掺些毒药在水里,送给他们喝下去,一气儿毒死了帐?就是将来狄知贤他们问起,咱们只说早放他们走了,不知走到哪去了。只要咱们把尸首都烧埋净尽,外人也无明证,谁能揪着咱们不放呢?”
这主意越出越血腥bào力,远超过了褚掌门的承受底线。看来古代人的主意靠不住,他还不如靠靠华盟主,这就收拾包袱,带着污点证人褚垂裕和他们这一大家子去华家避祸,剩下的都jiāo给华朗处置得了。
尹师弟的主意接连被毙,自信心倒也没受到打击,接着想新招讨他师兄高兴:“承钧你其实也不必太多烦恼。趁着现在他们造反的事还没被人揭开,咱们把人放了,待他们回去之后,管他是改邪归正还是叫官府平定,跟咱们都没什么关系。你又是个官,朝里又认得不少人,那些人就算要攀扯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唉,尹师弟的主意按说都有其可行之处,但他这儿还担着华盟主的重任,要看住了这帮人呢。他捂着额头上一跳一跳的血管,挥手叫师弟们先散了:“兹事体大,我心里有些乱,一时难以定夺,大家先去休息,明日起来再议吧。”
师弟师妹们有的跟着忧心一把,有的真没心没肺,排着个儿就出了大门。尹师弟倒留了下来,指着里屋问褚掌门:“承钧,你是听了里面那人的话,心里才生出这些烦恼来?咱们和慎德山庄早已jiāo恶,他们庄里哪有好人,这么胡说八道,只为让你担心惹祸上身,早些放了他们罢了。不过你也是嘴硬心软的人,既舍不得让他们多受苦,还是gān脆放了他们,免得心中不忍吧?”
是打从什么时候开始,尹师弟改叫他“承钧”了?褚掌门狠狠瞪了他一眼,嘴角往下一撇,只碍着屋里还有个褚垂裕在,不好当着他斥责师弟。尹掌门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微微垂了头,凑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在他耳边低低叫了句:“掌门师兄。”
无论是近在咫尺的轻缓声音和温暖的气息都带着隐秘而又明白的诱惑。褚掌门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一把甩开了师弟的手,朝里屋瞟了瞟,又向着大门方向一睃,自己退后两步坐到桌边喝起茶来。
尹掌门也颇有些可惜,走到屋里探了一回,发现褚垂裕被他师兄扒光了绑在chuáng上,脸色就有些难看。出来之后清咳一声道:“掌门师兄何必亲自看守犯人?我叫师师弟过来守他一夜,掌门师兄暂时换个下处吧?”
一共就这几个师弟,堵得住这头堵不住那头,褚家那帮人还不知会不会越狱出来救儿子,什么都叫师弟gān,半夜真出了事人肯定不够用的。褚掌门这里愁眉不展,摇了摇头,连话也懒得答,推着尹师弟往门外去。
走到门口处,尹承钦一把把他拉了出来,顺手按到门上,撬开牙关亲吻起来。褚掌门心头火起,推又推不动他,打又不敢下手,只好趁他把舌头伸进来搅动时狠狠咬了下去。他咬得甚为用力,立时尝到满口铁锈味,尹师弟却不撒嘴,反而伸手托住他后脑按向自己,舌头不大灵活地从他口腔各处扫过,将略带甜腥气味的唾液度得他满口都是。
两人分开之时,都是连连喘息,尹承钦紧紧箍着他的双臂,将他压在门上,在他耳根处轻轻吮吻,直吻得他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在他耳边问道:“你脱他衣服做什么?”
这一句话不知触到了褚掌门心中哪一点,竟让他浑身一颤,清醒过来。他仰首望向天空,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胸臆之间冻得发疼,脑子却越来越清楚。他忽地推开尹承钦,双眼瞪得圆圆的,透过他看向遥远的山林树海,吐出了一句千锤百炼的至理名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尹师弟的一腔醋意顿时被他jīng深的兵法理论和超然的思想水平打退了,心中把这十六个字咀嚼了无数遍,对师兄的崇敬之qíng再次提到了新的高度。
“承钧,你难道打算为了褚家的人,和朝廷对抗?还是要跟着你亲生父亲一起造反?你可要明白,如今还是太平盛世,民心所向都在朝廷,就算你武功绝世、jīng研兵法、又有火枪相助,造反也非易事。再说了,慎德山庄才几个人,咱们天脉就更不必论,就加再一起,也不足一拒朝廷征讨啊!”
褚掌门此时心里满溢着“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雄心,哪有工夫理尹师弟的劝告,恨不得立刻甩开他去翻打买来就没怎么看过的穿越男恋爱指南。对啊,他怕什么朝廷,此山是他开,此树是他栽,朋友来了有美酒,豺láng来了有猎枪。武林中人他都不怕,那些耽于享乐的太子党私兵,他怕个什么劲?
赶紧把兵法学起来,他这就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了!
褚掌门一时想开,顿觉眼前天地生色,万物欣荣,就连眼前的寒天冷月都似变成了有暖气空调的现代房间。他头也不疼了、气也不短了、腰也直了、背也挺了,一腔烦恼烟消云散,拍着尹师弟的肩头豪迈笑道:“尹师弟,让你担心了!快去睡吧,师兄我自有主意,明天我想好了就告诉你!”
尹师弟也同样欣悦,说了声:“掌门师兄高兴就好”,一只手攀上他背手抚摸了两把,两手一较力,把他打横抱了起来,直带入房中,扔到了外屋临窗榻上。褚掌门哪能还不知他要gān什么,连忙站起身来翻窗户就要跑,却被尹承钦拉着屋里那只脚拽了回来,连门也顾不得关,按在榻上亲吻起来。
屋里还躺着个褚垂裕,褚掌门又好面子,连气也不敢喘,把自己憋得几乎断了气。还是尹承钦发现他呼吸不畅,连连度气给他,才没让他被自己憋死。褚掌门缓过劲儿来,还是头昏眼花,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
尹承钦锁好门窗,进屋点了褚垂裕几重大xué,重新回到褚掌门榻上,在他耳边保证道:“我下了死手,不得人解xué,三天他也醒不过来。承钧,你我名份已定,婚书也由娘送去官府记了档,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等等,这都什么时候的事?褚老夫人她一个六根清静的尼姑,怎么能gān这种不公不法的事呢?褚掌门几乎从榻上直蹦了起来,却被尹承钦又压了下去,熟门熟路地剥开衣服上下其手。
尹掌门对师兄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熟得和自己身上一样,两三下就扒了几层衣物,在褚掌门敏感之处爱抚亲吻,不多时就把他搓弄得神魂颠倒,反抗之心早扔到九霄云外,只能双腿大敞,瘫在榻上任他予取予求。
只是褚掌门心里始终记着旁边还睡着个人,不论哪里被刺激到也不肯出声。尹承钦看着他面色cháo红,全身颤抖,却又极力隐忍着不肯出声的模样,总还觉着有些不足,便故意顶得更深,让褚掌门一次比一次贴近崩溃的边缘,最终在他怀中哭泣着she出来。
这一夜比平时更有种偷qíng的快感,褚掌门一边担心被人听了现场,一面又觉得感觉比平时更刺激,除了声音以外,倒比平时更迎合尹掌门。尹承钦多日不曾亲近他,虽然知道两人都事务繁忙不该抱怨,但金风玉露一相逢,就再难停下来,趁着天色未亮,褚掌门又一直没踹他下chuáng,又多做了几回,弄得一张好好的锦榻沾得污渍满满,让人不忍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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