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低头,就看见那娇艳水嫩的唇,白皙的肌肤,饱满有致的身子,便qíng不自禁将她压在身下折腾,然后就……
南宫弦抬手覆上双眼,万般惆怅化作一声叹息。幸而如今她还未成亲,应是不懂男女之间那档子事,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她说的没错,南宫弦,你果然是个十足的混蛋。
将近晌午,夏浅汐晾好衣服回来,南宫弦不在帐内,却让人给她备好了午膳。
她吃完将食盒jiāo给刘浩川,在帐中无聊耗了一下午,天擦黑时,南宫弦才从外面回来,对她道:“晚上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一听回京这两个字,夏浅汐喜上眉梢,顾不得用晚膳,就到里面忙活去了。
说是收拾,其实也没有几件衣物,除了她之前身上穿的那件蜜合色绣花对襟棉袄,在军中也只有两套换洗的男子军衣,到京城后总要还给他。
南宫弦看她轻快忙碌的身影,寻思着回去之后给她买几件漂亮衣裳。
俏丽柔美的芙蓉玉面,亭亭玉立的韶龄佳人,穿这么粗制的男子衣衫,怎么看怎么违和。
在军营的这些时日,着实委屈她些。
为防止北戎国卷土重来,大批人马仍驻守边塞,南宫弦与几名将领回京复命。翌日,一支几千人的轻骑jīng兵浩浩dàngdàng踏上了回京之路。
南宫弦将夏浅汐安置在一辆军用马车里,不用说里面是为她jīng心布置过的。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相处却有些微妙,除了吃饭喝水休息,几乎无话可说,且带着明显的客气疏离。
车夫兼粗使老妈子的刘浩川看在眼里,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啦啦。
☆、回京
转眼数日过去,繁华的京城遥遥在望。
晚间,队伍在旷野中的一处平地扎营。用罢晚膳,刘浩川传话给夏浅汐,让她到主帐面见将军。
“找我何事?”夏浅汐进去就问道。
“也没什么。”南宫弦俊眸微挑,笑得有些神秘,“我知道这附近的山上有一处温泉,想不想去泡一泡?”
“不想。”夏浅汐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他。
南宫弦靠近她些,宛若深潭的双眸漆黑幽亮,嗓音低沉透着一丝蛊惑,“可是我想去。”
炙热的呼吸迎面扑来,夏浅汐心口咚咚猛跳,忍下羞涩将脸一偏:“你想去便去,关我何事?”
“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
“去不去?”
“不去!”
……
一个时辰后,夏浅汐捧着一摞gān净衣物,站在温泉边上,背对着汤池中光着身子的某人。
“温泉泉水沸且清,仙源遥自丹砂生。这汤池温滑清澈,嗯,舒服。”南宫弦泡在温汤里,随口吟着诗,一脸的惬意享受,眯起眼哼了句:“你帮我拿着衣物就好,可不要转身偷看。”
谁稀罕看你。夏浅汐心里腹诽着,恨不得拿着衣物跑开,看他怎么回去。
天上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漫照在她周身,泛起点点清冷的银光。南宫弦往旁边挪一点,望着她静美的侧颜入神。
就快到京城了,回去之后,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他是身份尊贵的靖南侯府世子爷,而她只是商贾之女。她回到深宅大院欢声笑语,回到夏家商号的铺子里忙碌,很快就会把他抛到九霄云外。
他知道,她做得到。
“姻缘讲究门当户对两qíng相悦,你我之间这两样都没沾……”
她那日回绝的话在耳边回旋,似灌耳不绝的魔音。南宫弦烦躁地闭上眼。
如果可以,他宁愿这一路没有尽头,她就会一直在他身边,就算整日拌嘴,也是求之不得。
过了两刻,夏浅汐催促他:“你好了没?可以上来了,我站得腿都麻了。”
身后没人吭声,在夏浅汐考虑着要不要回头看看的时候,突然哗啦一声水响,南宫弦从温泉里跃了上来。
“把衣服给我吧。”南宫弦从后面伸出手来。
因离得太近,夏浅汐几乎可以闻见他身上的湿热气息,心扑通扑通乱跳。
见她不动,南宫弦走近些,在她耳边呵了口气:“怎么了?”
夏浅汐心里打了个颤,赶紧把衣物丢给他,蹦开几步远。
南宫弦拿毛巾擦gān身子,正打着里衣的结带,轻笑道:“来都来了,不泡一下再走?我保证绝不偷看就是了。”
“我早说过了,不泡!你这人烦不烦……”
夏浅汐侧目,就撞进一双幽亮如星的眼眸中,害得她心下慌乱,突然往后一个趔趄,惊呼一声,就往氤氲着水雾的温泉里跌去。
南宫弦在她掉下去的时候握住了她的纤腰,随她一起跳了下去。其实,以他的身手,大可将她拉回,但是抱上她的时候却改变了主意。
与她一起泡个鸳鸯浴,似乎很美妙呢。
泉水没顶,窒息感包裹着她,前世那些不堪的记忆铺天盖地翻涌上来。
夏浅汐本能地从水里探出头,双臂拍着水胡乱扑腾,脸上因恐惧而变得纠结,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惨白。
南宫弦觉出不对,把她拉进怀中,捧起她的脸,担忧地看着她:“汐儿,你怎么了?”
夏浅汐呛咳一阵,睁开雾气迷蒙的双眼,看清了那张绝美地不像话的俊颜,与记忆中那个薄qíng甩她一纸休书的人渐渐重叠,心口猛然发紧,晕了过去。
“汐儿,汐儿……”南宫弦一阵着慌,立刻抱着她从温泉中跃出,用还算gān慡的外袍裹住她的身子,一路提气施展轻功回了营帐。
他把夏浅汐安放在chuáng上,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七手八脚脱掉她身上的湿衣,闭眼胡乱给她擦了擦,换上自己的衣衫。拾掇好后,军医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进来。”南宫弦冲着门外大喊。
“这位小,小姐,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这姑娘散着头发,瞎子都能看出来不是男人。军医把完脉,瞄一眼南宫弦身上松垮又湿透的衣衫,斟酌着字句,“将军请放心,小人开一两副安神定惊的药,给这位小姐喝下就无碍了。”
“请您赶紧开药煎熬。”南宫弦急道。
“是,将军。”军医拱手,退下去开药方熬药去了。
不多时,军医端着药碗进来,jiāo给南宫弦,支吾道:“姑娘昏迷中难以服药,将军还是……”
“如何?”南宫弦急得差点跳起来。
军医上前小声说了几句,就背起药箱出去了。
南宫弦看看碗里乌沉沉的药汁,又看看chuáng上不省人事的夏浅汐,喝了一口药,俯身哺喂下去。
一碗药喝下,南宫弦为她擦擦嘴角,便坐在chuáng沿守着。
那温泉水只有齐腰深,掉下去也不至于受到如此大的惊吓,究竟是为何?南宫弦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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