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注释《chūn秋》,可谓要言不烦。”
琬宁听他问的没头没尾的,只好接话道:“我哪里有解经的本事,只因阮家的藏书楼烧……”说到这,鼻间一酸,忍了忍,才继续道:“祖父注《chūn秋》没能完成,我不过凭着记忆把它重誊一遍,后续的仿着他的思路给慢慢补齐,不过‘依样画葫芦耳’,为的是有始有终,图一个圆满,可这世上,哪有真正圆满的事……”
越到后头声音越低,又自带无限悲辛之意,成去非看她眉梢愁容渐深,遂丢了信,拉了拉她手:“瞧瞧,我这无心之语,引得你伤怀,实在是罪过。”说着起了身,朝那案几走去,把那两块美玉掂在手中,到她跟前伸展开了给她看:
“用这个给你赔罪吧?”
琬宁悄悄拿袖管拭了泪才抬首相看,只见一片莹光入目,虽不知名目,却也知是上等好玉,忙推辞道:“太贵重,我不能要。”
“那就当是我赏你的,”成去非连鞋子也没穿,赤着一双脚立在她跟前,“忘了么?我答应说要赏你东西的。”
难为他记得,琬宁心中略转欢喜,可当日他不是说不赏金银珠玉么?成去非静观她片刻,一笑道:“嫌东西俗?玉有五德,你不会不知道,更何况,也正贴合你的名,不过,你那棱角藏得深,我倒怕你。”他再一次想起当日命她改许侃信的事,这么一回想,竟似晃了不知多少个时日一般,那时他只还拿她当半大孩子,如今少女亭亭,雪肤明眸,这般垂首含羞在自己眼底下温顺应着话,已然牵动他一丝心弦,即便只是细若无物那么一缕,也教人不免有些念头。便先丢了那玉,横腰抱起她,往里头边走边附在她耳畔低语道:“待我亲自做成印章再赏你,今夜宿在我这里可好?”
见琬宁慌张,他并不理会,径直拥了她往枕间卧去,整个人欺压上来,一下下刮着她那犹如悬胆的一管鼻:“我只问你,肯拿我当夫君么?”
琬宁一张脸红得旖旎,避不开他那bī视的目光,chūn花委地般被他这么压着,只得默默点头,成去非便又问:
“如此甚好,知道女子该怎么侍候夫君么?”
琬宁只觉眼前人星目舒展,剑眉入鬓,脑中一时嗡嗡作响,含糊不清摇首:“不……不知道。”
“圣人教化你,不知道的事qíng该如何做?”成去非开始信口调笑,“不知道,自然就要学,是不是?”
听起来的确是这样,琬宁本想再点头,他一只手却按住了她的嘴唇,仿佛他就爱无事揉那双唇,不觉间一根手指竟送了进来,琬宁檀口微启,不知这是何意,只睁着水光潋滟的一双眼疑惑地看着他。
“含着啊!”成去非拍了拍她脸颊,“这都含不住么?”说完兀自低低笑起来,琬宁不知为何,莫名觉得羞耻,偏了偏头,成去非这回沉下心和她耗,摆正她这张小脸,捏了几下:
“我的小娘子,不是说想我想的都要死了么?你这会躲什么?”
琬宁满面桃花熏染,支支吾吾的,正yù开口,他便低下头来,灵活的长舌直驱而入,勾着她吸允不休,琬宁一时气息不稳,只能下意识伸手环在他脖间,可不敢用力,很快被他吻得浑身酸软,两只胳膊又虚虚垂落下来,不知往何处安放才是。
被吻得久了,她便怯生生地随着他的节奏,笨拙地回应着,成去非亦察觉出她渐渐上道,方腾出一只手来探入小衣,顺着那修长的脖颈一路吻下去,满手绵密娇弹,他稍一用力,便激得琬宁细声嘤咛,眼底dàng漾着的一层水波几能把人淹没,成去非想吻上她双眼,却见她忽捂住了眼睛,以为又把她吓哭,便略作停顿,哑声问道:“害怕是么?”
见她仍只是微微娇喘,遂埋首于她胸前,琬宁一个激灵,彻底不敢再看,由着他做那羞人的事,只觉一颗心快要跳出腔来。
待他那只手顺着小腹忽探到亵裤里,琬宁早觉群蚁噬身般的难受,说不出的燥意自腹底升腾而起,可当他那指腹摩挲搓揉之际,犹如一阵惊涛骇làng打来,琬宁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成去非一壁揉着那花苞,一壁钳住了她:“你别绷这么紧,到时还是你吃苦头。”
琬宁羞得直往底下乱摆手:“大公子,不要……”
话说间,花蕊深处已被成去非尽数揉开,她顾不上胸前仍饱涨得煎熬人心,身下忽泌出一股羞于启齿的暖意,好似那chūn深雪融,自深处欢快而出,霎时间濡湿了腿心,成去非就势摸了半掌的水,往她底下又是一阵搓揉,只觉她这具身子已软烂成一滩泥,骊关既破,chūn水已满,听她口中难抑莺啭般地娇吟,又见她这么轻易丢了身子,兀自哼笑一声,便把她虚软至极的两条腿打开缠到他腰背上,无奈琬宁仿佛此刻已然力尽,再无半点支撑之心,正想求饶,锥心刺骨的疼瞬间攀上了天灵盖,远甚当初那一顿鞭笞,她瞬间绷紧了身子,承受着他再度施与她的这份疼痛,只觉胸腔里挤满了气,无从排出,竭尽全身力气来应付眼下bī迫。
成去非尚稍稍入港,便被她绞得难再行进,微微皱了皱眉,把那两条腿架得再高些,朝她臀间拍了一掌,嘶哑着声音:“你放松些,我快要被你……”
一语未了,只觉身底人略一松动,原是琬宁撑不下来,腰眼酸麻,身子遂一软,成去非趁势缓缓动起来,抵在她最嫩那一点摩弄着。琬宁早布了满额的汗,咬牙受着,虽疼痛不似先前那般难耐,可腹间酸胀得莫名,一时间云鬓斜斜青丝委地,唯有抱紧了他,仿佛才能寻到一丝依靠。
待他láng腰一沉,深雪压梅般往深里去,琬宁登时再受了刺激,桃源秘处痉挛收缩,一股chūn液随即兜头而出,琬宁觉得心尖都颤了起来,一阵难以言表的酸慰苏麻碾过小腹,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令人难堪的娇哼来。
欢qíng如火,成去非知她qíngcháo涌动,便探手到jiāo合处,用力捻了捻那娇颤颤的一点,方挺腰大力挞伐,打桩一般把她往死里钉,两人咬合得如此刻骨铭心,他依然感觉动作艰难,但那深处却让他yù罢不能,身体jiāo缠间,沉溺到底击碎他素有的克制,久别重逢似的一场欢爱,大抵也能让他暂时忘却。
直到身下人鬓间尽湿,鼻翼翕动间qíngcháo尚未褪净,眼角宛然有清晰可见的泪痕,成去非伏在她脸畔,吻着她红透的小耳朵:“我这才是你真真正正的夫君了,懂了么?”
言罢方退了出来,虽仍在兴头上,却见她俨然死过一回般,chuáng头朱灯嗤嗤燃着,映着她的这张脸,是失魂的模样,她只这样不着一言看着自己,仿佛魂魄依然在九天之外。成去非见她本瓷白的肌肤,通体尽染一抹抹霞色,便先扯被替她掩了身子,又寻来锦帕仍同她躺到一处,把她往怀中揽,帕子却被他往底下塞,那一片早泥泞不堪,他为她擦拭半晌,能察觉得到那里微微又是一颤,手背上且再次淋了一回,正想笑她,却见琬宁早一脸酡红把头埋在自己怀间,便继续揩了一阵,之后把那帕子拿上来,有意无意瞥见帕子上这几点新红,嘴角浮上一丝笑意,在她耳畔轻语道:“你不要回木叶阁了,今夜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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