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_东小木【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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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蕊大哭:“春儿我爹要休我娘了你还看什么家带我和我娘去找你爹娘啊!”

  “呃——”我爹娘就能管着你那爹?

  “春儿。”袁氏说道:“你爹娘开的店在碧水县出了名,听说你们家还巴结上了州里的官宦人家,店面就是那大官家的。春儿,你爹娘如今在顾家一定能说得上话……”

  巴结?沐淳脸皮一抽。沐秋儿萌萌的伸开胖手掌,重复拍向自己的小嘴巴打哈哈,发出“哇啊哇啊”的声音直乐。

  “快呀!”袁氏跺脚。

  “哦,等我落钥。”总不能让她不琐门,母女俩急得揪心,可沐淳就是慢吞吞的。

  “三舅母,您身上有钱吗?”

  “啥?”

  “租辆车吧,若是不急,我也可以走的。”

  袁氏都快让沐淳给气哭了,这孩子是不是傻,能不急吗?

  沐淳在紫源坊沐家皂铺前落了车,顾家母女俩纵是万分火急加伤心,还是被店门的派头吓到了。约摸这时脑子里已经冒出了财主两个字,这可是紫源坊啊,好奢华的店面,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有三个公门中人刚好从店里出来,沐淳认出有个熟悉的身影,长方脸衙役赵三郎赵素。

  “小妹,小姑爷,我……呜……”袁氏几乎是半爬着进店的。

  顾杏娘不在铺子里,沐二郎送完赵三郎几人,正准备去跟沈家请的帐房说事,让舅嫂吓得一顿,“三嫂,顾家又发生了何事?”

  沐淳把妹妹往爹怀里一放,默不作声找事做去了。沐二郎看着怀里还在打哇哇的小女儿,打得鼻涕口水糊一脸,哭笑不得。

  “三嫂与我来后堂。”沐二郎跟帐房和小工招呼一声,只能抱着娃娃去待客。

  大概过了两刻钟,沐二郎才把母女俩送出来,不知聊了些什么,三舅母没再哭了,情绪也稳定了。

  袁氏与顾蕊一走,沐淳就过去问她爹:“您老担下这事儿了?”

  沐二郎一个爆栗子打下来:“愈发没大没小,你爹我仪表堂堂正当年华,哪里老了?”

  沐淳笑,还能开玩笑,表示他根本不打算管这闲事,那就好。

  “爹给了她们二两银子,让她们上州城找你大姨母去。”

  第39章 财大气粗

  “二两——爹您真是财大气粗了,一出手就是银子。她们就这样放过你了?”

  “我是姑爷,身份又……”身份又在顾家二房面前尴尬,沐二郎赶紧吞下后面的话:“你还在这里干啥,马上回去。别,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沐二郎一边牵起女儿的手一边嘟哝道:“下月就买辆马车。”

  他说的是马车,不是牛车驴车什么的,果然是财大气粗了。开张不过几个月,已经对未来有百分百信心,这爹真是乐观。

  顾蕊母女俩让二两银子支走了,不知道会不会去州城,沐家也没再去关注。

  顾杏娘一向与三哥不亲,三嫂相处得更不好,吃饱了撑的才去操心那一家人。沐淳心说娘有进步,前世她可是跑去撕过那新舅母的衣裳,闹得顾叔勋极为没面子,厌死了她。呵,谁叫顾杏娘前世最恨不要脸的小三呢,一肚子怨气正愁没处发。

  顾万德已不在,顾叔勋要休妻无人管得了,包括冯氏。休妻理由自然会找得冠冕堂皇,什么无子、不敬公婆、不侍夫君、总之,顾叔勋是铁了心要休妻,连给个合离的名头都不愿,更不要说同意只纳小袁氏作妾。

  何况还有付氏在一旁浇油添柴,袁氏这张嘴,曾经能饶了付氏那一身污脏的女人?估计早就结下了梁子。

  顾叔勋心可真够狠的,好歹是给你解决过几年生理需求的女人,就算已经厌弃,女儿总是你生的吧?非得给女儿头上套个被休弃的娘?

  “大嫂今日来罗衣巷了。”顾杏娘躺下后对相公说道。

  “哪个大嫂?”沐二郎侧过身子脸朝娘子,一脸紧张:“你没让她进后院吧?”

  “何氏。”顾杏娘偏过身子留给沐二郎一个香背,嗡声嗡气地说道:“她说袁氏没有去州城找大姐,显见是把你给的二两银子揣包里了。”

  “揣包里就揣包里,休弃的女人日子艰难,权当行善事。”沐二郎说着话,轻抚娘子已经显怀的肚子。

  顾杏娘忽地打开:“以我看,三哥一定是在外面有人了。你们男人,不是喜欢大□□就是喜欢嫩妹子,没一个好东西!”越说越气:“纵然是天仙,成天儿地吃着,吃到最后也只当吃进嘴的是老干菜。”

  什么老干菜,娘子的嘴真损。沐二郎习惯顾杏娘时不时的闹腾,复又抚上去,劝道:“别人家的事气着自个儿不值当,为着肚子里的孩子你别老犯气。”

  “真是混帐,我们还守着孝呢!他就是要趁热孝里休妻立娶,定是外面那女人等不得了!”

  沐二郎一听,没功夫啐骂混帐三舅兄,心中苦笑,当真是忙得不知日月。

  那王赘婿!

  岳父的死绝对是那厮所为,王百万的官司判决后,王家远房族叔曾大闹过紫源房王家布行,直指王季远销毁了重要的证据,用险恶手段才赢得的官司。当时他沐二郎就在人群外围观,听见这话用力往前挤,欲挤到王家族叔的跟前去。可是人家四周好几个长随趸从,直接把他推了出去,还差点打他,显然是不愿意和不明来历的人接触。

  后来他想方设法打听王家族叔的消息,仍是一无所获。那族叔本不是碧水县的人,更没几人知道他具体的来历。这条路虽不通,但却佐证了王季远杀害岳父的原因,王家赘婿若不是凶手,还有谁是?

  沐二郎一想到此事就目呲尽裂,恨不得刮其骨剥其皮以泄愤。但他尚有理智,知道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这些日子他在紫源坊已然认熟王季远那张小白脸,那厮身边常日跟着四个壮汉与一文士。沐二郎总共见过王季远三次,两次在汇宾楼门口,像是刚与人谈完生意;一次是在离虹楼不远的茶铺摊前,这虹楼可是在整个康西路都排得上号的青楼名馆。

  不是他多想,实是那日是清晨,而王季远两丈外就有一位转身预备跨进虹楼的曼妙女子,极像是二人刚刚告别完各自离开的情景。这一次,王季远身边只有一个长随,文士也没在。

  沐二郎自认别的本事不怎样,看女人,特别是看美女,眼睛还是很毒的。他不但把女子的样貌记在心里,还找旁边茶摊的老丈打听了,得知那女子艺名叫茗诗,虹楼蝉联两届的花魁。在碧水县三家青楼中,也属第一。碧水县号称人杰地灵,人杰不杰不好说,地灵倒是真的,长得水灵灵的人儿也多,这里的青楼声名远播,茗诗是货真价实的花魁。

  据说她是清倌人,才艺非凡,只有财没有才她还恕不接待。大清早的,一个在门口,一个正准备离开,想必那清倌人也已不清了。这是常事,本就是卖笑为生的,哪有见银子不张腿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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