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晨:“……”瞪了他半天后,“猪……”
宝宝学得很好,舌头大不是宝宝的错。
司空睿僵住了:“……”
“他很聪明,司空大太子。”凤红羽哈哈哈一笑。
司空睿“哼”了一声,将手里的jī毛掸子一扔,站起身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他从窗户里看到,慕容墨脚步施施然地走进了鸾园。
他拉起凤红羽就往后门跑,“走,哥哥带你上街上玩去。”
“我不去,要带孩子!”凤红羽摆手。
“你自己都是个孩子,带什么带?让益青带。”
“益青在剪窗花,没空。”凤红羽打开他的手,又拿起一个摇铃来,乐呵呵地逗小思晨玩。
两人正僵持着,慕容墨已挑帘子走了进来。
他看到思晨也在,马上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般大小的小型马车放到了地上,那马车前,还有一匹假的马儿。
他转了转小马车上的一只机关,木马儿拉着小马车“达达达”往思晨方向缓缓驶去。
真是太稀奇了,思晨丢开凤红羽给他的摇铃,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只小马车,双手紧握着一脸好奇。
没一会儿又乐得哈哈大笑,双手拍得欢快。
慕容墨走上前,蹲在他的面前,温和笑道,“叫声姑父。”
司空睿哼哼一声,“他只会喊‘猪’,不会叫姑父。”
“叫姑父。”慕容墨伸手点点他的小鼻子,继续笑道。
思晨看一眼“达达达”跑得欢快地微型小马车,又看一眼一脸温和笑容的慕容墨,张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上下各两颗小白牙,“叔。”
慕容墨莞尔。
司空睿大笑,“看,他叫错了。”
“那也比叫你一声‘猪’qiáng。”慕容墨凉凉看了司空睿一眼。
司空睿:“……”他恶狠狠盯了凤思晨一眼,哼,臭小子居然胳膊肘子朝外拐,司空睿甩袖哼了一声,“等着,本太子让人做一只huáng金的小马车来!”
思晨这时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着着司空睿,“猪。”
司空睿气得遁走了。
“找nüè!”凤红羽朝司空睿的背影看了一眼,一阵无语。
“还有人在‘找nüè’”慕容墨忽然说道,唇角扬起抹讽笑。
凤红羽眨了下眼,“谁?”
“柳丞相!他已经赶往兴福寺去了。”
凤红羽笑了笑,“他果然找nüè去了,柳清泽敢将真柳宏活着的消息放出去,便是等着这位假柳宏吧。”
这时,翠姨已忙好了清扫,来鸾园接思晨。
凤红羽空闲下来,便同慕容墨坐了马车赶往兴福寺。
。
途径兴福寺那片林地时,凤红羽忍不住挑起帘子来看。
这片林地太过yīn森,总让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心悸。
慕容墨见她眸光中浮着隐忧,伸手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都过去了,别想了,我们要看向将来。”
“慕容墨。”她道,目光幽幽看着林中,“你说,当年我娘和父王母亲他们,究竟是被什么人杀害的?三婶给了我一块手帕,上面用血画了一幅兰花图,她说是从我娘的手里发现的,当时我娘死死的攥着帕子。兰花图笔画扭曲,像是临终前画的。”
“帕子?”慕容墨眸光一沉,“现在在你身上吗?”
“在。”凤红羽放下帘子,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那块泛huáng的帕子递给慕容墨。
帕子上面的兰花图是用血画的,因为年代太久了,已经变成了暗褐色。
慕容墨接在手里,眉尖拧起,陷入沉思。
“我曾让双英寨的huáng远去查过这件事,可都过了好几个月了,还是一无所获。”凤红羽微微一叹。
“兰花图的主人,可能来自北燕,你在中原查,当然是查不出来消息。”
“什么?北燕人?”凤红羽大吃一惊,扭头来看他,“我娘是北凉国人,从未去过北燕,他们为什么要杀她?”
慕容墨将帕子塞回到凤红羽的手里,将她搂到怀里,“事qíng总会查出来的,别急。”
北燕……
凤红羽眸光微凝,抿唇沉思。
当时北燕人极恨驻守在北地的父亲,难道是北燕人想让父亲的后宅出乱子,而不远千里的来刺杀?
为什么不直接杀父亲,直接让凤家军失了灵魂人物而军心大乱,为什么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
父亲的武功也并不高,是个只需三五个普通的护卫,就能制服的人,北燕杀母亲,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
马车到了兴福寺。
寺前的空地上,已停了密密麻麻的车马。
正当凤红羽想说,来晚了没处停车时,韩大已将马车赶往寺庙的一侧。
一个守门的小和尚见到慕容墨的马车,马上将山门打开,那山门极阔,能容一辆大马车通过。
马车一进去,小和尚又飞快地关了门。
见她看得稀奇,慕容墨微微一笑,“这处门,是专门留给容王府的车马出入的。”
“原来是这样。”凤红羽眨眨眼,揶揄一笑,“你本事倒是大,竟买通了寺院里的人。”
“并没有买通,而是,这座寺院本身就是慕容氏的家庙。只是慕容氏退位后,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也防着赵氏人的猜忌,才由私改为公。但每任主持大师,却都由容王府来定。”
“原来是这样。”凤红羽恍然大悟。
韩大守着马车,慕容墨牵着凤红羽的手往寺里正殿走去。
凤红羽吓得眼皮直跳,正殿里可蹲着好几尊菩萨,那普照的佛光会不会让她原形毕露?
将她化成一堆白骨?
见她筹措不前,磨磨蹭蹭的样子,慕容墨忍不住问道,“脚疼?”
凤红羽横了他一眼,小声问道,“你就不怕里面的菩萨?”
这个小女人,原来是怕菩萨?
难怪上回经过这里时,她飞快地跑掉了。
慕容墨失笑道,“这寺里我来了十多年,没见哪个菩萨收了我,你又怕什么?”
想着这家伙也是有着前世记忆的人,凤红羽恍然,“是呀,有你在,我怕什么?要收当然是两个一起收。”
“嗯,生生死死在一起。”慕容墨笑,“而且,因为是家庙,每年的初一,慕容氏的族长夫妇要来祭祀先祖,你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今年是我们一起敬香。”
夫妇?
凤红羽抬头看着他,心神一漾。
慕容墨也正低头看着她。
数百年老寺的偏院里,只有青年男女二人,一株粗壮的红枫立于他们的身后,头顶的枝叶将冬日微暖的阳光,剪下一地的斑驳。
寺里其他的地方人声鼎沸,这里因为没有人来安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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