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想也无用,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到了那家,门口的一个仆人将人领进宅子逛了一遍,又笑道:“主人说,这些大家具和日常用具都作为添头,铺盖都是过了年新做的,也没人用过,这两日我特意晒了几回。这位大爷您要是买了,当日就能住进来开火。”
徐鸿飞对这宅子实在满意至极,这宅子里头园子精致、屋子开阔,就连家具都是上等的好木头打的,许多料子连自己也认不出来,想必是极贵的。”
徐鸿飞见那老仆殷切地眼神,心里有些羞愧,不自在地问:“不知这宅子要买多少银子?”
老仆笑道:“不瞒您说,若是按照市价,这宅子加上园子,我要你一万两都是照顾您。但我家主人是个怪脾气的,他素来不在乎钱,凡是讲究一个‘缘’字。主人走之前留下来几个问题,您若是都对应上了,这座宅子便低价出售;若是一个都对不上,得花一万两的价格购买。”
徐鸿飞心想,反正都来了,怎么也得试上一试,万一就对上了呢。登时,徐鸿飞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了一阵青青的名字,才睁开眼睛,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你问吧。”
老仆拿出一张纸,正儿八经地开始胡说八道:“第一条,第一个来看房子的可减一千两。哦,您正巧是第一个来,先减一千两。”
徐鸿飞懵逼了,这都可以?立马给那中人小哥一个感激地眼神。中人小哥讪笑两下,趁人不注意转过头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老仆又道:“若是同一个姓氏,便说明是本家,可再减一千两,请问这位爷您贵姓?”
徐鸿飞战战兢兢地回道:“我姓徐。”
老仆一拍巴掌:“哎呀,太凑巧了,我家主人也姓徐,再给你免一千两。”
徐鸿飞抹了一把汗,赶紧又默念青青名字。
老仆问:“家里可有今年应考的举子?”
徐鸿飞忙说:“有!有!有!我二哥今年应考,如今就在中城的悦来客栈住着,预备着三月的会试。”
老仆满脸堆笑:“哎呀,我家老爷最崇拜读书人了,说能参加会试的都是文曲星下凡,一定要交好,可以再减一千两。”
徐鸿飞琢磨着,这就到七千两了,若是剩下两个对不上来,自己私房凑一凑,也能买下宅子来。
老仆又一本正经地拿那张纸看:“家里可有生意?”
徐鸿飞一头雾水,怎么问完考生又问生意,但是他也来不及多想:“有!老家有个胭脂铺子,正想着从京城也租个铺子,将生意挪过来呢。”
老仆笑道:“哎呀,这可就巧了,老爷的答案上就写着胭脂铺子,我家夫人最喜欢各色胭脂了,因此对胭脂铺子格外有好感!对了,铺子寻到没?我家的铺子正好不租了,可以转租给你!”
徐鸿飞都懵逼了,下意思点了点头,老仆一拍手:“行,最后一个题对上了,续租我们铺子,也省的费我们的事了,可不是有缘?房子五千两卖给你,铺子你去瞧瞧立马可以续签下来。”
徐鸿飞当时就傻了,怎么想怎么不对,心里琢磨着:是这家主人来人逗闷子?还是根本就是骗子啊?怎么感觉像是上杆子的减银子呢,不会是拿租的宅子糊弄他吧?
看着徐鸿飞一脸惊疑不定的表情,老仆似乎怕他怀疑,拉着他就去官府办了过户手续,并约了明日看铺子的时间,徐鸿飞拿着房契,看着已经消失的老仆,十分不解:“不会是凶宅吧?”
中人:……凶宅你妹!
见人走了,主仆两人从墙头上一跃而下。朱子裕一边拂着身上的灰尘一边瞪着玄莫:“这就是你想出的低价卖房子的好法子?”
玄莫一脸认真:“我琢磨了许久,才想出这几个能对上的题。这样宅子铺子一下子都办妥了,多好!”
朱子裕对他的智商一脸捉急:“这样太假了,虽然他现在蒙了,等回去慢慢寻思总会发现不对的。你不会假装醉酒,摔他身上,等酒醒后以报恩为由将房子半价卖他?”
玄莫连连摇头:“爷,不是我说,就他那小身板,要是我摔他身上直接能给他砸骨折您信不信?”
无语地看了他半晌,朱子裕无奈地摇了摇头,背手走开,丢下一句:“这脑子,和我祖母也差不了多少。”
玄莫搔了搔头,不知道朱子裕说的是自己,还是徐鸿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卡卡:你为什么不直接出面卖宅子给徐鸿达啊。
朱子裕:除了青青,没人知道我是镇国公府的少爷,我怕他们知道了,不让青青和我来往了。
卡卡:那你等青青来直接卖给她多好?
朱子裕一瞪眼:真俗!知不知道什么叫偶遇?知不知道什么叫惊喜?话说你这么没有浪漫头脑,到底是怎么嫁出去的?
卡卡:……滚!
小剧场2:
高氏眼热地看着朱子裕抱走一匣子银票,第二天也领着四少爷跟着学:昊哥都没出去玩过,说没见识过外面的好玩意。
看着高氏期待的眼神,老太太摸出一个匣子。
高氏:银子!
老太太打开匣子,满满的竹编制品:这个是蜻蜓,这个是蝴蝶,这个青蛙还会跳,都是外面买的好玩意,子裕刚送我的,给昊哥拿去吧。
昊哥抱着匣子开心的走了。
高氏:……说好的银子呢?
青青:我还得走几天才到京城?
卡卡:明天就到,买不到房子不敢让你来啊!
青青:那就好,路途遥远十分无聊,我都闲的想下去捡石头去了。
财神爷打了个喷嚏,手指一点,一根绳子凭空而出,招财进宝被捆了个结实。
招财:等等,老爷,今天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财神爷:未雨绸缪!
进宝:……
第26章 缘分啊
徐鸿飞回到客栈将房契交给他哥, 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讲了讲今天的奇遇。纵使徐鸿达读书再多,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看了看房契确实是真的, 便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反正目前看起来也没被骗去银子。徐鸿达又看了看弟弟的傻样, 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就这相貌, 也不至于被骗色,许是真的是碰到奇怪的卖家了。
徐鸿飞不知道自己被他哥暗地里嫌弃了一番, 满脸梦幻地飘回自己的房间。小二进来送热水,见徐鸿飞笑的和痴呆似的, 不由地问:“呦, 徐爷, 怎么了这是?出去砸着脑袋了?”
“滚!”徐鸿飞笑骂了一句,接过热水一边泡脚一边琢磨明天去赁铺子的事,又想了一回那么大的宅子得打听打听哪个牙婆可靠, 先买几个粗人使唤,其他的等嫂子来了再说。
翌日一早, 徐鸿飞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蹿了出去,直奔昨天自己买的宅子前,轻叩大门。
“三爷来了。”昨日那老仆笑着行了个礼, 身边跟着个小厮,背上还背着包袱。
徐鸿飞有些不解:“咱去看铺子你咋还背着包袱呢?”
老仆道:“宅子已是您的了,我再留下来就不合适了。等领您瞧了铺子后,我也该去南方寻我家主人去了。”
徐鸿飞闻言唏嘘了一番, 倒有些不舍起来,那老仆从怀里拿出十来张身契,试探着看着徐鸿飞:“我家主人往常也没来这宅子住过,因此走的时候这宅子原有的十几个仆人也没带走。你若是不嫌弃不如留下他们,让他们维护下园子,打扫下院子还是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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