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谋:帝后攻心_卿弋【完结】(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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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素鸢的急色担忧,宣绫靖这才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声,却满是复杂的意味,“不是我……”

  “那就好。”素鸢这才放心地缓了一口气,随后仍旧残留几分忧色追问道,“那是谁?不会影响到小姐您的事情吧?”

  宣绫靖眸色微微闪了闪,有些拿捏不定地道,“不知道。”

  素鸢眉心一皱,甚少会听见长公主说这样神色不定的话,不由仔细瞧了瞧宣绫靖的面色,漾着几分担忧,怀疑地道,“小姐,您没事吧?”

  宣绫靖细细对上素鸢担忧的眸子,从那双眸子中,她能清晰看见自己这一刻复杂的眉眼。

  不由地敛了敛眉眼,定了定心神,她才终于勾出一分安抚地笑容,笑道,“别担心了,没事的。”

  “那小姐您说的什么出事了?”素鸢仍是不放心地追问一句。

  宣绫靖这才示意素鸢将刚才收着的阵图画纸拿了出来,打开了来,却又好似没在看什么,只是定定拿在手中,沉色道,“我大略看了看这段时间,桑莫对阵图的研究。他的推衍进展、画纸上的术式等等,我感觉,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宣绫靖又将画纸叠好递给了素鸢,才又道,“按照桑莫的进度以及痴迷程度,不应该只有这一点点进展。我本来还奇怪,按照桑莫对阵法的熟练程度,就算这是千年古阵,也不该什么头绪都没有得出,反而几乎都是按着我的思绪来进展的。如此看来……桑莫这段时间,恐怕根本没有将心神放在这阵图上多少时间……”

  素鸢听得不明所以,但想起这段时间长公主为那阵法劳心劳神的模样,不由有些不平地道,“什么啊?这是他们的事情,竟然都让小姐您来费神吗?怎么能这样,小姐您的病根本就不能这样费神!他们太无耻了!”

  宣绫靖对素鸢的不满回以一笑,而后却有些思量之色地继续道,“按照桑莫那阵痴的模样,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他不能会对这样一个千年古阵暂时置之不理……”

  “他会有什么事情?”素鸢随口抱怨了一句,显然还在为他们居然只让宣绫靖一个人费神而愤愤不平。

  是啊,他究竟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将千年古阵暂时放置一旁?或者说,是慕亦弦究竟有什么事情!

  宣绫靖的思绪已经沉淀下来,怕素鸢担心,便没有再与素鸢细说。

  正是之前在府中那一瞬间的思绪担忧,才让她临时起意,借着寻找阵图之说,一探桑莫对阵图研究的进展,从而……验证心头之前的猜测,探一探慕亦弦正在暗中布局针对师兄的可能性,而桑莫这与时间不符的研究进展,正好应证了她心头那不好的猜测。

  方才在书房时,慕亦弦盯着她的举动,难不成,也是怕她有所察觉?

  宣绫靖微微蹙了蹙眉,薄唇紧紧抿了抿,慕亦弦对阵法一途并不了解,恐怕还不知,她并不需要详细看桑莫写了些什么,只大略扫扫,便知道桑莫写得那些,是否会是这段时间应该达到的进展。

  桑莫的研究进展明显与时间不符,再加上慕亦弦方才的举动,不难让她猜测,桑莫近日必然另有他事。

  尉迟晔传来的有关这几日府的动静之事仍响在侧,宣绫靖眸色微微闪了闪,满是思量沉吟之色。

  难道,府这几日有侍卫离开的事情,并不是去守护凝洄树林不让他人发现,而是……去办什么事情了?

  宣绫靖忽然觉得这个想法的可能性极大,不由沉了沉心神,越发细致地去思索这件事以及其他事情之间的关联。

  如果桑莫最近所在忙的事情,正和慕亦弦暗中在布的局密不可分呢?

  那……

  宣绫靖心神突然一震,想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可能。

  能让桑莫将有关烛心镯之千年古阵暂且放在一边的,极有可能正是有关另一枚烛心镯的事情。

  而另一枚烛心镯……按着慕亦弦的猜测……是和阿越师兄有关……

  难道——

  桑莫所忙的事情,正是要对付师兄的布局?加更一章,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一百零五章无名,偷偷拜祭

  一路马车笃笃前行,行得平平稳稳,没有半点颠簸,素鸢坐在马车里,都有些舒适的昏昏欲睡。

  可与她不同的,却是宣绫靖不时闪烁起伏的眸光。

  宣绫靖的思绪仍旧徘徊在桑莫与阿越师兄的身上,虽然如今没有发现半分桑莫有暗中在执行什么任务的举动,可她近乎直觉的有一种危机……

  是否……该去提醒阿越师兄一声呢?

  桑莫已经离开了一天了,万一,慕亦弦的布局就在今晚呢?

  不,应该不会。

  宣绫靖眉眼微闪,又迅速否定了心头这丝担忧。

  若真和烛心镯有关,依慕亦弦对那千年古阵,以及当初她下意识想要触摸烛心镯而被他紧张制住的举动来看,慕亦弦不可能只派桑莫一人前往。

  宣绫靖心头思绪胡乱翻涌,闹个不停,半晌,她才微微一握拳,轻微的指甲刺痛掌心,让她的思绪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不,她不能自乱阵脚,也许,这就是慕亦弦的故布疑阵呢?

  慕亦弦本来就已经在通过调查五年内进入东渊的人来筛查北弥暗藏的势力了,未必对她没有疑虑。

  之前慕亦弦故意与她说的那些话……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可知当初即墨郡祝勐那件事,并没有随着祝勐的失踪而过去……

  还是先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吧,也许,只是她太过紧张罢了。

  宣绫靖松了松微紧的眉眼,唇际僵硬凝滞的弧度也渐渐软了下来,露出一丝柔和,也将心头一直悬着的想让马车掉头前往西殊驿馆的念头缓缓压下。

  往后躺了躺,倚靠在马车车身上,闭眸休息了片刻,她才又出声问道,“素鸢,先前尉迟是说还有两三日,萧太妃和萧国老就要回都了吧?”

  “嗯。”素鸢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而后才忽然想起什么,惊道,“小姐,那静穆王请你弹曲之事可怎么办?你不是说太后和会不喜么?那您究竟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一边是静穆王、一边是太后的,这不是为难小姐您吗?”

  宣绫靖微眯着眸子,其内似有轻薄烟雾缭绕,难探究竟,唇角更是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嗓音却莫名地带着几分寒凉,轻轻道,“其实,这并不是为难……而是……提醒。”

  “提醒?”素鸢不解地皱了皱眉。

  “对啊。”宣绫靖唇角的弧度忽然变得有些轻讽,宛若叹息般地道,“连安王借势联合了杨国公,也许,还有那一纸金帛,静穆王娘家萧国老正好回都,各方势力就位,就只等着时机合适的一把大火了……所以,静穆王也许是在提醒我们,该选一方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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