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_扇坠子【完结+番外】(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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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读者》:22,21674500

  非常抱歉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翻开之前记录的小本本,那上面赫然记录了这个ID。

  我想这位读者那时一定是做了什么让我十分感动的事,虽然循着ID现在只能看到她的读者栏里收藏了这本书,评论栏里也只存下了最近的十条记录,并没能看到她几个月前给我留了什么样的评价。

  非常抱歉,我晚了那么久才找到你。但我知道,那时你一定非常喜欢我。我也爱你。

  第61章

  谢骁握了握她的手,她也一样冰凉。他向林琅致意,“大哥。”

  林琅皱眉看他,语调十分平稳,“谢太尉请回吧,你和侯府这辈子无法和解,除非天仙下凡,河水倒流,琼儿死而复生,否则侯府不允许你再进一步。”

  他听着比林璋客气许多,疏冷似面对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谢骁果然被他刺痛了,脸色愈加苍白:“大哥……”

  “回去收拾收拾你这副样子,”林璋对谢骁十分没耐性,随即下了逐客令,“没事就不要出门了,免得连累别人。”

  他们面对而立。

  秋风飒飒,竖起耳朵那面墙后却再不闻有人下梯之声。

  就只几句话的功夫,二哥叫他们过来的全部用意都已说尽。和她想象中一样,充满敌意和难堪。那些熟悉的人像水面上倒影,吹一口气就扭曲了,她不知要先心痛哪一个,只能牢牢抓住谢骁的手。

  他看起来很不好,牙关紧咬,神色十分痛苦,却一声不吭。

  回去还是从小门走,那个褐衣老妪见谢骁要迈出去了,忽然颤声叫住他:“太尉,别再来了……我们小娘子一定不怪你了,她最心善了……”

  谢骁回身,见那老妪眼中有泪花,有些意外。最终仍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回到车上,谢骁才恢复了些脸色。景语从袖中拿出手帕在他额上抹了一把虚汗:“谢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谢骁抓过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上:“你说呢,当然是心里不舒服了。别担心我,只是很遗憾,二哥他们……没有认出你。”

  她的眼睛又酸了,忙低头掩饰,把耳朵贴在他胸口:“没关系,我有你了。”

  一开始,她附耳过去没听到谢骁的心跳声,慌了一慌,继而就听到了。隔着衣裳,他的心跳怦怦跳动在耳边,那么近的距离,她就仿佛伏在他心上。

  “谢骁,”她伸手抱住他,紧紧的,声音有一点哑,“余下的时间,多陪陪我吧……”

  谢骁抚着她秀发的那只手顿了顿:“余生都陪着你。”

  ……

  回了太尉府,谢骁已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午间用饭时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景语劝一句他才吃一口,食不知味,气得她要把厨子叫来。

  午歇时两人歪在里间的木榻上,景语腿上放了一个软垫,谢骁就枕着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纱窗低低支起,窗外是澄亮晴空,有风从窗底下钻进来,又软和又清爽,他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叫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吧。”她来到太尉府时太过匆忙慌乱,后又出门远游,不只谢骁在院里偷偷放了几件衣物,便是她自己的物品都没好好归置过。此前谁顾得上这些事,往后却是要收拾妥当。

  “嗯。”

  “说起来,我们倒错过了秦老太太的八十大寿,要挑几件寿礼补上如何?”秦府老夫人寿诞在十月十七,那时他们还在回来的山路上。没有去也好,那时去也叫众人尴尬。

  “嗯。”

  “……一会儿牙婆带人来,要不要我给你留几个颜色好的?”她见谢骁似醒非醒,一直用鼻音哼哼,便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哪知躺着的人立刻发出轻笑声:“我夫人已是绝色倾城,不稀罕别人。”

  他闭着眼睛没有睁开看她,她却被拆穿了似的脸上悄悄红了。她也不接话,就这样生硬地换了个话头,“你看玉萱那性子,适合什么样人家……”

  谢骁就又不说话了,只静静枕在她腿上听她絮絮叨叨,慢慢睡去。

  她唤了几声,见他真睡着了,忽然觉得十分新奇。仔细回想,从前那一千多个日夜,早间她醒来时他一定醒着,晚上熄灯她睡意朦胧时往往他还很有精力,她竟从没见过谢骁睡觉的模样。

  他睡着的样子很安静,两手轻搭着腹部,没有一点呼声,只有胸膛微微起伏。他看起来乖顺又有一点陌生,她低头有些看迷了。谢骁的肤色并不十分白腻,反而淡淡麦色很衬他英挺的五官,他的眼廓很深,眉形也很漂亮,闭着眼也能任人想象出他双目璨然有神的模样。他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峰微蹙,唇角却一时翘起一时紧绷,睡着的人竟也有这么多表情,又矛盾又有趣。

  她托着他脑袋,轻轻抽回了腿,没有惊动他。怎么觉得他瘦了些?

  谢骁的梦里,鼓乐喧天。

  他正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迎亲的空花轿,一行人往侯府去。

  才刚及冠的年轻人还没有那么从容淡定,眉梢眼角都是喜悦。他很快来到永平侯府上,入内拜见侯爷侯夫人,不,应该是岳父岳母大人,大哥二哥他们也在一旁。今天是个好日子,所有人都给了他好脸色,连大哥林琅都和颜悦色地嘱托他,要照顾好这个小妹妹。

  他团团作揖,一一应了。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花轿去了后院,他过了二门,穿了垂花门,来到一处小院,在院门口被拦下了。又是催妆诗又是红封,过了许久,才见到不知何时进院的二哥把他的新娘抱了出来。千盼万盼,他却忽然呆愣在那,手足无措。

  她太美了,大红的嫁衣热烈得仿佛一团火,她在火中俯瞰,在火中重生。她一只手执扇,那扇面却别出心裁,只是冰天雪地里一小枝红梅。那样红的颜色里,冰雪皑皑,顿时叫人心也凉了魂也跟着去了。她以扇遮面露出一双妙目,大概是哭过了,眼周有一圈淡淡粉色,又娇又媚。那一两点红梅缀在眼下,仿佛一滴泪,又来回在他脑中盛放,成了拓印在他心头的朱砂痣。

  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在回程的路上,花轿平平稳稳跟在后面。

  前路漫漫,他骑在马上走着走着,忽然打了个冷颤,不顾众人惊呼打马回身掀起轿帘,空的!花轿里没有人,只有一把扇子留在坐垫上!

  “幼娘!”他惊骇地叫了一声醒来,随即感到肩头上窝着一个人,还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他心有余悸地大口喘了几息,目光渐渐软了下来。

  谢骁睡不着了,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没有惊动她。

  她睡觉的样子他看过千百遍,此刻只觉得心存感激。

  ……

  远行的疲惫,车马劳顿,真不是说笑的。景语这一舒适的午觉直睡到暮色西沉,醒来才惊呼“糟了!”

  谢骁已经起身坐到对面榻上去,此前怕她睡凉了还给她盖了一条薄毯。此刻她就拥着薄绒毯子,向他嗔怪:“怎么也不叫我,又叫人家牙婆白等一下午,第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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