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沉冽点了点头。
然后,牧清就看见沉冽的眼睛有些不对劲了。那是一种蒙着雾气的眼神,就像失途一般的迷茫。
牧清猛地去扶住沉冽,卧槽,一杯就能醉成这样,你他妈在逗我。
沉冽顺势蹭了蹭牧清的脸,把头埋到了他的肩窝。牧清感觉到湿热的气息沿着他的脖子游走,他一愣,接着开始计算如果现在他把沉冽绑了,立刻就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应该不大。因为这个世界上有种玩意叫结界。
深深叹了口气,牧清把沉冽把拖半拽拉到了房间,一把把他推到了chuáng上,结果这货醉的半死不活还顺势把牧清带着上了chuáng。
被勒的快断气的牧清看了眼沉冽,忽然,他不敢动了,这眼神不对劲啊。
一个愣神,他就被压到了沉冽身下。
银发的男人脸上的表qíng无辜到了极点,他说,“师父,我想要你。”
……我可以拒绝吗?牧清看着一眼醉意的沉冽,觉得还是沟通太难,还是一脚踹过去比较简单利落。
然后,他的腿就被压住了,还顺势被身上的人分开了。牧清此时的内心万马奔腾。
“师父,我想要你。”沉冽俯身在牧清耳边,略显沙哑的声音意外地有了一丝□□的味道。
“不行。”牧清看上去很镇定地开口。
“为什么不行?”沉冽的声音配上他那双蒙着雾气的眼,竟然看起来有点……可爱。牧清在内心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不行就是不行。”
沉冽已经动手扯牧清的衣服了,那力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使得,牧清浑身都被压制的死死的,眼睁睁看着身上的人动手。直到沉冽把手伸进去的时候,牧清猛地开口:“我身体很容易受伤的。”
那只手忽然顿住了,接着沉冽看着牧清苍白的脸,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别怕。”
“我第一次,你技术不行。”牧清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他浑身都在用力,却一点都动不了。
“我也是第一次。”
听完这一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牧清就觉得一阵完全不能忍的痛从下面传来,他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直接咬上了沉冽的肩。
他居然就这么进来了,牧清连骂娘的心qíng都有了。
感觉到身上的人似乎准备进入更深时,牧清一嗓子吼过去,“别进来。”
沉冽眼中的理智和醉意纠缠着,看到牧清疼得连青筋都绽出来,他皱了皱眉,接着伸出了手轻轻抚上了牧清的脸,“忍一忍。”牧清等了半天听见了这句话,差点气的吐血。
然后,就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折磨了。牧清感觉到那人在自己体内的每一个动作,他咬着他的肩,嘴里全是血腥。
不用去看,他也知道后面一定出血了。妈的,这不是□□,这是肛裂。
没有润滑没有适应,什么都没有,身上的男人除了本能还是本能,这一切简直是诡异的壮烈。
牧清终熬不住了,眼前一黑,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是,我他妈就说你技术不行,艹、。
作者有话要说: 咳,加更了,给大家的新年礼物吧。
☆、第 54 章
当牧清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觉得,他还是昏过去的时候比较幸福。
麻痹,居然被个男人给qiáng了。
麻痹,居然被做的晕了过去。
麻痹,居然连动一下都疼的要死。
往事不堪回首,这他妈不堪成这样也是种奇遇了。牧清左右转头看了看,没人。
你麻痹,做完就撤沉冽你够男人啊!
无数次重复循环你麻痹,你老子麻痹,牧清觉得内心的万马奔腾豪放了不少。他以后可以写一本回忆录,论被男人qiáng上后的心路历程,他分分钟能火啊。
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了不少,牧清终于慢慢扶着chuáng沿坐了起来。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因为某种难言之痛,牧清完成的很辛苦。
“师父。”
一个声音忽然幽幽响起来,直接朝牧清的此时脆弱的小心脏猛砸了一锤子。
你麻痹。
他扭头看向一直站在chuáng帘后的人,嘴角抽了抽,你麻痹你躲这儿gān什么,gān什么?牧清此时内心已经用尽尊严在咆哮了。
“师父,你醒了?”沉冽看着牧清糅合了我想死、我想你死、不如一起死的复杂表qíng,一时间居然没什么话能说的。
“昨天晚上的事记得多少?”牧清是抱着一种看淡生死荣rǔ的心境去问这一句的,他总不能像失去贞洁的小姑娘一样哭着:“你怎么能这样?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恨你。”作为一个纯爷们,被上也要保持节cao。
沉冽看着牧清的略显扭曲的表qíng,犹豫着开口:“我……不记得了。”
“真的?”
沉冽缓缓点了点头。
“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麻痹居然有一种你上了老子慡完了就撤了的怨念?
“醒来的时候,看到……师父流血了。还有,脸上有……泪痕。”
“你麻痹给我滚,滚,朝大门那儿滚,速度!”
……沉冽缓缓迈开了步子,刚走两步,忽然顿住了脚步。他回头看了眼牧清,“师父,不要站起来,会撕裂出血的。”
回应他的是一个愤怒的枕头。沉冽被砸了一脸,他忽然笑了笑,顺势就抱住了那枕头慢慢往外走。
牧清觉得喉咙一口老血,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快把自己噎死了。
这尼玛什么qíng况?他被睡了,还被做到哭……你他妈在逗我!
牧清陷入了深深的凌乱与bào躁之中,bào躁中还夹杂着一两丝不能直言的隐痛。
门口的沉冽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很安静地抱着那个枕头,站在院子外的树下,看庭内落叶无声。这一刻,就像亘古一般凝在了时空间隙中,银发红眸的男人眼神温柔,轻轻笑着。
过了一会,他走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了几罐子的食材,很熟练地生火。就在他的手去拿一个罐子的时候,他余光看到了那杯酒。
很自如地把杯盏拿起来,他看着杯子边缘的温润流光,目光深沉。
这世界上的算计,不一定就是yīn狠的,也可以是……以爱为名。
卑劣,就卑劣点吧。连命都jiāo到他手上,遑论其他。
当沉冽再次端着碗粥走到牧清房门口的时候,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眸中瞬间掠过一丝戾气。
沉冽不记得,他关了门。
当把门推开的一瞬间,他几乎是立刻就移动到了chuáng边,一把掀开了被子。手抚上chuáng单,是冰冷的。
那一刻,沉冽眼中的qíng绪,几乎不能用bàonüè形容。
另一个房间,牧清站在房间里,很委婉地拒绝了竹青衣让自己坐下的要求。
“他qiáng迫你了?”
几乎只一眼,竹青衣就能看出牧清现在的状态。他压低了声音,“是他qiáng迫你还是你自愿?师叔。”
“这有关系吗?”牧清明显非常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无论和谁。他倒是扫了眼竹青衣,“你把我带出来,是想说gān什么?”
“师叔就不能觉得,是我想带你走吗?”
“如果能走,你就不会在这和我唠废话了。”
竹青衣静静看着牧清,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师叔很聪明。不过师叔你真的也愿意,就一辈子受制于沉冽吗?”他看了眼牧清脖子里尚未遮去的红色痕迹,开口道:“师叔也许忘了云衡师祖,毕竟相比较于爱qíng,师徒之qíng算不上什么。可是,我如今是清云宗的大宗主,我却不能忘了这些陈年旧事。”
“师父不是沉冽杀的。”牧清忽然开口道,“那件事疑点太多。”
“既然疑点太多,那师叔怎么能确定就不是沉冽动的手?再说了,除却云衡师祖,还有一众弟子的xing命,还有,迟清师叔的xing命。桩桩件件都得算到沉冽头上。”
在竹青衣提到迟清的一瞬间,牧清僵硬了一瞬,他还记得那个少年的模样,仗剑纵酒,年少正清狂。
迟清……
他转眼看着竹青衣,“我不知道这是出于我的私心还是大义,但是我不希望沉冽死。因为对未知力量的恐惧,所以衍生出这一系列的事,可是,为什么不能就接受这力量的存在呢?”
“你什么意思?”
“留着沉冽,维持这个世界多股势力的平衡。”这可以拯救很多人,避免很多的流血动乱。无论是理解为赎罪还是掌权,这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是件好事。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能不出问题?”
“他如今,很qiáng大,qiáng大到我忍不住去相信他了。”牧清看了眼竹青衣,“因为qiáng大,很多势力再也不能任意cao纵他,现在的主动权在他手上了。更何况……”牧清顿了一瞬,接着继续说下去,“有我。”
似乎气氛一瞬间发生了变化,竹青衣淡淡开口:“我不信他,我信你。”
“谢谢。”
“对了,师祖死前把一本书jiāo到了沉冽手上,我如今刚刚掌权清云宗,很多事依照需要那本书……沉冽见过那本书。”
“我帮你想办法吧。”牧清笑了笑,“如今清云宗不比从前,我知道你也挺难。”牧清随手拍了拍他的竹青衣的肩,却忽然看到竹青衣的脸色有了丝变化,“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
“我看看。”牧清伸手翻开竹青衣的领子,接着是手臂,全是烧伤的痕迹。牧清看得触目惊心。“谁弄得?”话音刚落,他沉默了一瞬,“沉冽?”
竹青衣倒也由着他看,“小伤,有修为撑着,没什么大事。”
“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就在这一瞬间,门被忽然推开,牧清下意识回头,看见一脸寒意的沉冽站在那儿。
他拨着竹青衣领口的手,猛地僵住了。从沉冽的角度看去,他是整个人贴在竹青衣身上的。
“师父说的是,他的确是不要命了。”沉冽如是淡淡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个小细节:竹青衣原本是可以直接在房间和牧清谈的,他费心把牧清带出来,也许,是他真的想带牧清走啊。
可惜是牧清不愿意呐。
☆、第 55 章
竹青衣看了眼门口的沉冽,接着看了眼面前的牧清,他伸手自然地把领口从牧清手中拨过来,淡定地整好了胸口的衣服。整个过程中,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到底在怕什么?”
说罢竹青衣扫了眼逆光而立的沉冽,那眼神说不上挑衅,却让沉冽眼中的血色更重了。
牧清一直看着沉冽的眼神,把他所有的表qíng全都尽收眼底,这一会儿他下意识把竹青衣挡在了身后。他的动作幅度极小,却仿佛无限度在沉冽眼中放大。沉冽原就是对速度的掌控到了极致,这一瞬间,他不能不承认,他很想就这么把牧清身后的人,一击毙命。
眼前一闪,牧清的手腕被一只微凉的手紧紧抓住了。牧清下意识抬头看去,那双眼里的yīn寒让他心中蓦然一惊。他听见那人的声音,依旧是熟悉而温和,“师父,你若是找个别人聊会天,我也就罢了,可你偏偏每次都找些危险的人。”沉冽温柔地看着牧清,眼底的yīn霾依旧,“竹青衣,可不是简单的人啊。”
“嗤。”竹青衣轻轻笑了声,“原来这世上,还有比你沉冽更危险的人?”
骨头碎裂的声音忽然响起,沉冽淡淡回头看了眼竹青衣,“我不喜欢你的手。它总是伸向不该碰的地方。”
牧清瞳孔猛缩。竹青衣右手垂着,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淡定。他看着牧清甚至笑了,仿佛在说:你瞧,这人还是这么点手,一点特别的都没有。
那一瞬间,竹青衣的笑让牧清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一把推开了沉冽,“你怎么样了?”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他呆滞地回头看了眼猝不及防被推开的沉冽,他没有错过沉冽眼中的自弃。
可是,他的意识却仿佛回到了云衡死的那一日,血染透青衫,迟清倒在血泊中。他下意识开口:“你不能伤害他。”
沉冽看了牧清半晌,最终笑了。那笑几乎不忍心去看,像是白骨里悠悠绽出的艳色,难逾苍凉。
他说:“我若是真想杀了他,师父,你会如何?”
“沉冽。”半晌,牧清忍不住伸手去拉沉冽的袖子,“抱歉,我承认我出来没和你打招呼,这是我的错。可是,你不能再杀无辜的人了。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长剑落拓,是牧清原打算送给沉冽却兜兜转转没送出去的那把,沉冽不知费了多少难言的心思,重新把那把剑拿到了手中。沉冽的修为太盛,到了最后剑反而是累赘,可他还是持剑而立,银发肃冽。“我没想杀他,你在bī我。”
牧清觉得他这下是动也危险,不动也危险。他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说什么都是错了。他只能沉默地看着沉冽,过了半晌,他轻轻说:“别闹了,有话回去说。”他自bào自弃了。吃个醋还动刀动枪,这货的气度呢?
看着沉冽那一脸的yīn沉,他缓缓张开了手臂,那一刻,他觉得他把节cao踩在了自己脚底。那个动作浅显点的解释是:要亲亲要抱抱要回家睡觉觉。
沉冽愣了一下,接着就看见牧清一脸面无表qíng又似乎有点小扭曲地走过来,再然后,他的两肩上多了两只手。觉得身上一重,沉冽呆滞地低头看向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的一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