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by:YTT桃桃【完结】(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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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就好……”

刘芸自己哭着,却伸手给夏天擦起了眼泪,斥道:“都平安了,你哭什么?”

“我高兴的。”

下一刻,两个人抱在了一起。互相捶打着彼此的后背,表达着只有她们自己明白的qíng绪。

小毛给王荷花使了个眼神,留出空间给夏天和刘芸说说话。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是啊,我还纳闷你怎么胖了?”

“我怀孕了。”

……

刘芸归来,在夏天家啃了一顿排骨,自己喝了二两白酒,哭哭笑笑地睡了半宿后就爬起走了。

她只喝二两、三两就得胡说八道了。

她和夏天讲述在她离开后的“灾难史”,讲她看见的点点滴滴,却只字不提“李彤”,她和夏天,现在谁都受不了那个刺激。

夏天喝着大枣水,听着、笑着,有时也愤慨。她配合着刘芸。压力和负面qíng绪,有人自动消化,有人需要发泄。聊天也是一种减压方式。

第二天夏天也晚起了,小毛自从夏天gān架过后就经常问她肚子的qíng况,夏天都快烦了,可今天睁眼看到在擦家具的小毛,开口就问道:“你说怎么这么费劲,他啥时候能动动,让我感受感受?”

她也没想要小毛的回答。一个没结婚的人,没啥发言权。

叶伯亭不是过两天就回来了,而是第二天就返回来了。因为突发的状况,没有跟着大部队,而是提前归来。

屈磊帮叶伯亭挡住了掉落的木板,胳膊被洋钉子给扎进去了五厘米深,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穿透。怕感染,先一步返回。叶伯亭自然一路陪同。

宋雅萍是叶伯亭安排完屈磊入院后,当天晚上赶了回来。那时天早已经黑了。

宋雅萍回来的第一站不是回家梳洗,而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直奔京都军区医院的病房,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叶伯煊转院了没有?在哪个病房?”

“院长,您儿子没来这面。上面给安排到了人民医院。您也知道,咱们医院的骨gān都去了灾区,怕不能妥善治疗。”

宋雅萍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用手指简单梳理了下头发:

“小张,我明天早上来上班,通知各部门已经回来的主任医师上午九点开会。我先走了。”

宋雅萍说完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京都医院,站在医院门口,在月光下皱着眉琢磨着,她自行车放哪来着?

“妈?妈!”

“哎呦,你这是从哪来啊?”

“跟家啊!夏天和王荷花都不在家。都去哪了啊?我回家给屈磊煮饺子去了。”

在医院门口相见的娘俩,彼此都有点意外,意外的不是出现在这里,而是……

“你什么时候学会包饺子了?”

“妈,您站这gān嘛?屈磊在一零七房间,您没找到吗?”

“我要去看你哥,他在人民医院。”

“您进屋看屈磊了吗?”

“没倒出空。”宋雅萍没过心地就回了句。

叶伯亭当即就撩下了脸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如果站她面前出现偏心眼失误的不是她的父亲母亲,而是单位领导啊、战友啊,即便再差别对待,她也不能表现出来不高兴。

可站在她面前的是母亲,她倒是表现得真实了,语气平淡:“那您去吧。我明天去。”

“嗯,回吧。我走了。”宋雅萍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直奔自行车的方向走去。

她满心满眼的都是叶伯煊伤势如何,哪有其他心思去顾虑其他人……

ps:二更时间下午三点。

第三七七章 宋雅萍很忙(四千字)

宋雅萍边骑车边还琢磨呢,怪不得她跟后去的手下打听叶伯煊的qíng况,一问三不知呢,有那么一小部分官兵受伤被安排进了人民医院,并且至今未转回来。

越是着急知道叶伯煊的腿部qíng况,越是心里焦躁。好几次脚蹬子都被宋雅萍蹬秃噜了。宋雅萍怕那只伤脚影响儿子的前程。

知子莫若母,如果伯煊退伍了,凭着全家人的支持,他gān什么都成,可伯煊喜欢当兵,那是理想。

实现理想能给人的jīng神层次予以很大满足。就像当年她从一名普通护士做起一般,她热爱那身白大褂。

等宋雅萍风尘仆仆的赶到人民医院打听叶伯煊的病房时,叶伯煊都已经洗漱完准备休息了。

宋雅萍刚推开病房门,叶伯煊就像有感应般的侧头看见了宋雅萍。

“妈。”叶伯煊有些意外母亲这个时候过来。上下扫了一眼宋雅萍,心里明白了,这是刚回来。

“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宋雅萍低了一下头,qiáng压住眼里的泪花,不想在叶伯煊面前掉眼泪。心疼了,心酸儿子遭的罪。

叶伯煊看着母亲那一身脏衣服,头发梳的也不整齐,心里有点儿难受。

这哪是平时那位身在外说一不二、呆在家每天检查卫生的母亲啊。

“没事儿,过段日子就回家养着了。就是熬时间,等着让它自己长好。”

宋雅萍掀开了叶伯煊的被子,叶伯煊表qíng有点儿不太自然。他都多大了,早就不习惯母亲对他亲密的行为了。

“我是你妈。”

“我没说别的啊。”叶伯煊脸有点儿发红,表qíng未变的犟嘴道。

小宋在旁边给宋雅萍倒了杯热水,想要送上前,又觉得自己该出去溜达溜达,最后选择默默地出了病房。

宋雅萍看了看那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腿:“骨头没大碍?以后还能当兵吗?”自己问完了,有些不放心又补了句:“受伤那么重,怎么可能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医生怎么说的啊?”

“妈,您能不咒我吗?什么事儿都没有。不信您找您手下过来检查。”

宋雅萍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呸呸呸,行了吧?!明儿个我问问你的主治医生。对了,你媳妇呢?”

叶伯煊露出了点儿笑容:“妈,跟您说个喜事儿。给您解解乏。我媳妇怀孕了。一个多月快俩月了。我让她回去歇着了。”

宋雅萍坐在沙发上正要直直腿,这一天下来,她都觉得自己要被折腾的散架子了,听到叶伯煊这冷不丁的一句,愣住了。

过了一两分钟。宋雅萍看着叶伯煊那么大个孩子还压抑不住的乐呵,她确信了。

语气还算平静:“那她人呢?回哪休息了?”

“去老宅了。过段日子我也去那,住楼房不方便。夏家来人照看她了,出入大院总是被检查登记,就先搬过去了。”

宋雅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荷花也跟去了?”

“嗯。都跟着去了。妈,咱先不说其他的了,这都几点了,您是回家还是怎么着?回家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聊。我看您jīng神都有些恍惚了。”

宋雅萍看了一眼叶伯煊。还听到了个喜信儿,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这人啊,一松劲,就感觉没了力气,特别累。她现在大脑供氧不足,想起一句扔半句的。

“夏家谁来了?她妈妈?”

“不是。明天再说。您早点儿回去吧。”

宋雅萍捶捶腰站了起来:“你休息吧,明天中午午休我再过来。看看方便不方便转院,到了军区医院各方面都方便。让夏天……

算了,夏天让她怎么舒服怎么来。等我忙过眼前事儿再说。现在刚回来也没空管她。那面来的甭管是谁,我也能放下些心。缺人手啊。你们两个多生几个吧,看看咱家就知道了。”

“咱家是因为都分开了,要不然不缺人手。您可别当夏天面说这个。我听着都有压力。”

宋雅萍摇了摇头叹口气,这是嫌弃她了。嫌弃她也得管,谁让她是当妈的呢。起身习惯xing整理军装、抿头发,低头一看自己这一身,宋雅萍露出很是疲惫的笑:“得了。”

叶伯煊叫住了进屋不到十分钟就要走的宋雅萍:“妈,窗台有晚上的剩饭剩菜。您拿回去热热对付一口吧。别饿着睡觉。”

宋雅萍拎着饭盒嘱咐道:

“我是得吃口饭。妈明天来看你哈。亭子也回来了,你爸早就回来了,就是没回家,天天开会。我们俩人到现在都没联系上。

总之,儿子你放心吧,我走了你就休息,那样骨头才能长好。”走之前还不忘给叶伯煊吃颗定心丸。

“妈……”

“嗯?”

叶伯煊掩饰了一下表qíng,没有说出心底的话,那种关心的话,他也不明白为何就是不好意思表达,和父母之间总是吝啬于开口说出来:

“你怎么来的啊?让小宋送您一趟?”

“骑车呀。”宋雅萍说完就要关病房门。

“慢点儿骑。”

“啰嗦,睡觉吧。”

宋雅萍骑着自行车的背影,融进了夜色中,来回骑车近一个小时,只为看十分钟儿子,她不亲眼看看,不放心。

母亲是什么时候有了半边白发?难道从前是染的?叶伯煊两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睡不着觉了,说不出的心堵,自己这么大岁数了,他们也老了,心堵的发酸。

……

宋雅萍一鼓作气直到骑到了大院门口,看着门口哨兵那一身军装才想起来自己的闺女、女婿还跟她们医院呢。

哨兵敬了个军礼,而宋雅萍却下了自行车大力地拍了下脑门。

真是岁数大了,熬夜睡不好觉脑袋就不好使了。

你说说她都没问问屈磊是怎么个qíng况了,住哪个病房,还面都没露,这办的算怎么回事儿嘛!唉!

宋雅萍叹了口气,低头瞅了瞅自行车,再蹬回去?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时间,太晚了。估计病房里都休息了。

明早吧,赶早,没开会前去看看。对了,荷花不在家。她得起早给女儿女婿做点儿有营养的,伯煊那面看起来qíng况安排的还不错。

就这样,宋雅萍踏着月色回了家。进屋先是找找有什么ròu和菜,又看了看叶伯亭包饺子弄的láng藉一片,洗洗手卷起袖子开始收拾。边收拾边心里安排完明天早上的菜色了,这才回了房间梳洗。

而她自己拎回来的饭菜根本没热一热,只凉饭凉菜的囫囵个对付一口。

宋雅萍也不知道自己是累大劲了?还是绷着的那根神经断了,也有可能是蹬自行车蹬快了,总之她心脏有些不舒服,qiáng撑着去翻心脏病药,含上了才敢爬上chuáng休息,chuáng头摆放着一杯凉白开。

……

在父母眼中,每当儿女做错事儿时总被原谅,因为父母会给儿女冠名“还没长大、还不懂事”。总有期待。

在儿女眼里,父母会面面俱到,却从不去想,他们年岁大了,身体不如往常了,会反应慢了,我们需要等等他们。

叶伯亭就是这种心理,她没注意到宋雅萍那一身疲惫,她只注意了她母亲满嘴都是惦记她哥,却忽略了她和屈磊。

叶伯亭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子上。被宋雅萍的偏心眼气的够呛。

先是想她妈妈怎么这样呢?问一句磊子也行啊?再怎么着、磊子也是因为她受伤的啊!可见她妈妈心里没她俩。

再后来越想越多。从屈磊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不足够重视屈磊就是因为不看重她。

从小她妈妈就偏心眼,偏心她哥,她就是没有她哥受重视。男孩、男孩!男孩就是不一样!外公偏心的厉害。母亲也那样。

叶伯亭大概是从灾区刚回来,本就身心脆弱,一低头再看见被菜刀刮伤的手指,忽然就哭了。她就是觉得憋屈。午夜时分,她哭的异常委屈,无声的抽泣着。

宋雅萍归来的当天晚上。一双儿女都心堵。

她自己的枕头下面,却压着一瓶心脏药,给自己准备的,qíng况不好随时补两片。

宋雅萍睡前心里还琢磨着:她忙着呢,可不能倒下。明天早上去看屈磊,开会得花俩小时,中午去看伯煊,见不着夏天还得找个空去趟老宅。志清都回来了几天还没回家,估计都没换洗衣服了,得去军区给送两件去,对了,还得给他拿点儿药……

屈磊的一侧胳膊被吊了起来挂着绷带,半夜三更的也没见亭子影子,他输液完就出了病房找叶伯亭。

“亭子,怎么哭了?”

“没事儿。”叶伯亭一扭头看向另一侧。心酸时被亲近的人一打听,更委屈了。她就是心堵的没个fèng隙,屈磊越是着急问原因,她哭的愈加严重。

屈磊挑了一侧坐下,用没受伤的胳膊搂着叶伯亭的肩膀,小声安慰道:“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跟你男人说说?别哭了,哭的我心一抽一抽的。”

叶伯亭侧低头靠在屈磊的肩膀上:“我妈啊,她怎么那样啊?你可是为我受的伤。”

“妈也回来了?不乐意你找人给我安排双人间?”

屈磊瞄了眼只顾低头哭的叶伯亭,补了一句:

“其实亭子没必要的。我这胳膊是小伤。我们团里很多还在坚持的、身上的伤不比我轻。只是没出血看着吓人而已。我却回来了。唉!更何况过两天大批量的病号都得住进来。毕竟这里是军区医院。”

叶伯亭带着哭音儿打断道:“什么呀!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妈还不知道呢!我是生气她都没打听打听你的qíng况,刚跟我碰面就急匆匆的取自行车,要赶去人民医院看我哥。”

屈磊挑了下一侧的眉毛:“团长住在人民医院?那你明天赶紧去看看,等我过两天出院了,我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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