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by:YTT桃桃【完结】(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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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伯煊把俩孩子摆正,一一摆在沙发上,开始了训诫之旅。

他顶烦他儿子哭吧jīng的样子。有多少次了,想收拾都没找到机会。谁在谁护着!

“你一个男孩子,眼泪怎么那么不值钱?哭!就知道哭!”

宋雅萍拖鞋光脚跑进了客厅,一皮包抡到了叶伯煊的后背上:

“不准骂我大孙子!我看谁再吓唬一个?”骂完叶伯煊了,一手一个搂住她的乖孙们。

“孩子们够可怜的了!你,常年不在家,刚当几天爸爸啊,你训得着吗你!还有那个夏天,心狠着呢!

为了一个不继续gān的工作了,说给孩子们戒奶就戒!没有我、没有她嫂子。孩子们那时候都得病了,你们两口子庆幸吧!

现在刚多大点儿,他们能听明白什么!

你说她终于放假了,说回娘家就回娘家!整一堆破布条子、我都不稀得说她!嫌她丢人。你就惯着吧!

这俩孩子。她快赶上给我生的了,就没见着过那样当妈的!忙,谁不忙?!”

宋雅萍骂着骂着就拐到了夏天身上,越说越生气,尤其是看到孩子们哭的那个惨样儿。

叶伯煊被他母亲给气着了:“妈,有事说事!跟夏天有什么关系!她都被绑了多少年了?您还想怎么着?

这管孩子呢。您老这样护着才让闹闹动不动就哭!谁家男孩子这样?”

……

夏天离开还没到48小时,叶家的萌娃们已然受不住了。

妈妈为什么放学不回家?她到底去哪玩了?安全感持续降低中……

一大片儿的肥ròu夹进了夏天的饭碗里,老太太嗦啰嗦啰筷子上的油:

“吃!多吃点儿。你瞅瞅你这小体格!离家太远,生孩子坐月子、这又上学,cao心的事太多才这么瘦!要是在跟前儿该多好,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夏天笑眯眯的夹起肥ròu,那真是没啥瘦ròu啊,肥ròu片子上带块猪皮,还是烀ròu的做法,硬着头皮囫囵个儿吞下去。

夏大伯gān豆腐卷大葱,小白菜蘸酱,大口大口的吃着,喝着小烧,他盘腿坐在炕上、头顶直冒汗,脖子上还围着个毛巾随时擦汗。

夏文也láng吞虎咽着,苏美丽从外屋进来,手里端着盖帘,一揭开盖帘布,红豆馅的白面豆包映入大家眼帘,上面还泛着热气。

“老儿子,想没想娘做的红豆包?快着点儿,多吃几个。”稀罕啊,最小的冬子那绝对是苏美丽的心头宝。

苏美丽下了大地一进院子,扯着嗓子就喊冬子,夏冬长大了、羞涩了,没大声附和他娘,苏美丽笑骂:

“你个死小子!没良心的货!”

夏爱国捡起几个放在夏文手边儿,夏秋他们哥几个不在村里了,就剩这一个大侄子在身边,夏文还比从前能gān、跟他亲近,夏爱国自然前后态度差距很大。

“文儿啊,可劲造!造饱喽!爹、大哥,咱喝酒。”

夏天和小毛对视一眼:“嫂子,一会儿你把咱们买的那些gān豆腐,给大伯母她们装去点儿。不是啥好东西,看见有人整gān豆腐,我们就买了点儿。再给我小侄子装点儿糖块啥的。”

小毛很默契地点点头:“早都分包装好了。我办事,你放心!”

苏美丽紧着眨眼睛,夏天就跟没看见似的。她冲的是大伯。

爹娘和大伯、大伯娘先不管咋地,她几年没回来了,作为小辈儿,没有多还没有少吗?

一顿饭,直吃到外面的天儿都快要黑透了,全家人说说笑笑的。就是这样的聚会,那都得感谢李群发。

要不是李群发说了一番漂亮的话,夏天也得跟着在大地里磨蹭着:

“老少爷们们,我夏天妹子难得回来,大广播里的状元,那是从咱梨树村走出去的!咱大家伙出把力,帮我老叔多分担点儿,让人家早点儿回去唠唠家常,成不成啊?”

谁能说不成,谁能不会做人……

第六三八章 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四更)

叶伯煊和宋雅萍的教育理念相违背,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气哼哼的,直到叶志清回了家、戳了老妻的肺管子:

“伯煊是亲爸!管管怎么了?你一个当奶奶的,cao心不cao心!”

大概是宋雅萍觉得很没面子,俩孩子一推,拉着脸命令叶伯煊:

“成啊!你不在家嘛!以后你媳妇顾不上的,你来。我乐不得,以后你们那个小家,爱怎么着怎么着!”

……

卧室里的大chuáng上,躺着爷仨。

叶伯煊的左右手边儿,一边儿一个,俩萌娃翘脚的翘脚,脚丫子放他爹肚子上的放肚子上。

一人捧着一个奶瓶子嗦啰着,一派优哉游哉的景象。

光着膀子,穿着个蓝格大短裤的叶伯煊,瞄瞄这个,瞧瞧那个,清了清嗓子,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住着猪妈妈和它的三只小猪……

láng从小猪门口路过就说:小猪?小猪?痛快让我进去!不放我进去,我给你敲个稀巴烂!

……”

难为一个常年说话用祈使句的人,调动起全身的表演细胞讲着故事。

不是为了孩子们能听的投入,而是叶伯煊接过小碗儿递给他的画本,感动了。

厚厚的一本子,每一个字,都来自夏天的笔迹,那龙凤凤舞的字迹,就像是她此时站在那张牙舞爪、风风火火的样子。

可想而知,每一个小故事的背后,妻子要用多少小心思。

“爸爸,你讲的……”

叶伯煊皱眉推了推旁边的小身子:“闹闹,别给你爹找事儿啊?痛快腿拿下来。奶瓶子给我,闭眼睛睡觉!”

小碗儿在黑乎乎的屋里,略带忧伤,难为小女汉子有了忧愁的qíng绪:

“妈妈呢?”

闹闹:“是啊,妈妈呢?”

叶伯煊有点儿崩溃。

给他们换睡衣、陪着玩、洗澡、泡牛奶、讲故事,还得哄!

这怎么还没忘了妈妈的事儿呢!

他这一晚上时间,管啥玩意儿都没gān。搞半天又回到了原点。

“爸爸。给唱个歌吧。”小碗儿双手抱拳以示谢意。

闹闹脚丫子不小心袭击了他爹的致命弱处,命令道:

“对!来一个!”

叶伯煊qiáng忍住捂住裆部的动作,脸上表qíng疼的扭曲。他也想媳妇了。

这俩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多废话,还能冒出来他听不懂的外语。

唉!

……

这个夜晚。在东北的某市某县某镇某村,还有一对儿爷俩也没睡。

夏家房头处摆着个地桌。地桌边儿摆放着两个小板凳,桌子上是热茶,夏爱国和夏天各拿一把芭蕉扇,乘着凉、唠着磕。

“爹。你喝多了没?”

夏爱国拿着扇子扇扇夏天周围,驱赶蚊子:

“多啥多?你爹我再喝半斤啥事没有,当解乏了。”

“嘿嘿。可爷爷真多了,你看他那么爱凑热闹。现在回屋睡觉了。”夏天跟她女儿此时是一样的,有点儿忧伤:

“爷爷奶奶现在的身体更不如往年了。拿什么都换不来他们长寿,人世间最无奈、最无力的,就是这个了吧?”

夏爱国黝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倒觉得他闺女喝多了,喝了有三两白酒?这丫头,酒量一直完蛋。

“一辈儿一辈儿的,过的不就是孩子。谁都得老,将来啊,你爹我、备不住还不如你爷爷那体格呢,至少在一顿吃俩馒头上,你爹啊,做不到!”

夏爱国摆摆手,这点上,夏老头和老太太做的很好。

他们这二年,轻易不着急上火,饿了就说,不让苏美丽猜来猜去,这就是进步嘛。

夏天端着小板凳,往夏爱国身边凑凑:

“爹,我也想让你和我娘去京都生活。我们夏家,有一个大院子,每家都有一个大屋子,咱们都在一起生活。孩子们满院子跑,我们哥几个天天见面。”

夏爱国喝了口茶,摇了摇头。他也想,可闺女啊,泼出去的水,即便有那一天,她也做不到。

夏天莫名地眼圈儿泛红,仰望满天星空qiáng忍住,不想让qíng绪外露:

“我也想像你们似的,能供养爷爷奶奶,亲眼看着他们一顿吃多少,老了,你们走不动了,我们都在身边。”

“嗯那!将来有机会的。你不是常说会有那一天吗?爹信你!爹等着我闺女养老!”

天天种地,种的夏爱国觉得那一天很遥远,他们一辈子跟土坷垃打jiāo道,出门都得报告,没有粮食关系去哪都得挨饿,根本做不到。

夏天兴奋了,她就等这一句呢,喝的三两酒,让她的qíng绪饱满易激动:“爹?你答应就成!这样啊,您听我说……”

小毛及时出现:“咳咳。嗯!嗯!”清清嗓子。

等到夏家父女都看向她,她抿嘴一乐:

“爷奶都睡了,月芽也睡着了,娘看着呢,怕被蚊子咬。冬子倒是jīng神,但他眼瞅着十三岁了,知道轻重。进屋唠吧,外面空旷,村儿里人来人往的。”

……

透过夏家的窗户,昏huáng的灯光,四米宽的大炕上,盘腿儿坐着几个人,外面的地桌转移到了炕上,桌上摆着西瓜。

此时此刻没一个人有心思解渴、吃几块瓜,包括睁着铜铃大眼、没心没肺的冬子。

夏家人统一动作,全部看向哇啦哇啦不停说着话的夏天,小毛偶尔点头,姑嫂俩跟演双簧似的。

“……您出发得买连票!京都、穗城,火车站内设有站前路公商检查站。说到这,我不得不打岔!爹啊?娘啊?呃,冬子啊?知道为啥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吗?”

夏天挠了挠大脚趾头,那地儿刚才在外面被臭蚊子咬了个大包,刺挠。

挠完挥舞着胳膊:“chūn天的故事啊!”

夏冬:“啥故事?”

“上面去了南边,南边画了个圈儿,总之就是有文件!

文件告诉咱们,告诉所有有识之士,迈开大步向前走,胆子大点儿,允许一部人先富起来!咱们得富,得第一批富!”

只有小毛这种长期和夏天浸染在一起的,听懂了。

其余人,稀里糊涂。苏美丽觉得她闺女真喝多了。

“我没开玩笑!爹,动手吧!俺们卖完包,我再凑凑自己手里的,娘,你也把所有钱都给我爹,您的助手是?”

夏天点了一下下巴示意小毛。

小毛点头:“李大军,我那兄弟!到了南方,他膀大腰圆、xingqíng仗义,还有力力气,一旦吃亏,他绝对敢上去跟人玩、玩命!”

夏爱国……

这咋唠着唠着,还出人命了呢!

第六三九章 狗尿苔长金銮殿上(一更)

这一宿啊,夏爱国被闺女和儿媳画的大饼,给搅合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大堆的想法也跟着直折腾。

依照原来,他认为无论孩子们多大岁数那也得听他的,他是当爹的。

现在嘛,他不得不承认,孩子们都出息了,他这个每天跟土坷垃打jiāo道的父亲,没有孩子们有见识。

到底要不要听女儿的……

苏美丽在夏天嘚不嘚最激动的时候,表态道:

“你瞅你俩要是给你们爹折腾进去的,我跟你俩没完!”

她心里清楚着呢!她们老夏家的孩子随根儿,有一个算一个,死犟死犟的,一条道跑到黑。

苏美丽被小毛生产那时候的事给吓着了,以至于儿媳妇让她汇钱买布匹,她就汇钱!真是怕不给啊,她们在京都再作出事儿来!

这回闺女又回来了,本以为是趁着放假搁家呆几天,一打听,好嘛,最多四天。

那回来是gān啥的?听话听音,苏美丽也明白了,不达目的不罢休呗。

说实话,夏爱国和苏美丽刚开始是当新闻听的,觉得那得多大胆子的人啊?他们家过的还行,又不是饿肚子的年月,非得穷折腾!

但夏天那副给人洗脑的做派,不停地摆事实讲道理,他们心理有了些许变化。

压倒心理的最后一根稻糙,那就是听的稀里糊涂的夏冬说出的一句话:

“爹、娘!哥和姐都成家了,你们不能不要我啊,给我自个儿扔他们手里,你们的心咋那么大呢!”

……

早晨四点多钟,厨房隔开小单间的炕上。

夏天揉了揉额头:“这炕、真硬啊。喝那么点儿白酒。喝的我头疼。”

“妹妹,你说爹娘差不多举手投降了吧?那咱娘炕柜里没几个钱了。上次都让我给划拉着汇给咱们了。”

小毛两眼看棚顶,心算着钱数。她还是有点儿慌的,第一批货扔给了李大军,万一要是回钱慢呢?

小毛只是看起来很镇定,只有她自己知道,多少还是上了点儿火。

夏天坐了起来。欠啊。月芽睡的好好的。她用手指挠挠人家紧握的小拳头。

“起来吧,嫂子。没事儿!死活得给爹凑上两千三千的,京都离穗城远着呢。拿货拿少了,不够折腾的。你不用担心,咱俩回去还卖货呢!”

夏天迅速爬起,腿搭炕沿边压来压去。抻个差不多了,她一扭头出了屋。出屋就乐了。

夏天上脚踢了踢坐在外屋门沿边儿的夏冬:

“咋的了?刚几点啊?你快考试那阵都没起过早!”

小少年斜着眼睛瞪他姐:“烦人!搅合的我都没睡着。关于你说的那个事,我姐夫没啥意见啊?”

小孩儿唠大人磕,夏天压水井往上抽水时横了弟弟一眼。

“咱家事儿,问他gān哈?姐夫姐夫滴!叫的还怪亲热的。没有我这个眼珠子。能有你那个眼眶子啊?!跟他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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