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不负,吾亦逍遥_湘蕪/湘芜【完结】(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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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卿家人行事,还真是如出一辙……

  都是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不从也不行的。如此推算,却不知,当年卿道衡和皇甫垗是如何?

  萧玦想到此处,他们困境痛苦之中,也算有一丝甜蜜,也委实值得高兴,方要勾唇笑笑,却见卿玥还在跪着,便道:“不妨事,我为你在他面前美言几句是,你又是他亲妹子,少不得会饶了你。”

  “只是,我们……都有了……娃……了”卿玥越说话音越弱,几乎不闻其声。

  “有了啥了??”萧玦暴跳如雷,吓得两个在旁边吃水果,打闹的毛头小家伙一阵,呆若木毛。

  卿玥越发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

  正当时,几只灵蝶翩翩而起,桓温踢了门,冲进来,一把抱起卿玥,喜道:“有了娃了?”

  门外被链条牵着的阿星,也一头扎了进来,同另外两个小家伙抢闹起来。

  真不愧是当爹的,这种细声音都听得到,在门口偷听多时,此刻实在是抑郁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萧玦擦擦汗,十分庆幸自己是个男的,总不至于被那小流氓搞大了肚子。

  见他们二人又惊又喜抱在一起,萧玦只觉得,实在是命运弄人,怎么他就不能和卿子甘得此天伦之乐呢?

  话说,卿子甘这么些天都没回来,他到底做什么了?

  萧玦心中实在是难以透彻如明镜。

  忽而听闻——

  “那你,和兄长如何便分开了?”卿玥待桓温喜气过了,恐有所变故,便又问了起来。

  萧玦叹了口气,将这一阵子的来龙去脉讲了个干净。

  “萧哥哥,你可真是呆子!”阿玥急得骂了起来,也不顾什么指望着萧玦在卿子甘面前替她美言几句了,又道:“我问你,兄长自来最在乎的人,你可知是谁?”

  萧玦本就对阿玥用“傻”字形容他,有些不大得意,听了她这问题,随即哼道:“除了你们那好叔叔,还能有谁?”

  “错!大错特错!”阿玥急得直捶身后桓温的胸口,“你们这些呆子,怎么就不懂人家的心思呢?”

  桓温:“……又怎么了……我最近又惹你不开心了?”

  萧玦:“……”

  卿玥道:“他最关心,最在意的,从始至终,不过一个你。你个没脑子挨千刀的。”

  萧玦听了,笑笑道:“好妹妹,我知你怕我伤心,只是也不必这般奉承我,他在乎谁,我清楚得很。”

  卿玥气急,骂道:“道衡叔叔是他尊长,你是他情郎,一个死人,一个活人,你说,他更想着谁多一些?”

  “你说他不信你所说的话,他怎么可能不信?我的傻哥哥,他怕正是因为信你,爱你,才舍不得你陪他送死呢!”

  萧玦:……什么?电光火石之间,这几句话,若晴天霹雳,如若真是这样,那么……子甘……你骗得人好苦……

  卿玥见萧玦默默低了头,却叹口气道:“兄长如今只怕已经水深火热了。桓温……”

  桓温道:“好夫人,你千万放心,那子良王与我不共戴天,便没有兄长此事,我也该去找他讨条命,更别说兄长落入他手中了。”

  “谢谢你。”卿玥朝他怀中扑去。

  桓温心悦,“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只是,此一行,实在危险,你留在神山等我回来可好?”

  “好。”卿玥从来知道自己若去,也只是个累赘,而她,不会去做那个累赘:“我等你回来。”

  萧玦:“……”

  一龙一兽一犬一剑二人踏着尖风寒雪,再次来到了北境雪域之原。

  雪渐渐下的大了,桓温那把普通剑的灵力根本不足以保持他们的安全,两人便只好落下来。

  桓温举起酒囊,痛饮一串,啧啧道:“没想到北境如此严寒,怕是连温酒都暖不热。”

  萧玦冷笑:“你还没见识更厉害的呢,怎么,这就怕了?”

  抬头,却见漫天的灵蝶飞得矫健灵动,如飞舞雪花一般缤纷,便知桓温耐得住这严寒。

  萧玦道:“你说我怎么与他解释?”

  桓温笑笑,“我不知道你怎么解释,只是每次阿玥同我吵架,我从不解释,直接巴巴亲上几口,什么杂的旁的全都没了。”

  萧玦与他四目相对,道:“你小子,倒真有一套。”

  桓温傲然,“要不然怎么能俘获卿妹妹呢?”

  北境近两天来才下了一场暴风雪,堵塞了不少道路,压塌了不少房屋旅社,百姓越发艰难,四处看去,皆是白茫茫一片,直刺得眼生疼。

  余光扫过,白茫茫大地之上几点猩红,说来便来,说去便去,萧玦知道,那是大灾来临前都会出现的朱厭兽——预灾之兽。

  忽听身后有人大喊着,“萧公子,且慢——”

  这白茫茫一片,赤条条来去的,也不见人影,只听得人声音,实在奇怪的很。

  倒是桓温牵着的灵犬阿星鼻子甚是灵,朝着远方汪汪直叫。

  果然,不远处的天空之上,漫随着飘舞的雪花,落下来一男子。

  正如大雪初霁后的阳光一般耀眼的衣衫,一张讨喜的脸,一副满脸写着我很有钱的样子,不过,这次连萧玦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着实——富有无比。

  来人正是皇甫姚,背着两把神剑,脚底踩着一把,正是天下闻名的三大神剑:含光,承影和宵练。

  萧玦前些日子在那个荒村之时,越发觉得懊恼,那子良王害死了卿子甘叔叔卿道衡,顺当地取了皇甫垗的性命,这卿子甘找到了冤家头,难道皇甫姚就不该知道冤家头了吗?

  纵使当年他兄长的毒就是他自己下的,这些年来,只怕多少不眠之夜为此愧疚不已。

  遂写了封信去了栖霞,也算做了个顺水人情,他来也好,不来也罢。全都无妨。

  反正怎么着都是个死。或者为受辱之人战死,或者为自己内心过意不去终结此生。

  却不想,他倒真来了。

  皇甫姚将承影和宵练分别赠予了萧玦和桓温,笑道:“夫人平日里常劝我多积些阴德,前些日子,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忽的,也不沾染男风了,可巧,夫人却被诊出了喜脉。得意间,收到萧公子来信,这子良王真真可恨,我必取他狗命,祭拜我兄长在天之灵。也算是功德一件。”

  萧玦挑眉,暗道:当年你兄长一事,只怕与你脱不了干系。如今竟有意悔改,倒是出人意料。

  萧玦望着手中的承影,问道:“三大神剑镇守天下四方,你如今怎的这般冒然就拿出来了?怪不得,我说最近四处不得安生,朱厭横穿的。”

  皇甫姚忙摆摆手,差点便语无伦次了,结巴了半天才道,“可不是这样,三大神剑是因为四方异动太多,自动冲破塔顶,硬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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