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余光,倾尽了芳华。
只一眼,就让扶艳,似如梦初见,磐石易摧心难摧,脚下狂涛,腹内狂涛。
萧念稚不是柔艳的美色,平日玉扣挽一缕发,侧颜清冷无比,眉目总是含情,看谁都是怜爱放手心;他的唇色渐变妃红,不说话的时候,觉得俗海万千皆于静海之面。
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
何处惹尘埃,何处无尘埃,尽是萧念稚。
扶艳看的痴了,就单看那双眼睛,他最爱的那双眼睛,天涯于清明,笑看人间。
他从中能看见自己,他想有一天他能从中只能看见自己。
扶艳放下手中的茶杯,斟了一杯,几步上前,递给萧念稚。
萧念稚顺手接过,说:“练得如何。”
“尚可。”
他抬眼看南宫尽,后者给了话:“可教。”
萧念稚笑了:“看来你俩处得不错,是吧,心肝儿。”他忽而问甘遂。
甘遂连忙将目光从扶艳身上移开,随波点头,而后看向南宫尽,倒了一杯茶给他。
“南宫哥哥喝。”
南宫尽挺喜欢这丫头的,脸长得圆嘟嘟的,竖着两小辫子,身短手短,可谓可爱。
“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只会给别人倒茶喝。”
甘遂贴上南宫尽,仰头费力似的讨好:“茶越醇越好喝,才最后倒给南宫哥哥的。”
好话一说一个溜,任何人都觉得小丫头惹不起了。
“对了。”萧念稚倏地想起一件事来,说:“南宫府最近是不是要设河神宴?”
南宫尽:“这个月十五,还有七天。”
萧念稚:“到时候会来不少人吧,可有限制?”
河神宴说白了就是换水之日,八墟宇山玉兰林的八卦沟壑重新注入新鲜水源,取自祖祠灵堂灵气过滤过的水,每年一次换注水,保八墟宇山南宫府的世代平安。
设个宴会是传统,收集世间各地的祝福,是个好兆头,没什么特殊的意义,邀请的人也都集中在名望氏族之中,当然对普通人也有名额,不过不多,毕竟南宫府位高,也是有傲心的。
“没多少限制,来者是客。”
萧念稚哦了一声,没说什么话了。
其实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天降重任让他知道此次河神宴,扶艳会迎接来人生的第一个背点,万人集中唾弃,浩大阵仗绝无仅有。
若是让一个人受万人唾弃的话,还真有点难度,除非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天理难容。
只是扶艳名气不高,就单一个身份吊着可骂的名头,却不至于这么招人恨,萧念稚思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人人趋之若鹜,人人都闲的蛋疼。
他尚知修仙界自以为正直的近乎愚蠢的正义其实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俗人流言蜚语的侵袭,只要和他们预想的不对,就是该遭谩骂,就是该一人起头,万人附和。
天地之大,无处容身,唯黄泉可去。
萧念稚暗自做了决定,要保护扶艳的话,最好的就是不去赴宴,两眼一关,双耳不闻,管他别人说的天昏地暗,口水飞溅,不都是瞎折腾。
“宴会我就不去了,阿艳留下来陪我。”
南宫尽满脸黑线,解释说:“师父……往年的河神宴都是您给主持的啊,您不去谁去?”
糟,这茬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现代网络暴力差不多,曲解其意,暴力伤人,数不胜数,大家都明白的。
生活愉快呀
第13章 多管闲事
河神宴开始的前天,萧念稚在后山蓝湖堤拉个鸟笼遛鸟。
尾巴五彩斑斓的白羽鸟,身形颀长,紫瞳,稀有鸟种。
可是是个哑巴,一声鸟鸣也叫不出。
萧念稚正想着法子激发它的潜力,忽觉身后风声异常,稍微偏头,一梅花刃器擦脸而过,这一刻时间变慢,萧念稚缩紧了瞳仁,几乎从锋利光洁的刃面中清楚地看到了自己一瞬的惊慌。
“警觉性退步了啊,闲着多久了?”来者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声色清冷,语调平静的只是在叙述一个寻常的事实。
萧念稚不回头大概也能猜到是谁,二十年前一场萍水相逢,他于玄兵山庄,结识了此山庄四少爷,溪华。
溪华持剑不行,独爱短刃,袖中藏暗器,挥手撤风,例无虚发。
溪华还是二十年前的模样,没变,就是眼神更深邃了些,眸子的色彩如墨浓厚。
萧念稚扬了扬手中的鸟笼,解释说:“遛鸟呢,没工夫跟你闹。”
心中有大千书,纵然出现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萧念稚也知道他的来历背景,胸有成竹,骏马万千。
溪华束起了一头灰色的长发,无发绳缠着,发结之处仅是用耳鬓边的一辫引上缠绕自行成结;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溪华的右眼瞳红海点八卦缺五卦,三个流点似形状的纹状盘旋着中间漆黑的瞳仁,迸射霸道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丝冷傲,不容侵犯。
溪华有些惊讶:“稀奇,你的那些蛇虫呢,都炖了吗?”
他这次来给萧念稚带了见面礼,乌雪山顶上百年出洞一次的雌蛇,入药,或辅助练功都是极好的上品。
只是萧念稚现在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了,作为人人敬仰的无上仙君,还是养些花鸟荷鱼比较符合飘然除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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