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仗着地势熟悉,跟霍秋水打起了嘴仗。一边往自己身边扯还一边调笑霍警官没点正经堂堂警局精英来抢黑道红纸任务。
霍秋水抿起薄唇,被他隔着一张红纸往门外拉去。走了两步脚下一歪,红纸脱离指尖。
“多谢霍警官人生地不熟。”
霍秋水一脚陷入下水道井盖卡住,脸上发狠的表情写满不服。
抢了红纸正准备转身回大空地领赏。后方重铁摩擦着火花追上来。
旭还没转身已经被拖着下水道井盖冲上来的霍秋水一拳击中小腹。
那可是好几十斤重的铁块啊!
怎么可能有人能拖着这么重的铁块还跑得这么快的?
旭弓着腰吐出一口酸水。挣扎着说道,“你真的是人吗?兄弟!”
窒息感从脚上传来。旭感觉身体像是被人打了一支的阿托品,失去知觉,倒地昏迷。
霍秋水历经磨难,总算是成功抢到红纸。看了一眼,五指掐进薄弱的纸片中。
霍秋水眼里落下滚滚浊泪。无力地跪在井字房门前,朝天嚎哭着,像失去配偶的孤狼。问天问地问自己,“为什么?”
原来,段爸爸死时,贾律霍秋水两人几乎同时赶到。
贾律同时为段爸爸跟一个叫虞美人的男妓做辩护。两件案子在手,忙的不可开交。
霍秋水以黑社会组织罪嫌疑人身份拖住布局不让他离岛接受调查。
两人配合默契,齐心协力要为被豪车撞死的段爸爸讨回公道。
抓住布局的第三天,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孩子脸小男孩儿来到局里。说自己是布局的娈童,来陪坐牢的。
当时全局都震惊了。
段十斤这个小伙子能说会道。在局里撒娇卖泼。说什么你不让我跟他死在一起我就死在你们警察局!死了也不放过你们!
霍秋水不擅长应付这种三八事情。
平日里连田心叫他一声秋水哥哥他都要吓得掉头就跑。这个才发育的小女孩六年级的时候就穿起红裙来警察局,当着全局警察的面,不害臊说要嫁他。那之后,生怕田局长又对他女儿说了什么胡话的霍秋水看见女人就脑仁儿疼。
这个小男生死缠烂打的模样更是像极了怨妇。
霍秋水搞不定这个泼妇。让小李去请示田局长。田局长竟然同意了。
原来田局长查到这个段十斤,仗着跟段九斤长得一模一样获得布局的宠爱。布局下山为撞死的弟弟讨回公道时候也带着他的。霍秋水觉得这个时候,田局长还是挺靠谱的。
布局看到这个微笑的少年,脸色马上就不对了。仿佛每一根络腮胡子都在问,为什么你要来。
段十斤宽袖白衬衣打底,外套一件粉色手织毛衣。手上同色粉红长指甲。衬得他那孩子气的脸娇嫩得仿佛出了水。
粉红长指甲点亮了铁闸栏杆的拘留所。田局长说儿童不宜,所以关了监视。
霍秋水只好自己住到隔壁的拘留所,找出这个跟日升会杠上的勾丝岭土匪头子身上的秘密。再顺藤摸瓜铲除日升会。
霍秋水戴上耳机,用收音机调频,连上他审讯之后留在拘留室的窃听器。
那是在桌面水杯底下的拿贾律家里那指甲大小的佛祖贴纸粘上去的。
哥哥贾清死后,贾律一心信佛。在二沙岛的别墅起了个整面墙那么大的弥勒佛。
一进门就被它嘲笑。这回儿可算拿它的徒子徒孙干了点正事。
布局正脱了老布鞋打蟑螂。背过身问他,“为什么回来。你全家都是我害死的。你不恨我吗?”
布局知道他是段九斤!
果然!
什么长得像段九斤?
根本就是!
两人说了好多彼此才知道的往事。段十斤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霍秋水耳机里响起很轻的走路声,接着是挨着墙坐下来时候擦到的声音,紧接着是指甲刮水泥的声音。
那个清秀的少年,用拘留室的墙,修指甲!
“我不认识什么段九斤,也不知道谁是段以沫。我只知道,被卖进西街是我一生最不幸的事。被送货上门,到了勾丝岭,”
段十斤不再磨他那尖到能做凶器的指甲。
有脚步声。接下来的话霍秋水听不清楚。
第一是因为声音小,其次是床板摇曳的声音把说话声完全掩盖了。
不明所以听了好久的哭泣呐喊。窃听器被撞落地下。
霍秋水马上把耳机远远地拿开耳边。等它自己呲呲的电流声过去。霍秋水才又小心戴上耳机。
听到的第一句就是,“真真假假根本不重要。以前,在西街工作的时候我是主宰。直到遇到你。”
摘下耳机,霍秋水想起一句古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天之后他剪了一个寸头。
第76章 段十斤何人
本来想剃光三千烦恼丝的。开车送他的贾律嫌弃他头型不圆,剃光了也是个方方正正的砖头,还不如留点碴子圆一下那方脸。就听他的了。
贾律要去跟进那男妓小美人的案件,只把霍秋水送到警局的红绿灯前就放下了。
走了一小段路,寸头进警局的时候吓坏了胆小的小李。
“我的妈!霍警官你本来就一脸横肉拜托你头发整软一点行不行?这是要刺穿小朋友的泡泡哦?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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