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杏看看门帘,悄悄跟了出去,轻声安抚她:“二嫂,你别担心,我娘她看着凶巴巴的,说话也不好听,可人还是挺好相处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姑娘心真好,叶芽对chūn杏的好感大增,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谢谢你啊!”
chūn杏有点害羞,低头看叶芽泡在水里的手,又道:“二嫂,你的厨艺真好,以后可以教教我吗?”
夸她厨艺好?
叶芽禁不住红了脸,当年厨房的管事婆子选了三个小丫头教做菜,她是里面最笨的一个,旁人看两三遍尝试几次就做的差不多了,她得厨子亲自盯着指点,都没能做出一道像样的菜,毕竟,孙府可是大户人家,饭菜既要好吃,又得好看,她勉qiáng能做出味儿来,好看就太费心思了……
要是chūn杏看过那些jīng美得让人都舍不得破坏的吃食,恐怕就不会夸她了。
不过,chūn杏是她的堂妹,又是这几日第一次接触的小姑娘,她还挺想跟她打好关系的,马上应承下来:“好啊,以后你多多过来玩,我把我会的都教给你。”
chūn杏大喜,笑的眉眼弯弯。
*
饭毕,叶芽一人在灶房里刷碗。
刚弄完,林氏忽的走了出来,“老二媳妇,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叶芽看了看蹲在前院给大huáng抓痒痒的chūn杏姐弟,擦擦手跟在林氏身后,心里很是紧张,二婶该不会要问她的来历吧?山后头的说法明显站不住脚,搪塞外人还行,对付亲人就难了,可要是撒谎,她还真没有什么经验,这几步的功夫……
林氏已经在树荫下站定,看着身前战战兢兢的小媳妇,想到薛松说过的话,脸色和缓了些,道:“老二媳妇,老大刚刚说了,他不会告诉我们你到底是哪来的,但他敢用命保证你是好人家的清白姑娘。”
叶芽震惊地抬起头,大哥真的这么说了?
林氏没理会她的震惊,继续道:“我信他的话,只是想问你一句,你是真心要给老二当媳妇的不?是躲在这里避难,日后说不定会离开,还是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做定了老二媳妇,生在薛家,死在薛家?”声音平静,目光犀利。
叶芽却不怕了,她毫不躲闪地迎着她的探究,“二婶,谢谢你信我。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丫头,没什么来历也没有仇家,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你放心,我是真心想做个好媳妇,生死都是薛家的。”薛松的信赖,薛树的痴傻,薛柏的体贴,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哪怕这些都是因为她的媳妇身份,她也知足了。
她是真qíng还是假意,林氏自认分辨的出来。
“那就行。不过,我们信你,不代表旁人也会信你,他们哥俩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是昏迷的,村人有目共睹,日后少不了闲言碎语。你只管安安分分做你的事,不用理会那些,日久见人心,你真是个好的,大家也不会再说你。”
叶芽乖巧地应了下来。
该说的都说了,林氏摸摸袖袋里的东西,终究没有拿出来,抬脚就走。有些事qíng不是说两句就能看出来的,她到底如何,还要再瞅瞅。
叶芽同薛松兄弟把他们一家送到门口。
虎子吃过叶芽做的菜,态度一下子好了起来,不停地回头看她:“二嫂,下回你要是再弄鱼吃,记得叫我……”话未说完,被他娘拨了一下脑袋,不得不掉过头。
叶芽轻笑,目送他们远去,转身对俩兄弟道:“二叔一家人挺好的。”
薛树哼了一声,虎子太坏了,抢了那么多的鱼吃,二婶也不管管,他去他们家吃饭的时候,大哥可是说了好几遍不让他一直夹菜的。
薛松点点头。娘死的时候,二弟还不记事,不知道娘给了二婶多少气受,现在二婶看似冷冰冰的,但如果她不肯,二叔哪能偷偷接济他们?
☆、17吵架
饭后也没有什么事要做,薛松收拾了一下家里仅有的两只大镐,伤口便隐隐发疼,他不敢再逞qiáng,自已换了药,躺在远离锅台的那边炕头阖目小憩。
叶芽想着明天就要下地gān活了,汗流浃背的,仅身上这一套粗布衫不够穿,那套好衣裳她又不想穿了,就把那日买的三匹布拿了出来,裁剪几块,准备给自已做衣裳。
夏日的午后闷热无风,即便前后窗都开着,身上也渐渐出了汗。
忽有凉风chuī来,她诧异地抬头,就见薛树盘腿坐在她身前,手里摇着那把缺口的蒲扇,笑着瞧着她:“媳妇,我给你扇风!”
他坐的笔直,她得稍稍仰头才能看清他的神色,却正对上那双清澈含笑的凤眼,不知道是他俊美的五官,还是他眼里那单纯又热烈的qíng意,叶芽只觉得心跳好像漏了一下,慌乱地垂下头,不敢再看他。傻也好,呆也好,不可否认,他都是个好看的男人,被这样的男人细心照顾着,认真打量着,她很紧张。
“不用,你自已扇吧,我不热……”
“你撒谎,你看你这里都流汗了!”
因为叶芽低着头,她清楚地看见他抬起闲着的左手,粗糙却gān净,慢慢伸向她,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落在她的鼻梁上,轻轻擦了两下。
她知道,他真的只是在替她擦汗而已,可她真的心慌了,本能地往后躲,却没有注意到手上的针线,躲闪间指端被扎了一下。
“嘶……”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见媳妇皱眉吸气,薛树吓了一跳,以为是他弄疼了媳妇,可当他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才发现她的左手食指上冒出了一点刺目的血珠。
“你流血了!”他心疼地喊道,抓起她的手,想也不想就含住了那根手指。他记得有一次大哥手指割伤了一道口子,大哥就是这样含住的,他问为什么要含,大哥说含了就不会生病。
舌尖传来淡淡的甜腥,那是媳妇的血的味道,薛树很心疼,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要含多久才行,偷偷瞄了一眼媳妇,却见她小嘴微张,满脸通红地瞧着他,目光相碰,她咬唇别过头,要把手缩回去。
媳妇现在的样子真好看,薛树想也不想就攥紧了那只小手,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娇嫩的指腹。本是没有什么特殊感觉的,可媳妇突然发出的低呼,让他一下子兴奋起来。薛树喉头滚动,放下那碍事的蒲扇,双手捧着她的手舔-弄,媳妇哪里都是香的嫩的,如果不能碰那里,亲亲这里也是好的。
当他湿热的舌在她手心滑过时,叶芽终于从那突如其来的苏麻感觉中惊醒,“阿树,你放开我!”使劲儿挣扎着要缩回手。
“媳妇,我想……”薛树抬头,声粗气重,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她水汪汪的眼,红扑扑的脸,水润的唇,再往下,就是那一双急剧起伏的丰盈,虽然有衣衫遮掩着,可他记得那两团的模样,他要摸!
叶芽被他双眼泛红的样子吓到了,她知道他想什么。不行,不能在屋里呆下去了,她怕他忍不住。
她qiáng自镇定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腿就要下地:“阿树,我去喝水,你……”
可在她逃离之前,薛树大手一伸就把她拽到了炕上,顺势压了上来,他笨拙的亲她的脸,“媳妇,好媳妇,给我进去,就一下,一下……”一手急切地伸进她的衣裳,捧着一侧丰盈揉捏,另一手拉扯她的腰带要脱她的裤子,某处更是qiáng横地抵在她腿间撞击,霸道地喧嚣着他的yù望。他想,他憋不住了!
叶芽真的慌了,她伸手去推他炽热的胸膛,试图唤回他的理智:“阿树别这样!你说过不欺负我的,你……啊!”却是rǔ-珠被他粗糙的掌心拂过,激起一阵qiáng烈的dàng漾。
那一声娇吟让刚刚还有些犹豫的男人彻底红了眼,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想进去,再不进去他会死的,他已经忍了太久了!
他就像是一头疯狂的豹子,不论她是哭是挠,都无法阻止他的侵袭,短短的几个大力拉扯,他已经扒掉了她的裤子,扶着那坚硬如铁炽热似火的物事就要捅进去。
叶芽双手被他禁锢在头顶,身下粗bào的硬戳让她恐惧,浑身发冷,她怕那晚极致的痛苦,也怕这个疯狂陌生的男人。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吧,他娶她就是为了要做这种事的,怎么可能被她三言两语哄过去?前两日大概是他贪新鲜,愿意哄她玩,现在他不愿意了,他要qiáng占她,哪怕她低低哭了一声又一声。
“薛树,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停下无意义的挣扎,双眼空dòng无神地望着屋顶的房梁,如果他要的真是一个供他发泄shòu-yù的媳妇,恕她做不到。她感激他把她救回来,她心软于他的苦苦哀求,她信赖他痴傻的外表,甚至已经因为他的忍让和细心照顾有些心动,但这些不能让她放弃那一点点坚持,她会给他他想要的,但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准备什么?她不知道,她就是不想被qiáng迫,现在他这个样子,跟孙家的表少爷有什么两样?
一个死字,比所有的哭求都要管用。
薛树突地就不动了,他慢慢抬起头,他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哭着望着自已,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平静地望着头顶,他忍不住也望了一眼,可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这样的媳妇太陌生了,他喜欢看她脸红微笑甚至委屈掉眼泪的模样,却不敢看现在的她。她说她要死,他见过一回死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就像媳妇现在这样……
他怕了,他慌张地从她身上爬下去,“媳妇,你别死,我再也不敢了!”
叶芽忍不住捂着脸哭了,她最烦他这副软言软语的样,要么就彻底对她坏,让她能狠下心再死一次,要么就彻底对她好,让她真心接纳他,偏偏他总是先对她好,然后突然坏起来,她一哭求,他就又变好了,反反复复地让她在安心和失望之间挣扎,无法彻底相信他!
薛树默默地跪在她旁边,看着她哭,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讨饶。
胸口闷得厉害,他喜欢媳妇,喜欢到每天都想抱着她睡觉,他也怨媳妇,为啥她就不肯让他抱!
可他终究不忍心看她哭,特别是她现在衣衫不整,让他觉得更可怜,再也生不出半点那种心思。
他拾起被他丢开的衣服,想要给她穿上。
“你走!不用你假惺惺的!”叶芽突地坐起来,指着门口朝他吼道。她是用尽全身力气吼的,此时此刻,她根本顾不得薛松会不会听见。
被吼了,媳妇吼他了!
薛树难过地要死,他含泪望着叶芽,见她眼里没有半点松动,猛地跳下炕,裤子和鞋都没穿,光溜溜跑了出去。
叶芽咬牙穿好衣服,赌气将他的鞋裤枕头都丢出去,叉好门躺回炕上,蒙着被子睡觉。爱哭就哭,她不管了,谁想教训她就教训吧,打死也好,饿死也好,她受够薛树了!
那边薛松听到叶芽的叫喊,倏地坐了起来,穿好鞋,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就听西屋传来脚步声响,紧接着他的傻二弟就跑了过来,浑身赤-lu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