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_寒武记【完结+番外】(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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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元抿了抿唇,跟她一起坐了上去。
这一次他是来找凡chūn运商议要纳妾的事的。
赵瑾宣嫁给他两年,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又有了身孕,陆乘元觉得到时间可以纳妾了,才赶来跟凡chūn运商议。
凡chūn运过年的时候都住在城外的庄子上,过完年之后,才回城里的宅子。
她今年正月里刚刚行了及笄之礼,满了十五岁,可以嫁人了,陆乘元等了她这么多年,就等着这一天。
……
风雪越来越大,地上的积雪 一层层堆了起来。
两人站在风雪中,几乎成了两个雪人。
谢东篱眼看盈袖的手越来越凉,忙脱下自己的大氅,将她紧紧裹住,横抱起来,又在她唇上亲了亲,“我带你回家。”
盈袖抱住他的脖颈,完全不想下来,将头靠在他的颈项里,轻轻“嗯”了一声。
盈袖下午出来的时候,是坐车来的。
现在风雪太大,车已经走不了了。
采桑忙让车夫将大车拉到十里亭上,然后将拉车的马卸下来,给谢东篱送过去。
谢东篱抱着盈袖翻身上马,对他们点点头,“都回去吧。”说着。往马背上抽了一鞭,往前奔去。
天黑的时候,他们回到了谢府门前。
采桑他们还在后面没有跟上来。
谢东篱一手搂着盈袖,一手去敲谢府的角门。
谢府的门子拉开门。唠唠叨叨地道:“五夫人回来没有?这么大的雪,大夫人和二夫人都说要使人去接……”话没说完,他定睛一看,一下子愣住了。
“五五五……五爷!”那门子忙揉了揉眼睛,又惊又喜。全身都哆嗦了,两腿直打颤,“真的是您您您……回来了吗?!”
谢东篱微微一笑,“我谢家的门子怎么请了结巴做门子?”
那门子脸一红,忙拉大角门,一边行礼,一边回头大叫:“五爷回来了!快去通传!五爷回来了!”顿了顿,又大叫:“五夫人也回来了!快去二门上报信!”
“五爷?是五爷回来了?!不是说不会回来了?!”
谢府的外院安静了一瞬,很快有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
外院的管事、小厮、粗使婆子和丫鬟们纷纷从各个地方涌了过来,齐齐给谢东篱行礼。一边好奇地看着打量他。
两年不见,谢东篱好像更高大了,面容一点未变,但是目光更加深邃黑沉,不再是以前那个轻袍缓带、诗酒风流,最是才高看谢郎的翩翩佳公子,而是像随时可翻云覆雨,收割无数xing命的神邸。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轻轻一扫,大家都只有跪下来的份儿。
谢东篱点了点头,“各位辛苦了。”说着。他搂着盈袖坐上青骡车,往二门上去了。
谢东义、谢东鸣,还有陆瑞兰、宁舒眉得到回报,个个喜从天降。带着自己的儿子媳妇孙子和未出嫁的女儿都到二门上迎接。
谢东篱跨过二门,看见乌压压的人群站在另一边,扯了扯嘴角,“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们这是做什么?”
“五弟?真的是你?不是说你不会回来了吗?!”谢东义惊喜万分地拍着他的肩膀,“可把五弟妹给吓坏了……”
谢东篱瞥了一眼还在他臂弯里心神恍惚的盈袖。心疼极了,也有些自责,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我刚回来了,累坏了,明儿再和大家聚一聚。”
“应该的!应该的!快去歇着吧!”陆瑞兰忙上前分开一条小路,“我已经命小厨房给你整治一桌酒菜,送到你和五弟妹的院子里去了。今儿下大雪,涮锅子最好,还有新鲜的鹿ròu、狍子ròu,都片好了送过去。”
“有劳大嫂。”谢东篱急着要回屋安抚盈袖,对这些人笑了笑,就带着盈袖快步离去。
陆瑞兰看着他们的背影,欢喜地拊掌道:“真是太好了,五弟终于还是回来了。”转身看见自家的人个个欣喜不已,忙笑道:“行了,你们也得让人家小夫妻先聚一聚。特别是五弟妹,这两年她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的。”
大家欣然应诺,四下散了。
谢东篱带着盈袖回到自己久别的屋子里,四下看了看,发现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chuáng上的被褥,都是他走之前用的那一套。
都用旧了,花色灰暗,有些地方都起了毛,但是盈袖还是用着它们。
好像只有这样,谢东篱就还在她身边一样。
盈袖回到自己屋里,才渐渐回过神,看着谢东篱含笑的脸,她倒有些慌乱了,忙脱了大氅,道:“你先去沐浴吧,我去叫人炊水。”
谢东篱含笑点了点头,往浴房行去。
盈袖在门外转了一圈,命粗使婆子抬来热水送了进去,自己又去小厨房催热锅子。
也不能只吃热锅子,她洗了手,亲自下厨,给谢东篱做了个他最爱吃的菜。
带着涮锅子的食材和她刚做的热菜回到屋子的时候,谢东篱已经洗完出来,正四处问:“袖袖呢?袖袖去哪里了?”
盈袖走了进来,笑着道:“你洗完了?”
谢东篱“嗯”了一声,坐下来拿大巾子擦着头发。
盈袖在一边看着,竟然不敢上前帮他,就在屋里四处逡巡,一会儿去给他找了崭新的中衣出来,又找了她给他做的夹棉里衣,毛皮夹袍,还有绾头发的簪子,新做的皮毛靴子,一一给他摆出来。
屋里的圆桌上摆满了食材,锅子热气腾腾,白玉玲珑香炉里散发出沉水香绵远悠长的香味,chuáng边的红木转笼美人宫灯发出暖融融的光芒。
盈袖弯着腰,拿出一chuáng簇新的被褥铺在chuáng上。
这些事qíng,本来应该由丫鬟来做。
可是这一刻,所有的事,都由她亲手来做,不假他人之手。
谢东篱擦gān头发,看了盈袖一会儿,见她忙忙碌碌,在屋里一刻也停不下来,不由莞尔。
他慢慢走过去,站到盈袖身旁,低声道:“袖袖。”
盈袖直起身,转头就看见谢东篱几乎贴着她的脚跟站着,心里有些慌,手脚无措,垂了眸,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盼了他这么久,当他终于回来了,她几乎有了近乡qíng怯的感觉,怕到不敢靠近,生怕这一切,只是她想他想疯了的癔症……
“……袖袖……”谢东篱在她耳边低叹,呼吸灼热,烫红她的耳垂。
他抬起她的下颌,和她静静地对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低头,温柔地吻了上去。
“不要怕,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他在她唇边呢喃,用舌尖舔舔她的唇瓣,试图撬开她的双唇。
他没有伸手,她也没有,两人之间只有唇齿相接,好像没有靠近,但实际上,却近得没有一点fèng隙。
他的吻不同刚才初见面时候的激烈狂热,而是十分温柔耐心,一点点唤醒她身体的记忆,让她慢慢适应过来,适应自己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不知是谁先伸的手,两人突然紧紧抱在了一起。
盈袖本来就在chuáng边铺chuáng。
谢东篱抱着她往后一倒,两人就倒入了chuáng帐深处……

第483章 清算

这一夜,两人一直欢爱到天边露出鱼肚白。
盈袖记不清有多少次,她刚睡着,就被他吻醒了。
然后就是他不知餍足地一次又一次解开她的寝衣,覆身上来。
像是要把两年的缺失一次xing补足,也或者是对她在第一次结束的时候说他“累了”的报复。
到后来,完全将那件已经撕成一条条的寝衣扔到帐帘外,不许她再穿,将她就这样抱在怀里,困了略阖眼睡一会儿,然后在她还没清醒的时候,又将她翻了过去,摆成他喜欢的姿势……
桌上的热锅子早就凉了,里面的热炭成了灰烬。
盈袖昨天特意给谢东篱做的菜一点都没动。
昨夜外面下了一夜的雪,堆在院子里足有两尺深。
一大早就有婆子丫鬟拿了铲子在内院铲雪。
先是大家来来往往的路上,要铲gān净雪,再就是各户主子住的院子里的雪,也要清扫。
当然无法将所有的雪都弄走,但是庭院的小路上是都要打扫gān净的。
盈袖被谢东篱折腾了一夜,到天亮都不能打盹,又被帐帘外明晃晃的光芒给晃醒了,嘟哝道:“什么时辰了?”
谢东篱毫无睡意,昨夜的餍足让他jīng神抖擞。
掀开帐帘看了看,谢东篱回头道:“你睡吧,外面是下的雪,应该还早。”
是雪光?
盈袖打了个哈欠,转过去抱着被子睡过去了。
她忘了自己昨夜已经被谢东篱脱得一丝不挂,如今一翻身,将一片雪背露在谢东篱眼前,那雪背上星星点点的红糙莓更是让他的喉结上下抖动。费了好大力气才压抑住蠢蠢yù动的心思,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
“来人,担热水进来。”谢东篱吩咐道,自己先去了浴房。
采桑带着几个丫鬟进来,抬眼看见桌子上一点都没有动的食物,闻到屋子里沉水香里夹杂着那丝淡淡的腥膻之气,不由红了脸。忙扬声道:“夫人?夫人?”
她看见谢东篱起来了。以为盈袖肯定是起来了。
没料到谢东篱从浴房里探出头来,沉声道:“袖袖还在歇息,不要大呼小叫。”
采桑忙闭了嘴。屈膝行了一礼,命人将热水担进浴房,自己带了人将昨夜的桌子撤了,又去小厨房叫了一桌新的饭菜过来摆上。
谢东篱坐下吃了。自去大哥大嫂院子里跟他们叙说别来的qíng形。
陆瑞兰见盈袖没有跟来,脸上顿时笑开了。
谢东篱却像没有看见一样。对她和谢东义点了点头,自己坐了下来,先问道:“这两年我不在家,有什么事吗?”
陆瑞兰收了笑容。跟谢东义对视一眼。
谢东义咳嗽一声,为免谢东篱担心,先从后面的事qíng说起。笑着道:“事儿多着呢。你看,你两年不在。东元国的皇后都没了,我们老刘家在北齐也让灭门的凶手伏法,这么多年的准备,还是没有白费啊。”
谢东篱“哦”了一声,“北齐皇帝也知道齐雪筠是假的了?”
“何止知道,都气死了。”谢东义笑呵呵地道,“连北齐锦衣卫督主夏凡都被抓入大理寺大牢,不过后来好像逃走了,北齐到现在都重金悬赏夏凡的下落。”
“逃走了?”谢东篱的眸子闪过一丝jīng光,“怎么逃的?逃到哪里去了?”
“这我们可不知道。我们知道的是,北齐的先帝齐孝帝那时候叫了他,还有那时候的八皇子一起去了云阁,然后就只有八皇子背着齐孝帝下来了,夏凡不知所踪,都说是逃了……”谢东义两手一摊,又道:“就是你在北齐宫里安cha的人传出来的消息。”
“云阁?”谢东篱心里一沉,暗道果然如此,居然是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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