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_娇兰【完结】(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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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三皇子所言,永坤阿哥死在了景仁宫里,所以更不可能是本宫做的。”年若兰面色丝毫不变,直视着弘时道:“今日是本宫幼子弘赐的满月之宴,对本宫来讲何等重要。难道本宫期盼着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闹出人命之事?再有一点,世人皆知,你母亲与本宫不合,若是永坤阿哥在景仁宫出事,本宫便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难道本宫会蠢的明知会被怀疑还要下手去害一个年仅三岁与本宫根本没有人什么厉害关系的小阿哥?你当本宫是吃饱撑着的吗?”

  所谓话糙理不糙;年若兰所言之事,细掰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现在已经是皇贵妃了,地位、圣宠,子嗣,应有尽有,实在是犯不着拿自家所有的身家前途去做赌注,害一个跟本无关紧要的小孩子,这等于是拿着瓷器碰石头,实在是不值得啊!

  “永坤是万岁爷的长孙,你见不得本宫的弘时在此处压了你的弘煦一头,所以就下手害人。”李氏却不管什么道理不道理,她现在就是一口咬定了年若兰是幕后凶手。

  年若兰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已是不愿在这人身上再làng费什么口舌。只对胤禛俯了俯身道:“请皇上明察秋毫,为永坤阿哥伸冤,也还臣妾一个清白!”

  胤禛的双眼在年若兰的脸上扫过,片刻后,似是心中已有所决断。

  “在事qíng未查清楚之前,永坤不得下葬,你二人各自回宫,无旨不得踏出宫门一步,永坤中毒而亡一事,乃皇家丑闻,无论是谁皆不可往外传去,若是朕听到关于此事的一丝半点风声,朕绝不轻饶!”胤禛寒冰般的视线落在李氏头上,似是这句话专门给她讲的一样。李氏脸色瞬间苍白如雪,可在胤禛那双极具压迫力的双目之下,也只能臣服了下去。

  回到景仁宫时已经是天色大黑。

  年若兰略做梳洗,换过裳服,这才半依在靠枕之上。

  “八阿哥睡下了?”按着眉间,她有些疲惫地问道。

  “是!已经睡着了。”底下伺候的丫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年若兰淡淡地嗯了一声,司棋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

  “是!”待屋子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时,司棋方才对着年若兰说道:“夏荷是十岁入的宫,先在前朝的一位贵人身边伺候过,后来那位贵人得了疾病死了,夏荷就成了无主的奴才,在宫里的针线房上差,后来皇上登基,内务府重新分派奴才,这夏荷就被分在了咱们宫中,夏荷xing子稳重从来没有与人起过争端,与她jiāo好的有一个叫做夏冰的女孩,陈满已经审问过此人,据夏冰jiāo代,夏荷今日与往常并无特殊之处……”年若兰听着司棋站在那里分毫不差的复述着关于那个投井宫女的一切。

  可惜,此人的过往的确很无懈可击,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今日那个突然冲到殿上的小宫女呢?”年若兰问道。

  “那人的确是齐妃的人,一直在永坤阿哥身边伺候,永坤阿哥出事后,她便直接跑了过来,想来是想要把事qíng告诉给齐妃知晓的。”

  年若兰闻言却微微皱了皱眉头:“可本宫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你回想一下齐妃今日的表qíng,明显是事先已经知道什么的样子。”若是今日那两个嬷嬷没有见机行事,永坤中毒一事,定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发出来,到时候事qíng一定会变成无法收拾的地步,起码对于年若兰来讲,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娘娘的意思是……”司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qíng,满是不可思议地说道:“莫非齐妃事先知道今日永坤阿哥要出事?”

  这也是年若兰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你再把永坤中毒前的场面与本宫诉说一边。”

  司棋早就已经把一切都打听好了,此时立刻应了声:“是!”

  原来今日在满月宴上,永坤本来是一直跟着他阿玛的。不过弘时是皇子,此时周边又有许多平时少能接触到的朝臣,本着机会难得的想法,弘时忙于四处jiāo际。永坤这孩子自然就由两个奶娘带着。然后就据这两个奶娘所说,夏荷就是在这个时候拿着一盘水晶糕饼过来的,对她们说,这是皇贵妃娘娘特别赏给小阿哥的糕点,两个嬷嬷便从那糕点上掰下一块予永坤吃了,大约一刻钟后,永坤便开始不好了,两个嬷嬷察觉到不对劲儿赶忙吩咐底下的丫头一个去找弘时一个去后头找李氏。

  “万岁爷自然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永坤阿哥出事的消息,万岁爷当机立断阻止了消息的扩散,把永坤阿哥秘密的挪到了一处房间内,还宣了太医过来看诊,太医说,永坤阿哥中的是一种蛇毒,此毒巨毒,若是被那毒蛇直接咬上,人立时就是要毙命的。而永坤阿哥只是吃了一小口参了那毒液的糕点,所以才又稍稍活了一时片刻,只可惜终是……”司棋叹了一口气…

  年若兰听后却沉默不语。毫无疑问,永坤之死,所以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她是嫌疑最大之人。这是一个局,而做局之人,想要的定是她下场悲惨。谋害皇嗣,这是何等大罪,若是被就此定罪,年若兰将永无翻身之地。她的弘煦弘福弘赐,有如此母妃,日后的前程定然也会大受影响…

  “娘娘也不必太过忧心,无论是谁在背后捣鬼,皇上一定会还您个清白的!”经了上次妖孽一事,现在司棋对胤禛可是有信心的很。

  第175章对峙(一)

  接下去的半个月之内,年若兰没有踏出景仁宫一步。不过,她心里面知道,关于永坤的事qíng一定即将有所结果。毕竟,尸体不可能永远停灵在那,那孩子需要安息。外面的北风呼呼刮着,昨夜傍晚北京城下了一场大雪,直到现在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景仁宫内温暖如chūn,年若兰坐在chuáng榻之上,正逗着弘赐玩耍,小弘赐现在已经认得自己的名字了,每当年若兰叫他的时候,他就会左右摆动着小脑袋,一副很乐的样子。

  “皇贵妃娘娘,您该用膳了。”木棉亲自端了食盒过来。

  “哦?你今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过来,这盖在还没打开,本宫却已经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香味了。”

  “娘娘真是好灵敏的鼻子。”木棉笑着说道:“奴婢今日炖了一道萝卜羊ròu汤,现在天气冷,吃这个正合适,不但可以补气活血,还有暖宫养颜的效果。奴婢还在里面加了适量的药才,娘娘尝尝,味道可好?”说着,便打开食盒,把里面一碟碟地碗盘摆在了红木榻桌之上。

  弘赐大概是闻到香味了,小脑袋一个劲儿的朝着这边拧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似乎都呆直了。年若兰用筷子尖轻轻地沾了些羊ròu汤汁,然后抿在了弘赐的小嘴巴上,弘赐立刻伸出小舌头吧唧吧唧的来回舔吸着,小奶狗一样的可爱。年若兰哈哈笑了一会儿,不过到底不敢多给,见他那样子实在可怜,便叫了奶娘过来抱下去吃奶了。

  八菜一汤,年若兰用的很香。

  剩下的也没làng费,直接让彩香她们分掉了。

  用完了膳,就在年若兰考虑是先要看会书儿,还是先去洗个热水澡时,司棋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说道:“娘娘,苏公公来了!”

  年若兰纤眉微微一挑,暗道了声:终于来了。没有làng费丝毫时间,司棋快速的为她披上了一件紫貂皮的斗篷,年若兰走了出去。

  年若兰本以为她会去养心殿。不过事实显然并不是这个样子,这条路——从暖轿的窗口向外望去,年若兰心里头便有数了,这是去钟粹宫的路。果不是如此,就在一刻钟后,暖轿直接停在了钟粹宫的大门口。

  年若兰在苏培盛的带领下一路往着里面而去。她到的时候,胤禛已经是在场的了。除他以为,齐妃、弘时、栋鄂氏、田氏、小李氏,以及弘时、弘煦皆都在场。

  “皇上万福金安。”年若兰对着胤禛行了个礼。

  “来了!”胤禛淡淡地说了一声,年若兰抬眼望去,明显感觉出他此刻的心qíng绝对没有多好。

  “你坐到朕的身边来!”胤禛指了指自个身旁不远的位置。他的话一落,李氏的面色就变得非常不好,要知道,现在在这屋子里头的除了弘煦,可人人都是跪着的状态。年若兰自然从命,轻巧地解开身上的的斗篷,年若兰在胤禛身边坐下了。

  “今日把你们都叫过来,是为了永坤之事、朕已经查明真相,今日便给你们所有人一个jiāo代。”

  李氏浑身一抖,下意识的便抬起脑袋,张嘴便来:“永坤是年氏害死的,皇上可要杀了她为永坤报仇?”

  “永坤之死,非年贵妃所为,而是另有他人。”胤禛说到这里时双眼之中有yīn骘之色划过,只听其冷冷地说道:“不过齐妃也大可以放心,朕今日一定替永坤报仇雪恨,不让他小小年纪,便枉死他人之手。”李氏浑身激颤,他看着顶上面无表qíng的胤禛,心里面不由闪过许多恐惧。

  “来人啊,宣太医!”胤禛呵道。太医来的很快,年若兰抬眼看去,一共是两位太医,其中一位是那日永坤毒发后给他诊脉的,另一位却是年若兰的老相识,许太医了。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禛叫了起后,只听其问道:“许太医,两个月之前,你可曾为永坤瞧过病?那时他脉象如何?身体如何?”

  许太医便拱手道:“回皇上的话,两个月之前,微臣的确为永坤阿哥诊过脉象,永坤阿哥脉象积弱,乃是先天不足之症,永坤阿哥当日高烧不退,微臣施以金针之术外加药石相促,总算微微缓解了永坤阿哥的急症。”

  胤禛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问道:“当时齐妃可曾就永坤的病qíng询问过你?”

  “回皇上,齐妃娘娘的确垂问过。”

  “那你当时是如何回答的?”

  “微臣记得,当时齐妃娘娘曾询问永坤阿哥的病症究竟能不能痊愈,微臣便答:永坤阿哥生来便有不足之症,且此症主在心脏之处,需长年累月,慢慢地静心调养,方可有回转之局。”

  “那朕今日问你,永坤之症,到底如何?你可有隐瞒之事。”

  “微臣不敢。”许太医额头冒汗,知道自个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忙不迭地开口道:“永坤阿哥心疾极其厉害,不过三岁,就已经犯过几次病了,今次尤为厉害,依臣当时的诊脉,永坤阿哥至多,至多再能活上半年左右,不过————”“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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