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留会儿吧,均儿这是舍不得你走呢!”
胤禛低下头看着三阿哥虚弱难受的样子,到底又重新走了回去。
“弘均闭上眼睛,睡一觉,病就好了!”胤禛抬起轻轻拍了拍三阿哥的小小的背后。
这个一向冷硬的男人,大约只有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才会露出这样柔软的表qíng。
“主子?”绿琴看着年若兰那纤细的,单薄的,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的背影,脸上不由露出心疼的表qíng,悄悄地靠过去,充满担忧轻轻叫了一声。主子其实是很希望爷能够来的吧,因为今日毕竟是主子的生辰啊!
“嗯?什么事qíng啊?”年若兰打盹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绿亲霎时觉得心塞非常,瞧瞧,这满脸的huáng瓜片啊~~~说好的失望呢,说好的伤心呢?都是骗人的!
即使稳重温柔如绿琴这一瞬间也忍不住在心里面疯狂吐槽了起来。
“天晚了主子歇着吧!”绿琴满脑袋黑线地说道。
年若兰撑了个懒腰,淡淡地嗯了一声。
半晌之后红烛熄灭。
胤禛顶着漫天星光而来。
“爷————”苏培盛转过身,一颗脑袋垂的几乎伸进地下的fèng隙里。
依兰院的大门从里面放上了门闩。
“奴才这就去叫门!”苏培盛道。
“慢着。”胤禛的表qíng在黑夜里让人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苏培盛毕竟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他以自己的项上人头发誓,爷现在的心qíng一定不会有多美好的!
“回书房!”片刻后,胤禛转身,如此说道。
【如我是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书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与其城中。次敌乞已。还至本处。饭食乞。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叨叨咕咕地声音已经在屋子里面持续了好长时间,年若兰一甩手中的经书,觉得自己是头疼yù裂。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记忆力也不错,不过佛经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咬文嚼字了,最重要的是年若兰本身完全不解其意。不过她还不敢不背,胤禛为人刻板钉是钉某时某,说了让她半个月之内把佛经背下来就觉对不会再多宽裕她一天。
正头疼yù裂的直想挠墙时,画屏一脸怯怯地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只道:“主子,奴婢跟您说一事件啊!”
“啥事?”年若兰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于是画屏就把胤禛昨儿晚上来了,却吃了个闭门羹地事qíng给说了出来。年若兰还不觉得怎么样,一旁站着的绿琴可是露出大为懊恼地表qíng,似是觉得自家主子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
依兰院的大门每到二更时,都是要上闩落锁的。这是年若兰自己定下的规矩。
“行!我知道了!”年若兰点了点头。
画屏退下去后,年若兰在绿琴担忧的目光中再次拿起了桌子上的《金刚经》、这一次,她的注意力明显比刚才集中多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胤禛没有踏进依兰院一步。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年若兰十分冷静地问道。
琴棋书画四个丫头俱都围在她得左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通红红一片。特别是绿琴她整个人几乎快要少着了,连眼睛都几乎不敢睁开了,此时闻得主子的问话,也只能颤颤巍巍地回道:“银耳雪莲梨花汤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主子,您真的,真的打算就这样去啊?”
第22章书房
“怎么可能就这样去了!”年若兰微微翻了个小白眼儿,艳红的嘴角处露出个有些坏坏地笑容。然后在绿琴还未松口气地时候,嘻笑着说道:“当然是先得裹着条披风再去啊!”
贝勒府。书房处。
苏培盛一脸喜气的走了进来,明huáng色的灯光下胤禛正在看着手中的折子,苏培盛轻声叫道:“爷!”
胤禛没抬头,只轻轻地嗯了下。
“爷,年主子来了!”
胤禛听了这话抬起了脑袋。
苏培盛笑眯眯地说道:“年主子此刻就在外面呢!”
“让她进来吧!”胤禛淡淡地说道。
“嗻!”
“年主儿,爷让您进去!”
“有劳苏公公了。”年若兰向着他笑了一下,而后对着站在自个身后的丫头们道:“你们在外等着。”
“一个时候后我若是还不出来,你就拿着套gān净的衣裳,明儿清晨过来接我!”年若兰俯在绿琴耳边说道。
绿琴满脸通红,看着一脸自信的主子,只能懦懦的应了声:“是!”
“兰儿给爷请安了!”一进屋,绕过驾傲雪寒梅的屏风,年若兰对着胤禛笑意盈盈地拜了下去。
胤禛也不抬眼,依然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中的折子上,只淡淡地说了句:“起来吧!”
年若兰依言站起身,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出对方对自己爱搭不稀理的态度,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了胤禛身边。霎时,一股子淡淡地幽香味便钻进了胤禛的鼻尖处。
“爷先歇歇吧,看看您,眼睛都有血丝了!”年若兰像是娇蛮的小姑娘,硬是从胤禛手里把折子抢了过来。
这下子,胤禛也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身上了。
“胡闹!”胤禛唬着脸,狠斥了一声。
年若兰却没皮没脸的嘻嘻一笑,指了指自己拿进来的食盒子:“这是妾身亲自煮的银耳雪莲梨花汤,最是润肺醒神,爷尝尝看吧!”
只见此时的年若兰整个身上裹了件银白色的披风,一袭乌黑的秀发如瀑般披散而下,她似是刚刚沐过浴,头发有些湿润,洁白腻人的小脸也水润润,红扑扑从胤禛的角度上,似乎连那些毛茸茸的细小汗毛们都可爱的一颤一颤的。
看着她脸上那副讨好与怯怯的笑容,胤禛就是再心硬,此时也摆不出冷脸来。
年若兰特别勤快的淘了碗羹汤,用着银制的小勺轻轻搅了搅,还放在唇边chuī了下,这才递给了胤禛。
“味道怎么样?”眼看胤禛喝下,年若兰知道对方肯定是接受了自己的“示好”。唇角一掀,忙不迭的连声追问道。
胤禛露出个不可置否的表qíng,不过好逮没再说什么讽刺的话。
一小碗银耳雪莲梨花汤很快便被胤禛用完了。
东西没了,男人立马又开始摆出副公事公办的嘴脸,随手拿起了一本折子,无视之意甚是明显。
年如兰见装冷冷一笑。只见她施施然地站起身,用着手背在身前煽了扇风,而后发出一声令人无线瞎想的呻吟,娇声道:“这里好热啊!”
说罢,便伸出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
胤禛抬头随意的望了她一眼,然而这一望便再也收不收视线了。
只见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具完美无缺的女xing胴。体。
别误会,人家年若兰其实是穿衣裳的,尽管这件衣裳穿起来的效果比不穿还要————
整件衣裳是纯黑色的冰蚕丝制成,一字luǒ肩,鱼形的流畅线条,在胯骨处的侧面完全分开,雪白的大腿在里面若隐若现,更叫过分的是年若兰没有穿鞋子,只在脚踝处缠绕着一条钻石脚链。整个雪白的肩头完全bào漏在空气之中,那一条尊贵华美的水滴形钻石项链在晕huáng的灯光下闪烁出迷人的光芒。
在胤禛怔愣的目光下,年若兰骄矜的笑了一笑,就在男人的面前,来回走了几个猫步,年若兰个子不高,但身材却凹凸有至,特别是那只挺翘的臀部,在没有贴身的没有一丝fèng隙的布料包裹下,似是连每一次臀峰的颤抖都清晰可见。
奇装异服,伤风败俗,不知廉耻,胤禛本想要狠狠训斥她,然而自己的喉咙却不受控制的滑动了一下,更为过分的是,身下的孽根居然就这么被撩拨了起来。
胤禛的脸色有点不好。
“我是来检查功课的!”年若兰摆出副小兔纸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发觉出胤禛的异态,反而十分乖巧的把手中的《金刚经》呈给了胤禛:“按照爷的吩咐,妾身已经把经书完全背下来了呢!”
说罢,还很骄傲的挺了挺自己那已经露出半个圆球的苏胸。
胤禛移开了眼睛。
也不接那经书,只哑着声音道:“那就背来听听!”
于是在午夜的书房中,穿着xing感诱人犹如一条黑色美人鱼儿的女子,开始一字一字的背起了佛家圣典《金刚经》。
她背的很流利,且一边背还一边慢慢地来回走着,雪白的大长队在黑色冰绸的掩盖下若有若现,极是勾人眼球,胤禛只觉得自己身上仿若着了火,那红润小嘴儿里吐出的经文,也完全无法熄灭这股yù望。
“啊————”正在背经书的年若兰发出一阵特别娇弱做作的呼声,整个人跌在了胤禛身上,纤细的腰肢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握住,那力道都有些让人发疼了。“爷,你好讨厌,人家的经书还没有背完呢!”年若兰掬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在胤禛高挺的鼻尖上来回剐蹭着。
“妖jīng!”胤禛狠狠地把头埋在了年若兰雪白的肩头上。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公子,你可千万别被我这个小妖jīng给迷住了啊,否则的话————”年若兰娇媚一笑,温软的小手倏地向下一握,攥住了胤禛的那活儿。胤禛倒吸口冷气,看着年若兰的目光炽热的几乎把人烧着。
“这个小妖jīng会吸gān你得阳气,把你永生永世都困在她的身边!”带着十分危险的话语,却彻底燃起了男人心底的征服yù。
胤禛冷冷一笑,大手一挥,霎时身前大桌上的笔墨纸砚和成摞的书本折子哗啦啦的往下掉去。年若兰只感到后背一凉,天旋地转间已是被人放在了桌面上。
“想要迷住爷,那就得看你这妖jīng,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望着胤禛几yù吃人的眼光,年若兰妖娆一笑,主动伸出手,把那颗半月亮门的脑袋狠狠压了下来。
说那么多做什么,手底下见真章吧!
苏培盛听着屋子里面骤然响起来的动静,脸上微微一愣,然后立马转过身子对着四周站着伺候的奴才们道。
“都站远着些!”而后才对一旁站着的绿琴道:“琴姑娘,年主子许是一时半会出不来了,要不您到那边的偏屋坐着等会儿?”
绿琴十分尴尬的对着苏培盛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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