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们回来的及时,恐怕俺们几个也完了!不知道谁下的毒,当真是蛇蝎心肠!”梅婆子也蹲下来,有些后怕地道。
幕后之人是谁不用想,指定就是茗烟。那真正下毒的人会是谁呢?
有可能是村外的人,这大白天的,若是村外来了人,村里人指定知道。
“娘,今天村里可来了外人?”覃初柳问道。
元娘摇头,“没有,指定没有,今天上午我去看南烛娘了,和她在院子里说了一上午的话,并不见有外人在村里走。”
安冬青家的院子正对着村里的主大道,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
“下午我去村里溜达,和几个老头儿说话,也没见有人来村里。”戚老头儿接话道。
没有外人来,那就是村里人了!
也就是说,茗烟买通了村里人,下毒害人!
覃初柳霍然站起身来,“我去叫里正,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罢休,下毒的人一定要揪出来!”
谷良也跟她往安冬青家那边走,走到半路,谷良才道,“我去趟镇上,我一定要杀了茗烟!”
“你杀了她,傻蛋岂不是要找你算账!”覃初柳脚下不停,烦躁地说道。
她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让茗烟得到惩罚,让她一死,她觉得太轻了!
“她算是什么东西,敢来伤害你,若是让傻……知道了,指定更惨!”谷良气愤地说道。
覃初柳突然停下脚步,“那就让他知道,我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处置那个女人!说起来,事qíng的根源正是因为他,由他来处置也说的过去!”
说完,覃初柳便继续走了。
谷良站在原地,总觉得事qíng好似不大对劲儿,刚刚覃初柳在说到根源是主子的时候,眼睛里满满地都是憎恶,她是在憎恶茗烟,还是主子?
谷良想不出,gān脆也不想了,这些动脑子的事qíng还是jiāo给主子吧。
安冬青听说有人在覃初柳家的井水里下毒,差点害死人,马上就火了,拍着桌子说道,“这件事qíng一定要查到底,一定要查出下毒的人来,这样的人,我安家村绝对不留!”
然后,他就让覃初柳先回家了,自己则是去了几个族老家里,这件事太大了,他一个人还做不了主。
覃初柳回到家里,又把事qíng从前往后捋了一遍,更加确信那下毒的人在安家村。
首先,他十分了解覃初柳家里的qíng况,知道他们家新房没有水井,吃水都要去老房子挑。
其次,他时间算计的很好,下毒时间在下午,正好是人们jīng神倦怠,在歇晌午觉的时候,学堂里的学生在上课,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边。
综上两点,外人是决计做不到的。
覃初柳不敢想,若是她在太平镇没有查出事qíng与茗烟有关,今天没有去采香院,没用话刺激茗烟,让她失了了理智,回来的稍晚一些,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那种恐惧,她绝对不想体会第二次,所以,那下毒之人绝对不能放过,且一定要尽快找出来,就像是悬在脖颈上方的一把刀,不把它卸下来,就要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那刀落下来砍断脖子。
调查从当天晚上就开始了,安冬青去了附近几家,打听白日里看见谁来了这边。
结果是,除了唧唧喳喳的来上学的小孩,谁都没见有人到过覃初柳家老房子这边。
这条线,刚开始查就断了。
安冬青头痛的不行,他记得安禄当里正的时候村里可没这许多的事儿,怎么一换了他做里正就大事小事接连不断了呢。
覃初柳想了想,给他出主意道,“既然是和外人勾结害人的,那这人定然是出过村子或者是有外人来过村子,表舅舅不妨从这方面下手!”
第二天,安冬青就按着覃初柳说的去打听qíng况,打听了大半天,终于有了收获。
“这些天并没有外人进来,但是出村子的倒是有几个。”安冬青开始一一叙说起出村子的人来。
有两个媳妇回了娘家,一个当天就回了,一个现在还没回来。还有三个去了太平镇,去买布料吃食。
回娘家的媳妇中,没回来的排除嫌疑,当天回来的媳妇就有极大的可能了。
不过,“顺子媳妇怀了孩子,现下都有七个月了,肚子老大,想要爬过杖子下毒,太难了。”
顺子媳妇覃初柳也是知道的,人很胖,比两个元娘还胖,那样身材的人又怀了七个月的身子,莫说是爬杖子,就是走路也要走一步歇两步,哪里还有本事下毒。
这样,顺子媳妇也排除了。
剩下两个去到太平镇的,说之前,安冬青的面色有些怪异,他道,“去镇上的是你姥姥和二姥姥,赶车的是你二姥爷!”
崔氏自从得了四百个孝顺钱,就整日坐在炕上数,一想到整日在家啥都不gān,一个月就有四百个钱可以花,村里除了她可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福气,所以她就有些飘了,到处去炫耀。
她去到小崔氏那里炫耀,小崔氏表面上附和她,心里却是极不屑的。
见她说的兴起,gān脆提议道,“这钱放到手里也下不出个崽来,莫不如咱们去到镇上,你想买啥不行,就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夫人也没有你这么气派啊。”
镇上大户人家啥样崔氏不知道,她活到这么大岁数去过镇上的次数三根手指头就数的过来,小崔氏这一撺掇,她就动心了。
小崔氏当机立断,“就这么定了,明天咱们一起去镇上,我让安福赶车!”
于是,第二日崔氏就和小崔氏去了太平镇。
“表舅舅,你可知道她们去太平镇见过什么人?都去了哪里?”覃初柳严肃地问道。
崔氏和小崔氏,这两个人都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莫说有人指使,就是她们自己心里,指定也不希望他们一家好过,有这样的机会,她们能放过?
只不知,是小崔氏gān的,还是崔氏gān的,或许是两个人合伙gān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耍诈
安冬青的想法和覃初柳差不多,他也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两个人或者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gān的。
但是,抓贼要拿赃,总不能因为人家去了一次太平镇,就凭白地说人家回来给村里人投|毒啊。
安冬青的沉默已经告诉了覃初柳答案,不知道她们的行踪,也不知道她们都见了谁,这条线,也就断在这里了。
两个人都有些沮丧,沉默了很久,安冬青突然说道,“柳柳,不如咱们就像上回抓住黑子娘那样,引她们再过来投一次毒,然后咱们当场抓住她们!”
安冬青觉得这主意实在是好,覃初柳还没说话,他就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起布局的细节了。
覃初柳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但是,不可行。
“表舅舅,这个办法不好!”覃初柳给安冬青浇了一盆凉水,“这次可是杀人的大罪,她们有胆做第一回,却不一定有胆做第二回!”
元娘家的水井被投|毒,毒死了三只鹿的事qíng已经在安家村传开,现在安家村人人自危,在这个时候,谁还有胆子作案。
再说了,“若是我给别人家投|毒,指定一次把所有的毒药都投进去,手里没有毒药了,哪里还能投第二次。”覃初柳继续说道。
安冬青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柳柳啊,那你可有什么好主意,这样下去总也不是办法啊,事关人命的大事儿,可一点儿差池也不能有啊。”安冬青忧心地说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事qíng哪有那么容易办到。
覃初柳在家想了整整一天,终于想出一个还算行得通的办法来。
正好这一日,谷良也从镇上回来了。
“怎么处置的?”覃初柳问道。
“我把这边的消息送出去了,但是……”谷良小心翼翼地看着覃初柳。“还没有消息,我猜想指定是他太忙了,还没有回消息的。”
覃初柳挑眉,“没有消息更好!你可见茗烟了?她现在可好?”
谷良不知道覃初柳打的什么主意。只能如实答道,“见到了,她,她只说咱们没有证据,能拿她怎么样!”
拿她怎么样?
覃初柳笑了,定然要她好看。
她jiāo代了谷良几句,谷良二话不说就去办了。
然后,她又找到安冬青,把自己的想法与安冬青说了,听完之后安冬青脸上不见喜色。狐疑地问覃初柳,“这样真行?若最后不是她们,你可真就把她们得罪大了!”
覃初柳冷笑,“左右得罪的也多了,也不怕多这一回。”
当天夜里。安冬青带了几个关系好的,悄悄地去了安贵和安福家里,带走了崔氏和小崔氏,直接带去了二祖爷爷家里。
此时,覃初柳正和二祖爷爷说话,二祖爷爷问起种菘菜的一些事qíng,覃初柳都一一答了。二祖爷爷直夸覃初柳聪明灵慧,以后定然有出息。
覃初柳被夸的十分不好意思,就在这个时候,安冬青带着崔氏和小崔氏过来了。
崔氏一见覃初柳坐在二祖爷爷身边,心道又是这个小泼妇作了妖蛾子,大半夜不睡觉偏还要折腾她们。老天爷怎么就不开眼,没毒死她们一家!
相比较,小崔氏就安静多了,因为上次挨了家法,她在二祖爷爷这些族老面前总是有些怯意。不大敢说话。
“覃初柳,这大半夜不睡,你叫咱们来gān啥?”崔氏指着覃初柳恨恨道。
覃初柳站起身,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崔氏和小崔氏,不放过她们面上的任何一个表qíng,肃然道,“茗烟已经被抓,她已经把所有的事qíng都说了!”
崔氏睁大了眼睛,小崔氏则慢慢地低下了头。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抓谁与我们有什么gān系?你有话就说,没话我们可就回去了。”崔氏瞪着眼睛对覃初柳喊道。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她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尖锐,声音撞到墙上,又反she回来,拖着长长的尾音,就连崔氏自己也觉得有些骇人。
“你不明白我说的?那我问你,前些天去镇上,你们都见了什么人?才这么几天的事qíng,不会忘了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见谁你也要管!”崔氏毫不退让。
她面上不善,心里却也打起了鼓,她们去太平镇那日,她什么人都没见,但是,小崔氏却是去见了人的,可是她答应过小崔氏,不与外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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