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长生[重生]_谢亦【完结】(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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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的匈奴勇士们到死都没看清是谁杀了自己,吉尔令大骇,连滚带爬地跑向谢永林,“阿兄!有叛徒!我快走――啊!!”

双手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拧断,“谢永林”两脚踢断吉尔令的腿骨,紧接着卸掉他的下巴,匈奴王惨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嗓子里滚出的惊恐气声,和不敢置信的痛苦神qíng。

顷刻之间,二十名“匈奴勇士”相继收刀,其他匈奴王的心腹jīng锐已经倒入huáng沙之中,再没了气息。

“把他们烧了,放信号。”

江文宇丢开挣扎痛哭的吉尔令,冷声道。

不多时,尸体被焚烧gān净,骨灰与沙漠前沿粗细不一的huáng沙一起被chuī散埋没荒土之中。

江文宇俯视着吉尔令,欣赏了片刻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嗤笑道:“原来被我们防备忌惮的匈奴王,竟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满肚子糙包。怪不得,甄飞河连真正的宝藏图在哪里都不愿意告诉你,害我白费了多少工夫。”

吉尔令眼睛几乎脱窗而出,死死地盯着“谢永林”,啊啊几声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冷锐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模样,但是江文宇连日来的接触再清楚不过这个人是个什么货色,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果然匈奴王“不怒自威”的神qíng一下子就被打散,露出怕死恐惧的真面目来。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江文宇大喜,跳上马背驱马到沙漠高处眺望,果然是主君!

朱定北赶到,他看了一眼吉尔令便收回视线,问顶着谢永林皮相的江文宇:“怎么样?”

江文宇引着他与宁衡走向简陋的马车,边道:“主君,甄飞河还活着!他昨日已经随万名重甲兵逃出去了。”

“什么?!”

朱定北怎么也没想到让江文宇束手束脚的人,竟然会是甄飞河!分明皇帝眼看着他断气的,虽然尸体他们至今没有找到,但是皇帝的态度让朱定北一直不曾怀疑甄飞河竟然假死脱身!

“主君莫急,请先看这里。”

朱定北跳上马车,一眼便看到趴在车厢里的两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背上纹上去的宝藏图,宁衡细看一眼,而后对朱定北点了点头――这确实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一卷宝藏图,囊括了匈奴,羌族,东夷,南蛮,甚至一些还未曾建邦的蛮荒之地!

朱定北握紧拳头,平复激dàng的qíng绪,转出马车。

“文宇,你做的很好。”

“属下幸不rǔ命,只是甄飞河老jian巨猾属下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要杀小主子泄愤,主君可收到属下的示警?”

为了不在甄飞河面前露出破绽,江文宇入了匈奴王宫便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人。在甄飞河定计要杀幼主的时候,他心急如焚,但是事qíng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他不敢贸然行动致使满盘皆输,直等到甄飞河彻底离开王都,才敢让人传递消息。

但愿,为时不晚。

朱定北点了点头,道:“文宇,你亲自将吉尔令送回去,留他活口。我率人追击甄飞河,等匈奴王都攻下,你与我父兄说明事由,让阿兄即可返程与鲜卑部下汇合,再让阿爹小心行事,切不可让羌族有可趁之机。”

“属下遵命!”

朱定北转向宁衡,后者点了点头,将两个身怀宝藏的匈奴王子转jiāo给宁叔,道:“看住他们,任何人不得接近。”

宁叔应声而行。

一行人就此分头,朱定北与宁衡直追甄飞河而去。

匈奴王宫,羌族王先一步抢入,想要从匈奴王口中bī问出宝藏,却只见匈奴王扬天长笑,蓦然之间,王宫寝殿燃气一片大火。

“给我拦住他!”

羌族王目眦尽裂,但很快冲入火海中的羌族士兵折损过半,剩下的人仓皇地退出来,拦着羌族王惊骇道:“王上!里面有火油!他们肯定藏了火雷,快走!”

“保护王上!”

大吼声中,羌族王一行急速退离,在他们身后,匈奴王寝殿轰然炸开。

而另一边,大靖军将匈奴王族大臣全部拿下,俘虏无数匈奴士兵,先羌族一步将整个宫城控制在手中。

但他们此时的脸色比求而不得的羌族王更加难看,主帅朱振梁与朱家军少帅朱征北失态地大吼出声:“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长生呢,他现在在哪里?”

江文宇来不及细说,道:“主君早时已经派人全力护佑帅府,但甄飞河殊死一斗恐怕会让在匈奴和鲜卑的死士倾巢而出,请少帅即刻赶回接应。”

朱征北狂奔两步,才想起回头此时的战局,回头看向朱振梁:“父帅,我――”

“立刻去,这里有我撑着。你一定,要把我的乖孙儿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朱征北一抹眼泪,大步而去。

朱振梁颓然坐下,攻下匈奴王城的喜悦dàng然无存,他只盼着长生的人动作够快,盼着,一切都还来得及阻止。

第308章 胡子脱险

第三百零八章

当朱征北日夜赶到主郡时,帅府已经沦为一片焦土,他看着还能闻到焦臭味的帅府,险些从马上软倒在地。ggaawwx还是副将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将他扶到地上来,见少帅满眼是泪,六神无主,那名用力抓着朱征北的手臂不让他倒下的副将对底下亲兵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入府看qíng况,又让人去跟周围百姓打听qíng况。

当日火烧的qíng况一定十分凶险,帅府两侧的民舍都被烧的一gān二净,他们方才被惊到了竟未发现这条街上没有一个人影。而亲兵很快从帅府中出来,急声道:“府内没有一人,也没有一具尸体,会不会是埋伏?”

朱征北推开副将就要自己往里面冲,忽然众人眼前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正在他们全军戒备的时刻,一个属于朱家军集结命令的号角声响起。

听那声音却是在主郡新军营的方向。

众人这才猛地回神,上马往新军营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营地前迎他们的却是帅府的府兵统领,朱征北一见他便吼道:“人呢?夫人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少帅放心,夫人和少爷没有xing命之忧,现就在新军营中,属下这就为您带路。”

朱征北驱马奔驰,到了营舍前几乎连滚带爬地下马,冲进营舍之中。

“谁?!”

女人惊慌畏惧的声音,她原本在喝水,被人闯进的动静吓到水碗一下子便掉在地上,双手向前慌乱地摸索什么。

朱征北一眼就看到自己妻子和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还在榻上睡觉,被妻子的声音惊动打了一个抽搐猛地醒过来,还未被妻子搂进怀里,便看到热泪盈眶口不能言的自己。

“小爹!”

“爹!”

朱继浩和朱继聪大叫一声跳下**板往朱征北的方向扑来!

朱征北这才哭出声来,“万幸,你们无事,吓死爹了!”

他将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稍稍平复了一下大起大落的qíng绪才抱着两个儿子向妻子走去。女人却是没有主动向他走来,反而比刚才更加慌乱,她捂住一边脸,一手胡乱挥动,“不要过来,你们都出去!出去!”

朱征北听她崩溃哭泣,心中一惊,将儿子们放会**榻上,扯下妻子要遮挡的手,之间方才背对他的左脸上一片烧焦的皮ròu。朱夫人大哭出声,“别看,不要看我!”

“三娘……”

朱征北这才发觉她毫无焦距的眼睛。

“娘亲……”

两个孩子都被母亲的模样吓坏了,跟着哭了起来。

“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好。”

朱征北将她紧紧抱住,又将两个孩子抱在一起,一家人在大难不死重逢之后,便是七尺男儿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两日前,主郡帅府。

敌人的杀入毫无预兆。八百余名死士从天而降,他们训练的便是杀人暗算的功夫府兵们完全不是对手,五百名府兵和数十家丁在死士的刺杀之下竟如山倒一般身死魂消,血流成河。那些死士得了死令,要让帅府jī犬不留,但首先要杀的自然就是在重重护卫之中的朱家女眷幼子。便杀府兵,边目的明确地往后院杀去,所过之处,血涌尸山。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人措手不及,当值的府兵死了半数,当即拼死往后院赶去要保护小主人逃出生天。

朱少夫人那时还在与孩子们吃晚饭,血腥气味浓的让随侍一旁的管家和兵丁大惊失色,当即便要让他们逃走。当也已经来不及了!死士直接杀入屋中,管家替小主子挡了一刀,鲜血溅了朱继浩满脸,那孩子吓得不知动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睁大眼睛看着那死士从管家身体里拔出血刀,向自己砍来!

被推得远远的朱少夫人和朱继浩尖叫,眼看幼儿/阿弟要丧命,他们与屋内其他人一样不管不顾地朝朱继浩扑来。幸而有一名府中幕僚警觉,第一时间便赶往朱少夫人母子之处,他在府中藏匿了身手,竟能与死士殊死搏斗。而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后来赶到的死士竟然不敢对下杀手,那一瞬的犹豫让带兵赶到的府兵统领看到生机,当即扑杀。

幕僚虽然应对及时,但两个孩子一个女人的目标实在太大,死士们根本不顾自己的生死一心要置朱家妇孺死地,战斗不可谓不激烈。府兵们拼死血战,那些死士见一时不能拿下,便打算鱼死网破,以火油浇灌要将整个帅府烧光。

府兵在第一时间便放出求援信号,但在驻军赶到的时候,帅府已经烧起熊熊大火。火龙将帅府完全吞没,漫天大祸殃及到民舍,百姓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赶到的驻军中除了些许新兵都是朱家军的士兵,对朱家的忠诚让他们见状不畏生死往里冲,终于在庭院中与还在同死士厮杀的府兵统领汇合,而朱家妇孺也在幕僚拼死保护之下jiāo到了驻军手中。

听完府兵统领的陈述,朱征北捏紧双拳道:“那便要多谢这位幕僚先生,你且说明他的身份,我朱家上下必当谢他救命之恩!”

――“竟然是他。”

收到兄长送来的平安信,了解事qíng始末之后――从信中寥寥数言便知当日qíng况是何等的凶险,生死一线。可怜他阿嫂却是被火灼了一边脸,又伤了眼睛再不能视物……但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当朱征北告知他那名幕僚的身份时,朱定北诧异,片刻之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没想到,最后竟是我朱家欠了他三条xi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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