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驕陽的眼眸,仍如兒時那般清亮澄澈,閃爍著堅毅飛揚的光芒。他直視著紀元道:“現今大雍官吏平均俸銀是先皇時的六倍,足夠他們活的滋潤,當年我寧可窮自己也不窮他們。我不計較他們偶爾發暈貪污徇私一回兩回,可人都是有墮性的,一旦嘗到甜頭,斷無改過自新的覺悟。
我是明白,但絕不認同。毀我大雍根基的事,我見一件管一件;毀我大雍根基的人,我見一個宰一個!”
韓紀元忍不住在心底喟然歎息。這男人,終究是放不開,放不下,談什麼浪跡天下,逍遙自在?
伍驕陽從柔軟的地毯上摸索過來,抱住紀元,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頭枕在他胸口,闔眼休息。
紀元摟住伍驕陽,讓他能躺的更舒服些。
伍驕陽眼不睜,悶聲道:“紀元,我的精神頭是愈發不如以前了。”
韓紀元的拳頭握住,又慢慢鬆開,終是忍不住輕聲說道:“寫意,忙完這次,且放下所有事務,好好的休息一回行麼?”
馬車內陷入沉寂,許久,韓紀元仿佛聽到懷中傳來輕不可聞的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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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意風流后續(八)
更新時間: 08/2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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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耀世帝顧寫意的乖張跋扈,懷恩帝顧承歡顯然更像一個具有天家風範的皇帝。隨著年歲的增長,顧承歡在如何駕馭朝內各種勢力上頗有建樹,正與邪,忠或奸,顧承歡高坐那至尊無上的寶座上,諱莫如深掌控風雲變化。
懷恩帝這些年看似寵信奸臣,由得他們收斂萬貫家財,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顧承歡仍是冷靜而睿智的,他從未在朝政大事上出過紕漏。
說到寵臣,當今天字第一號紅人,非王自謙與易明軒莫屬。
這兩位如日中天的大紅人,不過剛剛二十許,且姿容出眾,才華橫溢,可說都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青年才俊。王自謙思維敏捷,十幾歲便享譽士林。顧承歡曾笑稱,常人舉一反三已屬難得,自謙則是舉一反五不止。易明軒更是大有來頭,先不說他在朝政上的真知灼見,單“國士顧先知的關門弟子”一項就叫人側目。
兩人官吆嗤ǎ讲角嚯叄潭處啄陼r間就已榮升督察院左,右都禦史職位。
御花園內,當今聖上顧承歡與易明軒、王自謙把臂言談,毫無架子,若不是顧承歡明黃衣衫過於扎眼,遠遠望去還真似三個意趣相投的同科好友。顧承歡待他兩人如兄弟手足,君臣和睦不言而喻。
易明軒瀟灑抱拳,道:“托皇上洪福,糧草籌集比預想中還要順利。”
“好、好、好。”顧承歡破天荒地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顯然喜極。
易明軒清俊的臉微微露出笑容,神情靦腆,甚至帶著分孩子氣:“恭喜皇上,距宏圖大業更進一步!”
一向辯才無礙的王自謙此刻卻一言不發,重重擰著略顯秀氣的眉宇。
顧承歡笑道:“自謙,平日裏就屬你話多,今日怎成鋸了嘴的葫蘆?”
“皇上!”王自謙行禮,正色道:“有一事臣不吐不快!”
顧承歡慢慢收斂笑容,道:“你說。”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王自謙朗聲說道:“君不君,臣不臣,吉凶生矣!皇上的權利乃上天賜予,尊貴不可侵犯,與旁人無關,更容不得人橫加干涉。否則就是——擅權!”最後兩字自齒縫中迸發出來,擲地有聲。
易明軒眸子閃了兩閃,知這年輕氣盛的王禦史終是忍不住向皇帝進言了。雖未點名道性,但顯然議的就是那個不惜背負千古駡名奪到皇位,卻又將皇位棄之敝屣的男人,耀世帝顧寫意。懷恩帝自登基開始,就在努力消弱他皇兄遺留下的勢力。這幾年更是大膽啟用新人,然,顧寫意頂頂厭惡的不是奸臣,而是庸臣,因而能在顧寫意手下位居高位者,個頂個都是人精。不光精明狡猾,而且功高望重,顧承歡一方面忌諱他們,另一方面又離不開他們。
百姓中早有謠言,說是大雍如今有兩位皇帝,一位坐京城,一位在民間。在此環境下,王自謙這樣新晉的年輕大臣地位最是尷尬。照理說,得君王寵信的大臣自當風光無限,群臣皆巴結。可現今的情況是,顧寫意的舊部特別是軍隊上的將領,基本不鳥他們這群“小孩”。易明軒抬眼看了看毫無懼色,瞳仁灼灼的王自謙。玩味地揣測,如此大膽,是為了皇上還是為了自己呢?
顧承歡神色淡漠,英俊的臉上難辨喜怒。王自謙以為皇上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剛準備再言。顧承歡猛地揚手,重重一巴掌搧在王自謙白皙的臉頰上,頓時浮現清晰的手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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