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欢点头,“甚好,甚好。”
秦扬又道:“这阵子咱们可被街西口庆喜食肆抢走了不少生意。”
张永欢:“呵呵呵呵……”明个想办法再抢回来。
“这月的收入很差强人意。”秦扬皱眉,情绪低迷:“可能连大胖和小旭的月钱都得咱们倒贴。”
张永欢:“哦呵呵呵……”他记得现在的张永欢貌似还存了八十多两私房钱。
“伙房的油盐酱醋也不多了,该再购买些。”秦扬惆怅的又道:“现在是八月,螃蟹也是正肥的时候,如今店里生意不好,今年咱们怕是……不能再像去年那样过一把螃蟹瘾了。”
张永欢愣住:“……”金秋时节,正是菊黄蟹肥时啊,此时不吃螃蟹解馋,更待何时?
于是,他开口道:“我会想办法提升一下店里的客流量。”
秦扬:“……客流量?”
张永欢纠正:“多揽点儿回头客。”
秦扬:“哦……那今年的螃蟹……?”
张永欢坚定道:“必须购买,开着饭馆再不能吃个痛快,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秦扬弯起嘴角:“欢弟言之有理。”
张永欢颤抖着干笑走上前去:“秦大哥请——”
秦扬谦让:“欢弟请——”
不到四十平米的小食肆,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几张小桌子,进门就是一个小展柜,上面陈列着几坛子平常的小酒,账房老孙头正抽着旱烟坐在收钱的柜台后,笑脸迎接欢送着每一位食客。
此时,店内极其冷清,食肆里只有两个住在街口经常来光顾的王秀才和织布的李大娘吃饭,陈小旭收拾完碗筷,就站在柜台前和老孙头侃大山。
张永欢瞥了下店里的情况,转身去伙房。
袁大胖正站在灶台前,掂勺烧菜,准备着他们的吃食。
秦扬进伙房后,就走到灶台后,往灶洞里添柴加火,分担袁大胖的责任。
张永欢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伙房的构造和一系列的食材后,走到袁大胖身边看着他烧的菜提出了疑问,“做的什么菜?”
“溜肥肠。”
张永欢瞪眼,望着锅里黑溜溜的东西说:“你确定?”
“啊,辣子醋溜肥肠。”
张永欢嗅着从锅里散发出的浓郁醋味,说:“我还以为你在炒醋溜豆芽。”
辣子醋溜肥肠?这是个很新颖的菜式,只是卖相很令人难以入口。
秦扬卷起袖子,又往灶洞里添了些木柴道:“今晚还吃噪子面?”询问的看向张永欢。
张永欢转头看了看案板上放置的一堆晾晒的半干的面条,“这也是昨个儿剩下的?”
“嗯。”
袁大胖应着:“再整个烧白菜,就能开饭了。”
张永欢惆怅的皱起了眉头,将案板上的面条收拾了,说:“噪子面你们吃,我今晚想吃点别的。”
“嗯?”秦扬看他,盯着堆放食材的位置说:“菜不多了,想做什么还是明天再说吧。”
张永欢指了指泡在水里的黄豆芽和小白菜说:“做油泼面,用不上多少东西。”
秦扬摇头笑笑:“油罐里的猪油也不多了。”
“傍晚王屠户送来些生猪油,待会儿我炼点够用就成。”
秦扬沉默着思忖了下道:“我这就帮你剥葱,欢弟也赏哥一碗油泼面吃吧。”
“加上我。”把辣子醋溜黑肥肠装盘,袁大胖也插嘴道:“欢老板手艺比我好,我也想蹭一碗来吃。”
我勒个擦的!张永欢从灶台胖挤走袁大胖,舀水刷锅指挥道:“先温点水和面,醒面的当儿炼油,炼点葱花油。”
秦扬:“何谓葱花油?”
袁大胖同样迷茫:“……”
张永欢神秘一耸肩:“剥葱,剥了之后用干净的湿帕子一颗颗擦干净,别让葱沾上水,待会儿你们自会知晓。”
这里的食物材料包括锅灶配置完全不如现代,利用眼前的这些食材,也做不出跟现代相媲美的油泼面,所以张永欢决定用自己琢磨出的方法来做油泼面。
袁大胖想了一会,晕晕乎乎的眨了眨眼,去烧锅。
其实他心里很郁闷,在这样一位懂的吃又懂的做的老板打工,他这个所谓的厨子很没存在感啊,存在感。
秦扬倒是习以为常,当初两人也正是因为同样极爱品尝烧制美食的秉性才成为朋友,又合伙开了食肆的,也就对张永欢各种突发奇想别出心裁的做菜方式,已经见怪不怪。
三人各司其职,剥葱的剥葱,烧火的烧火,和面的和面。
待张永欢撸起袖子把面和的光滑细腻了,他把面往案板上一团,用干净的木盆罩住,刷锅炼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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