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问了一句,“那夜洞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家主怒目不答,他是家主,量阮映辞一个后辈再怎么放肆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阮映辞周身寒气四溢。
此时,季枭对阮映辞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想他前世化神期修为时,哪还管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若还像师父早晨扯犊子一样,那一场战还怎么打得下去?
季枭适时插话,委婉道:“师父,他被城主带走前就已经不能言了。”
那族长知详情,接话:“阮飞鸿一直被家主关在刑房地牢里,未曾出来半步。”
之后,那女子也上前一步,声音颤抖,似是后怕,“地牢与万骨窟不过一墙之隔,我听得墙后传来嘶叫声,那声音足足持续了两天两夜。”
三人的话,层层递进,却又有所保留。但这足以让众人惊骇,家主所作所为不言而喻,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在家主身上。
而家主此时却是气血翻涌,当即就想站起来灭了阮飞鸿,灭了那族长和女子,却没那个本事。
主母一听到万骨窟,就忆起了那日被她一怒之下打进万骨窟的丫鬟,顿时心凉了半截。偏偏这三人说的隐晦,让人无空子可钻。
此时,季枭在家主和主母的目光下,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酒壶。
阮映辞眉头一跳,不明所以。却听季枭一本正经地道:“这就是刑房里烧喉用的鸩酒。”
是酸,极具腐蚀性的强酸,强酸灌喉两天两夜!!!
纵使深明道义,分明对错,满身道德枷锁,也挡不来此刻的震惊与愤怒。
阮映辞非这个世界的人,最见不得弱肉强食、恃强凌弱。他曾雄心壮志,要改变这个世界的法则,可这个念想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就死了。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守住本心,然而阮映辞慢慢发现,那些自己所坚守的就像个笑话,四百一十九世了,本心渐渐磨灭,他不得不适应这个世界!!!
他的忍让不是软弱,既然有人要害自己,那么……
阮映辞眼底猩红忽隐忽现。突然,会堂里周遭空气疾速流。他缩地成寸,转瞬就来到了家主的面前,五只成爪扣住家主的脖子。
众人皆是处在惊愕之中。这个世界上,修成空间瞬移大法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啊!!!
家主亦是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神时,已是被真君掐住了脖子,内心忌惮。
阮飞鸿将那夜洞府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家主,却不想遭鸩酒灌喉。
此时,阮飞鸿满目仇恨,他呜咽,挣扎,喉中还有几缕白烟冒出。
阮映辞眼中的猩红更甚,暴虐、嗜血的想法一直在脑子里挥散不去。
既然家主不说那夜洞府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搜魂!!!
他五指扣紧,陷入家主皮肉,心中念诀,另一只手,真气涌动,眼看着这一掌就要拍向家主的脑门……
第42章
阮映辞的动作不过刹那间就完成了。众人皆是一愣, 心中骇然。
然而就在那一掌就要命中家主眉心,千钧一发之际, 阮映辞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道拖拽,却是季枭从后面抱住自己, 用蛮力拖着走。
季枭左手掌心发烫,灼烧之感险些连自己也控制不住。他见师父的反常,拳头握紧,只感觉心中有股戾气奔腾呼啸。
他渡以真气才让阮映辞找回理智。
阮映辞比季枭高一个头,此时被他从身后搂着,两人却是差不多高。
他无处借力,只能靠着身后的季枭。
此时, 双手被捆的阮飞鸿挣扎地更厉害,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一缕接着一缕的白烟, 不断从他口中冒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阮映辞缓过神来,挣脱开季枭的怀抱。方才情绪波动厉害, 渐渐不受自己控制, 眼前血红之色忽隐忽现, 总有股冲动迫使自己做出嗜血的举动。
他看着阮飞鸿,皱眉不虞。
阮飞鸿这样子,俨然是有东西在喉中。
阮映辞单手翻转, 真气流动,便有一股吸力。霎时,一物从阮飞鸿喉中飞了过来, 还在燃烧。
红如胭脂的胶状物,在场的其他人不明这东西的厉害,阮映辞和季枭却是心如明镜。
阮映辞未曾想到,这秽物对自己的影响竟如此之大。一想到阮飞鸿是从江家出来的,他只觉得心底寒意丛生。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会意。季枭仿佛是心有灵犀,立马和那被家主罢黜的族长查探会堂外围是否有异常。
阮映辞受秽物影响险些大开杀戒,杀了家主或是阮飞鸿,就是幕后黑手的目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香酥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