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刚刚叫过了,太医说不要见风就好。”祁连日面不改色的忽悠祁连月。
祁连月点点头,兄长的话一向是金科玉律,他从不怀疑,于是他隔着被子和若修然打招呼,“父皇,您还好吧?”
若修然窘得快烧着了,隔着几层棉狠狠一拳砸向祁连日。
临到床边,祁连日好像又想起什么,转过身冲着祁连月开口,“父皇今天身子不大好,太医说出了不能见风,晚上最好能发发汗,所以父皇今晚和我睡。”
祁连月嗯了一声,默了一下,“我过来只是想告诉父皇和大哥一声,我今天去储秀宫,明儿早朝,哥哥就多陪陪父皇吧。”
若修然从被子里急慌慌地冒出头,“从这去早朝不是也......噢——”
祁连日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的收回胳膊,双手拢着互相顺顺折起的袖角,“也好!”
祁连日点点头,离开。
若修然终于从被隔空扔上床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祁连日,我骨头都要散了!”
“散就散,散了我给你重新摆!”
“你——”若修然被噎得这个实诚,一字不让的祁连日是让人陌生的,若修然愣了一会,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小日儿子的脸色有点黑。
“你......怎么啦?”
“我怎么了?!”祁连日冷笑,忽然一把抽掉若修然身上的遮羞被,“你就那么想让月看光?”
儿皇万岁 卷二 星月之成 088
被子抽得太猛了,若修然就像个陀螺,原地天旋地转了两圈才问下势子,再抬头一脸懵懂,“你说什么?”
祁连日本来还觉得自己冲动了,说多了,被他这无辜茫然的样子一激,转瞬勃然大怒,掉头就要走,可是转了两步,那脚底就越来越挪不开了,猛然转过头死死盯着若修然。
若修然被看得三魂打冷战,七魂磕打牙,半晌,“你到底是要继续说啊还是要看啊?”
什么叫没话找话?这就是了;祁连日伸手入怀一阵犹豫,若修然好奇的看过去,只见到他把一样东西从怀里掏出来,却是退了几步,放到离床远远的柜子上,落地时闷闷的一声,裹了隔碍的脆响。
若修然还在兴致勃勃,那边厢祁连日转了回来,一见他心不在焉,立刻冒了火,毫无征兆的探手出去,一把掀翻了人压上去。
这一次,由不得若修然分心,祁连日三两下除了自己衣衫,再不客气,两人赤裸相对,今夜狂欢到最后,若修然到底年纪上输了一大截,打躬作揖的求饶,什么惫懒招数都用了出来,到最后实在没法,嘴里满满的塞着祁连日刚硬的一点要泄迹象都没有的欲望,闭着眼睛装死装睡装昏,无赖到底。
性福的夜,总是漫长的。当若修然终于熬过这漫长的性福之夜以后,终于发现一个过去从没想过的事情,或者该说,终于纠正了一个固有观念上的错误,这个......攻太热情亢奋强壮的话,这个受——他实在不算幸啊!!!
只是,祁连日一晚上爽也爽了,射也射了了,威风也该抖足了啊,他一早离开时候满脸狱卒所为何来?想不出祁连日的怪异,若修然转而开始向自己昨天有没有露马脚的地方,其实祁连日在说出,那么想让月看光的时候,若修然脑子里有一瞬间的听顺了气,“星”!是啊,那才是噩梦呢!
想啊想的,没发现有什么地方露出风啊?若修然在心里再次唾弃并反省了一下自己出轨并且隐瞒不报的事实,然后,拉拉被子,补觉!真的呢,腰酸背痛抽筋啊,做xxoo原本可以提前体验六十岁以后的生活景象......不过不知道祁连日到那时候还会不会有现在这么旺盛的体力呢?
若修然在心里脑补了一下四十六岁的祁连日,西装革履满头背发,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咬着被角嘿嘿笑着入眠。
倒是祁连月,辗转反侧一整夜,早朝时候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好在他这一个月来那眼袋本来就是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突出的,倒也不算太扎眼——精神萎靡了一点倒是不假——下来,本来该去书房的,可是走到半途到底还是别扭着放不开,“连虞,不知道父皇的风寒好点了没?”
连虞被提到名字,当场精神一振,可是后面的话实在太小声了,他伸长了脖子也没接收到一字半语。
“殿下?”
“去正阳宫!”
这一声,倒是极干脆的,连虞顿了一下,把刚刚的莫名其妙扔出脑袋,提高了声音转达命令,“太子令喻,去正阳宫。”
蟠龙殿里重幔深垂,一点声息都没有。大哥已经去书房了,与其在早朝上与那些顽固的家伙们打口水仗,争扯长短,还不如在书房里安静的分析哪些花团锦簇的折子,然后去芜存青,直接下命令,前面身临险境的人是自己的弟弟,祁连月知道大哥现在一刻也不敢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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