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见一个少年小黄门弯腰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山呼了几声千岁,而后才开口说话。
他一开口,却令袁皇后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宁朗身边的妇人,是文谦文拾遗的妹妹?你没瞧错?”
“奴婢早年间曾见过文淑人……”小豆就将那一年他还在干清宫时往长公主府送礼物时曾见过文氏的事情讲了一遍,“奴婢旁的本事没有,就是记性好。不管多久远的人,只要看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那在街上看到东川候府的马车翻了,就看到了文氏。后来奴婢怕瞧错了,就找人画了马车里妇人的画像去风府找人认。果然,风府的人一看到画像,就说是他们家已过世的文淑人。”
“好啊!”袁皇后的心情渐渐兴奋起来,有这个把柄在手,不愁收拾不了宁朗。
宁朗是宁妃在世唯一的亲人,收拾了他————
宁妃只怕哭都哭不出来。
“此事不急,须得细细筹划一番才好。”袁皇后招手唤过洪青,低声吩咐起来。
洪青随着袁皇后的吩咐不停地点头。
过了一会,就出了坤宁宫。
出了坤宁宫后,洪青却踌躇起来,他虽然在袁皇后面前拍了胸脯,心中却没底。
到底该找指认文氏呢?
他的干儿子低眉顺眼地道:“依儿子之见,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当初儿子听说文拾遗因为妹妹去世,把风慎给告到了大理寺,然后风家因为苑马寺的亏空而抄了家。儿子想,指不定这风慎心里不知道多恨文氏呢。不如先派儿子去探探底,然后再来回报干爹?”
“言之有理!”洪青点了点头。
洪青的干儿子领了差事,就出宫打听去了。
也合该他运气,不过找了几个人,就打听出了风慎此时正在酒楼里吃酒。
等在路上堵着风慎,洪青干儿子就冷冷地笑了一声,“姓风的,你前几年的祸事发了,有人把事捅到咱家这里来了。”
风慎此时正喝得五迷三道不知东西南北的,见到前方有人大喝一声,说他祸事发了。
吓得腿一软,立时跪倒在地。
看到风慎这副软腿虾的样子,洪青干儿子出了口长气。
他就知道,找风慎准没错。 七月的午后,空气中还飘荡着炙热,院中高树上有只秋蝉在卖力地鸣唱。
风重华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自从周琦馥与鲁氏回了周府后,她就无聊了许多。
风明怡在跟着卢嬷嬷学规矩。
大嫂李沛白马上就要出发,开始整理她陪嫁的田庄,还有周夫人交给她的几家商铺和庄子。
这些,都是事先分给文安学的公产,是长子与长媳应得的。
将来等到文安然再成亲时,还要再分一次。
再分时,剩下的产业就会一分为三,一份给文安学,一份给文安然,剩下的是属于文谦与周夫人的。
当然了,周夫人手里肯定还会有给次子和外甥女的产业。
李沛白并不是一个不知足的人,不会为了几万两银子就做出手足反目,后宅生乱的事情。
书只看了几页,良玉就掀帘走了进来。
良玉与弄影一样,都是坐不住的人,平时就喜欢几个院子四处走走转转,打听些消息。
然后回来与风重华说。
许嬷嬷等人也都知道她,对她的行动并不干涉。“今儿有什么新闻?”悯月笑着问良玉,她此时正与惜花并肩坐着,看着惜花绣花样子。惜花的手很巧,绣的东西栩栩如生,上面的花朵鸟雀好像是活过来似的。
“哪能天天有新闻呢?”良玉端起已经放凉的茶水咕咚喝了几口,然后以手成扇使劲扇着,嘴里大呼热死了。
射月瞧不过去,就扔了一把团扇给她,“瞧你那样?也就亏得姑娘脾性好,换个主子你试试?要能容得下你才怪。”她一边说,一边不忘敲打良玉。
早两年,还觉得良玉是个稳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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