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兴在旁不由得好笑,这人还真是别具一格。只是没等他笑出声来。细碎的脚步声后,小门传来咿呀一声响动。月色下那闯进两道身影,身影格外熟悉--在转身是曝光在月色下,那两张面孔吓得林云芝差点就地起跳。
“冷静点”声音压着灌进耳中,酥酥麻麻的。
“呜呜呜”肩上压着大手,林云芝因着动作几乎贴在身后人的胸膛上,似有似无,那人的呼吸气息落在果在外头的脖颈上,激得上头争先恐后的冒出一连串的鸡皮疙瘩。她也知道自己失礼了,又不好开口,就点头如捣蒜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我放开了”陶家兴淡淡然的撤了手掌
大量的新鲜空气涌进肺里,林云芝感觉自己总算活过来了。方才陶家兴太过用力,以至于她有片刻窒息的错觉。可是,她倒不如真的窒息了,因为她脑海已经烟火绚烂,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因为那两人除开最先确认的李全,还有一个竟是陶絮。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突然深夜里会面且还有那段对话,只要脑子没被驴踢了,就不会想不明白。
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为何门没有关,因为陶絮说完话还得回来。但是,此刻最大的问题是,她二人何时生出感情?日日在酒楼,在自己眼皮底下她都没发现?只能说要不是对方藏得好,那就是自己真的瞎。
而林云芝更倾向于后者!她已经准备好每日重拾眼保健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卡了,下一更应该会挺晚的,□□点这样。
眼保健操做起来!! 也不知蹲了多久, 院子里只闻风声簌簌,竹影在庭院上泼了团浓墨。
人应该是走了?林云芝眼前一抹黑, 叫身上挨着的胸膛灼的浑身发烫,赶忙起身,因的半蹲太久小腿肚子发麻,脚跟不着力,起的又急身子前倾腿还驻停在原地,疾风擦过发梢,她没忍住惊呼出声。
竹林养着有些年头, 土里翻出不少粗壮的竹鞭,倒扣的□□般冒在地面,加上细碎的石头,真要是磕伤去,没准就得磕碜后半辈子,林云芝身子下沉的时候, 心底下唯一的念头,便是痛斥自己事多好奇心重。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好半晌, 自己像是砸在一团棉花里头--这棉花质量并不大好, 或许是掺了半斤铁,膈得她手疼。她下意识的抬起手甩了甩几近发麻的胳膊,没等适应过来,脑子里却灵光一闪。
不对?哪里来的棉花啊, 刚刚自己不是在偷听然后腿麻摔倒, 所以......曲的另一只手还撑在“棉花”上,略略传来的触感像是绸缎,那片刻被惊讶惊出脑子的记忆, 登时争先恐后的钻回脑子里。
好死不死的,她还听见重重的闷哼声,前后始末不用脑子都能猜出来。
她平翘的嘴角这会儿已经拉成一条直线,抬眼便见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这会儿子被自己当成了人|肉|垫子,悲凉的铺在地上,姿势有几分不可言喻。而自己活像只秋后的大闸蟹,四仰八叉的没有丝毫形象可言。
空中仿佛泼进一升冷藏的液氮,连着风吹草动、虫鸣呼吸都冻住了。
“可以,起来了?”陶家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似乎被身上的人压中了痛觉,紧接着咳嗽起来。
咳嗽声像是催命的符咒,激得林云芝一蹦三尺高,半麻的两条腿失去知觉,她稳稳当当给自己在地上立稳了。因惊吓一时失去血色的脸,登时满满当当红了个通透。
“我扶你起来”林云芝手忙脚乱将人从地上扶起来,走出满是陷阱的竹林,而后又帮着他排身后的尘土:“这,这怎么破了?”借着月光,陶家兴后背的惨状也暴露无遗。
背后的布料破开道狰狞的大口子,半斜着透出里头的内衬,因为有磨戳,内衬上稍带上些淡淡的血迹,要不是自己眼尖,真就混在泥屑里头看不清了。
林云芝心下跟着咯噔一跳,语气也有些急了:“你别瞎动,看样子伤的不清,我带你回房里上药。”这也真是倒霉,不过是不巧听了个墙角,怎么自己还跟着挂了彩?
也不知道石头到底多尖锐,别要生出太长的疤来就成。这医学平庸的时代里头,要是发炎烧热起来,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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