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来花家耀武扬威,也无非是欺花家就花致远这么一个顶梁柱,他们一家人就是吓,也要把人吓唬住了。
可谁能想到他们还没把门喊开,好田村的人就赶过来,看这架式,今儿他们不好好说话,一顿打是少不了。
而他们是到别人的村子惹事,就是挨了打,只要不出人命,打也是白挨。
其实刘家人硬说刘德安是花致远打的,也无非是见今日花老太太登门讨要银子,他们凭本事借来的银子凭什么要还回去?
刚好花老太太又无意中说起花致远因银子一事与她怄气一宿未归,刘德安头天晚上又被人在外面打伤。
当时夜黑风高,刘德安又喝了酒,被人堵在巷子里蒙着脑袋打了一顿,最后也没看到打他的是谁。
但既然花老太太来讨银子,多半是合计过味儿,往后想从她手里抠一文钱怕都难,虽然可惜了这门无本的好买卖,刘家倒也不怕撕破脸。
若花致远说不清楚他昨晚去了哪儿,再把刘德安挨打这件事赖在他头上,没准还能讹上一些。
花老太太被刘家人一通挤兑,她不相信自家儿子会打人,可花致远一宿未归,刘德安就挨了打,这件事怎么看花致远都说不清楚。
听刘家人口口声声说要去县里的衙门告花致远,最好让大老爷把他秀才的功名给革了,花老太太便怕了。
她年轻时就泼辣,自然也是在娘家多年熏陶出来的,但比起不要脸,她比起刘家人还差些,毕竟她的顾虑多,儿子虽考上秀才后就没再出息一步,可秀才是那么好考的?
那也是功名!不能因为一个泼辣娘就坏了名声。
觉得是自己登门才给花致远惹来的麻烦,又有这样一家亲戚,让她很丢人,而她却相信这家亲戚,更觉着没脸。
花老太太前脚出了刘家门,刘家人就把被打得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刘德安用木板抬上,今日若不能借机讹花家点银子,不但从前的银子不好赖掉,还要自家出刘德安的医药钱,怎么想不占到便宜都是亏。
进村后一路打听着花致远昨晚确实没在家,花盼盼起早就寻了一圈,刘家人更是认定打刘德安的人就是花致远,哪怕不是,他们也要给做实了才行。 “给我打的这帮孙子爹娘都认不出来!”
栾福兴一声怒吼,刘家人当时就懵了,不是应该先问他们为啥来?再讲讲道理?咋上来就打?这好田村人都如此不讲道理?
没等刘家人想明白,好田村的村民如狼似虎地一拥而上,都记着不能把人打死,虽然手上都拿着家伙,但按着人却都用拳头招呼。
刘家的男人一向四肢不勤,哪是这些平常做惯了农活的人的对手?看男人被围在当中打,被挤到人群外的刘家女人急的直喊,却无人敢上前来拉,生怕好田村的人打红了眼,到时连她们也拉进去一并打了。
好田村的人看刘家人早就不顺眼,边打还有人嘴里嘟囔,“这刘家人就不是好东西,平日就在镇上坑蒙拐骗,上次我去镇上的集卖鸭蛋,他们家的刘德兴不晓得他从哪儿弄来的臭蛋,非说是我卖的,天地良心,我刚到集上还没开张,哪卖的臭蛋?不赔钱他就大声嚷嚷我卖臭蛋,好好的生意都被他搅了。今儿又登门来讹秀才家银子?别说秀才那文文弱弱的模样会打人?就是打了也是他们家小子活该!”
“就是,他们老刘家没一个好的,心都是黑的,上次刘德旺还骗走我一捆家织布,说是回去取钱,转个身人就没影了。”
“还有……”
听外面打成一团,推门出来看情况的文文弱弱的花致远……真想不到舅舅一家竟如此罪恶滔天,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呀。
好田村来的人太多,一些青壮汉子挤到人群里你一拳我一脚,更多的人则被挤在外面进不去。
进不去的人也不急,顺着露出来的空隙往里面递锹把、镐把、棒子,能捅一下刘家人算一下,边捅边控诉刘家的罪行。
刚刚还气势汹汹来讨说法的刘家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偏又被围得水泄不通,偶尔有逃出人群的也会被很快地塞回去继续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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