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问:“怎么了?”
牧白轻声说:“我想去软红轩。”
苏墨当然听他的,便应了声:“好。”
彭德寿见这两人完全无视自己,不悦地抬高了声音道:“我府上菜都备好了,皇子殿下不赏脸?”
“备好了?”牧白问“几样菜啊?”
招待皇子只准备四样菜实在是拿不出手,彭德寿一时语塞,又听牧白道:“我兄长已在软红轩点了四十四样菜,就等我俩过去。”
彭德寿想起上回那少侠一个人点过四十四样菜,虽然后来被五皇子撤了,可离开前二话不说便结了账,可见确实是个阔气的主。
他原本吩咐厨房只准备四道菜是想借此给五皇子难堪,可这一对比,倒显得彭府穷酸小气了。
彭德寿思虑过后,只好说:“好罢,既然你们已经约定好,彭某也不好强留。”
“无妨。”苏墨淡淡道了声告辞,牵着牧白转身离开。
彭德寿跟出去两步,停在茶厅门口,眼神却一直黏着牧白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彭府大门外。
牧白刚上马车,便往苏墨身上倒:“好哥哥。”
“嗯?”
“我方才去茅房时听见彭府下人说,彭德寿把你当成软柿子捏,午膳只备了四样菜。”
“哦。”苏墨明白了“所以你方才是在替我抱不平。”
“什么抱不平。”牧白扯了扯唇角“我得把他揪住揍一顿才解气。”
苏墨笑了声,抬手替他整理发髻:“好了,不气了。”
“三皇兄目光短浅,彭德寿跟着他成不了大事,不过风光一时罢了。我倒无所谓他们如何,你别往心里去。”
牧白闷闷地应声“嗯”,实则左耳进,右耳出。
去软红轩吃过饭,苏墨又带他去逛皇都街市。
两人相貌过于出众,都很自觉地戴上了面纱,可并没有什么卵用,走在街上回头率仍是一百。
牧白想起在凌云渡那时,苏墨也戴着这帘黑面纱,又抬手去撩,被他按下来:“别闹。”
牧白弯起眼:“你是不是在凌云渡那时就对我有意思了?”
“……嗯。”苏墨瞥见路边摊上一条围脖,忽然说“我送你那条,还没见你戴过。”
“哦,那条压在箱底了,一直没翻出来。”
“你那时说,天凉一定戴。”苏墨淡淡道“原来是哄我的。”
“不是哄你。”牧白忙道“我一时忘了……再说,原来我是准备买给你的。”
“给我?”
“是啊,你装出那幅体弱多病的样子,我怕你着凉。”
“你那时有这么关心我?”苏墨挑眉“我怎么记得有人说我剖开一肚子黑水,坏透了。”
“那,”牧白舔了舔牙尖“我也没说错,你现在还是个坏胚子,把我都教坏了。”
苏墨点点头,没有反驳。
牧白直觉不对劲:“你怎么不说话了?”
苏墨道:“我在想,今晚如何罚你,才对得起这‘坏胚子’的名头。”
“?”
“不如,拿镣铐锁上好好调教调教,索性你已经被我带坏了,也不介意更坏一点。”
牧白睁大眼睛瞧住他。
“不是你说今晚随我怎么罚都行?”
“我是开玩笑的。”牧白软下嗓音“好哥哥,我错了。”
苏墨却只是笑,指尖在牧白掌心不停打着转,撩得他心里发痒,还有点慌。
于是当天夜里,趁皇子殿下在书房处理信件的空当,牧白换了身黑衣,戴上苏墨放在梳妆台前的黑面纱,背上天雨流芳剑,又抄了根木棍,便翻墙逃出皇子府。
白日里他已大致摸清彭德寿府邸情况,没花多大功夫便顺利绕开守备。
牧白不知道哪间是彭德寿的卧房,悄悄翻上屋檐,一个个揭开瓦片来看,直找到一间透出亮光的屋顶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我选择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