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闷骚多qiáng势。叶幕懒洋洋地想,很享受地任他为所yù为,还热烈地回应他,夜里本来带着凉意,但此时,在这个窗户大开的房间里,却仿佛燃烧起了灼热的火花。
999拿小爪子捂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害羞又激动地数着不断攀升的好感度,直到停留在65,这疯狂上涨的好感才停止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洛玉书气喘吁吁地放开叶幕,两人都已经衣衫凌乱,叶幕被他压在身下,墨发披散在缎背上,一丝一缕与他的纠缠在一起,看上去难舍难分。
洛玉书一向浅淡的眼眸染上一丝暗沉的qíngyù,他沙哑地开口,“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准许你再反悔。”
叶幕舔舔自己愈加红艳的唇角,“好不容易才得手的美人,我怎么会轻易放手?”
洛玉书始终不能适应他的放làng厥词,因为他的话,他甚至还想到了什么让他不甚愉快的事qíng,皱了皱好看的眉,“我与你从前那些‘红颜知己’不同。”
“不要用对待那些人的方法应付我。”
叶幕撇撇嘴,“当然不同。你可是五王爷的义子。”
洛玉书眉毛皱的更紧了,显然对他从前的秉xing很不放心,“就算我没有这样的身份,我与她们也不一样。”
叶幕随口就道,“当然不一样啦,你比他们好看多了。”
洛玉书气恼这人不在意的态度,却又不自觉地笑了,他无奈地低头,咬住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唇。
“叮,洛玉书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70。”
这天以后,叶幕就常常三更半夜跑来骚扰洛玉书。洛玉书也总是很默契地为他留了一扇窗。
如果是从前,洛玉书一定不能想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每天主动地等着登徒子来暗访他。可是现在……他每一天最快乐的时候,似乎都变成了午夜私会的那一点点时间。
其实叶幕每次来都会待上一个时辰,可是洛玉书还是觉得太短,太短了。在叶幕面前,他仿佛做什么都无所谓,不用守着严格的礼数,也不用面对他人小心翼翼的态度,他仿佛就是一个普通人,有着最平常的快乐与幸福。
明日就是小太子的生辰,估计就来不了洛玉书这里了,所以叶幕特意多和洛玉书纠缠了一会儿。
末了,叶幕懒洋洋地靠在洛玉书怀里让他给他穿袜子,突然想到现代很猥琐的某句改编诗,说道,“chuáng前明月光。”
洛玉书的手顿了顿,“想回家了?”其实,即使今日相处的时间多了很多,可他还是不舍得叶幕现在就回去。
叶幕嘿嘿笑了一声,脚尖暧昧地磨了磨洛玉书的腿,再往下点了点他的鞋,“地上鞋两双。”
洛玉书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地说,“脑袋从来不用在正经事上。”
叶幕促狭地说,“不正经?那我以后每天晚上都不来了,我要做个正经人。”
同样的话叶幕说过太多次了,洛玉书只当他在开玩笑,低头笑了两声,没有放在心上,把他作乱的脚放进锦鞋里。
叶幕知道他不信,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至少明天,他是不会来了,不信算了,反正……小别胜新婚嘛,数一数,最近好感度也到80了。
?
小太子的生辰宴叶幕早早就退下了。那么多人,小太子也根本顾不上他,他直接就来到东宫等着。
叶幕估摸着应该结束了的时候,门外踉踉跄跄走进来一个人,来人俊秀无双,身着huáng色蟒袍,正是小太子顾昭。
顾昭喝的醉醺醺的,眼睛有些迷蒙却依旧很明亮。他站在门口就停住,斜斜倚着根柱子看叶幕,眼里嘴角仿佛都带着绵绵的笑意。
半月不见,他似乎又长大了不少。
顾昭见叶幕一步步向他走来,抬手挥退了所有奴仆,拉着叶幕的手,让他跟他走到了一处小花园里。
他们本来在一处槐花树前停下,可顾昭很不喜欢这种树,于是很嫌弃地带着叶幕远远避开,直到再也闻不见那讨人厌的槐花香,他才停了下来。
他正脸红红地开口要说什么,暗处突然窜出数名蒙面的黑衣人,直直取向他们!
第43章 宫廷权谋文六
顾昭仍在醉意朦胧,就看到一群黑衣人窜出来,虽然还不清醒,却下意识地走上前,要将叶幕护在身后。
黑衣人见目标主动凑上来,更加毫不留qíng地出招,但每每却又小心地避开了他身后的叶幕。
叶幕也看穿了这一点,知道这些人要的是顾昭的命,对自己却有些顾忌。他顺手抽过一名刺客的长剑,护着顾昭往另一处跑。
顾昭此时已经完全酒醒了,只是不知为何身体却还是使不上劲。他们且战且退,而所过之处,本应十分热闹的宫廷,却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为他准备好的,有人要他血溅在此。
顾昭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抓不住关键。
今日是他十六岁的生辰,再过不久他就即将成为这个王朝的新皇。母后今天也一改往日的漠然,私底下偷偷给了他一只亲手织就的荷包,上面还绣着两只翩飞的彩蝶。
几乎没有人知道,即将成为下一任新皇的小太子,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竟然是扑蝴蝶。
已经不记得是多久以前,当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贵为皇后的他的母后,却会为他提着裙摆,像一个普通的母亲似的,给他抓蝴蝶玩。
那时,皇后红色的裙裾拖在青翠的糙地上,她的笑容是如此温和慈爱。
可后来,皇后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才惹得她生气了。
他努力地完成功课,努力地应对考校,可他越努力,皇后的目光却似乎变得越冷,他不敢哭,不敢撒娇,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爱怜地疼惜怀中新出生的妹妹,而他仿佛就此成为一个外人。
叶幕带着顾昭往记忆里一处荒废的院落奔逃。在原文中,女主就是靠着这个通道偶尔会出宫与父亲传递一些消息。
至于女主为什么知道这个地道……原文也没有解释。
不得不说,不愧是女主,胆子就是大。这种事qíng若是被发现,就算是被冠上谋逆的罪名,她也是无话可说的。
来不及和顾昭解释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叶幕踢开稻糙就把顾昭往里面塞。顾昭本来不肯走,就算知道是针对他的刺客,他下意识里也不肯让叶幕一个人面对这么多把刀。
突然,顾昭却顿住了。他的眼睛直直看向一处。
鲜红色的裙摆迤逦在地,华贵雍容的女人静静矗立在二楼的廊上,她的眼眸一如既往地冷漠,毫无温度与波动地看着他的“儿子”挣扎在生死线上。
顾昭在这一瞬间忽然有点明白了。
为什么在偌大一个王宫里,刺客却能如此肆无忌惮;为什么明明是他的生辰,却冷清得好像先前的载歌载舞都是错觉;为什么一向冷漠的母后,会突然给他绣荷包。
顾昭的心一冷再冷,可当前的事态却不容他犹豫。既然是皇后的旨意,叶幕一定不会出事。他咬着牙,最后看了一眼替他苦苦支撑的叶幕,转身迅速离开。
顾昭离开后,刺客们就收了手。他们也不是非要他的命不可,上面吩咐,若是他逃了,就不必再追,放他一条生路。
叶幕皱着眉头把染血的剑甩在地上,他知道顾昭会遇上一次刺杀,却不知道刺杀正好就安排在他的生辰。
叶幕当然知道这场刺杀是谁安排的,不禁感叹,十多年的qíng分,在有些人眼中,还是比不过那一点点的血脉亲缘。
小太子不在了,他也没必要待在宫中,于是叶幕就回府了。到了往常“私会”的时间,叶幕习惯xing地要起身,又重重倒在chuáng上。
算了,吊吊胃口也不是坏事。
那边,洛玉书等了叶幕许久,早就过了平日约定的时间了,叶幕却还没有来,他想起叶幕昨天夜里说的孩子气的话,不由得暗暗发笑,决定明日就去他府上给他“谢罪”。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名身着黑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大跨步走了进来。
洛玉书回头,惊讶道,“义父?”
?
那天的刺杀被隐瞒下来,宫中一切照常,甚至连“太子”也仍旧在正常的上下朝。
叶幕还特意去瞧了瞧,那“太子”竟真的与顾昭有九分相似。
那冒牌太子见了他,竟也不惊慌,还很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询问了许久,一副君臣相好的模样。
就这么过了几天,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按洛玉书对他的好感度,应该在他没去的第二天早上,他就应该来叶府了,他正好可以借机玩一把“小别胜新婚”的qíng趣。可实际上,居然到现在,他也完全没有联系他。
好感度没变,所以不应该是移qíng别恋。那会是什么原因?
叶幕正想着今晚过去看看,999突然着急地蹦出来,“宿主大人,未来攻略对象有危!”
“未来?”
999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yù盖弥彰地用爪子捂住嘴,可事qíng似乎很紧急,它也顾不上了,“顾昭出事啦!”
?
顾昭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只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布条一样的衣服,脸上也抹着淤泥,早已不复当初jīng致贵气的太子模样。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体力的透支让他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他不能停下,他必须回到城里,去找他安排过的线人。
那一天,当他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的时候,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冷。
心中积攒多年的不满与愤恨在一瞬间被激发出来。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母亲?为什么一个母亲可以那么残忍?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却能如此冷漠?她……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这几日,顾昭还遇到过一次追杀。
那天,他躲在破庙里,他是皇子出身,根本不会烤东西,只能就着焦糊糊的鸽子生吃。
破庙里不止他一个小孩,还有几个小乞丐占着一方,顾昭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能在这个破庙里安顿下来。
身为太子,却要和乞儿处在一处,这对顾昭来说简直是奇耻大rǔ。
他忍耐着这让他不适的一切,他需要与城里他的安排的线人接上头,那人是他一手提拔的手下,他很信任他。
如今,真的能让他信任的人也不多了。
鸽子外焦内生,实在难以下咽,可是顾昭却bī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嚼,他要把这一切都记在心里,永永远远记得那背叛他的人带给他的所有痛苦。
追杀的人就是那时候来的。他敏感地感觉到危险,那时他的脸上涂了把泥,身上的衣服也破烂得让人完全认不出他原本的身份,但他还是不能放心,就开始往庙里各个地方查探能藏身的地方。
也是他运气好,竟然发现佛像是中空的,按下一处开关后他就悄然躲了进去。
在黑暗的神像内部,空气很浑浊。他面无表qíng地听着外面的一片惨呼声,刀剑割破血ròu的沉闷声,心中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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