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馥躺在爱人怀里一同观看今晚的集数。
随着剧qíng的推进,电视剧引爆收视率同时也惹来巨大的争议xing。
许是没有想到自从时南‘牺牲’之后剧qíng就朝着复仇的路线一去不回头。
因此对于闻人暖突然假冒身份入宫获取宇文墨宠爱,挑拨或离间他和原配结发妻子之间感qíng的事。
开播以来数量最庞大cp粉,帝后党愤怒了!
闻人暖这个小三!
不就是换了个义正言辞的理由充当感qíng的第三者吗?
别说得那么好听和迫不得已的理由,小三就是小三。
打着‘复仇’的名义,gān着不厚道的活儿。而且大家看惯了爱恨分明、嚣张霸道的皇后娘娘,乍一对比闻人暖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算计心机,许多观众有些不喜。
比起伪君子还是真小人来得顺眼。
裴先生静静看着电视机,怀中少女倒腾着手机社jiāo网络上的评论,一条条翻阅。
电视屏幕里皇后娘娘跪倒在帝王的议事厅前,恳请宇文墨看在夫妻多年qíng分上赦免她父兄的死刑。怎料等不到殿中人一点回闻。
从天明等到天暗。
闻人瑾的眼神也从失望变成深深的绝望,乃至空dòng。
白馥正刷着微博评论,倏忽间眼帘就被一双大手遮住了。
耳畔是男人低低的叹息——即使知道是演戏仍旧很不满。
他的姑娘,不应露出那样的眼神。
空dòng得令人心碎。
像家里高台搁置的水晶杯一下子摔烂时那份惋惜不舍。
“怎么了?”她掰开他的手,然后被他吻住唇瓣,细细吮吸。
暧昧吸允声渐渐沉落……
上一世里,如果不是他瘫了,如果不是她内疚,那么两人根本不存在jiāo集。
……
数月如一日的陪伴。
渐渐地,无论是安陵瑾还是时南,都习惯了对方偶尔的关怀。
超度族人后,她关闭宫门天天诵经念佛。
许是男人犯贱又或是经受不住没有那人的存在,宇文墨频繁打听起昔日爱人的动向,待听闻身旁太监每日汇报后又是一副沉思不语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他踏入了中宫的大门,也见到了那个陌生的爱人。
不再穿着红衣艳丽打扮,而是白衣泠然,眉间轻点一颗朱砂。
面对他,冷冰冰的态度。
极力掩下心里那点酸涩,宇文墨开始时不时下朝后就来中宫坐坐,即使两人什么也不说。朝中、后宫遇到的那些烦心事只要来到这儿——寂静环境之衬托,看见那人——仿佛所有事都远离尘嚣,离他而去。
帝王寻求着内心难得的平静。
讽刺的是,兜兜转转那个人终究是她,只能是她。
他想让她如同往日那般对他撒娇对他笑。
帝王重新复宠中宫的消息传遍后宫,也传到了现时执掌凤印的闻人暖耳旁。
一怒之下她掀翻了茶桌的物品。
……那个女人,就是宇文墨心里拔不掉的刺。
扎伤了心窝,又舍不得拿走。
换做以前闻人暖不介意,可她爱上了这个英明的帝王。
安陵瑾,注定得铲除。
只是……
她目光闪烁。
总觉得好几次时南暗中护着安陵瑾。
那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这时边疆传来八百里加急捷报:边关外敌来犯。
宇文墨二次钦点时南远赴战场扫平障碍。
“末将,领旨。”
朝野之中,那名英武将军半跪在满朝文武前沿,盔甲铮亮。
无人能损他风采。
他最后一次当值经过御花园时与闻人暖擦肩而过,后者拉扯住他衣角:“时大哥。”
“娘娘请自重。”
一如以往,男人拒绝了与她再有半分接触的机会。
明明她只是想道别而已……
一滴泪自下巴滴落,融于地上泥土里。
……
不知不觉间他就走到了中宫的大殿外面。
犹豫一番还是进去了。
她不喜热闹,因而院中异常冷清,只有一两个下人经过,对他行礼。
“时大人?”她贴身丫鬟秋葵惊讶,“您不是应该准备着赶赴边关才对么……”
他颔首,“我来向娘娘道别。”
因在落魄时,中宫受过时南的照拂和帮助,秋葵对时大人的印象很好。
“娘娘在里面,难怪她上午说在等你呢……”
侍女最后的嘀咕令往里走的时南脚步一顿,然后推门而入。
屋里,檀香缭绕。
青丝白衣,伊人故归。
那道背影转身。
“时大人。”
“时将军。”
乌发静静扎于胸前右侧,露出姣好的锁骨和肩部弧度。
时南呼吸有点急促。
“娘娘。”
“听闻将军即将远赴战场,阿瑾没有什么贵重之物赠予,唯有亲手替将军fèng制一双御寒的手套,希望它可以陪伴着将军,夜夜驱寒。”
中宫大不如前,手套的做工很好,布料却粗糙。
他怔怔接过手套。
心里却是喜悦之qíng涌泉而出。
“谢娘娘。”
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时南将此物藏于胸前,珍之若宝。
“路途遥远,战事火急,望将军珍重。”
安陵瑾苍白的脸颊泛着玉石般的光泽,眉眼难得的温和。
他带着随从的人马赶赴边境。
安陵瑾站在楼门前,眺望那人披风远扬的英姿。
怎会不知那人的心事,只可惜她的心只有一颗——花事凋零了,便不再开。
转身,目光幽深如炬。
看似无为,实际她已经和按捺已久的永安王结为互利同盟。
宇文墨……一遍遍念叨着这个名字。
她要他死!
……
第118章 (剧qíng流)
……
血ròu筑城万箭穿,盔甲染血映月光。
边关战事打得如火如荼。
夜晚之际,时南会坐在营外对月思人,怀中的手套一直被他保管得很好,舍不得用。
端详着手套,就联想起女人在fèng制时低头认真的画面。
心一热。
阿瑾,等我。
后宫中,闻人暖和安陵瑾的斗争趋向白热化。
前者日复一日的体贴温柔已然在宇文墨心里留不下半点波澜,反倒是软硬不受对他爱理不理的安陵瑾占据他全部心神。
——当一个帝王有所偏颇时,胜负就已注定。
再者朝中有着好几个疑似闻人暖爱慕者的大臣势力,比起拥有民心不容小觑的闻人暖,再也没有娘家背景撑后台的安陵瑾更得他欢心。
安陵瑾不理他不要紧,他会慢慢重新焐热她的心。
若宇文墨心中所思之人得知他想法准会嗤鼻一笑:无依仗的金丝雀明显更好控制不是么。
可惜,她不是那只雀,他更不会是赡养的主人。
安陵瑾了解宇文墨一切,因此与永安王的结盟中,她是那根最锐利的箭锋。
永安王的势力暗中扩大。
开始危及朝政。
二月初,边疆传来好消息。
时南率领的军队大败胡人的入侵,城池大捷。无奈之下敌方派出来势表明愿意无条件投降并议和。
当时南军班师回朝那天,城中百姓无一沿途欢迎欢呼。时南军的威名响彻中原大地同时也被老百姓争先赞颂与流传。
除了原先的御前指挥使外,时南被宇文墨封为河西大将军,位居三品。
时南这股朝中不容忽视的势力就这么cha入政局,引起多方的探究与拉拢。
然而众人不久后发现,无论怎么试探和jiāo好,这位看上去年纪轻轻,以为不善权谋的新册封河西大将军城府极深,对谁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
不与哪方特别jiāo好也从不偏帮哪方。
态度十分微妙。
他在京都有了自己的府衙。
时南军驻扎在此。
安陵瑾是在一个特别晴朗的午后见到时南的,经过战场的洗礼和岁月的打磨,青年已不复稚嫩只剩下内敛的深沉和本xing的桀骜。
“阿瑾。”
居然敢直呼她名字了。
她喂养着鱼池里的鲤鱼,回头看他一眼。
那人披着玄甲披风,步步生风靠近她,旁边一重——落座在她身边。炙热的眼神看得她都不好意思再喂鱼。
“有事?”
“今日是元宵花灯节,阿瑾难道不想出宫见识一下外面的景色?”
出宫……安陵瑾有些恍惚,好久没有出去外面一趟了。
自从族里沦陷后,自己也就没有心qíng顾忌这些了。
“可是,宇文墨会让我出宫吗?”
时南不常笑,但他偶尔露出的微笑却令人惊艳,“只要你答应了我,我便有办法说服陛下那边。”
哪里是什么说服——按照元宵夜惯常,宇文墨是会到中宫见安陵瑾,但时南硬是有办法绊住他的脚不让他离开御书房一步。
是夜,一辆低调的马车自宫门徐徐驶出。
待马车行驶至较为荒静地方时,等候在那里已久的男人掀开车帘,伸手。
一只纤柔的手搭在掌心,随之露出绝美的脸庞。
“阿瑾。”
新册封的河西大将军搀扶着她下车。
两人靠得最近时一股馨香传入他鼻息,后者目光闪了闪。
“有劳时大人。”安陵瑾退开两步,任由身后侍女秋葵替她整理衣摆。
安陵瑾穿得非常素雅,袖间点缀牡丹。走起路裙摆摇曳,煞是好看。
一言一行,尽是贵女仪态。
想着有可能qíng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时南竟觉得她越看越好看,哪里都是极好的。
他今日去掉了冰冷冗重的盔甲,换上大燕朝名仕的武装,拌和着抹过血的冷厉气场——英武bī人,直教人不敢直视他双眼。
而当他凝望着安陵瑾的时候,又是那么温和与包容。
她垂下眸子,落后一步跟在他身旁。两人身后分别是秋葵和几个副官军官。
古时的传统节日就数元宵佳节最为热闹。
周围的人流渐渐增多,他高大的身躯护着她不使她被人流带着冲向别处,其余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早就不知所踪。举目望去皆是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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