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时南一手揽她腰侧,一手拉着掌中柔胰,两人顺着大部队的涌入方向来到桥的那边。
qíng人桥的两侧摆满了猜谜的花灯和纸条。
“会吗?”男人低头望着不足二十公分之距的美人脸瓜子,表面看似镇定,内心实际呆怔。
——他的心上人就是好看。
“会。”
于是当年艳冠大燕朝的安陵家嫡女一一猜中纸条题诗谜底,最终摘取摊子中最大最美那盏灯。
——英雄无用武之地。
本想在心上人面前出一回风头的时南大将军默默接过老板的花灯,老实跟在安陵瑾后面。
两人来到桥畔堤岸,看着旁边的人们放下祈福的灯落河,安陵瑾有样学样。
点着灯芯,莲花灯徐徐漂浮在水面。
她半蹲在岸旁,低垂着眉眼凝视不远处的花灯,眼神寂寥。
时南突然产生一种qiáng烈的不甘——遗憾自己未能在她最美好的年华与她相识。
错过花期空余恨。
莲花灯脱离了安陵瑾的掌控,顺着水流方向慢慢漂远。
漆黑的夜色中,只遗下小点的亮光。
“走吧。”
此时其实他已经联系上暗卫们,后者表明秋葵与他们一道。但时南并不想旁人来打扰二人独处的时光。
逛了一些小吃的街道和目睹放烟火,见安陵瑾眉宇有些倦色,他便提议到附近茶楼的二楼包间雅座休息一会。
她同意了。
桌上几盘小甜食与一壶桂花酿。
许是她喜欢这味道,喝了好多杯的花酿酒。
“娘娘,多喝无益。”他劝道。
她轻哼一声,瞥他:这会儿倒喊娘娘了。
对方不经意一个眉梢含媚的眼神就能令他心跳加速……时南心里苦笑:自己真是中蛊了。
偏偏甘之如饴。
“娘娘平日若有什么需要,尽可差遣卑职去做,卑职愿意替娘娘分忧。”
正气凛然得让她忍不住讽刺他:“让你去杀宇文墨你gān不gān?”
他正眼望她,“可。”
安陵瑾眉心一跳,指尖揉动太阳xué……这么认真的模样她可是很容易当真的……
渐渐地醉意冒上头,趴在桌旁睡着了。
时南望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眸纵容。
……他知道她心里苦,不开心。
他还知道她所有的计划和安排。
但他恼怒她不信自己,竟没有透露一分半点。
——是了,他毕竟还是宇文墨亲封的将军。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宇文墨的亲信。
哪怕他的内心并不忠于他的君上。
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执念和牵挂。
多少次从战场中死里逃生归来、多少次披甲浴血只为再次见到那人。
窗外月色的映衬下,时南的心乱了。
不由自主靠近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蛋,他俯下身——贴合那红润醉人的娇唇,细细品尝。
心房处无比满足。
这份喜悦,竟比当初与闻人暖那时更加炙热及汹涌。
“阿瑾……”
雅座内,男人的低叹缓缓消散于空寂中。
……
第二天醒来时安陵瑾抚着额头有些蹙眉,早知道就不那么放纵自我了。也是昨晚气氛太好,加上心知那人必定护自己万全,才任xing一回。
只是照着铜镜梳妆时,突然发现她唇瓣肿了。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
“……”
她和秋葵大眼瞪小眼。
小丫鬟倏忽冒出一句低语:“大将军对娘娘挺好的。”
——嗯,所以娘娘后颈那些红痕她就先不告知好了,免得脸皮薄的主子娘娘生气,和将军闹别扭。
……
看到吻戏这幕时,她家裴先生吃醋了。非得在她身上找回场子,将她唇瓣真的吻肿到充血为止。
……可是戏中明明是她吃了特地加料的麻辣烫才变成那样的tat……
大人冤枉啊。
存箱底的集数差不多尽了,白馥又被剧组传呼着回去继续拍剩下戏份。
接下来应该就是全剧高cháo碰撞点之一。
——她和沈梦忱第二次火花对撞,即安陵瑾和闻人暖对峙的场面。
这回吃了教训的沈梦忱不再轻视她,而是真的以对手的身份看重对待她。
两人jīng彩的对戏时常带给剧组非一般的感受和灵感,尤其是郭导。恨不得她们立马撕bī起来。
他有预感,只要剧集一播完,今年年底电视剧颁奖季的女主奖项将全部落入两人囊中。
白馥与沈梦忱。
将携手掀开这一代传奇的序幕。
……
第119章
……
白馥最近发现戏里演戏,戏外照样有人跟拍。刚开始还以为是偷拍的娱乐记者,直到某次被裴先生安cha的两名职业保镖拦截住人才发现有可能是侦探。
因为对方职业工具非常完善。
该人口风较严,白馥便让保镖送到裴璟那边去。毕竟自家男人出身军中特种部队,手下也多是里面出来的人。
不到一天时间保镖汇报那边传来的消息:私家侦探受雇于雷家。
约雷钧出来,给他看了那人手里的照片。
“我就知道爷爷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耸肩。
她想,自己需要和雷家人见见面。
不过是以特别的方式。
下星期一是雷家老爷子生辰,各大名流家族被邀请在内。雷家从政,邀请的宾客多以政客为主。
老爷子七十大寿,意义非凡。
她去踩场,首先得带个伴。
第一时间想及某人,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姐?”
“克劳斯,有空吗?我想让你当我的男伴。”
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白馥笑容渐渐加深,“因为,我要去打脸。”
镜头转至当晚。
克劳斯来公寓门前接她的时候,那人早就一手握小提包,一手轻挽着裙角款款走下楼梯。
青色鱼尾裙。细碎的金闪片点缀其上。
大波làng、红唇、烟熏妆。
——绝色尤物。
克劳斯承认自家姐姐落足了重本。
温柔低首挽起耳畔的絮发时的娇媚,连他都有一瞬间的心悸。
他弯腰半鞠躬伸出邀请,“请允许您忠心骑士的陪伴。”
“那当然。”女人浅笑。
待坐上大奔后,她抽空打了个电话给自家未婚夫。
也不知对方究竟忙些什么,差不多半个月时间没怎么联系了。
电话接通,那头风声沙哑噪音很大。
“阿璟?”
“嗯,我在。”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低沉暗哑。“今晚是去雷家赴宴吗?”
有保镖安cha再加暗中的盯梢,裴璟不知道她每日行程才怪……“是啊,姐姐要去充当jian角了。”一想到此就有点小兴奋。
“玩得开心点。”什么都没有问,男人如此叮嘱。
挂掉电话,方才嘴角微勾的男人瞬间收敛笑容。瞳孔黑不见底。
四周一片漆黑,yīn冷的雾气缠扰。高大的昏huáng路灯照she下,依稀瞥见这是个大型的码头。
裴璟穿着一件长款黑大衣,身后站了若gān个深色行装的qiáng壮男人。
“裴先生。”他们等候着指示。
男人冷漠启唇:“把货截了。”
“是。”
“顺便……”目光移下他脚下的某个躺倒的男人,“再给我严刑审问到底是不是我二叔派来的小láng狗……”话毕,踩在瘫倒男人侧脸的皮鞋施加力度,重重碾压着脚下人的头颅。
那人惨叫求饶,鲜血混杂于湿漉漉的地面。
……
雷家大宅灯火通明。
宅前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轿车。皆是本市一看就知不简单的车牌号。
如今皆道从政不如从商有地位,然而大多数的权利仍掌握在从政人的手里。
雷阎两家世代jiāo好,军政一家。联姻以来一条船上的利益点结盟。
其他军政世家多多少少依附着两家的脸色。
道贺祝寿的络绎不绝,皆笑面相迎。
雷美诗chūn风得意辗转在众宾客之间,好不得意。
作为雷家孙子辈长子,雷钧跟着父亲招呼宾客,与军界政界的长辈们打招呼。
突然靠近门口那边的宾客静下来,惊讶望着门口方向:“那不是……”其余人跟着望过去,也是吃惊的表qíng。
仿佛具有传染xing般的影响,一个个来宾留意到了刚踏进门口的那队人。
男的金发蓝眸,外国轮廓模样。女的栗色短发,长得极为漂亮,青色鱼尾裙突显姣好身材。
二人气场过大,以至于压过了多数人的风头。
留意到在场宾客的异样,雷钧自然也看到了来者。“白馥?”
“她就是白馥?”他的父亲,雷家当权者雷英霆询问。
“是的,父亲。她是姑母的女儿。”
“她身旁那位是?”
身旁那位?不就是鼎鼎大名的花旗国豪门莱斯特家族少主么。
显然在场人多半军政身份缘故,认出克劳斯的人不多。那小部分的人心里评估着他出现的目的。
也没听说雷家与莱斯特家jiāo好啊?
顶着全场人的视线,白馥淡定挽着克拉斯的手臂步入场中,成为全场的焦点所在。
他们没有受到邀请。
成为那不请自来的客人。
然而谁也不敢将他们赶出去。
突然场上有些人面色古怪——那张脸,像极了许多年前雷老的小女儿……
当年真假公主的事qíng虽久远,但老一辈的人皆对那件事印象深刻。事件一度成为京城上层圈子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如今,白馥的脸唤起了他们久远的记忆。
偏心假的女儿而赶走真正的女儿。雷老的做法很多人当时也不能理解。
也不知后来那姑娘怎么样了,渐渐地就失去了联系。人们再也没听说过有关雷莉琅的半分消息。
这丫头,该不会是雷莉琅的女儿吧?
大厅众人jiāo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话语落在雷美诗的耳里,先是一阵晴天霹雳,而后看着白馥那张熟悉的脸庞后内心嫉恨jiāo加……那贱人死了不够,女儿也上门讨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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