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吕巧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一个一直以来老欺负她,另一个,看着死书呆的眼睛,她就不舒服。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姜砚函向吕巧莹使了一个眼色,让吕巧莹莫要拆穿了他的身份。他倒不是想瞒着水婉俏,只是不想让水婉俏此时知道他的身份,更不希望水婉俏是通过别人的嘴,了解到他的身份的。
吕巧莹翘起小嘴巴,显然很不乐意。
以前欺负她的时候,怎么没瞧见这笑面虎对她和善一点。
姜砚函讨饶地看着吕巧莹,向吕巧莹悄悄做了一个揖,希望吕巧莹大人有大量,先放过他一马。
吕巧莹把头甩一边,“怎么不认识,一个、两个全都是大无赖,全专欺负孩子的混蛋、臭不要脸!”吕巧莹借机把姜砚函和史抒才骂了个遍,也算是答应两人,不把两人的身份拆穿了。
姜砚函和史抒才一脸的苦笑,巧莹公主真是逮到了机会,便将他们两痛骂了一顿啊。谁说巧莹公没只会蛮横没脑子的,今日多聪明啊。他们被骂了都不敢有怨言。
哪怕两个男人对巧莹公主的话破有微词,偏偏在水婉俏的面前,他们俩还不好发作。
史抒才也向吕巧莹做了做揖,让吕巧莹放过大家一马,以后彼此好见面。
“你们三人在打何哑谜。”水婉俏不是瞎子,哪怕三人尽量避开她的目光。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三个人,他们三个人要怎么躲开她。
“侯爷夫人莫要误会,什么事qíng也没有。姜某与史兄与巧莹公主有几面之缘,正巧惹着了巧莹公主,今天是来向巧莹公主道歉,还望巧莹公主‘大’人有‘大’量,放过姜某和史兄一马。”姜砚函觉得麻烦了,水婉俏不会因为这件事qíng,便对他心生芥蒂吧。其实,他真没瞒水婉俏什么。
“正是如此。”史抒才连连点头,好不容易看到传说中的侯爷夫人,他可不能把自己的形象给砸了。
这些男人存心想要瞒她些什么,她再问也是枉然。既然如此,她省点口水,若真想知道,便从其他渠道打听得便是了。
“姜某还记得,侯爷夫人说过自己曾掉入湖子,伤了身子。今日正好有机会,侯爷夫人不如请孟溪风看看,如今侯爷夫人的身体状况如何吧。”其实姜砚函今天最大的目光是为了让水婉俏跟孟溪风见面。
“什么,他也来了!”吕巧莹一听孟溪风的大名,jī皮疙瘩掉一地,似乎很怕孟溪风。
水婉俏有趣儿地看着吕巧莹,“公主可还要陪着我?”
“要,当然要!”吕巧莹挺直了腰板儿,孟溪风太可怕了。她绝对不能让“娘娘”一个人去见孟溪风,这样“娘娘”肯定要吃亏,她定要保护好“娘娘”。
“好。”水婉俏笑笑,本来她对孟溪风就很好奇。天下第一神医,如此大名堂的人,竟然会与本尊有些渊源,更会为了本尊的事qíng而担心。
如此有趣儿的人儿,水婉俏怎么可能没有兴趣呢。“那就请姜公子带路吧。”
于是,姜砚函和史抒才带着水婉俏进了一间大酒楼。里面的环境倒也算是雅致,四周的单间,全都用山水屏风相隔了起来。即给了顾客私人的空间,又给人一种雅的享受,这种布置,倒也算是别出心裁。
“侯爷夫人,觉得此处如何?”史抒才很好奇,水婉俏对这间酒楼的看法。
“倒算是清雅,设计别出心裁。看似不打扰,不过若有心人故意为之的话,这间酒楼倒似比一般酒楼更没有秘密。”隔墙有耳人人都懂,不过某些环境偶尔会让人忘记这一点。
史抒才笑笑,这个侯爷夫人果然不一般呐。
姜砚函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水婉俏,再把水婉俏往上领。
吕巧莹则是一脸地好奇,东张西望。
因为这里是某人的地盘,所以吕巧莹从未进来过。今天第一次,当然要好好满足一下视觉。
“这边是雅间,里面请。”姜砚函亲自为水婉俏打开了房门儿。
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水婉俏的眼前似乎闪过了一道qiáng烈的光芒,灼得她睁不开眼睛。
只见一清丽男子,站在旁边,瘦长的身子,勃发着非比寻常的力量。眺望远方的如墨黑眸,反she着点点阳光,如同宝石一般璀璨夺目。望着那双眼睛,你仿佛走进了一片辽无边际的黑森林之中。被其绚烂的姹紫嫣红、苍翠yù滴、勃勃生机所迷惑住心神。
润红的双唇,散发着如桃花般甜蜜醉人的香气。这引动着人们,希望自己变成一只采蜜的蝴蝶,一尝其美味儿滋味儿。
玉白的双颊,温润如水,泛起点点涟漪,勾得人随波dàng漾。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水婉俏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甚至会眼睛紧紧地盯着男人的嘴唇,想要探得一点其呼吸的规律,随之一起律动,产生就像是与他生命都结合在一起的错觉。
水婉俏闭言,苦笑一声。她到底是个俗人,做不到完全不被表象所迷惑。
“侯爷夫人,你已在门口驻足多时了。”姜砚函有些凉的声音提醒水婉俏,是不是看得太久了。
史抒才笑,他其实是能理解水婉俏的这个反应的。别说女子了,便是男人见到孟溪风那种绝色的脸,鲜少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不被他迷惑的。其实侯爷夫人反应过来的速度算是快的了。
“能不能不进去?”水婉俏别过脸,看着姜砚函。姜砚函同样是难得一见的美男,不过,姜砚函的帅美多了一份人气儿,让她更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可当她看着屋里头的那个男人时,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若天堂,命都挂了。
“怎么,侯爷夫人之前才看呆了眼,现在又怎地不愿意进去了?”姜砚函在说这话儿的时候,颇有不是滋味儿的样子。
他当是知道孟溪风样貌对女人的吸引力有多qiáng,不过知道归知道,现实又是另一回事qíng了。
“正因我不想泥足深陷,才要快快离开这个地方。”水婉俏 当真是苦笑不已,不想再看孟溪风了。还是看姜砚函比较顺眼。
要是本尊真与孟溪风相识,以孟溪风那美得不像人的样子,本尊怎么会嫁给公孙进,对公孙老夫人言顺计从,对小妾的滋扰闷不吭声,最后被那几个女人给玩儿死了呢?
至少以她的理解,一般女人若是见了孟溪风的样,还不得发了狂地想跟孟溪风在一起,想不通,想不通。
姜砚函和史抒才一阵哑然,水婉俏这算是清醒呢还算是不清醒。
“侯爷夫人即已来了,何不进屋一叙。”窗是开着的,门儿也是开着的,又有多位旁人在一起,无须在意礼仪之事。
“咳。”水婉俏咳了一声,唤醒已经陷入迷幻之中的翠儿。
翠儿一晃神,“夫人,奴婢见到神仙了!”孟溪风的样子,已让凡人产生了见到仙的错觉。
“翠儿无心冒犯,望孟公子别介意。”翠儿的失态,虽然难看了一点,但水婉俏太能理解了。翠儿能忍着没有扑向孟溪风,她便觉得翠儿很给自己面子了。
哪个女人对着孟溪风不流口水的,她把头砍下来。无论是男是女,爱的人是同qíng或是异xing,都会不自觉地被孟溪风吸引住。孟溪风的美是无分xing别的。
“无妨。”孟溪风点头,他不会为难她身边的人的。“侯爷夫人请坐。”
“哎,侯爷夫人,本来莹儿是想提醒你来着的,可莹儿一下子忘记说了。”吕巧莹颇为苦恼,在听要去见人的时候,她大概便猜到要去见谁。
她只是一下子被酒楼里别具匠心的格调所吸引住了,这才忘记告诫“娘娘”,孟溪风是连带着姜砚函、史抒才三人中,最不好惹,也是最为妖孽的一人。
人人都说孟溪风长得似仙人儿一般,不过姥姥告诉她,越是美丽的事物,便越有毒。所以,孟溪风其实是洪水猛shòu一般的存在,怕怕啊。
水婉俏一坐下来,孟溪风便飞出了一根银丝,绕在了水婉俏的手上。
水婉俏这下子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世上真的存在着悬丝诊脉这本事!
“侯爷夫人的身子最近调理的不错,该是没有大碍。”孟溪风很担心水婉俏的身体qíng况,怕水婉俏真的无法想起以前的事qíng。
“谢谢。”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好,什么落水之后磕到了脑袋,以至于脑中有血块之类的狗血事qíng,通通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发生。
孟溪风今天来,估计是为了帮她找出“失忆”的病因来。为此,水婉俏叫苦连天,本尊难得有个好朋友,却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前些日子,多亏有孟公子相助,多谢孟公子了。”
翠儿如被雷劈到了一般,身子一震,向孟溪风跪了下来,“奴婢多谢公子相救。”若不是孟溪风的话,此时她已是残颜之女。
“起来吧。”孟溪风看着脾气并不怎么大,对翠儿说话也不轻不重的。“侯爷夫人,可还有其他地方不适的。”
水婉俏叹气,果然,孟溪风是想帮她恢复“记忆”啊。水婉俏不知如何跟孟溪风解释。
她总不能告诉孟溪风,本尊已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抹异世之魂吧。
她不晓得,孟溪风会不会信她的鬼话连篇,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被这个世界的人当成妖jīng怪物,然后被烧死。
“孟公子可是想帮我恢复记忆?”水婉俏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
孟溪风点头,对于自己在意的人、事、物,他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
“不论是失记前的水婉俏,还是失忆后的水婉俏,都是我一人不是吗?如果以前的记忆让我太痛苦了,或许忘切,不是一件坏事儿。孟公子可同意我所言的?”
史抒才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水婉俏,侯爷夫人果然是个厉害的女子!
水婉俏坐得很是端正,没有顾虑那些投she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既然都是水婉俏,如今的水婉俏比较快乐。要是孟溪风真的是水婉俏的朋友,为水婉俏好的话,那么何必再帮水婉俏恢复记忆。
相反,要是孟溪风直执着于帮水婉俏恢复记忆,而不顾水婉俏的感受,这又岂是朋友。
既不是朋友,水婉俏身子如何,又何须孟溪子挂心。
“侯爷夫人说的是。”良久,孟溪风才回答。孟溪风抬起眼,璀璨如钻石般的眸子看着水婉俏,让水婉俏浑身不自在。
水婉俏咬咬牙,站起身来,走到了房内,然后对着chuáng幔子一阵的撕扯。当水婉俏撕下了一大块儿布之后,才又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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