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明所以地看着水婉俏,不晓得水婉俏所为为何。
水婉俏步步有声,蹭蹭蹭地回来,然后把扯下来的幔布往孟溪风的头上一罩,这才舒心地吐了一口气,“舒服多了。”
“孟公子,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就是在我离开之前,能否别把此幔布拿下来。”水婉俏俏声问道。
本来孟溪风是想要扯的,听到水婉俏的话,动作停了下来,“为何?”
“就当是为了水婉俏好吧。”水婉俏很想哭,不论在哪个时空,哪个国家,都存在着让女人都无地自容的男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仙般的孟溪风,又带着一丝罂粟花的香气。
她是凡人,怕死,不敢沾此物啊!
被孟溪风看着,她的心会不自觉地加速。被孟溪风看着,她的灵魂都像是能为之dàng漾。
与孟溪风处久了,水婉俏敢肯定,以后其他男人都入不了自己的眼。
如此一来,她岂不是要孤独一身。
不gān!
“为你好?”孟溪风不是很明白地又问了一句。
“没错,我只是一个凡人,与相爱的男人结婚生子也是我人生必经之路。可若与孟公子处久了,常人如何能入我眼?还望孟公子放我一马,让水婉俏日后好过日子。”水婉俏很是坦然地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被遮在幔布之下的孟溪风笑了,原来他的容貌对她有这般的影响力。
“侯爷夫人果然是女子中的真丈夫,够直白!”史抒才赞赏水婉俏,对孟溪风动心思的女子比比皆是。唯有一个水婉俏把此事说得如此正气凛然、理所当然。
最重要的是,水婉俏与其他女子的着迷很是不同。总之一句话,水婉俏让他们觉得舒服。
“史公子过奖了。”水婉俏吁了一口气,好在孟溪风没有生气,也没有把布扯下来。要不然的话,她肯定会待不下去的。
“哈哈哈。”一直在旁看着的吕巧莹倒是笑得欢畅。她人小,好看的事物多看几眼便罢了,更何况孟溪风那妖孽一般的样子,她看了可不止几眼。
尤其是在看穿了孟溪风的本质之后,吕巧莹面对孟溪风时,倒是十分的淡定和自若。
“巧莹公主,你笑什么?”水婉俏问吕巧莹,不觉得刚才的事qíng有什么这般好笑的。
“你们看看,此时的他像不像是一个含羞待嫁的新娘!”吕巧莹不怕死地把孟溪风比成了新娘子。
被吕巧莹这么一说,众人瞧瞧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qíng。
水婉俏连忙拉住了吕巧莹的手,以眼神示意吕巧莹别再说了。
孟溪风即是一个厉害的男子,肯定有自己的脾气。再者,这幔布是她给孟溪风盖上的,怎么就,此时说这个话题,太不合时宜了。
但转念一想,可不就是吗,若说孟溪风是待嫁新娘,水婉俏不就成了要娶的新郎了?
吕巧莹做了个鬼脸,这才没再笑下去的。
“我出府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三位公子自便,我先走了。”水婉俏看看时辰,已经不早。女子在外面的大街上晃dàng太久,始终不太好。
“侯爷夫人走好。”史抒才送了送水婉俏和吕巧莹,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溪风,怎么样?”
孟溪风指骨分明、修长的大手缓缓地将自己头上的幔布扯下来,那动作慢到仿佛孟溪风在眷恋着什么一般。“什么怎么样?”
“失了忆的水婉俏可还是你心中的那个水婉俏?”直到今天,孟溪风依旧没有告诉他们,他跟水婉俏是如何相遇的。
其实,姜砚函已经在心中起疑了。
环儿和翠儿一向形影不离地跟在水婉俏的身边,如果水婉俏真与孟溪风相遇过,就算水婉俏落水失过已,难不成翠儿也这般吗?翠儿明显是第一次见到孟溪风。
还是说,当日水婉俏遇到孟溪风之时,水婉俏身边带着的人是环儿。
“哎,不知。”孟溪风摇头。
“无语。”史抒才回了一句,“我倒是见着那侯爷夫人之后,觉得她很风趣,眼见毒辣,说话一针见血,xing子又直慡不做作,世上这种女人已是少有。可惜啊可惜,她已为侯爷的妇人。如若不然的话…”史抒才摇头,他是真正觉得侯爷夫人xing子不错。
“别别别别,当我什么也没说还不成吗!”史抒才后退了一步,在他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两根直cha、深入木桌的筷子,这两根筷子分别来自于孟溪风和姜砚函。
史抒才闹不清了,到底是孟溪风对水婉俏有意呢,还是姜砚函也跟着凑热闹了。
“无论结果如何,谁都不能伤她。”姜砚函大概是被孟溪风警告惯了,把水婉俏的名声看得很重。“当然,如果你想尝尝肠穿肚烂而死的滋味的话,那是自是另当别论的。”
“不不不,我才一条小命。史家五代单传,还望两位友人放在下一马。”果不其然,水婉俏真真不好惹啊。
“不过有一点挺可惜的。”史抒才摇头晃脑,果然是书呆一个。
“可惜什么?”孟溪风拿下幔布之后,没有把它丢掉,而是依旧拿在手里,不肯放开。
“听闻,侯爷夫人有一门绝活儿,鞋底子下出qiáng权,今日无缘得见,岂不可惜。”水婉俏鞋底子的厉害,已经在民间稍稍传开去了一些。当然的,史抒才很是好奇,水婉俏挥着鞋底子抽人,会是怎样的光景。
“急什么,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有机会尝尝它的厉害。”姜砚函漫不经心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甚是恶毒。
史抒才愁眉苦脸,姜砚函和孟溪风此时的样子,让他觉得有趣无比,又觉得无趣得很。
孟溪风一人护着侯爷夫人便也罢了,问题在于姜砚函也如此,他有些闹不明白这两个男人了。希望无论如何,他们三人的友谊,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有所改变。不是侯爷夫人不值得,而是无需走到这一步。
此时的史抒才已经一改初见水婉俏时的那些虚弱与胆怯了,而是风流潇洒、放dàng不羁,眼里满是自信的风采,灼人眼球。
“‘娘娘’,莹儿送你进去。”马车里,只有吕巧莹和水婉俏,想当然的,吕巧莹自然粘乎在水婉俏的身上。
一路上,吕巧莹一直告诫水婉俏,要离刚才的那三个男人远远的。
别看史抒才病秧秧的样子,实则很有才能。他是上一界皇上亲点的状元,因为xing子懒散,一直还未被加官进爵。即便是如此,皇上也十分信任史抒才,经常请史抒才进皇宫里坐坐,喝杯茶。
史抒才最狠的是,他不但是文状元,同时也是武状元。就他那病样子,骗到了不少人。
史抒才这般厉害,其他两个男人更是厉害。所以水婉俏三人都得防!
“好。”水婉俏点头,攀上皇亲国戚也是一种能力的表现。与吕巧莹jiāo好,怕是许多人想却得不来的。
当然的,水婉俏不利用一下这个大好的机会,气气侯爷府的那些女人,太对不起自己了!
果然,吕巧莹把水婉俏送到房里的事qíng,被许多女人都看进了眼里。
冯姨娘在水婉俏手上吃过大亏,从姨娘被贬到了通房丫鬟。要不是娘家“仗义疏财”,支持侯爷,隔了一月之久,她才重新做回姨娘的。
为此,她没少被陶姨娘和周姨娘笑话。哪怕那两个女人不说,她从她们的眼神里也看到了此意。
听闻,水婉俏与吕巧莹公主jiāo好,冯姨娘怎么坐得住。
一听水婉俏回来了,想要笑话水婉俏,君臣有别,就算水婉俏与吕巧莹公主再怎么jiāo好。在吕巧莹公主的眼里,水婉俏就是一个任打任骂的奴才。要是水婉俏以此便觉得自己一步登天,那是痴人说梦。
老虎嘴边的毛可不是好拔的,当心巧莹公主对她的宠,成了水婉俏的催命刀!
哪晓得, 冯姨娘才瞧见水婉俏,同时便看到了在水婉俏身边的吕巧莹。
冯姨娘两眼一番,气得气都接不上来了。
身为公主的吕巧莹竟然送水婉俏那个贱妇回府!不但如此,巧莹公主对水婉俏那个贱妇竟然无比的亲切,是拉着水婉俏的手走的。
想到这个,冯姨娘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晕过了。
在晕过去的时候,冯姨娘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她宁可待在屋子里,不看水婉俏那盛气凌人的模样。
陶姨娘眼睛不知看向哪里,狠狠地摔了一脚。就连不怎么出声儿的周姨娘都眼睛被蒙了一般,撞上了柱子!
一时之间,从奴才高呼,“冯(陶)(周)姨娘,您怎么了?”倒是颇为壮观!
不过,侯爷府,风起云涌,女人之间的斗争,从这一秒起,才是转折,愈演愈烈。
052、发狂的公孙进
“那些个不要脸的女人,想看你的笑话,活该被气死!”听到奴才惊呼,吕巧莹这才知道,有人想看水婉俏的好戏,没想成,自己先被气晕了过去。“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贱妾,狗奴才一个,也敢妄想把主意打到主子的头上,不知死活。”
“自找的,何必理会。”不来看便没事,心存歹念找气受,与人无尤。“毕竟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不知自重,毫无半点自知之明。若是真懂得尊卑重轻,又怎么会丢人现眼。”
“侯爷夫人,太阳都快下山了,姥姥该着急了,莹儿要回去了。”吕巧莹把水婉俏送到门口,才舍得离开。哎,跟娘娘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就是快,要是能跟娘娘住在一起,时时跟娘娘一块儿,那该多好啊。
可恶的姥姥,不肯把娘娘从侯爷府要来。
侯爷府就是豺láng虎豹xué,姥姥还偏不让她抢人,让娘娘回去。
“嗯。”水婉俏对着吕巧莹温柔地笑笑,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吕巧莹的头,抱了抱吕巧莹小小、香香的身子,这才让吕巧莹走。
得到水婉俏的拥抱,吕巧莹一脸的呆滞,然后小脸儿一红,如同一只兔子一般,飞快地逃走了。
水婉俏看着吕巧莹离开消失于眼前才转身,进自己的屋子。
才进屋子,水婉俏和翠儿就看到跪在里面的环儿。
“身子没有好,怎么又跪着了。”水婉俏的声音冷得厉害,就跟从冰窑里冻过一般。听着是关心,只是冰冷的态度,更让人心寒,比身体上的疼痛更伤人。
“回夫人的话,奴婢知错了!”环儿给水婉俏磕了一个头,夫人一向轻声细语,对她跟翠儿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不该把红艳的事qíng告诉公孙老夫人,奴婢更不应该出卖夫人,差点坏了夫人的事qíng。奴婢该死,请夫人重重地罚奴婢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