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婉俏也出狠招,要是今天皇上不让她跟公孙进和离,万一以后她出点什么事qíng,就全是皇帝造成的!
皇帝板起了脸,脸上起了一股寒意,乌黑的双眸眯起盯着水婉俏,好似水婉俏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只蝼蚁。“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好言相劝,不是怕了水婉俏这个妇人。
一股杀气,徒然将水婉俏给包围住了,使得水婉俏无处可逃。水婉俏一惊,皇帝便是皇帝,一句话便cao控着人的生死。她当真想死吗?
不,水婉俏知道,她一点都不想死!
她为什么要死,像公孙进这种人渣都好好地活着,享受荣华富贵,凭什么就要作践了她的命,让她去死呢!
水婉俏一点都舍不得去死。
她唯一能让皇帝听进耳里,思前顾后的便是她乃忠义之后。可这是天子脚下,若是惹怒了皇帝,皇帝想办法给她安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那时,不是皇帝不顾念前人,而是她水婉俏不识君恩,以下犯上,斗胆冒犯君威。
总之,那个拥有皇帝身份的男人,能在一瞬之间,给她按上千百个死有余辜的罪名,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水婉俏咬牙,面对皇权,弱小的她似乎不得不低头。
一时之间,水婉俏也不说话了,整个气氛便也就这么僵持下来。
吕巧莹是心疼水婉俏的,可是以往皇帝哥哥再怎么宠她,今天却不肯松口依了她的要求,吕巧莹也苦于无耐啊。
看到水婉俏示软了,皇帝很是满意。不是他存心想要为难水婉俏这个妇人,是他当真觉得水婉俏与公孙进没有必要闹到和离这个地步。
不过,公孙进的确没有好好待水婉俏,更加为了那些个妾室为难水婉俏,这是公孙进的过错。
想到这里,皇帝觉得水婉俏这一年来,该是过得苦不堪言。如若不然,也不会使得水婉俏xingqíng大变。
第一次见水婉俏时,水婉俏还是一个唯唯诺诺,甚至不敢跟他打照面的小女子。如今闹得连他这个皇帝都被bī问得哑口无语。
若不是qíng况所bī,人怎能有这天翻地覆的改变。
吕巧莹也惊到了,姥姥常说,任凭皇帝哥哥再怎么宠她,皇帝哥哥除了是她哥哥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是皇上。
直到今天,吕巧莹才算是真正体会到护国公太夫人这句话的意思。
“嗯…”一下子,御书房里,谁也没有吭声,唯有俞卿巧在那连痛吟着。
此时的公孙进已经有些明了皇上的心思了,公孙家必须留住水婉俏,更不能亏了水婉俏。
俞卿巧的声音,只是让公孙进更加的烦燥。
俞卿巧疼得死去活来,偏偏在皇帝的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只有丝丝痛吟,才能舒解一下心中的郁结之气。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三个御医都说不出俞卿巧有什么问题,那只能证明御医没有问题,俞卿巧也不是脑子有问题,是心有问题。
皇帝的脸色随着俞卿巧的声音越来越难看,公孙进岂能不知。
公孙进冷声跟俞卿巧说,“起来吧,这隐疾怕是宫里的御医没法儿给你看,等回了府,我找些土郎中给你看看。”公孙进已经暗示俞卿巧,收起她不开眼的那一套,别惹来皇帝的嫌弃。
可是俞卿巧哪能控制得住,本来疼得厉害,要是再不让她喊喊,她当真要疼死了。
看到俞卿巧冥顽不灵的样子,公孙进的脸都黑了。在皇上的面前,不能大闹,更不能由着俞卿巧这么给自己填麻烦,惹来皇上的厌弃。
公孙进一狠心,走到了俞卿巧的身边,伸出掌,在俞卿巧的脖子上打了一掌,使得俞卿巧晕死过去,“皇上,微臣的妾室身子不适,晕过去了。”
皇帝挥了挥手,不予计较。这个女人,的确有些烦了,在御书房里嗯嗯啊啊,扰人清听。
俞卿巧晕倒之后,公孙进本想是扶着俞卿巧的,但是在皇帝的面前,这像什么样子,所以公孙进便由着俞卿巧躺在冰凉的地砖之上。
当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之后,皇帝才开口,“公孙爱卿,你可知罪?”
皇帝的话一说完,公孙进连忙跪了下来,“臣知罪。”
“水婉俏也算是忠义之后,朕一年多前赐婚于你俩,也是希望你能厚待忠义之后,却不曾想到,把忠义之后bī成这般田地,你有何解释?”皇帝看着下面的那些个人,“公孙家和水家都为大英国作出了不小的贡献,你俩若是能和睦相处,乃是朕最乐见其成的。虽然公孙爱卿做得不够好,水家姑娘受了委屈。可婚已成,宁拆十座庙,不散一桩婚。”
皇帝把话说到这里,水婉俏心中一阵阵发凉。
果然,无论她在现实生活中过得多辛苦,公孙进和他的那些女人多放肆,这个皇帝都没想过要让她跟公孙进和离!
厚待忠义之后,话说得多么漂亮,皇帝就是这么厚待水家之后的?
“公孙爱卿。”
“臣在。”公孙进心中直叹气,他本就没想跟水婉俏和离,水婉俏这辈子都将会是他公孙进的女人。只不过,水婉俏的确有些能耐,只是没有太夫人说得那么厉害。
哪怕在皇帝面前,水婉俏都有勇气,把他所说的话全都给扳了回来,使得皇上竟然没有撤掉对水婉俏的所有封赏。闹到最后,所有的错,便全都在他的身上。
公孙进心里头不舒服,水婉俏心中还有一个大疙瘩呢。不过,别以为事qíng就这么完了!
059、让你不和离1
当官儿的最会的一套便是冠冕堂皇,做的事qíng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更何况,皇帝是所有官儿当中最大的那一个,做得当然是更加得得心应手。
水婉俏听了半天,皇帝既不让她跟公孙进和离,也不见得,皇帝就肯重罚公孙进。怕只怕,说话得重了,罚却罚得轻了。
“今天之事,的确是你的不对。即便是跟水婉俏闹了脾气,也不能往水婉俏的头上泼脏水,若是换作一般女子,早就活不了了。从今日起,你要善待水婉俏,若是再被朕知道,你不改今日之恶习,到时,朕一定会重罚你!”皇帝一面倒也承认水婉俏受了委屈,宽宽水婉俏的心,二来警告公孙进,可一不可二,若是再无中生有,冤枉水婉俏的话,那么他这个当皇帝的,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公孙进脸色一变,今天不但没有让水婉俏脱出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还让皇帝承认日后再有诸如此类的事qíng,便给水婉俏撑腰,今天真是让水婉俏占了大便宜了。
公孙进觉得水婉俏占了便宜,水婉俏还觉得皇帝太过放纵公孙进了。皇帝都知道,公孙进之前说的话,完全是为了黑她。
黑不黑她是一回事qíng,皇帝竟然对公孙进的欺瞒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前这还是圣威不可侵的九五至尊吗?
“皇上。”水婉俏开口了,提醒眼前这个男人,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皇帝见了水婉俏和公孙进之后,眉头就没松开过。“公孙进,之前你所述之言,属真属假,朕很清楚,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其实,不用水婉俏提醒,身为皇帝的男人,怎么可能容许其他人轻易挑衅自己的君威呢。
“臣知罪,臣该死。臣是被气糊涂了,才会说了糊话,皇上开恩。”公孙进真觉得自己被水婉俏给气得不轻,怎么会想到把水婉俏带到皇宫里,在皇帝的面前,抹黑水婉俏呢?
成功便罢了,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万一皇上真追究起来,那便是杀头重罪,他太不理智了!
公孙进想想就后怕,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有这个勇气想到这一毒招。没把水婉俏弄死,差点先把自己的命给赔上了。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怎么也不可能跑到皇帝的面前告水婉俏的黑状。
“水婉俏。”皇帝觉得这次公孙进太过分了,不是指白为黑,冤枉水婉俏,公孙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他的面前说谎。
水婉俏“名声”在外,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根本就没功夫去理会水婉俏和公孙进的那一点私qíng。
如今说谎都说到他这个皇帝的面前了,要是再不给公孙进一点教 训,公孙进都快忘了身为臣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
“臣妇在。”水婉俏心中的那一口气可还没有消呢,就算皇帝没有忘记公孙进的欺君之罪,但就现在的qíng况而言,水婉俏绝对相信,公孙进的命算是保住了。这个年轻的皇帝,似乎有些舍不得杀死公孙进。
“听闻,你有一项十分厉害的武器?”对于水婉俏的厉害,近日皇帝倒也是听闻了不少,尤其是水婉俏那一双鞋底子的厉害,被传得神乎奇神。
水婉俏也没答话,只是看了一眼如猪头一般的公孙进,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水婉俏的这个表qíng让皇帝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公孙爱卿之所以会如此,乃是你的鞋底子所为?”皇帝都有些好奇了,怎么会有人想到以鞋底子这么平凡无奇的东西作为秘密武器,还次次打得公孙进不能见人呢?
“回皇上的话,正是。”水婉俏也不否认,她拿鞋底子,也不是第一次揍公孙进了。她不是公孙进,做得出,不敢认。
“可否拿上来让朕瞧个一、二。”皇帝果然跟吕巧莹有些血缘关系,都对水婉俏的鞋底子好奇着呢。
水婉俏吸气,然后无奈地把自己的鞋底子jiāo给了公公,公公再将那鞋底子呈了上去。
拿到鞋底子之后,皇帝研究了一下,发现小巧得狠,拿起来倒也顺手。该是因为他是男人,所以手掌比水婉俏的大,所以说,若是女子拿起来,该是正合手才是。
皇帝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下面的那些个人,然后十分镇定的拿起鞋底子在桌子上“啪啪啪”拍了三下,威力不小,看得下面的人一阵惊呆。
水婉俏更是满头的黑线,皇帝跟吕巧莹乃是百分百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皇帝哥哥,很厉害吧!”吕巧莹也做过皇帝那相同的举动,自然能理解皇帝此时的心qíng,“侯爷夫人可厉害了,这鞋底子打起人来,快、准、狠,还不伤手。几招之内,便能把敌人打得爹娘都认不出来。”说完,吕巧莹又瞥了瞥公孙进。
皇帝看看鞋底子,看看水婉俏,又看看公孙进,然后了然地点点头。
的确,要不是他熟知公孙进,他还真不相信眼前这个脸肿得厉害的人是堂堂的侯爷大人。反正,初看公孙进第一眼,他还真没认出来。
“皇上,你可知民间就有拿鞋底子打小人的习惯?”水婉俏看到皇上那兴奋的样子,cha了一句嘴。
52书库推荐浏览: 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