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嫡女_马晓样【完结+完结】(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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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她上有祖父疼爱,下有弟弟维护,没谁需要她溺爱着,索xing把两个宠物当成亲闺女养了。

  小狐狸人jīng似的趴在丫鬟的肩膀上可怜兮兮的盯着梁希宜,梁希宜不由得莞尔一笑,道:“把木盆就放在院子里吧,我帮他们一起洗。”

  夏墨笑着应了声,姑娘真是疼爱这两个小动物,不过话说回来,姑娘平日里除了管家就是写字,有两个小动物陪着解闷也是好事qíng。

  因为梁希宜正式管家,再加上她大部分闲暇时间都是陪着祖父,便将房间搬到了老太爷旁边的院子独立居住,不再陪同二房女眷留在香园了。

  丫鬟们将木盆放在院子中间,试好水温同梁希宜禀报。

  梁希宜放下收拾好账本,坐下记号,走出房门,盯着被两个婆子放在水盆里泡着的狐狸,不由得失笑出声。狐狸毛遇到水后,紧紧的贴在了小狐狸身上。

  小狐狸仿佛去了一层皮,独留下一对浑圆浑圆的黑眼珠。

  梁希宜挽起袖子蹲了下来,将温水轻轻的擦拭过它的身体。那双墨黑色眼珠露出的胆怯神qíng,像极了她上一世的阿寿,出生在她同李若安感qíng最差,却是镇国公府最为辉煌的年月。

  关于欧阳灿同皇家的那些记忆仿佛不曾发生过,她根本没有去关注安王平乱的事qíng,虽然偶尔听下人们追捧欧阳家的小将军是如何英勇无比,英俊潇洒,与她都是无关紧要的事qíng。

  梁希宜的心思很小,只想找个祖父喜欢的普通人,嫁个普通人家踏实的过完余生。

  所以她并不清楚欧阳灿已经回到京城。

  欧阳穆没想到会看到梁希宜如此温qíng的一面,立刻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欧阳穆回过头,发现身后的欧阳灿完全看痴了!他的视线目不转睛盯着远处笑盈盈的梁希宜。她穿着最为朴素的白色长裙,绸缎式的墨黑色发丝很有质感的盘在耳后,露出了小巧的耳垂,坚/挺的鼻尖,和一双仿若夜空里,灿烂寒星般明亮的眼眸。

  欧阳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欧阳穆担心他发出声音右手捂住了他的鼻息,往后轻轻一拽,带着他跃到了旁边的墙上,低声道:“稳住!”

  欧阳穆可无法接受自个一世英名被毁,最后传出爬出墙头的傻事儿。

  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同qíng欧阳灿,从而任由他来了这里,什么狗屁只看一眼,在梁希宜这件事qíng上,欧阳灿就是没有原则,没有诚信的代表。

  梁希宜似乎给小狐狸洗完了,拿着一块布将它包裹起来递给夏墨。

  夏忧手里裹着小兔子,说:“姑娘你不管桓桓啦,这家伙刚才可不老实呢,八成是清楚妈妈居然只顾着小狐狸,而不管它了。”

  欧阳穆浑身微微一震,墨黑色的瞳孔深深的一缩,突然心口莫名的发疼,手一颤不由得加大手劲攥住了欧阳灿的手腕。欧阳灿好像也受到什么刺激,浑身颤抖起来。

  欧阳穆这才反应过来,所谓桓桓和他记忆里的桓桓不同,怕是暗指秦家二公子秦宁桓吧。他竟是浑身冒出冷汗,真是奇怪,他在震惊什么,又在害怕什么,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梁希宜给小兔子起名秦宁桓的字,一切顺理成章。

  他握住qíng绪不稳定的欧阳灿的手腕,眼神莫名的又扫了一眼梁希宜。她正抱起小兔子,轻轻的放在嘴边,使劲的亲了一下,她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极其自然,怕是平时就是如此同兔子相处。她对待一个畜生都可以做到如此平和,为何就不能包容灿哥儿呢。

  梁希宜夹着兔子回来屋内,吩咐丫鬟们帮桓桓换了新鲜的糙垫褥子,放入笼子。她平时不太关着桓桓,虽然放入笼子里,但是笼子关着的门都不上锁,若不是桓桓经常随地大小便,她是不介意让它陪着她在chuáng上共枕的。

  梁希宜亲了亲桓桓,又抱了抱阿寿,吩咐夏墨熄了灯,上chuáng睡觉,明日又是循规蹈矩的一天,但是梁希宜享受每一日陪同祖父,宠着桓桓,阿寿的轻松生活,偶尔还会接到秦宁桓的书信,她当个乐欣赏,又暗自对他故作轻松的调戏有些感激。这世上有几个女孩可以在婚前同未婚夫相见,她实在是比大多数女孩子都要幸福万分,所以她很知足,越发孝顺祖父,希望他安享晚年。

  欧阳穆见梁希宜睡了,就拉着完全拎不清楚自个在gān什么的欧阳灿离开了定国公府。

  城东昏暗的街道空无一人,明huáng色的月光倾洒而下,将兄弟二人的身影拉的特别的长。

  欧阳灿不qíng愿的迈开脚步,每一步都走的是那般沉重,他突然停下,低声道:“哥,我,我还是不能放下梁姑娘,你能不能帮帮我?”他抬起头,倔qiáng的看着欧阳穆,眼底是亮闪闪的泪花。

  欧阳穆微微一怔,目光幽深的凝望着眼前稚气的脸庞,思绪却莫名的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梁希宜的时候,她盯着自己,一副震惊错愕的容颜。

  她,真的没见过他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欧阳灿的请求时,他竟是无法很确定的点下头。

  他同梁希宜第一次见面,她就很肯定的认出他自己,但是他可以完全确定不曾见过定国公府三姑娘。但是考虑到欧阳灿和白若兰同梁希宜的关系,倒是不排除梁希宜可能会从白若兰那里得知他样子的可能。

  梁希宜懂得陈诺曦外祖家特殊的刺绣手法,但是这种手法虽然稀奇却不是陈诺曦外祖家独有,倒也可能来自其他途径。还有对于葡萄gān酱的特殊用法,但是也确实不排除有很多人这样用着,可是这一切若是都发生在一起,会意味着什么。

  欧阳穆浑身一震,根本不敢继续深思下去。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欧阳穆望着欧阳灿乞求的目光,沉声道:“回去再说,明日还要进宫呢。”

  欧阳灿点了下头,呢喃道:“若是我去求皇上呢。我娘一直想为我寻门得力的亲事,盯住了礼部和吏部大员家的嫡出女儿,皇上一直未能许诺,若是我去求姑爷爷想要娶梁希宜,他应该会许了我吧。毕竟如今定国公府现在就是个空架子,唯一有官职的世子还在停职反省中。”

  欧阳穆微微一怔,抿住嘴唇冷冷的看着他,良久,淡淡的说:“还是先别提了,你若是用qiáng权bī迫梁希宜嫁给你,同最初又有何区别,你不是希望她真正乐意嫁给你吗?”

  欧阳灿皱眉,低头懊恼道:“可是大哥,你前几日不是说过她肯定不会喜欢我的,所以我若是真没了她就活不了,不如同皇上请旨,纳了她算了。”

  “……”

  欧阳穆说不出来心底到底在刻意躲避什么,他同欧阳灿彼此沉默的对望了一会,决断道:“此事先放在一旁,容我想想再说,况且,你总是不能不顾伯母的意见,就任意行事吧。”

  欧阳灿还想再说什么,见欧阳穆已经有了决断,鼓着脸颊一路跟在他的身后回到府邸。

  欧阳穆心里有些烦躁,洗了个凉水澡,让自己清醒一些。他躺在chuáng上,平静的回忆着自从遇见梁希宜后,发生过的种种事qíng,若是单纯从xing格来说,梁希宜倒是有一些陈诺曦骨子里的影子,都是那种外表柔弱,实则倔qiáng原则xing极qiáng的女人。

  可是……

  这种事qíng怎么可能呢!

  按照道理来说,他的灵魂重活于世,所以李若安死了。他特意却查过李若安死亡的时间,同他苏醒的时间基本吻合,那么现在陈诺曦活的好好地,梁希宜就不可能同她有关系啊。

  天啊,他到底再gān什么!

  怎么可以因为几个莫名的巧合就变得心神不宁。

  如果,即便是如果,上一世的陈诺曦重活于世他该怎么处理。

  可能吗?一股说不出来的喜悦qíng绪占据了欧阳穆的全部心思,若是可能的话,那么他这一世就当真是有了活下去的力量。

  他对陈诺曦的感qíng早就超过世间的任何一种qíng感,他怀着对她浓浓的愧疚自尽身亡,他怀着对她无比的眷恋想要娶这一世的陈诺曦为妻,然后庇护在羽翼下好好照顾,他怀着对她无尽的思念度过了几百个寂寞的夜晚,到底是一种什么信念支撑着他走在这里。

  陈诺曦对于他来说不是爱人,更不是妻子,而是他的心肝,他的命啊。

  但是,这怎么可能……

  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上天不会如此善待他的。

  欧阳穆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他必须搞清楚这件事qíng,否则一辈子都难以安心。他从怀里拿出带着他体温的陈诺曦的雕像,轻轻的摩擦,她真的存在吗,他人生唯一的念想,他的妻子……

  欧阳穆基本睁着眼睛想了一夜,导致第二天清晨,两位副官看到他红着眼圈的俊容时,不由得暗自猜测,大公子半夜是不是背着他们出去找谁gān架去了。

  欧阳穆没有闲工夫去思索身边人的想法,他心不在焉的盯着卷宗,忽然启口:“上官虹,你去帮我查一下定国公府三姑娘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五年前可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qíng。”

  上官虹点了下头,犹豫的拿起两本资料,道:“这是陈诺曦近两个月的所有行踪。”

  欧阳穆嗯了一声,没有仔细审阅,而是放在桌角沉思了片刻,道:“还有,定国公府三姑娘似乎要和秦家二少爷秦宁桓议亲,帮我查下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是否有很多的jiāo往,何时私下有了好感,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

  ……

  上官虹点头称是,目光不由得同旁边的公孙阳对望了一眼,纳闷欧阳穆怎么突然对定国公府三姑娘感兴趣了,是为了小公子吗?但是怎么早前不见他关注对方呢。

  欧阳穆的指尖敲打着桌角,又想起什么,道:“定国公府三姑娘身边有个兔子叫桓桓,这应该是半年前在西郊别院,灿哥儿给她抓的,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给它起名叫桓桓,寻一下定国公府里面的眼线,我想知道她是那时候就同秦宁桓有私qíng了吗?”

  ……

  上官虹目露诧异的神色,难道连一只兔子都要查吗?人家姑娘要议亲的对象叫做秦宁桓,养的兔子起名叫做桓桓,这还需要查啊,没必要自欺欺人无法置信吧。

  欧阳穆始终无法镇定下来,总觉得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再次嘱咐道:“问问白若兰身边的丫鬟,她到底和梁希宜提过我没有!这个很重要,实在不成你就亲自去问白若兰!”

  上官虹一怔,让他去应付肥若兰,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大公子真是想起什么是什么,说要就要。五年前说非陈诺曦不娶,然后就真的不搭理骆家婚约,那么此时怎么又开始打听定国公府梁希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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