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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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楚材重重地闭上眼,他信,他当然信。君问天原来什么都知道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追到他府上,他心中就失了分寸了。在君问天的剖析中,自己犹如被人扒得赤luǒluǒ的,一丝遮羞的布都没有,无处遁形。他真的是一时糊涂,怎么想得起来替窝阔台做这些事呢?听说堡主夫人还怀着身孕,难道又要让历史重演一番?他一把老骨头,真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这一切,又岂止是羞惭二字可以形容。

  “君堡主,你先……回去,本官会好好考虑你讲的话。”他无力地挥挥手。

  君问天俊美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不需要考虑了,耶律大人,如果你想保住你的清名,我奉劝你辞官归养,不然就托病请辞,再留下去,我很担心你会不会善终。还有,大人好象忘了一件事,你该告诉我,我的夫人在哪里,我好接她回家啊!”

  耶律楚材呆了一呆,幽幽问道:“她其实就是舒碧儿夫人,对吗?”

  “对!”君问天接过口,点了下头。

  “君堡主,上次碧儿夫人是为了保护你,保护飞天堡,才不得已就范,如今,我们手中没有任何你的把柄,我们能留得住她吗?她是舒碧儿呀,任何人都不能qiángbī她做她不qíng愿的事。本官想,她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府中了。君堡主,你真的是当今世上最最幸运的男人。”

  君问天眨眨眼,有点意外了,事qíng会这么容易?

  “此话当真?”

  “堡主回府就知真假,本官不送了。你今天讲的话太多,本官累了,要好好想想!”耶律楚材说完,拱拱手,挺直了身子,走进内室。

  君问天俊美的面容浮出一缕复杂的qíng愫,这次妹妹是用什么理由来脱身的呢?

  四十七,帘卷西风(六)

  四十七,帘卷西风(六)

  林妹妹悠悠地睁开眼,感觉是下午时分,阳光从西窗斜she进一道光影,照在四周上等的红木家俱上,明亮得刺眼。

  她不太舒适地闭了闭眼,把目光移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享受风雨来临之前片刻的安宁与平静。

  南山寺上的蒙面人没有为难她,他们只是用布巾堵住了她的嘴,缚住了她的双手双脚,让她不得动弹,她睡卧的马车上铺得软软的,一路上还有个丫环呆在身边陪着她。她会昏,不是吓,而是小腹胀痛得太厉害,她痛晕过去的。

  醒来后,她已在这间熟悉得不能熟悉的厢房中了,林妹妹轻蔑地笑笑。

  小腹依然在一丝丝地抽痛,她想抬手揉一揉,可全身软塌塌的,没有一丝力气,手抬都抬不上来。

  她往另一侧转过身,看到了目不转睛凝视着她的窝阔台。

  四目戛然相对。

  夕阳淡淡,微风轻轻。

  窝阔台龙目中闪烁着不加掩饰的狂喜,额心深刻的几道竖纹也象舒展了,周身散发出一股蓬勃的愉悦。

  林妹妹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和支支楞楞不驯服的额发。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踏实的成就感,真好,他没让她失望,果真出手了。

  在达慕节那天,她和他再次相遇,她就在他眼中看到了那缕熟悉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烧,一再地告诉她,他认出她了,他要得到她,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那眼神如梦魇一般,让她不禁跌入当初在行宫中无助的不得不生死相离的惊恐之中。

  她佯装与窝阔台不认识,和君问天当众秀恩爱,和君诗霖笑闹,就是想让他看到,她不是从前的舒碧儿,她是一个崭新的林妹妹,过得非常好,让他不要来打扰她。为了能彻底阻止他,她还假装无意地对耶律楚材称呼“老先生”,她知道心思缜密的耶律楚材会懂她的用意,耶律楚材那样的聪明人同样的错误不会犯两次的。

  她在赛马场上,隔着人群悄然回头,窝阔台眼中坚定不移的目光,耶律楚材无奈的苦笑,她都看在眼中,一时间,不由得浸出冷汗来。抬头看着身边的君问天,他疼爱地抱着诗霖,很有耐心地为诗霖讲解着赛马的规则。眼眶莫名一cháo,她紧紧挽上君问天的手臂,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她是多么的害怕与他分开。

  君问天作为蒙古国的首富,为什么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一笔,这一直是她质疑不已的事,难道是因为他英年早逝,然后飞天堡家境中落,不值得史学家们分点墨汁?察必的出身历史记载的是蒙古籍,只字没提她真实的父母亲,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管君问天如何的jīng明,不管他是不是一步三计,不管他是不是早早地把奥都位暗cha进宫庭,不管他是否做好了毁灭窝阔台王族的准备,窝阔台在位十一年是不争的事实。现在窝阔台才登基七年,还有四年,那这四年里,君问天过得好吗,安全吗?

  在窝阔台与拖雷争汗位之时,君问天周旋于二位王子之间,不止一次,让自己陷于被动之中,当然最后他都有办法解决。可那一次,因为骆云飞的莽撞,让君问天与飞天堡一夕之间濒临绝境,也让她忍着怀孕的孤单,不得不与他分开,委屈地呆在虎láng围攻的宫廷之中,最后还得接受被毒死的命运。

  幸好,她是穿越过来的林妹妹,还有重生的机会,还能和君问天再续夫妻qíng缘,还能为他再孕育孩子。

  从前的惨局会重现吗?

  君问天再笃定,却不知世间事物都是相对的,从来就不是绝对的,爱因斯坦很早前就讲过。

  窝阔台不是无能之辈,作为大汗,若他存了心要置一个人于死地,至少目前,他都是能办到的。

  夜晚,睡在君问天的臂弯中,她紧紧抱着他,不知还能这样抱多久?

  当她无意中听到忽必烈说耶律楚材到军营调走jīng兵一事,她预感到窝阔台要出手了,陡地下了个决定,她要直面窝阔台,看看他到底使出什么样的诡计。

  她不会有机会让窝阔台对君问天或者飞天堡下手,她给窝阔台机会掳走她,然后她会有办法让他彻底死心。

  她找到华大夫拿到迷药,找到白一汉,说要以身诱敌。她诱的敌不是宛玉,而是窝阔台。

  宛玉余孽只有七八人,行踪又已确定,又有地图,飞天堡的护卫对付他们促促有余,她当然不需cao什么心。但只要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的窝阔台的jīng兵们就会出手相救,她就会早点见到窝阔台,早点探明他的用意。

  早一刻痛,总比晚一刻痛好,免得节外生枝,夜长梦多。她太害怕在窝阔台在位的四年,君问天和飞天堡会发生什么意外,若再次和君问天、诗霖分开,她是无法承受的。

  那么就让bào风雨早点来到吧!风雨过后,天边就会挂上眩目的彩虹。

  “碧儿,身子还舒适吗?”窝阔台替她别好跑到额前的卷发,柔声问。

  林妹妹罔若未闻,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窝阔台坐到chuáng边,微微一笑,竟把身体压下去,两人脸离得极近,连呼吸都清晰可闻,他低声道:“碧儿,是你对不对?这六年,朕无时不刻的想你,经常早晨一睁开眼,你就站在窗前,朕唤你,你也不回头。想着你,朕的心都碎了。碧儿,你果真是天上的仙子,你怎么会死呢?知道吗?朕一看到你,就象yīn了许久的天,陡地看到了阳光……”他说得动qíng,忍不住伸手想抱住她。

  林妹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抬手,对着窝阔台的面容,狠狠地掴了一掌。

  清脆的掌音在宁静的厢房中回dàng着。

  窝阔台贵为大汗,这张脸莫谈打,就是别人仰看,也是带了多少份畏惧。

  他捂着面容,一时竟呆了,心底升起一股怒火,但一看到林妹妹瞪得溜圆的杏眼,怒火奇迹般的熄灭了。

  “碧儿,你是怪朕吓着你了吗?”他放下手掌,想按抚她。

  “窝阔台,”林妹妹拂开他的手掌,大吼道,“你到底想害死我几次?”

  窝阔台一怔,“碧儿,你弄错,朕怎么忍伤害你,朕是想爱你、疼你呀!”

  林妹妹咬着牙,忍着腹痛撑坐起来,直视着他,“尊敬的窝阔台大汗,你爱人的方式可真特别。好,就算你爱我,这真让我荣幸,那么,请问,你知道我爱的人是谁吗?”

  窝阔台脸刷地发白,默默地抿着唇,面沉似水。

  “大汗先生,请问我老公可曾掘你家祖坟?”林妹妹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清眸熠熠,“请问我老公可曾杀拐卖你儿子?”

  窝阔台心里打了个突,慌乱地转过眼神。

  “没有吧,对不对?我家老公和你没有深仇大恨,甚至你对这个野蛮的蒙古还有着巨大贡献,可是你这位一国之君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抢他的妻子,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为吗?这是一个君主该有的表现吗?你懂不懂卑鄙、无耻这两个词怎么写吗?窝阔台,作为一个大汗,你做得真是失败,不仅不会笼络人心,反而会bī人寒心。你现在用这样的方式把我抢过来,你以为我老公就会猜不出是你做的吗?哼,你能把我藏多久呢?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碧儿,够了,”这些话实在难听,窝阔台被惹毛了,“咣当”扫下桌案上的茶盏,笑容一敛,拍案而起。“朕想得到一个深爱的女子错了吗?别bī朕对君问天动手。”

  “哈,哈!”林妹妹捧场地gān笑两声,盯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声音突变得凛冽,连喘了几口气,越发提高了音量,“你除了滥用职权,玩栽赃的把戏,其他还会什么呢?真是让我不屑,本来我对你还有一份遗憾和歉疚,因为我不能回报你对我的爱。现在看来不需要了,你这种人根本不懂爱,不配提爱。爱一个人,不是让那个人痛苦,而是给她幸福,带给她快乐。窝阔台大汗,自认识之后,你给了我什么呢?曾经,我欣赏你,觉得你是一个重qíng重义的温和君主,是可以值得信赖的朋友,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你让我觉得温暖,可因为我对你的这份倚重,给了你错觉,让你对我生出不该有的qíng愫,于是,你变了,你利用一切法子让我不得不屈服于你,不得不让我面对灭顶的灾难。大汗,经历了那些,你就没有一点反省吗?”

  “这一次不会了,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窝阔台重重地承诺。

  “窝阔台,你真是没救了。”林妹妹讥讽地摇头,“我说了这么多,你没听懂吗?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是君问天,为了他,我宁愿再一次来到这愚昧落后的蒙古,我的要求不高,只想好好地和他生儿育女,白头到老。就这么一点轻微的愿望,大汗,你也忍心掐断吗?所谓的爱,不可以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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