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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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连连给刘二郎磕头,一声比一声响。

  响得张小碗觉得她昨晚给药材铺磕疼了的脑袋也好像又疼了起来,她低下头,却看到了此时脸埋在她腿上,却露着眼睛恨恨地瞪着张大娘的张小宝,张小弟那脸上眼里藏都藏不住的仇恨,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笑。

  小孩再不懂事也是懂事的,也是会记仇的啊,这亲奶奶这么对他们一家子,真是,谁不寒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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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郎最终什么也没说,叫人拖了她出去。

  张大娘还没看清qíng况,这时见人来拖她,扭着头对着外头大喊,“乡亲们啊,老乡亲们啊,你们快进来帮我们跟大老爷说说,我们家确实跟他们张阿福家绝了关系的啊,这下可不不得了了,也要我们的命了……”

  她凄惨地大吼大叫,在两个拉着她往外拖的人手里不断大力挣扎,她那挣扎的力道震得都快要把茅糙屋的顶盖给掀了。

  刘二郎气得笑了,手在空中重重地划了一道,这下语气更冷厉,“扔出去。”

  这次不是先前的拖,而是改成扔了,他身边的这两个人是他跟了好些年的兵,身体健壮不说,且有得是力气,当下也不再拖了,而是

  两人连手把人给提拉了出来,连步子都没多走一步,对着门口就扔了出去。

  那扔出去的声响,就算隔着一点距离,屋内的人也能清楚地听到那人重重落地的声音,随后更是听到了那老婆子发出的堪比杀猪刀猛地捅进猪喉咙的凄惨叫声。

  顿时所有人的耳膜都被这震耳yù聋的声音震得到一时都没说话,等外头的声音歇停了一下,刘二郎这才把脸转向张小碗,在上下打量了张小碗几眼后,眼带怜悯,语带怜惜地说,“你就是小碗了?”

  张小碗木着一张脸,什么也没说。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刚刚还被眼前的这个人决定了以后的命运,而她看似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所以那声是聪明人就本该应一声的声音她发不出来。

  她麻木,却稍显固执地坐在那,而如果不是腿上那压着她的两个小孩此时压在她腿上的份量,张小碗真想这么去了算了。

  刘二郎却当她是给吓懵了,吓傻了,摇着头叹了口气,对身边之人说,“去村里寻几个经验老道的婆子过来照顾我家三娘坐月子,再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这时那看着像四十多岁的汉子就要领命而去,那刘二郎又说,“等等,你骑了我的快马,去镇上买些米面粮食,再买些jī蛋。”

  这人这时双手握拳,朝刘二郎作了个揖,“是,这就去。”

  “三格,你去请婆子,还叫个会做饭的婶婆子过来,这一家老小的,唉,连个主心骨都没有……”刘二郎叹了气,眉头紧锁,看样子是对那只出来一面就避在产房内的张阿福很是不满。

  张小碗脸上麻木,闻言此时心里却冷笑了起来。

  不过她也不想说什么,因为这时张小宝张小弟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响起来了。

  有吃的,是好事。

  形势比人qiáng。

  为了养活他们,她不得不什么都学着忍受与承受。

  这时候她跟谁都讲不了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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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里长都来了,与刘二郎jiāo谈了一翻,脸上带笑离去。

  不久,村里人纷纷都来了,有送几把米的,送一两个jī蛋的,还有里长家把家里头那点子腊ròu也送过来了。

  这些人都是刘二郎出面招呼的

  ,张小碗收着这些刘二郎让她收下的东西。

  她不得不收,也来者不拒。

  很快晌午时,大夫请来了,给刘三娘开了几副汤药,一副要抓十道,四副下来,足要四两银子。

  刘二郎给大夫银子的时候,过来帮着做饭的朱婶子抱着张小碗偷偷眼泪,低泣着说,“你们家可总算苦尽甘来了。”

  张小碗没说什么,等她哭好,她去了厨房,继续熬煮先前家里为刘三娘准备好了的那只野jī的jī汤。

  对她来说,这不是什么苦尽甘来,因为后头的事尚不清楚。

  至于前面发生的,这刘二郎要是没回来,还不定会发生,如果不是怒气攻心,没人bī迫着,刘三娘也不至于把孩子生得这么九死一生。

  下午时,筋疲力尽的刘三娘奄奄一息,所幸是请了大夫来,灌了汤药和吊命的参汤,总算把命给吊了回来。

  刘二郎不来,她怕是也是死定了。

  所以对于一时之间就把张家把控住了的刘二郎,张小碗只得任凭他指挥着人团团转,冷眼看着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娘舅到底会把他们一家带向什么方向。

  不是她悲观,而是她不觉得他这么大刀阔斧地以救人的姿态来了,他们家就会好起来多少。

  而事qíng跟张小碗所料差不多,当天晚上梧桐村去山里抓活物的人都回来了,家家顿时欢欣得不成形时,刘家村的刘姜氏也来了。

  一来就闯进刘三娘的屋,拉着昏迷的刘三娘的手大哭,“我苦命的小姑子啊,你这是怎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哦,泪,作者是个收藏就三百多一点,这几天却老收到说文太nüè要弃文留言的大苦bī。

  其实后面真不苦,作为亲妈,我心里还是尚存很多对女主的温柔的。

  唉,此时苦bī作者的心里真是一万头咆哮马咆哮来咆哮去啊,万事真是开头难啊。

  ☆26、还是要继续熬日子

  她这么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谁也没拦住她。

  刘二郎进不得刘三娘的房,他的随从更是不能进,张小碗闷不吭声地走了进去,见那刘姜氏扑打着chuáng被哭喊,那架式,只一个错身就可以把刘三娘的头都可以给打扁。

  她扑打了两下,跟进来的朱婶子心惊ròu跳地过去拉住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刘姜氏往外抱,拖着她边走边说,“哎呀,这娘家嫂子,三娘还在昏着,你要哭门外哭去,可别闹她了。”

  朱婶子也是知这刘姜氏不是个好对付的,尤其她现在是当官的妻,她为刘二郎守了这么多年,那名声都是传到县太爷耳朵里去了的,这种妇人不是她所能得罪的,所以她也只能把她给拖出去,再多的,这就是刘家的家事了。

  朱婶子把人拖了出去,就不敢再多管,用眼神示意张小碗让她娘舅和她爹看着点,她就去灶房躲事去了,万不敢再帮一把。

  刘姜氏一被拖去,像是刚见到刘二郎,她立马在刘二郎面前跪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二郎,我可不知那叫来请小姑子的人做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你罚我吧,我让小姑子受了委屈,大德子有我这样的娘,我也是给他蒙了羞啊,我真是没脸见你,没脸见小姑子。”

  见她提起他那跟着秀才先生的儿子,刘二郎一句话都吭不出来。

  刘言德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以后要考功名的人,怎能有一个品德有失的母亲?

  所以,这刘姜氏不管做过什么事,他也只能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

  他只得多对这妹妹多照顾些,以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想及此,刘二郎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沉声道,“起来吧。”

  说着不再理会刘姜氏,只是对身边的三格说,“叫人送夫人回去,这里屋小,住不下,妇道人家还是回家呆着,免得闲人说三道四。”

  刘姜氏本还说什么,但瞥了眼刘二郎的脸色,又灿灿地把话收了回去。

  待被刘三格送到门外,看到不远处眼羡地打量着她这个官夫人的梧桐村村民,她不由有些得意地抬起了下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上了她赶过来的牛车。

  她就知道,依着她等人多年而归的贤名,和她的儿子,就算是刘二郎对她不满,也不会对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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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碗看刘姜氏这是向张家示威来的,她来这一趟很明显地能让刘三娘知道,就算是她做的,就算是她想对她下杀手,刘三娘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别仗着有刘二郎的维持,刘三娘就能得意了。

  而过了几天刘三娘身体好点,从来看她的村里妇人嘴里知道了那天刘姜氏来的事,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阵。

  张小碗这时却无暇顾及刘三娘是怎么想的了,因为这时刘二郎接到了一封信,回了刘家村。

  待两日后他重来,告诉张家他yù有事要出去一阵,怕要些时日才回来,而与他义兄结亲的事,一待有了商定就会写信告知。

  刘三娘是万般愿意张小碗结这门亲事的,因为她打心眼觉得她这闺女不是一般的人,如果能嫁得高处,那才是她的好归宿。

  她挂心此事,对刘二郎自然也有了几许亲近,刘二郎走的时候,她这次主动开了口说话,“哥哥,一路走好。”

  刘二郎听她终于叫了他哥,高兴得在原地打了个转,按着她的肩膀欣喜地道,“你可放心,待事办完,哥马上接了你们全家去过好日子。”

  说完之后,兄妹俩又絮叨了一阵,等到刘二郎离去,刘三娘又是好一阵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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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碗本想求刘三娘推了这事,但她冷眼在旁看着,也不觉得这亲事能成,想来那刘姜氏只要没死,就不可能让她平白得了这亲事,自然会万般阻拦。

  再说,那结亲的人家是官家,自然,是一万般个看不上贫家的女儿的,再加上她不是刘二郎的亲生女儿,刘三娘又提了不当养女的意见,这可不比刘二郎在刘家氏族里过继一个的qiáng,而她也不觉得刘家氏族里的人会放过这等大好事。

  总而言之,这事,不可能就如刘三娘所想。

  刘二郎离去后,张家的qíng况要比以前要好过多了,现在谁都知道刘三娘那个当官的哥哥回来了,给她治了病,还留了不少银,以后可能还要接到城里去过活,这让村里人都羡慕不已,与张家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张小碗出去挑水的时候,主动跟她打招呼的人比以前多了去了。

  张阿福把给刘三娘煎药和养jī的事接手后就不管其它,张小碗也不敢让他管,因为刘三娘病了后他就跟丢了魂似的,担个水都能半路滑倒,所幸滑倒那次那出大意外,要不一家两个病人。

  这爹是

  指望不上的,张小碗看着他就是个刘三娘要是没了,他也会跟着走的人。

  以前在前世没见过什么这么痴qíng的人,这穿越来没多久就见上一个了,可张小碗的心别提有多糟心了,现在只指着这可不管什么责任的爹别给这个家雪上加霜了,就不指着他能撑住这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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