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驰茫然地看着他,打扰什么?他刚才过来时听了一耳朵,奶奶不是正在问菩萨饭后能不能吃一盒巧克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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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爸爸气得在书房里大骂:“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他先时还在那对着林惊蛰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琢磨了好几天该怎么给对方一个漂亮的下马威,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有病,横眉冷目全都表错了qíng。
肖妈妈一脸忧愁在书房沙发坐下来,脸都苦了:“这可怎么办啊?”
对方态度不明的,到最后也没对婚事给出一个确定的答复,肖妈妈原本以为对方多么上赶着呢,这会儿才意识到居然是自家儿子在步步为营。
她愁得脑袋都疼了,方才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qíng来对待林惊蛰。
肖爸爸刚才也是落荒而逃,离开时冷峻的面孔也摆不出了。此时他拍着桌子,心中一阵儿地不服气,肖驰这臭小子平常看着挺厉害的,跟自己也动不动就嚷嚷摆臭脸,现在怎么就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太没种了!太没种了!说出去都要丢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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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稀里糊涂,林惊蛰的心态也从刚进门时的紧张变成当下的尴尬了,他早早便想告辞,但肖妙切完蛋糕后将近十二点了,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肯放人。
“就在家里住一晚吧。”肖妈妈从楼上书房下来后,表qíng就怪怪的,但仍旧出声挽留,“家里的阿姨已经把客房收拾好了。”
肖驰态度很光棍:“收拾什么客房,睡我房间不就好了?”
肖妈妈看着神qíng抽搐的丈夫和面皮突然涨红的女儿,气得暗地里直接掐了儿子后背一把:“少给我屁话那么多!”
肖家严肃的气氛连客房中都无从幸免,林惊蛰仍旧难以平复心qíng,他关上客房大门,将自己团进隐隐散发着木质香气的蓬松的被褥中。这香气让他想起肖驰,他万万没料到今天的拜访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他窝在被子里想了很多的东西,头痛地起来洗澡,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chuáng头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林惊蛰接通,那边是肖驰低沉的声音:“到我房间来睡吧。”
“滚!”林惊蛰想起自己和肖驰一并上楼时楼下肖家父母投来的注目礼,里头的内容是什么不言而喻,天哪,肖妈妈甚至特地说了一声客房的位置,好像生怕他们会在家中把持不住自己,这太让人害臊了!林惊蛰就像在面对一个难缠的丈母娘,他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窘境!
他匆匆挂断了电话,电话铃声随即响起,他仿佛拿着什么烫手的东西似的将那玩意儿丢到了一边,再不肯接了。
肖驰又打了两通电话,这才终于消停,林惊蛰窝在chuáng上看着那块静止下来的大砖头,胸口里震动着的是连自己都理不清的qíng绪。
他如同一个跌进水里又被拉扯上岸的溺水者,迫切地将自己包裹在了看似安全的被褥里。
寂静中,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先是三下轻轻的缓慢的敲击,停顿片刻后,又重复了一遍。
“惊蛰。”肖驰低沉的声音从门fèng里钻了进来,刺入他的耳廓,“开门。”
林惊蛰不想开门的,但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与肖驰四目相对了。
昏暗的灯光下肖驰幽深锐利的眼眸凝视着他,随后门外这道颇具侵略xing的身体前进了一步,将他bī得倒退进了房间里。
门合拢,发出咔哒一下轻微的落锁声。
下一秒林惊蛰纵身一跃,直接跃入了肖驰的怀抱里。
如同浇上汽油的柴堆,一丁点微弱的火源便让熊熊大火疯狂地燃烧了起来。焦灼的烈焰将广袤的世界化作焦土,仅存的理智被沉入深渊,林惊蛰已经留不出心思去忌惮自己当下究竟在哪里,他吮吸着肖驰薄薄的嘴唇,只恨不能将这具火热的身躯吞进自己的肚子。
肖驰刚开始落后了两秒,但随即便以更加qiáng悍的姿态宣布了主权。林惊蛰被他抵在墙壁上,灵魂都险些顺着嘴唇被吸走,他急切地用颤抖的手指去拆解对方衬衫的纽扣,指尖在对方吞咽的喉结处反复摸索。
肖驰被他前所未有的热qíng冲击得头昏脑涨,将怀中的人一把丢在chuáng上,然后打开chuáng头柜的抽屉拼命翻找。
林惊蛰在杂物的翻动声中起身去拽他的头发,嘴唇不依不饶地贴上去索吻。
双方火热的鼻息碰撞在一起,肖驰难耐地吮吸着他的舌尖,大手揉捏的力道几乎要凭空扯烂林惊蛰的裤子:“套……”
“不要了……”林惊蛰腰部剧烈颤抖着,松软地融化在了被褥里,他鼻息内充满了熟悉的香气,自四面八方涌入。他面色酡红,双眼湿润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就连声音都充满了粘腻:“你直接……”
肖驰简直想立时把这只小白兔搞死,他匆匆离开房间,摸到母亲的卧室偷来一瓶润肤油,然后用这瓶油实现了自己的念头。
润肤油大约是玫瑰味儿的,开盖后满屋都薷绕着甜蜜的幽香。
肖弛惊异于林惊蛰今天的热qíng,对方大敞着腿,微凉的手不断拉扯着他的毛衣,又下滑在他金属质地的皮带扣上。
肖弛半褪下他的褥子,手上翻搅力量略微用重了些,他便夹紧腿发出短促的哭叫声。肖弛手捂住他的嘴,吮去他眼角不知为何冒出的泪光,伏在耳边喘自着提示:“小声点,我爸妈好像就在隔壁。”
这句话宛若声惊雷炸响在林惊蛰的心底,一瞬间所有纷杂的qíng绪像疯了似的涌现出来。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一个翻身坐在了肖弛的腿上,任由对方有力的臂膀夹裹着他,一双手抱住肖弛的脑袋搂在了自已的胸口。
上衣已经差不多被扯gān挣了,只剩下解开了一半纽扣尚未来得及彻底脱掉的衬衣还挂在那里。肖弛恻脸贴着他的皮肤,能听到他比较以往频率快得多的心跳,有些不明所以。他挣脱着想要看一眼林惊蛰的表qíng,林惊蛰的手却按在了他的后脑处,五指穿入他蓬松gān挣的头发里,重重抓住了一把。
些微的痛感从头皮传导入神经,肖弛啃咬着贴在脸颊边那片细腻的皮肤,在上头留下暖昧的烙印,手上不停,混合着护肤油翻搅出湿漉漉的水声。林惊蛰的腰时而剧烈颤抖着,微张的双眼中散发着湿润的光泽,他下巴抵着对方的头顶,似乎是汗水的液体从眼角流淌了下来:“王八蛋 ”
肖弛啃了他一口,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匆匆将他的褥子彻底扒下来,火热的手掌顺着大腿一路蜿蜒向上。会yīn处抵到某个硬热的物体,林惊蛰垂首将侧脸贴在肖弛蓬松的头发中磨蹭,声音似哭非哭:“……你什么时候 ……”
“嗯?”
“……你什么时候,告诉你爸妈的?”
没有套,肖弛一点点挤了进去,失去那层隔靴搔痒的膜,他越发彻底地感受到了林惊蛰炽热的温度。空气里散发着荷尔蒙的甜香,这让他向清晰的头脑都笼罩上一层迷雾,林惊蛰既然喜欢这个姿势,他便掌控着对方的腰缓缓朝自己沉了下来:“早就说了。”
后臀抵上了腹部坚硬的肌ròu,林惊蛰收紧手臂,几乎要将胸口那颗脑袋揉进自己的身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肖弛的脸磨蹭到个合适的位置,含住他胸口的rǔ珠颠动起来。
林惊蛰从脚趾到头顶浑身每一处的肌ròu都绷紧了,肖弛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他猛然间意识到了很多东西。内心深处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但对方随即加快频率的颠弄却一下下鞭挞在他的身体里。
疼痛和快感相互jiāo织,一点点磨合出合适的比例,肖弛很快找到了熟悉的老位置,这让林惊蛰陷入更深的恍惚里。酸胀的快感如同绵延不绝的cháo水逐渐聚集,等候决堤,他咬紧了牙关,但仍难以自制地从齿fèng中溢出呻吟,语不成句。
“……为什么……要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
肖弛粗喘着,声音里透出比以往更加低沉的沙哑:“你在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惊蛰咬紧了下唇,他抚摸着肖弛的面孔,指尖似乎一点点触碰到了层层包裹之下的谜底:“我是你……我们究竟……算什么关系?”
肖弛听出他声音不对,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他有些不解地想要抬头,脑袋却被林惊蛰的胳膊紧紧抱住了。
贴着对方赤luǒ的胸膛,肖弛错序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慌乱,伸手试图掰开林惊蛰的手,却又不敢用力:“你让我看看你。”
林惊蛰摇头,执拗地抓紧了他的头发。
肖弛想了想,他小心地抚摸着林惊蛰汗湿的后背,轻声问:“你不高兴吗?对不起,咱俩在一起一年多,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头顶处传来的疑问声突然拔高了两个调,“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肖弛不明就里,他算了算时间:“去年九月的时候,我送了你一串珠子……”
“什么?”
林惊蛰难以置信地松开手对上肖弛的眼睛,肖弛终于如愿看到他的表qíng,吓了一跳,抬手去摸他微红的眼角。
林惊蛰哑着声音挥开他的手:“你别碰我,你把话说清楚。”
“???肖驰迷茫地同他算账,“是一年多了吧!”你忘了?那天胡少峰还把你车撞了……”
林惊蛰:“……”
“你后来还回送我一件衣服……”肖弛还想接着说些什么,林惊蛰却把重新将他脑袋按回了胸口处,同时收紧后头,箍得他闷哼了一声。
肖弛被夹得头皮都麻了,但不等他有所反应,跪坐在他身上的林惊蛰就猛然开始摇晃起身体。
肖弛下意识追随着撞击,啪啪啪的ròu体碰撞声在短暂的停歇后越发激烈,林惊蛰抱紧他,破碎的骂声从头顶一点点洒落下来。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他一边骂着,腰肢却摇摆得越发激烈,肖弛沉溺在他如火的热qíng里,又被骂得不明就里,一个翻身将林惊蛰压回了chuáng上,夺得主权。
他有力的腰部肌ròu里似乎蕴藏着一部高速运转的马达,林惊蛰浑身都松软了,变成了一汪从蜂箱里掬出的流淌开的蜜,腿间一片湿漉泥泞。肖弛粗喘着堵住他的微微张开的泛着艳丽水光的嘴唇,亲吻片刻后又去轻啄他cháo红的眼角处的液体:“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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