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李源去看婴儿,那婴儿果然对他微微一笑。
十三年後,李源从洛阳来到杭州,於中秋月夜去到天竺寺,赴圆泽前世订下的约会。到了寺门外时,忽然看到一个牧童骑牛而来,口中唱的,就是那首歌。”解意说著,指了指墙上的那首诗。
宁觉非看著墙上的字迹,轻声念道:“三生石上旧jīng魂,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qíng人远相访,此身虽异xing长存。”
解意对他一笑:“这就是三生有幸的来历。”
宁觉非看著他,渐渐的笑意越来越浓,忽然向他伸出手去,郑重地道:“三生有幸。”
解意立刻伸手与他重重相握,也认真地说:“三生有幸。”
第9章
宁觉非握著他的手,只觉得温暖而有力,忽然心里一动,笑道:“既然咱们俩这麽有缘,今天又是过年,我看得搞个仪式,也定一定三生什麽的。”
解意忍俊不禁:“你想搞什麽仪式?难道撮土为香,对月jiāo拜?”
宁觉非越凑越近,嘻皮笑脸地道:“今天是三十,天上没月亮,对月什麽的就不必了,咱们换个地方jiāo拜jiāo拜?”
解意不禁摸了摸鼻尖,忽然伸手拎住了他的耳朵,笑道:“好小子,胆子不小,敢调戏我。”
宁觉非一翻腕子,将他的手握住了,嘿嘿地道:“哥们儿,我已经30了,你别老把我当孩子,今儿我还真得让你认识认识我的实力。”
解意只觉得双手处一股大力袭来,已是身不由己,被他从桌边拖到了chuáng上。他本能地抵挡著快速解著自己衣服的那双手,嘴里笑骂道:“你这混小子,还来真的了。”
宁觉非嬉笑著,已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口中也是不停:“嘿,不来真的难道还假装?今儿大过年的,又没什麽娱乐,咱们不如来个哥俩好。”
解意被他说得笑不可抑,顿时没了力气抗拒。
宁觉非快手快脚地脱了自己的衣服,随即压住了他。
chuáng旁炉火熊熊,映照在他们赤luǒ的身体上,有种奇异的温暖的感觉。
宁觉非凝目看著他俊逸的脸,略一迟疑,便重重地吻了上去。
解意的脸上也全然没有了玩笑之意,双手抚上他虽仍伤痕累累却已恢复丝绸般细腻的身体,年轻的肌肤充满了青chūn甜美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宁觉非轻柔地吻著他,鼻端总似缭绕著一股清慡的香氛,就像当日在临淄城外,解意紧紧抱著他时,他闻到的那种香气。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後第一次遇到的温暖,感到的关怀,让他铭心刻骨,永远也忘不了。
两人一直紧拥相吻,初始缠绵,继而激烈。
宁觉非只觉得热血上涌,呼出的气都已变得滚烫,yù望贲张,已是箭在弦上。
解意比他有经验得多,却也有些把持不定了。他抱著宁觉非的腰,在他的唇舌间轻声说:“来吧。”
宁觉非有些犹豫:“我来……你……会不会疼?”
解意微笑著,忽然伸手往他身後探去。
宁觉非浑身一僵,本能地身子後撤,离开了他的唇。
解意心中明白,无论他如何坚qiáng,身体本身对过去惨痛的伤害也会有记忆。他不去提醒,只是中途改变了方向,将手提起来,放上了他的後腰,对他鼓励地笑道:“我们配合好,就不会疼。”
宁觉非看著他翻过身去,反手拍了拍自己,已知他的心意。摇曳的火苗仿佛在解意那修长舒展的身体上描绘著诱惑的图画,令他已无法控制自己。
他缓缓地,温柔地,分开解意的身体,尝试著进入。
解意也是很久未有qíng事,这时尽量放松自己,努力接纳他。
很快,宁觉非便全面占领了身下的人。那火热的柔软的感觉紧紧包裹著他,让他忍不住低吟出声。
解意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只觉得伴随著他的进入,qíngyù之火轰地燃烧起来,灼灼地融入他全身的血液,令他的身体差点失控。
宁觉非见他没有疼痛的表示,这才放下了心,便不再qiáng忍,搂著他律动起来。
解意闭著眼,被动地随著他的节奏摇晃著,只觉得一股股苏麻的感觉从尾椎处涌上,直达脑海。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复存在,整个意识都在空中飘浮。
宁觉非看著他侧躺著的脸上渐渐流露出的惬意微笑,更是qíng热如火,心中再无犹豫,紧紧抱住了他,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猛。
他们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身不由己地在其中旋转、沈沦,有一种火热的甜蜜的力量将他们揉在一起,仿佛水rǔjiāo融。他攻入,他接受,他退出,他挽留,自然而然,天经地义,似乎他们已经相拥了千百万次,从来没有分离过。
在熔化般的快乐之巅,他们早已浑忘了时间,子夜时分却在二人的激qíng中到来。
只听满城爆竹炸响,当中还夹杂著烟花冲天而起的啸声,仿佛在为宁觉非高唱胜利的凯歌。他浑身都绷紧了,在bào风骤雨般的爆竹声中快速地一阵冲刺。
解意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抓紧了chuáng单,身体一阵痉挛。
宁觉非大叫一声,重重地刺入他的最深处。
两人都剧烈地颤抖著,同时释放出yù望的狂cháo。
宁觉非大汗淋漓地伏到解意身上,紧紧地拥著他,探头过去,重重地吻住了他的唇,不肯稍离。
解意与他激烈相吻,脸上dàng漾著愉悦的微笑,使他看上去更多了几分暖意。
两人急促地喘息著,听著外面如爆豆一般的各种声响,完全能够想象出,此时城中一定是到处一片喜气洋洋。
宁觉非忽然抬起身,退出了他的身体,伸手推开了窗。
一股凉意涌了进来。
他迅速抓过厚厚的棉被,将两人紧紧裹住。
解意笑著,翻过身来,与他并排躺著,一起看向窗外。
随著一阵阵尖啸声,空中不断有烟花绽放,那是黑暗的夜色中盛开的最绚丽的花朵。
第10章
正月初一,人们纷纷出门,走亲戚,拜年,而城中最大最热闹的活动,当属赛诗会。
宁觉非与解意熟睡一夜,起身时均是jīng神奕奕,於是决定出门走动走动。
赛诗会在城中最大的戏园子沁园中举行,当二人走进去时,里面已是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此地偏於东南,本地人大多身材瘦小,皮肤黝黑,五官扁平。解意与宁觉非却是皮肤白皙,身材挺拔修长,五官轮廓分明。二人均身穿儒雅长衫,一个潇洒,一个俊美,犹如画中之人。一走进门,便立刻引来众人注目。
不须臾,便从四面八方传来热qíng的招呼声。
“兄台,请来这边坐。”
“两位兄台,这边请。”
“快快,我们这里有座。”
……
二人凝目一看,只见招呼他们的人身後都有各式各样的旗幡,上面分别写著“三江社”、“同心社”、“一清社”、“莲华社”等名目,顿时便明白过来,这些社团居然是在现场招安。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微微摇头,笑了起来。
解意环视左右,想找个没有任何倾向xing的座位。
这时,一位两鬓斑白的锦衣老者在台前的主位上站了起来,笑著招呼他们:“两位公子,如不嫌弃,不若在老夫这里屈尊就座。”
解意略一打量,便判断这老者不是顶级富豪就是有名士绅,应该不代表任何社团。他曾经多年与数位亿万富豪jiāo往,此时并不怯场,挥洒自如,抬手抱拳施礼,温文尔雅地道:“既如此,在下兄弟就叨扰了。”
二人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台前,从容不迫地坐於老者身旁。
这位子正对台前,显然老者身份不凡。今日阳光灿烂,和风扑面,甚是清慡惬意,便没有搭棚,这老者身前身侧竟是一溜雕著松鹤图的红木桌椅,中间还镶嵌著纯金,富贵之气尽显。桌上摆放著各式水果、点心、瓜子、花生,还有整套整套的官窑青瓷茶具。二人一坐下,便有青衣小褂的小厮上前,斟上明前龙井,侍候周到。
解意连声称谢,与那老者互道仰慕。
“请问公子贵姓?” 那老者看著他,一直微笑著。
解意连忙答道:“小姓解,名意,这是在下表弟,宁觉非。”
宁觉非含笑抱拳,对老者行了一礼。
老者急忙还礼:“原来是解公子,宁公子,幸会,幸会。”
解意谦逊地道:“哪里?哪里?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尚未回答,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位显然也是大富之人的中年男子笑道:“解公子一定是刚来本城吧?这是我们三江口总商会会长蒋公。蒋公诗礼传家,德高望重,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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