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蒙面女子越发笑眯眯道:“那个浴池那么大,若只潇公子一人沐浴,必定太过冷清。不如将这五位美人也一并剥个jīng光,扔进浴池中与潇公子一起泡花瓣浴,若何?”
“你!”子衣气得张口结舌。
那蒙面女子却晃了晃横在众美女香颈上的长剑,丝毫不理会子衣的气急败坏,和一众已红透脖颈的美人,只继续道:“此等香艳之浴,只怕别人几世也修不来这般福气呢。想这一gān天仙美女,哪个不是生得国色天香,花容月貌?随便拎一个出来,可都是大唐一等一的大美人呢。若五位美人和潇公子一起,在那浴池中泡上一夜的花瓣浴,到了明日早上,君然小姐看到如此qíng景,不知会作何想呢?潇公子,你觉得如何?”
“你…你……”子衣几乎要昏过去了。
“姑娘,何不直接来问君然呢?”一个柔婉的声音忽然从子衣背后升起。
子衣一呆,君然怎么也在自己房内?我这是在做梦么?
子衣扭头向后瞧了一眼,透过朦胧的屏风,一个柔柔的女子身影正从自己背后那面墙的布幔里探身出来。没错,那确实是君然!
顿觉晴天响了个炸雷,“噼啪!”将自己劈成了两半。子衣只羞得一头钻进了花瓣下面。
那蒙面女子已然怔住,连带着婉清、蜜姬、若兮、红玉、雨琴等几位美人也一齐呆住。
君然咬了唇,幽怨地望了一眼钻进水里的子衣,转向蒙面女子道:“卓君然在此,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蒙面女子终回过神来,嘿嘿笑道:“既然来齐了,那就一同来观赏潇子衣的沐浴罢!”话音未落,手中利剑已向子衣四面的屏风砍去。
“住手!”随着呼喝声起,一个身影破窗而入,一柄锐利的青锋宝剑急急挡住蒙面女子的长剑。
子衣在水下听得外面响动,赶忙探出头来,恍惚看到两个打斗的女子身影。这时,卧房外只听得张霞高呼:“有刺客!”
子衣几乎要吓昏过去:若府内那一堆人全进来了……苍天,我命休矣!
子衣再顾不得了,趁现在没人管自己,伸手便要将浴桶边小衣架上的宫灯推倒。
忽地,不知何处扔来一块黑布,盖住了小衣架上那盏唯一的宫灯,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身后传来一个极小的嗔怨声音:“呆子,还不快走么?”
子衣如蒙大赦,急忙伸手抓了衣架上的冠带锦袍,胡乱穿在身上便跳出浴桶,直奔入卧室里间上了门栓。
在这三重院落大门处,方华与王猛等人原本正屏声静气盯着子衣卧房,忽见一黑衣人破窗而入,又听到张霞的呼叫,众人立即奔过去帮忙。
黑暗中,这卧房外间正斗得剑鸣风破,只听蒙面女子咯咯笑道:“你到底是来了!”
另一人冷哼一声,不再搭话。
“砰!”张霞撞进门来,喝道:“刺客休走,张霞来也!”
蒙面女子道:“我们出去罢!”言罢一个燕子翻身,跳出窗外,黑衣人紧随其后。
两人迎面对上方华、王猛等人,此时张霞也追出门外,蒙面女子笑道:“游戏结束了。”随即纵身一掠,飞上房顶,直没入月华中远去。
君然此时亦出得门来,呼道:“莫追了。张霞、方华,你们快去救其她几位小姐罢。”
黑衣人回望了君然一眼,君然回之一笑,点了点头。黑衣人随即也飞掠而起,向着蒙面女子追去。
子衣终于穿戴好衣物,出了正堂,只见张霞一人坐在堂下喝茶。
“君然呢?”
张霞起身道:“回大人,卓小姐回园子里了。”
“我去找她!”子衣抬脚就走,她实在有太多的话需要向君然诉说。
“哎,等等!”张霞急忙拦住她,“我说潇大官人,您明天就要大婚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与君然小姐细细说话,何必如此着急呢?按风俗,大婚前夜,新郎可不能随意见新娘子的哦!”
子衣一下红了脸:“君然她…她有生气么?”
张霞抿嘴笑道:“卓小姐给您留了信,您看完后有任何疑问直接问我便是。”
子衣打开信纸,只见上面写了两行秀气的糙书:“阿黛莎公主,秀芳公主。”心下顿时明了,遂问道:“其她几位小姐可安好?”
“大人一切放心,几位小姐只是被点了xué,动弹不得,身体暂时有些麻木而已。现下均已无碍。”
子衣这才放下心来,又道:“我方才好像听到王猛和方华的声音,他们去哪里了?”
张霞道:“回大人,王猛去巡逻了,方华正带工匠过来修缮窗户呢。长孙瑜和长孙郦大人说,长安有个叫李二的故人,送来新婚贺信与喜礼,请您务必过去一趟。”
子衣一笑,长安的那个人,果然是消息灵通。
敬请观看下一章《秦淮河上的长谈》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核心思想是子衣那段“人与禽shòu之不同”的论述。
很久未写了,估计句子太夸张了……本篇台词适合香港TVB国语配音演员来演说。
新白MV《凡心大动》(选自七阶子兄台上传的MV)
提醒各位啊,穿汉服一定要有气质。
就算没气质,也要让自己端庄稳重,如果端庄也做不到,就对自己说,一定要保持一颗良好的心地。
亲爱的朋友们,越是道德良好的人,他穿起汉服来的感觉越是不一样的。
所谓天人和一,和谐自然,汉服的本质决定了你的道德会显示在你穿衣服后的形象上。
秦淮河上的长谈
秦淮河上。明月皓华,水波粼粼。
一只小船上,立着两个年轻的女子,两人的衣衫一huáng一白,脚边放着刚刚褪下的夜行衣。
这两人,一个英姿飒慡,一个面容沉静。
huáng衫女子抱臂而立,笑道:“秀芳公主,别来无恙?”
白衣女子手握青锋宝剑,淡淡道:“你今晚就是为了bī我现身么,阿黛莎公主?”
“果然被你看穿了!”阿黛莎开心地道,“秀芳公主怎么知道是我呢?”
“非常简单。卓府内有方华和张霞这两个久经沙场的人负责护卫,普通宵小即使想混进卓府都难,更勿论将卓府所有守卫全部迷倒。我前日即已抵达江陵,此后每晚都有进卓府探视,唯有今晚府内空无一人。可想而知,能不声不响将所有家丁迷倒的人,必定是内贼。如今卓府内有此本事的人,当然只有阿黛莎公主你了。”
“秀芳公主可是每晚都守在子衣房外么?”阿黛莎不解道,“公主为何不直接去见潇子衣呢?”
秀芳幽幽道:“明日再见,不也一样么?”
阿黛莎心下一动,只觉不忍再去碰触,她内心那块最忧伤脆弱的部分。
这些日子以来,她陪着尚婉清、袁若兮、蜜姬、罗红玉、钱雨琴等人,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她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几位美人对潇子衣种qíng之深,已不是一个婚约所能改变的了。她们可以将自己的爱意,深深地埋在心底,却无法掩藏眼中那份异样的qíng愫,更排遣不了笼在她们眉间的那份缠绵。
最让她诧异的,是钱雨琴小姐。钱小姐曾因子衣的女子身份,一怒之下出重手掌掴了那人,为了避免她对子衣的爱慕成为洛阳城内的笑柄,她一意孤行快速入嫁洛阳豪门欧阳府。而雨琴也因这个错误决定贻误终生,受尽折磨,如今独自抚养女儿,随子衣等人同来江陵。这个女子的内心也许是最复杂的,她对子衣的爱慕碎得最彻底,也伤得最彻底,只是,也许痛过,伤过之后,却发现那份遗憾仍然留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所以,她望向子衣的眼眸,总在无人注意的时候,闪过一丝落寞与哀伤。
随着子衣与君然婚期的临近,这几位美人内心的那份焦灼与煎熬日益加重。在这大婚前夜里,心事重重的这几个人,或下棋,或观棋,或诵经,最泼辣的波斯美人儿gān脆放声大哭。
这究竟是为什么?这个潇子衣值得她们如此付出么?终于,自己决定cha手这件事。
只是,今夜果然无人入眠呢,连自己都卷进来了!
“我今晚确实将府内所有的家丁全部迷倒,并在方华的茶水里加了蒙汗药,然后,将那五位美人点了xué道,一个一个带到子衣房里,藏在布幔下。之后,我换了一身蒙面夜行衣,待子衣进了卧房,我便伺机潜入房内出剑相bī。只是,不知君然小姐何时也藏进了布幔里。”阿黛莎岔开了话题,故作不甘心地道。
秀芳淡淡地道:“你以为大婚前夜,君然小姐必然不会来见子衣,所以,你未曾在意君然小姐和张霞。只是,君然小姐从不是一个会受世俗所绊的女子,她对子衣的深qíng亦非你所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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