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不帅了。
季舟白叹了一口气,追不回自己的形象了。
也不知道在林牧眼里,自己都成个什么二百五了。
但排练还要继续,第二遍排练时要将丝带挽在臂弯,代表盛唐气象。丝带摇曳得像阵轻风,随着她抬足勾手妩媚地舞动着,季舟白看镜子,一片正经唐朝仕女里,单自己一个狐狸成精,眼神里都写满不怀好意。
天生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还不是追不到喜欢的女孩。
她自怨自艾,眼波流转,嗔怪自己不是勾人心魂的狐狸精。
眼神是什么样子。
林牧轻轻落笔。
家里只有彩铅,没什么味道,也好藏匿。她用彩铅勾出季舟白婉转灵动的眼,自己像是叶公好龙,爱着自己画出来的这位,人到了自己面前,却惊恐地收敛。她谨言慎行地爱着,落笔都小心慎重。
嘴唇勾起,是这个角度吧?是很漂亮的弧度,带起很浅的梨涡。
她第一次勾勒人的身体。
曲线很漂亮。
练舞服很薄,上半身的T恤束在腰间,细细的,盈盈一握的腰,柔软纤细,往上是一处峰峦,不高,但弧度优雅,往下又是一处山坡,隐匿在宽松的黑色裤子里,更惹人遐想。
纤细的脚踝被舞鞋细细的带子缠着,鞋子很活泼,她不知道在哪里落笔,仿佛季舟白正在纸上跳,不知道要跳到何处。
最后,她才勾上眉毛,轻轻涂了涂面颊,季舟白又显在纸上。
湿漉漉的碎发贴在额上,又被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林牧的手指贴上画中人的眉心,想象得出被画的那个人眉心微微蹙起再被她抚平的样子。
这些日子季舟白有点儿像个傻小子,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什么,乐呵呵地笑,似乎在刻意讨好她似的。
很不对劲,但是跳舞的时候,感觉季舟白回归从前,像季舟白她自己,自由又快乐。
将新画的这幅也压进箱底,又封藏了一个秘密。
恍惚一阵,开始学习,这些日子做的题目几乎都是季舟白送给她的资料了,她做起来愈发顺手。
但是她做题时,似乎回不到以前的角度了,她看见一道题,下意识地就以为有第二人在场,习惯性帮人分析起来。
等将题分析后,她才意识到,噢,不必讲给别人,自己学就好了。
她给人讲课,也并不是为了他们。
摸出之前的教学大纲,略一思忖,翻开了已经熟记于心的教科书。
作者有话要说: 苏沉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3-28 20:4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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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糖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3-28 23:19:45
给你们一个超级大亲亲!
你们知道凉薇这个cp吗!【我已经回味无穷了……这是什么神仙cp……
☆、离开
“离考试一周不到,考完试后再补习二十天放假。”林牧久违地站上讲台,这次不需要季舟白维护班级秩序,班里也鸦雀无声。
“班长发的那几套卷子,你们先做,一会儿发下来这套【能力突破考前预测卷七】后天讲,今天下午集中安排时间系统地做题,今天先做数学,明天做英语,英语就用班主任发的那套,不要抄答案,一会儿把书后面的答案都撕下来写名字交上来,考完再发,我给大家集中突破一下考点。”
她刚安排上,下面似乎有人有话要说,林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摆手:“哦对,今天要去看元旦晚会,那后天讲,明天做,往后推一天,现在把答案撕下来交了。”
班里一片撕拉撕拉的声音,不知道的人以为十班彻底罢工,提前高考结束要撕卷子。
季舟白飘飘然地听林牧一句一个“班长”,不知为何就心花怒放。
收敛卷子,不一会儿舞蹈室的人来喊她去化妆,匆匆兜了舞鞋出去,冲林牧扬脸一笑。
刘文斌和李春丽也出去了,他们一个有小品,扮演个地主老爷,一个有新潮的韩流的舞蹈,甩头扭腰间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
十班本来人少,船小好调头。这些人好指点,容易将成绩拽上来,遇上别的动辄八十多人的班级,林牧怕是要废在讲台上。
走了三个,愈发显得班里空空。
她慢慢审视班里各人,想起别班的举措来,征求他们的意见。
这两年来,同桌基本没有变过,好学生差生也都定了,该上课说话嬉笑的早早成了个小集体。
别班会每两周换一次座位,不过是最后一排往前挪,全班再往右挪,交叉着挪座位,十班倒是完全没动,闭上眼就知道谁在哪里坐着。
大家愣了愣,看这二十多人换了座位也没什么差异,就同意了,约定看完晚会后回来就换座位。
林牧却有私心,季舟白在最后一排,非但如此还孤零零一个坐到末尾,上课写纸条,嗑瓜子,吃薯片,她在第一排不能一个大甩头回头看管。
如果换座位,最后一排往前挪,但南边缺个空,如此倒腾,东西南北交叉换,季舟白就能隔着条走廊坐到林牧旁边去。
而且,李小川和季远山也能在附近,到了前排想必不会说话那么厉害。
有的人挪到哪里,哪里就一片欢声笑语。
李小川和季远山嘻嘻哈哈,她想想就头痛,连自己都被感染,变得话多且琐碎,何况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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