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小玉“悍妇”的名声太响,少年愣了愣,才有些不安的问,“真的可以留下?”
小玉笑道,“自然。你来,可是杨莲亭的吩咐?”
少年点了点头,又急忙辩解,“杨公子还说夫人无容人之德。我看不然。”
小败败最近重用杨莲亭,甚至有提拔他为自己副手之意。
小玉理解:东方葛格自己便是卧薪尝胆,从副手上位,为避免重蹈覆辙,自然会选择扶持一个狐假虎威,脑子不那么好使的真小人式人物,哪天用得不合意不顺手,可以直接借着“平民愤”的理由再一脚踢下去,再换个新的上来。
原著里杨莲亭便是这等人物,可当他现在chūn风得意之际,自是想着集中报复小玉。
小玉心中明镜一样,并不以为意,指了个随从带着少年去了客房。
不过,她自己也没想道之后夫妻之间真正的裂痕,却和杨莲亭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转载以及制作TXT的姑娘们,知道你们对这文有爱才愿意转载,那既然有爱,就请不要反复刺激我这个辛勤的填坑工人的积极xing了好吧?
PS,在某个论坛,我这文被归类为耽美。天,我在写耽美,我怎么不知道?
又PS,这回碎碎念真成了“把不开心的事qíng说出来,给大家开心下”,可我怎么感觉更杯具了……最后PS,姐妹们,支持和鼓励没能一一回复,可心意全都收到袅,群摸一个~~☆、三十
“小玉。”
有气无力的声音窜进她耳中,她微微侧过点头,抿嘴一笑,“哟,醒啦。”
“……我脑袋……清醒……得很。可手脚不听使唤……”
她轻拍他后背,“兄弟们猛劝,盛qíng难却,你可不是只能一杯接一杯往喉里灌?”
“我……以为这酒有问题,刚刚……还一路调息……”
小玉接话,“结果那酒根本没问题吧。”
“小玉……”
“嗯?”
他用力搂了搂她的腰,“小玉。”
“嗯?”察觉到他yù言又止,她再拍拍他肩膀,“怎么了?”
“……我想吐……”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卧房chuáng边放了一只小木桶,东方葛格肠胃每每翻涌,他就对着木桶挥洒下jīng力,直到吐无可吐。
小玉怜惜的帮他撩起长发,手轻轻拍拍他的脊背,“酒量不好还逞qiáng。”
“杨兄弟休妻,也算意气风发。我若是不装醉,借口回家,谁知道他要把谁送到我的chuáng上去。”
小玉笑道,“他定是没少骂我。”说着递上一杯蜜水,看他仰脖饮尽,吩咐下人略略清扫,才放下chuáng帐安歇。
第二天清早,小玉揉着太阳xué径直去了美少年暂住的客房。
少年颇为紧张,行礼之后,坐回椅上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好来掩饰自己因恐惧而产生的轻微颤抖。
小玉安抚道,“吃了早饭就回去吧?若是想我们出钱替你赎身也不是不可以。”
少年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谢夫人恩典。”
小玉便冲着门外待命的管家道,“去小莲子那里领张银票,一会儿随这位……公子去帮他赎身。”
管家领命而去。
少年分外乖觉聪明,就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叙述昨晚酒席间在座的诸位言谈。
杨莲亭酒壮怂人胆,高调宣布自己休妻,之后新纳姬妾,如今扬眉吐气更要选个温顺的名门小姐为妻,之后还不停数落小玉凶悍不识抬举,极力建议东方葛格也应借此一统神教的机会换个老婆。
自始至终没什么新鲜,小玉长叹一声,好不懊恼:làng费一张银票,白白做了回人qíng。
随后几天,周遭不明真相的八卦群众一直都在议论“美貌少年究竟在一夜之间爬上了教主还是教主夫人的chuáng,亦或是三个人一起荒唐”,此事传到小玉耳中,她还面无表qíng感慨,“原来在你们的印象里,我家夫君竟是如此生猛……”
此话一出,舆论的风向自然再次转换。
之后数月,东方葛格几乎日日都有饭局或者公务。
作为三十岁便登顶的神教教主,在创下纪录的同时,有太多人的需要他亲自笼络,权衡几个派别之间的关系,提放其他门派骚扰,还要过问教务,几乎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
因此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即便稍微早些回返,也只是泡个澡倒头就睡。
明珠到了睡觉的时间也不见爹爹回来,总是很失望的向小玉嘟囔,不qíng不愿的跟着奶娘回房。其实不止是明珠,小玉和小败败夫妻之间也没什么时间好好jiāo流,包括jīng神上以及身体上。
虽然倍感冷落,小玉却也能理解:无论创业还是守业,初期总是分外艰难。
真正令她不能忍耐的是她发现他“渐恶直言”。
曾经小败败刚刚夺得教主之外时,带着小玉来到黑木崖顶上教主专用的花园。
偌大的园里满眼皆是花糙树木,郁郁葱葱。
石子铺成的小路上尽头是个小小的阁楼。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去,里面四壁雪白挂满人像。
“这是我教历任教主画像,很快也有我一席之地。”
小玉笑眯眯扯扯他的手腕,“好像凌烟阁二十四功臣。”
他将她揽在怀里,“唐太宗?倒是位明君。”
确实在最初的一段时间,他励jīng图治,从谏如流,专心于整顿教务清除弊端,颇有些明主的气度。但是好景不长,当以杨莲亭为首的一批小人开始歌功颂德chuī螺号,甚至喊出“教主寿与天齐,洪福齐天”之时,小玉在旁听着脸色蓦地一变,而他微笑中还带着几丝赞许与得意。
当若gān宵小之流顺顺当当坐到堂主、香主的位子时,直言忠言的声音渐渐淹没在了一片溜须拍马的汪洋之中。
小玉忍了很久,终于寻了机会和他谈了谈,他虽然表面看来是认同,却明显心里不以为然。
她也只得沉默了。
忠言逆耳利于行这道理无人不懂,只当身在其中的时候,被权力迷昏了头脑的男人往往以此为忤逆。
在新年之前的某天,东方葛格接连驳回曲洋、三娘、文大哥三人的提jiāo的年终报告之后,回到家里借着酒气,大发雷霆,横眉瞪眼指责他们三个联合和自己对着gān,许是得了小玉的授意。凭他的音量,全家估计都不曾错过。
小败败的酒友目前也只是杨莲亭而已。是谁在挑拨不言自明。
小玉沉住气,不会火上浇油让别人趁了心意,没反驳更没辩解。
他发泄完怒气怨气,自己倒在chuáng上很快睡了。
半夜,小玉更衣,顺便去看看宝贝女儿。
明珠最近睡觉都不安稳,一道yīn影盖在自己身上,就忽然惊醒,见是自己母亲,伸出小手抚摸小玉脸颊,笨拙的以自己的方式尽可能的安慰说,“娘,莫怕。爹爹不好,打。”
转天起chuáng,他颇为羞赧,似是忆起昨夜对着妻子第一次疯癫孟làng,扯着小玉的手腕也不肯撒手。
她叹口气,“我知道你公务繁忙,可最近你好久都没抱抱咱们姑娘了。”说完,起身系好衣衫出门去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chuáng上,撩开额前长发,冲着小玉背影问了一句,“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她回过头,淡淡道,“昨晚,你可真吓到明珠了。”
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之后的几天他居然回家和老婆孩子一同吃饭。
可惜这模范丈夫只坚持了七天不到,他又恢复自己的教主做派,举手投足尽显飘飘然之姿。
也难怪。东方葛格幼年即失怙恃,仰人鼻息,少年时加入日月神教,直到现在年纪轻轻便登上教主之位,他所有身家地位全是由自己一点一滴力拼得来,自然较早有根基之人登顶,要更容易志得意满些。
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得了权力,大多都要烧包一阵,疏远下功臣,亲近下jian佞。
小玉虽然因他大吼大叫而有如哽骨在喉,但心里却明白此时不应与他硬碰硬,而需冷眼观察,等他这份趾高气昂的势头自然消散。若是……不能醒悟,恐怕他今生止步于此,史书里这种人也屡见不鲜。
之后半月,夫妻二人对话内容依旧不痛不痒。
新年之前,黑木崖顶教主专用院落重新修整完毕,小玉在搬进去之前,顺着地道回到她和师父曾经居住的小院,因为一直有人定期打扫,屋中布置一如她离开那刻,纤尘不染。
她手轻轻抚上青色chuáng帐,忆起当时恋爱qíng浓时二人紧紧相拥,说过的那些甜蜜qíng话,脸上不禁一阵黯然——海誓山盟总是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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