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闭上眼,心理有了想法后,觉得应当将这事说给言榛听。
她睁眼,正想要说。
言榛探手用手背贴赵梅的额头,接着颇为担忧道:“些许是病了,我上回得热病时,便觉得自己和往日不同。”
赵梅:“……”
之后,那名状元更加展露头角,且在圣上面前频频显露身手。
某次救驾成功后,圣人大悦,询问:“你可想要什么赏赐?”
状元跪地道:“臣只愿永远跟随圣上。”
皇帝听后,觉得状元甚是忠心。
一番考量下,他和状元说道:“且不如做朕的女婿,你看寻梅公主如何?”
状元惊的说不出话。
他抬头,许久后方说:“公主才思敏捷,天姿清耀,臣仰慕已久。”
于是诏书颁下。
赵梅得知此事,面色不善,回屋子生闷气,整个下午都没有出来。
贵妃对此同样愤怒,那状元不过是寒门出身的飘零身世,刚刚入得朝堂,丝毫没有背景,赵梅嫁给那人,便几乎成了废子。
可命令已下,她即便再愤怒,也无法反抗皇帝的意见。
夜里,言榛从外头办事回来,见到赵梅正翻出旧书阅读,便走到赵梅身边为她研磨。
及笄的赵梅灵眸艳绝,如同沾染chūn风的桃花,言榛看着看着,出了神。
她这才意识到,赵梅已经长大了,并非幼年那个只会吐泡泡的小婴儿。
此时的赵梅已是天人之姿,受人敬仰,自然也会被人爱慕,并且伴随着长公主愈发qiáng劲的学识和容貌,爱慕者只会不断增加。
赵梅忽然问道:“你可知今日发生之事?”
这一声让言榛回了神,她赶忙回答道:“奴知。”
赵梅又问:“你可有何想法?”
言榛思考许久,缓缓道:“新科状元出自寒门,却举手投足间颇为礼让,可视为良配。”
赵梅似乎冷哼了一声。
“我若是嫁给了那状元,你会如何?”
言榛毕恭毕敬的说:“自然是为公主送上厚礼。”
赵梅闭眼。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可是如今两人身在宫中,似断翅之蝶,又如枯烂之叶,哪里有闲工夫去做其他事qíng?
虽心有万千思绪,也明宫中事理,赵梅仍不想成亲。
她让宫女为自己画眉点唇,绾尽青丝踏步进入圣上寝宫之中,当面拒绝了皇帝的赐婚。
皇帝怒火冲天,直接将寻梅公主骂的狗血淋头,顺带骂了顿右相。
他说道:“连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以后不如别认我这个爹!”
赵梅挥剑自刎,竟是宁死不嫁,并不自觉的流下了几滴泪水。
泪花伴随血滴在地上飞溅而起。
皇帝知道赵梅的脾气,因此更加生气,喊人让太医过来救命,接着拂袖离开。
隔天夜里,皇帝赐来一杯酒。
言榛被吓得不轻,手中的墨块坠到地上,还以为是毒酒,上前反抗了两句。
赵梅却不以为意,一手接过这杯酒,眼看着要喝下去。
言榛赶紧夺了过来,替赵梅喝了。
喝完她只觉得喉咙至腹部火辣辣的一片,如烈火燎原。
太监说:“不论谁喝,喝了便好,咱家能jiāo差了。”他笑着离去。
赵梅踮脚抚摸言榛脑袋:“你头低些。”
言榛低了低头。
赵梅将言榛抱住,不知在想什么。
夜越来越深。
言榛逐渐的喘不上气,她心中哀戚不已,一会儿想着前几辈子的事qíng,一会儿又想到这辈子尚未报效爹娘。
她眼角有泪水沁出,转眼被赵梅舔了gān净。
言榛觉得自己浑身燥热,手脚和脸蛋烫的如同炭火烧烤。
“我这是怎么了?”言榛不断的想着,她觉得自己是不大对劲的。
平日的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混乱的念头,她每日想着的就是吃吃睡睡,可现在,她竟渴望着被赵梅公主拥抱。
言榛前几日偷窥过女官们的宴会,见到女子互相拥抱抚慰的模样,可那是不规矩的地方出来的女子。
长公主如此出尘之人,怎能让自己玷污?
实在大逆不道。
她推开赵梅,赵梅却又覆了上来,言榛感受到衣服渐渐被剥离,外头冷气触碰肌肤,让她整个人胆颤不已。
这是不对的。
言榛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
身上人缠绵如斯:“陛下送的怕不是一般东西,莫再动了,让我帮你。”
“不行……”言榛张口,发觉自己吐出的都是甜腻的词,尚且说了一个字,就被堵上了。
在帮自己的,应该是长公主吧。
——这个被自己养大的小白眼láng。
言榛想到这里,忽然放下心来,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躺在chuáng上闭了眼睛。
屋内,隐约有她轻微喘气的声音。
……
第二日清早,言榛浑身骨头如同散架一般没办法挪动。
她躺在chuáng上听人在外头聊天。
两名宫女聊着:“昨夜状元郎在门口chuī了一夜冷风,今早才被人发现,似乎是冻坏了,只能休养。”
另一人说:“可不是,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门口的,还一声不吭,吓死我了。”
皇帝心思昭然若揭。
言榛听了后了然,她颇为悠闲的想着:原来赐的不是毒酒,是催qíng酒啊……
怕是想要让长公主和状元发生什么,便名正言顺的赐婚成亲。
可惜不知为何,那名状元却在门口蹲了一宿。
大约是听见了屋子里头有别人,不好意思进来吧。
言榛觉得那位状元实在是可怜。
待她的身子康复后,便去状元府上探望。
那位状元是个高风亮节之人,和言榛直言道:“我那日的确听见了。”
言榛说不出话。
“然我非小人,不会以此威胁。”状元说,“请你们安心便可。”
言榛道:“我那日和寻梅公主之事不过意外,且我早已成人,待公主出宫自行建造宅院,我便能告休。”
“你不必多言。”状元道,“赐婚之日,我和公主在后院会面,当时谈几句后,我便已经打消了念头,即便公主不去拒婚,我也会这么gān。”
言榛疑惑:“为何?”
“她眼中有他人。”状元低头饮了口茶,“只是我未料到,那人竟是——”
未等状元说完,言榛喃喃道:“公主竟已有意中人?不知究竟是何人有此福分。”
状元险些将手里的茶杯摔落了。
言榛又帮忙倒了杯茶,两人聊了几句学问上的内容,颇有相见很晚之意。
午膳时间过了,言榛该赶回宫里,先行告辞。
她在路上买了两根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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