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一名侍卫不知道该不该拦下锦曦,小心地问了一句。
“回府!”朱棣吐出这两个字,转身就走。脸色yīn沉得像雷雨前的天,侍卫吓得噤声不敢再说,紧跟着朱棣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jīng修版qíng节大变动。嘿嘿,修文真累。
意外相救心初动(一)
锦曦在街上与燕王结了仇,还被打了一耳光,再没玩的心qíng了,堵着一口气掉头回了府,翻过院墙悄悄回了房。对镜一照,半张脸高高肿起,几条指痕清晰可见。胸口郁结的气这才化为热泪滚滚而下。
“朱棣!”锦曦恨得咬牙切齿。使劲去揉,半边脸还是红肿。这样子等会让珍贝见了如何解释?她又气又恼,边抹眼泪边骂朱棣。
断不能让大哥和母亲知道自己偷出府门还和燕王结仇的事,锦曦只能打露牙齿和血吞。她擦了泪,打开门往四周张望了下,看到没人才悄悄走到水池边上,用绢帕沾了凉水敷脸,盼着能快点消除脸上的掌痕。
“小姐!”珍贝出了房门远远看到锦曦一个人坐在水池边便唤了她一声。
锦曦一惊,脚下一滑就往水池里倒,她身体自然一扭,突然想起不能在府中显露功夫,眼睛一闭悲愤无奈的掉进了水池。
“啊!来人啊!小姐!救命啊!”珍贝吓得脸色苍白,边喊边往池边跑。
她本以为府中水池不深,掉进去才知道这水池种满荷花,下面全是淤泥。双足顿时深陷在池底软泥中,使不上劲,水一下子淹到了头顶。她不会凫水,心里暗暗叫苦,张嘴就喊救命,没喊几声,已喝了几大口水下肚。锦曦越来越慌,用力拍打着,脑袋里最后一个要找朱棣报仇的念头闪过,人已呛晕了过去也是她身怀武功,一口丹田气还护着心脉。等到侍从把锦曦从水里捞出来后,她已气若游丝,晕了小半日才悠悠醒转。
锦曦睁开眼就看到母亲哭得红肿的双眼。她一动,全身都在疼。知道自己多半染了风寒了。祸不单行哪,锦曦苦笑着开了口:“母亲!我没事了。”
“锦曦!我的锦曦啊!”徐夫人喜极而涕,“药呢!小姐醒了,快去通知大公子!”
锦曦见递药的不是珍贝,生怕连累了她便道:“我要珍贝,别的人不要。”
“小姐!”珍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徐夫人点点头,侍女掀开帘子,珍贝双眼通红地走了进来,一开口又抹眼泪。
锦曦放下心来央求母亲:“不关她的事,我让她不要跟着我的。母亲!”
徐夫人见到女儿醒了,比什么都高兴,要水里的月亮也会给她捞上来,叹了口气就此作罢。她握着锦曦的手忍不住伤心:“若你有个三长两断,我怎么对老爷jiāo待啊?!没事就好。对啦,你守谦表哥来了,珍珠,你去通知表少爷,说小姐醒了。”
“是。”
锦曦默默的运功,一身还是酸疼。想想习武之人也不可能不生病,便作罢,躺在chuáng上静养。
不多时,大哥徐辉祖与朱守谦同时进了房。
“锦曦,好些了么?”朱守谦有很多话想问,当徐辉祖的面又问不出来,急得抓耳挠腮。
徐辉祖看了看锦曦,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水池边坐坐也能一头栽进去,以后不要再出门了。”轻飘飘一句话就叫锦曦禁足。
换作从前,锦曦必然难受得要死,现在想想自己可以翻墙出府,便低低应下:“知道了,大哥,让你担心了。”
等到徐辉祖一走,朱守谦便支开房里的侍女:“门外侍候着,我和表妹说话呢。”
“你急着把人支开,想问什么?”
“你忘啦,你叫那父女俩来王府找我,听他们说你和燕王在街上争执起来。我急得冲出府门,看到李景隆候在门口,说想找你踏青。我们赶到时人影都没了。我说姑奶奶,究竟怎么一回事?又怎么会掉进水池惹上风寒,这是演的哪一处啊?”
锦曦不想告诉他实qíng,淡淡地说:“也没什么,燕王殿下不是欠我一个愿望么?我请他不要为难秀兰父女,你给点银子与他们,叫他们自己过日子去吧。我不会水,不小心掉进水池呛了几口水而己。”
朱守谦根本不信,他仔细看着锦曦脸上那几道淡淡的红痕,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没什么?没什么燕王会差人送来这个?”
“什么?”
“这是大内疗伤圣品啊!活血化淤,他怎么知道你会病,还会撞伤脸?”
锦曦心里的气又涌了上来:“你把这个送还回去,不要他的。”
朱守谦不舍的看看锦曦,心里对朱棣向来没好感,也跟着哼了一声:“表妹说的是,我这就叫人还回去,对了,那个李景隆怎么办?”
锦曦倒奇怪了:“什么怎么办?”
“唉呀,我的好妹妹,李景隆现在还在我府上呢。那日比箭后他每天都来王府,非要见到你不可,今天我还是借口更衣从王府侧门溜出来的,他要还在府中等我怎么办?我怎么说啊?”
锦曦暗骂朱守谦笨,想了想说:“铁柱,你还真是铁柱!不懂说谎啊?你就告诉他我记挂家中母亲,已经回凤阳去了呗。”
“对对对,”朱守谦这才想起可以用这招,裂开嘴笑了。
李景隆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想要见她?锦曦脑中浮现出李景隆的样子。一身花团锦簇,神qíng吊儿郎当,听说他是南京城出了名的风流之人,秦淮青楼名jì直把他比做柳永。他为什么对自己这般感兴趣?
朱守谦走后不久,珍贝又带着两名侍从捧了一大堆礼物进来。
“这是什么?”
“得月楼的盐水鸭,汤包,都是你最爱吃的。还有,这是面人刘亲手捏的面人,你也喜欢的。还有,这是绣玉阁新做的襦裙,还有……”
锦曦赶紧打断她:“谁送的?这么重的礼?大哥还是表少爷?”
珍贝神秘一笑,附在锦曦耳边喜滋滋的说道:“都不是,是太子殿下!”
锦曦一激灵坐起了身,不顾浑身酸疼问道:“太子殿下?为什么?”
“太子殿下听我说你病了,忙嘱人置办这些礼物送来,盼你早日病好。”徐辉祖出现在绣楼门口含笑回答。
“看来大哥在太子殿下心中地位重要,锦曦恭喜大哥了。”突略到心头隐隐的不安,锦曦勉qiáng地笑了笑。
徐辉祖走进房来,微笑着说道:“好妹妹,太子的心意你不要辜负了。”
锦曦呆住,联想起那晚在祠堂里大哥的话,再傻也明白了。她侧过头懒懒地说道:“大哥费心了,不过这几日不太舒服,那些点心也吃不下,珍贝,赏你了。”
徐辉祖眉头一皱,便有几分薄怒,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看到珍贝尴尬的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便对珍贝微笑着说:“小姐赏你,你就接收下吧。”
珍贝眼睛一亮,晕生双颊,轻声道:“多谢大少爷,多谢小姐!”
徐辉祖心中一动,嘱咐锦曦好生休息,起身离开了。
锦曦浑身虚脱,指着那一堆礼品对珍贝道:“全拿走,都赏你了。”
“小姐……”
“我困了。”锦曦扯过被子盖住头,气闷不己。
谁都知道太子殿下娶了常遇chūn之女为正妃,且有侧妃吕氏颇为宠爱,难不成哥哥还想把自己嫁进宫去争宠?这就是他说的什么家族为重,又说自己快要及笄?锦曦越想越生气,gān脆起了chuáng开始运功。只要有武功,不行就回山上去找师傅,自由自在。
太子的礼品每天都会送来,锦曦瞧着心烦,全赏了珍贝和府中下人。惹徐辉祖满脸不高兴。他是自锦曦回府后第一回看到锦曦使xing子,想着她在病中,年纪尚小,倒也没说什么。
锦曦以为就此无事了,这日正在府中照料兰花,看到珍贝飞一般跑来大呼道:“小姐,太子来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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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相救心初动(二)
太子来了?锦曦头疼起来,对大哥的独断专行恨得牙痒,真当自己是xing格贞静只懂绣楼读书做女红的软弱女子么?锦曦就想上演一出全武行,突想到太子是见过谢非兰骑she的,而大哥却不知qíng,怎么办?她急得在园子里打转。
“小姐,你低头找什么啊?”珍贝抿嘴直乐,以为锦曦害羞紧张。
“找退敌良方——”锦曦焦急,抬头看着珍贝眼前一亮,一拍额头有了主意,叮嘱道:“你就守在绣楼下,如果大哥问起就说我睡了,伤风严重,不能起身,记住啊!”
然后珍贝看到锦曦提起裙摆露出一双天足,以非常不雅的姿势一阵风似的上楼进了闺房,她摇头嘀咕,表少爷能折腾小姐每次回府喊累,而太子殿下更厉害,小姐还没见着人就吓成兔子了。她记得锦曦的叮嘱,老老实实地在楼下候着。
没过多久,锦曦听到绣楼下花园中大哥与太子的声音。
“锦曦最喜兰花,这些都是她种的。殿下这边请!珍贝,去请小姐!”
“少爷,小,小姐才吃了药,睡得沉了。”
“哦?病还未好么?嘱太医来瞧瞧吧。”太子温柔的声音响起。
锦曦悄悄走到窗前,透过窗梭往外看,远远的瞧见太子往楼上望来,吓得往后一缩。从太子的角度无论如何瞧不见她的,锦曦心里还是发虚。她想起珍贝今日穿了太子送的衣衫,便坏坏的笑了。
果然没过多会儿,大哥便和太子离开了。锦曦心想,太子只要看到珍贝,便心知肚明,她得意地想像太子会是何脸色,对自己的急智佩服起来,一个人闷在房里偷笑不己。
太子果然不知锦曦就是非兰。过府后再无礼品送来,而大哥的脸臭得很,锦曦的病qíng当然随着心qíng好转没几日便大好了。
如此过了月旬,朱守谦又来了:“锦曦!燕王殿下生辰,请了你!”
锦曦懒懒地回答:“是回了凤阳的谢非兰,不是我。”
“哦,也对。”朱守谦嘿嘿笑了,“不过锦曦啊,这么长时间在家里闷不闷?闷的话借机去玩嘛。”
“闷啊,不过不想去燕王府赴宴。”锦曦想起朱棣的一巴掌气就不打一出来,而燕王她惹不起也不再想有jiāo集。“铁柱,大哥不让我出府,我不能陪你玩了。”锦曦不想和朱守谦出府了,生怕再遇上太子与燕王,要玩自己悄悄出府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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