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退出来也无济于事了。邬夜雷没有半点犹豫地吻上了卓如初的唇,卓如初别过头,然后被人扣住了下巴,一条蛮横的舌头闯入了他的嘴里。
qiáng行地在卓如初的嘴里肆nüè,邬夜雷的手也没有闲着。渐渐的,卓如初的抵抗越来越无力,在邬夜雷的手下,他的身子放软,呼吸中带了低低的呻吟。
好像这人天生就该是他的,哪怕对现在的邬夜雷来说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他也清楚的知道怎样可以令卓如初快乐。
看着身下的人冷漠的脸上出现令人心跳的魅惑,听着那张总是会惹怒他的嘴只能发出因为他而起的吟哦,邬夜雷沉寂了太久的yù望一发不可收拾。即使忘了,他的身体仍然记得卓如初,记得怎样与他契合地融为一体。
当大chuáng终于不再晃动时,满身是汗的邬夜雷qíng不自禁地在卓如初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缓缓退出。血水随着他的动作涌出,邬夜雷在不悦之余却又有种卓如初是处子的错觉。
抬眼,见卓如初还透着粉色的脸已经恢复了淡漠,邬夜雷扯过被子盖住他说:「别乱动,我找人进来收拾。」不知道为何,在经过了这一夜后,邬夜雷在卓如初面前说不出「本王」二字了。
拉住邬夜雷的手,卓如初淡淡地说:「我自己可以,不要别人。」
「躺着!」呵斥一声,邬夜雷抽出手下了chuáng,「来人。」
守在外的大天和小天立刻进来了。
「端一盆热水,去拿雪晶膏。」
「是。」
大天和小天急忙出去传令,心中不仅没有诧异,反而只担心王爷是不是凌nüè了卓少爷。要知道,雪晶膏千金难买,而且就是有钱都未必买得到,邬夜雷却是拿来给卓如初治裂伤,若叫旁人知道了,绝对会捶胸顿足,心疼的牙都酸了。
又灌了一肚子凉水,彻底消了火的邬夜雷返回chuáng边,一掀开chuáng帐,就看到卓如初坐起来了,正在穿衣,他的火气瞬间窜了上来。抢过卓如初的衣裳丢在地上,把人按回去,他粗声道:「别以为我拿你没辙,给我老实躺着。」
「我不要别人。」卓如初坚持。
邬夜雷想也不想地低吼:「我给你清理!躺着!」把卓如初的衣服全部扯过来丢到地上,邬夜雷拿被子裹好他,怒目圆瞪。
这次卓如初没有再反对,老老实实躺着了。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端来了热水、拿来了药。挥退下人,邬夜雷挂起chuáng帐,没有什么服侍人的恼怒,好像该是如此,他拧了布巾很是熟练地给卓如初清理了身子、上了药。之后他随便擦了擦自己就赤luǒ地钻进被窝里,抱着卓如初打算睡觉了。
卓如初没有luǒ睡的习惯,也不习惯被一具火热的身子抱着睡,可是邬夜雷似乎打定主意要抱着他睡一晚,搂着他的臂膀锁得牢牢的。
「把衣裳给我。」
「睡觉!」
这样抱着才舒服。
「把衣裳给我。」卓如初用力推开邬夜雷,又说了一句令对方不悦的话,「我不习惯这样睡。」
「那你今后就得习惯。」邬夜雷的脸沉了下来,不过他的黑脸对卓如初无用。
对方继续淡淡地说:「光着身子睡,若来变故,会麻烦。」
邬夜雷拧起的眉心展开了,很不知羞耻地猜测这人是为了保护他吗?这么想着,心窝突然一阵刺痛,为了掩饰自己的qíng绪,他故意粗声说:「你的衣裳都脏了。」
「给我身衣裳。」卓如初不为所动。
「那就穿我的。」邬夜雷掀被下chuáng。
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自己的里衣,白色的──他就觉得卓如初该穿这个颜色──邬夜雷返回chuáng上。
不让他帮忙,卓如初忍着股间的疼痛穿上里衣,套上柔软的蚕丝长裤,他是绝对不会穿邬夜雷的亵裤的。穿好了,卓如初趁机翻身,背对着邬夜雷,合眼睡觉。欢爱过后,他总是很困。
想着卓如初的身子贴着自己的衣服,尤其是他的那个销魂的部位,邬夜雷的兄弟又蠢蠢yù动。不过卓如初的身子可受不了再来一次了,邬夜雷只好压下yù火,老老实实地躺下从后搂住卓如初,把人紧揽在怀里。
想他堂堂霆王,何曾会让自己委屈?不过邬夜雷只敢撇撇嘴角表示一下不满,他可不想被这人点xué睡一晚。
在分开了七年后,两人再一次紧紧贴在一起,躺在一个被窝里沉沉睡去。在刚刚的欢爱中,卓如初有一刻觉得邬夜雷没那么丑了,似乎跟以前一样俊了。不过欢爱过后,邬夜雷又变成了那副丑样子。
不去多想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卓如初累了,要睡觉。而多年未曾舒慡过的邬夜雷更是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睡了三个时辰,卓如初醒了,被热醒的。习惯了山上的凉慡,下了山的他原本就怕热,而现在身后还有一个火炉子紧挨着他,他更热了,后背的衣裳都湿了。
卓如初挪了挪酸痛的身子,离开邬夜雷,他一动,他身后的人便醒了。
睁开眼,邬夜雷有一瞬间的怔愣,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跟他睡一张chuáng!伸出手揪住对方的头发就要用力,而当那一片银丝入目时,邬夜雷瞬间清醒,手下意识地赶紧松开。接着,他又立时握住。哼!这人都是他的人了,还怕他作甚!
手指cha入银丝间,不怕热的邬夜雷贴了上去,哪知对方竟然躲开了!邬夜雷放开那人的发,伸臂把对方揽进了怀里,不悦:「我身上脏?那么不愿意挨着我。」
卓如初不理他,继续挪:「热。」
邬夜雷的不悦顿时消了,手臂却没有放松,紧贴着对方:「你得习惯。」
「不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
股间极度不舒服的卓如初懒得与他争执,想到今天练不成功了,他心下十分懊恼。
盯着他如雪的头发,邬夜雷拧起眉心,问:「头发怎么白的?」他可以肯定这人本该是一头乌发。是因为他吗?
卓如初没有回答,而是拉开腰间的手,准备起身。邬夜雷稍用力,把卓如初重新锁回自己的怀里:「我还没睡醒呢。」
这人就这么不喜欢他?邬夜雷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和卓如初以前在一起时两人间是什么样子。
他问:「我以前是你的男人?」口吻带了自得。
卓如初蹙眉,翻身,邬夜雷脸上的自得立时没了,就听卓如初很扫兴地说:「我比你年长五岁。」言下之意,我不仅比你年长,武功也比你好太多,你何以能做我的男人?
邬夜雷惊呆:「你比我年长五岁?」怎么可能?这人明明一副比他年少了不知多少岁的模样!等等!
邬夜雷身子一动,压在了卓如初的身上:「大天说我八岁上山拜师,你那时多大?」
「十三。」这人一定是被毒傻了脑子,他都说自己比他年长五岁了。
邬夜雷的眼睛瞪大,想想哪里不对。他问:「大天说我的功夫是跟你学的。」
「是。」卓如初不否认。
邬夜雷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接着就不悦地问:「左柏舟那老头不愿意教我?啊!」后颈挨了一记手刀,邬夜雷马上爬了起来,远离卓如初。心下恨得牙痒,今后别落在他手里!
「不许对师父无礼。」卓如初的口吻冷了两分,但还是解释道:「你拜在师父门下,师父怎可能不愿教你。你刚上山时身子不好,师父命我照顾你,那时我已出师,便带着你习武,之后是你自己跟师父要求要跟着我习武。」
揉着又麻又痛的后颈,邬夜雷心下震惊。
这人十三岁便出师了?难怪自己的功夫明明不弱,却不是他的对手,一次次落入下风,这样说来倒也不丢脸。想想大天告诉他的,两人在山上该是同吃同住同睡了,难道是日久生qíng?
邬夜雷下意识地问:「你为何七年来都不曾露面,更不曾来找过我?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何避而不见?」
卓如初的眉心又紧了一分,过了一会儿,眉心平展,他淡漠地说:「你忘了,我又为何要来?忘掉的,是前世,我认识前世的你,不认识今生的你。你我是陌路人。」
「你说什么?!」邬夜雷扑过去把卓如初压在了身下,怒火冲天,「你再说一遍!」他的心窝好像被卓如初脖子上的那两枚láng牙给戳了,生疼。
「你我是……」那三个字被邬夜雷堵在了嘴里。
用力啃咬卓如初的唇,邬夜雷用吻来惩罚他的背叛。
对,背叛。
当他听到「陌路人」那三个字时,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被卓如初背叛了。
嗜血的杀意涌上,邬夜雷撕开卓如初的衣裳,qiáng行分开他的双腿,他要告诉卓如初,哪怕他忘记了,他卓如初也不可能与他是陌路人。不过邬夜雷忘记了,卓如初不愿意的事他根本无力qiáng迫。
推开被他点了xué道的邬夜雷,卓如初拿过放在枕边的剑下了chuáng。从衣柜里翻出一身邬夜雷的衣裳换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chuáng上,邬夜雷虎目圆睁,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在心里大喊:卓如初!你就算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谁敢碰卓如初,就等着被他碎尸万段吧。
一个时辰后,xué道自行打开,憋了一肚子闷气的邬夜雷活动活动酸痛的四肢,沉着脸问:「他人呢?」
给他穿衣的小天机灵地回道:「卓少爷刚才去厨房吃了碗粥,现在剑轩里练功呢。王爷,您就放心吧,卓少爷不管去哪都不会离开王爷太远,卓少爷此次下山肯定是为了王爷而来。属下听说太后上个月去栖风门走了一趟,该是太后请了卓少爷来保护王爷。」
「本王何须他来保护。」
邬夜雷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卓如初功夫比他好的话。从昨天到现在,心头一直窜着火,邬夜雷深吸了几口气,这可是兵家大忌。不管他与卓如初之间有过什么,他都不能失了冷静。多少人等着要他的脑袋呢,如此易怒可不成。
在房里用了早膳,静下心来吐纳一番之后,邬夜雷去了剑轩。想到那人的身子今天根本不适宜练功,邬夜雷忍不住又拧了眉。
走到剑轩的门口,他下意识地放重了脚步,耳边突然响起不知是谁说过的话:「不要轻易靠近练功时的人,若是不得已,就放重脚步,告诉对方是你来了。」
剑轩内,卓如初盘腿坐在软垫上,脸色依旧苍白。似乎是身体不适,他的眉心微微地蹙着。
邬夜雷在门口重重地踩了两脚,这才走了进去,随手关上门。卓如初听到他来了,不过他正在调息,没有理会。邬夜雷也不恼,安静地走到距离卓如初不远的地方与他面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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